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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差,爪白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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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差,爪白兄1

曉露估計是怕燈籠大了太亮引來人,所以拎來的小燈籠還真很小,就能照到腳尖的情況,再加上風過影搖到處都是沙沙的聲響影響判斷,以至於等她們發現有人在時,已經在藥地中心退不出去了……

比起曉雨曉露認出那爬滿藤草的亭子裡的人的驚懼,蕭如玥反倒鎮定下來了。只要對方是個人,就沒啥好怕的,更何況還是個“熟人”——

那個冰凍死屍爹!

這樣夜黑風高的相遇,蕭如玥確實驚愕,可蕭雲軒卻似乎並不意外,或者說,他就是那副死人樣,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何況不過是看到她而已。

曉雨曉露本能就要跪下行禮,卻被蕭如玥攔住了:“先等等,我去看看。”

“六……”

看到蕭如玥拎著小燈籠就往亭子去,曉雨曉露頓時嚇得三魂飛了六魄,張嘴伸手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更因駭於不遠外那股無形的威懾力而斷了聲,邁不開腿追上去……

蕭如玥拎著小燈籠進了亭子,圍著蕭雲軒轉了兩圈,期間父女兩半聲交談都沒有,甚至蕭雲軒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察覺有人在身邊晃似得。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沒事,他根本看不見我們!”

蕭如玥若無其事的從亭子出來,笑著對曉雨曉露道:“這世上有一種病叫夜遊症,是指人在熟睡中突然爬起來無意識的活動,而後又回去睡下,醒後對期間的活動一無所知……他大概就是夢遊到這兒來的!”

“別怕,只要不驚醒他,他自然睡醒後根本不知道這回事,我們該幹嘛還幹嘛,別理他!”語氣非常篤定。

蕭雲軒:“……”

曉雨曉露:……

不過,蕭如玥說得再篤定,哪怕是真的,曉雨曉露也還是怕得要命,哆嗦著不停的勸這膽大包天的小主子快走,可蕭如玥哪肯?

“嘖,怕什麼?他若真是看得見,怎麼一點反應沒有?曉露,好好拿燈籠,你這麼抖我都瞧不清了。”蕭如玥如此道。

“再說了,他看到又怎樣?這塊地雖然姓蕭,可藥材卻是我娘種的,我不但姓蕭還是我孃的親生女兒,橫豎怎麼算,這塊地裡長的藥材我都有份,他還能把我怎樣?”蕭如玥很是理直氣壯。

蕭雲軒:“……”

曉雨曉露飆淚,卻也不能強拖著蕭如玥走,只能祈禱大老爺真的有那啥病,沒看見她們沒看見她們沒看見……

這時,蕭雲軒忽然動了,卻只是起身,直接走出亭子走出藥地。

曉雨曉露一呆,難道大老爺真的有那啥病,看不見她們?頓時相擁,慶幸而泣。卻沒留意,蕭如玥嘴角翹了翹……

後來,遇上好幾次這樣相同的情形後,曉雨曉露真的誤以為蕭大老爺有“夢遊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次日,知府家的圓臉媽媽又來了,名義是上次邀請蕭如玥,可人沒到但那麼貴重的禮物卻到了,有些過意不去云云……

端木芳兒聞報,也沒多問,笑著直接便讓徐媽媽給那媽媽指個領路丫鬟。

蕭如月剛還在桂香院,不免撇嘴鄙夷:“這秦小姐訊息可真快,這麼就急著來討好六姐了?就不怕五姐知道了不舒坦?”

端木芳兒抿脣而笑,拉過近來積壓了諸多情緒的蕭如月,輕聲細語道:“傻丫頭,你是你爹的女兒蕭家的嫡小姐,血脈切不斷,誰也否認不了,何必跟人去爭這眼前一時的榮寵?月兒,想要把別人踩在腳下,你就要學會忍,學著把眼光放長遠,放寬……”

蕭如月呆了呆,大概懂是那麼個意思,可懂跟做是兩回事,卻,不知為何,看著母親那溫柔而篤定的神情,竟就被動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端木芳兒滿意的笑了,揉揉她的發,意味深長道:“等會兒,你便會知道,耐得住性子的好處……”

這回給知府家圓臉媽媽領路的丫鬟叫翡翠,眉開眼笑的十分討喜,也不似上次的珊瑚那麼寡言,一路十分禮貌的直讓圓臉媽媽“小心些走”“慢著點”,倒是讓圓臉媽媽以為她領得慢,是翡翠看在她有些年紀的份上禮貌而為,也沒多想,更不好開口讓快些。

內東院中庭花園,到紫竹院的必經之路。

知府家的圓臉媽媽遠遠就看到園中有個人挽著小籃子採花瓣,身邊竟連個武婢丫鬟都沒帶。

那圓臉媽媽倒是認出那人的模樣,卻實在分不清到底是五小姐還是六小姐,不禁低聲問領路的丫鬟翡翠。

“媽媽有所不知,我們家六小姐最近迷上了煮花茶,可眼下都快入冬了,許多花都落了,所以她平日裡沒事就這麼挽著小籃子滿院的四處採花瓣,也與五小姐不同,除了曉雨曉露兩個武婢外,六小姐不喜歡帶別的丫鬟隨行。”翡翠低聲解釋:“這位是六小姐準錯不了,至於曉雨曉露嘛,估計是被吩咐去取什麼了吧。”

雖然翡翠很篤定,可當真靠近過去,還是張望了周圍,才又小心翼翼試探般的開口:“六小姐怎地一人在這兒?曉雨曉露兩位姐姐怎麼不在身邊侍候著?”

“曉雨去了茅房,曉露回去取披風了,也就一會兒的事,不打緊。”正採花的人兒笑著抬起頭來,看到翡翠身後的圓臉媽媽,有些訝異,卻也沒問,只是淺笑著點了個頭,便又低下頭去繼續採沒被入骨的秋風卷落的花瓣了。

翡翠轉頭,給圓臉媽媽一個“看吧,我就說”的眼神,而後對採花的人兒道:“六小姐,這位知府大人家的媽媽,是奉秦小姐的命給您送信的。”

採花的人兒聞聲一定,抬起頭看向圓臉媽媽,而後又掃了一眼翡翠,才笑著對圓臉媽媽道:“媽媽請到亭子裡坐,翡翠姐姐,能不能麻煩你沏壺茶來?”

圓臉媽媽一直仔細瞧著眼前這人兒的反應,覺得她真沒五小姐那股子清高氣,聲音似乎也更輕柔一些,對下人也十分親切,更是在知道自己是知府家來的後,有些緊張的故作輕鬆掩飾……

總總跡象,讓圓臉媽媽都覺得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六小姐蕭如玥!

待翡翠走了之後,那圓臉媽媽確定四下無人,才掏出一封信來遞給眼前的“六小姐”,道:“信已送到,奴婢就告辭了。”

“多謝媽媽。”那“六小姐”起身來送,還塞給圓臉媽媽五兩銀子。

圓臉媽媽笑著謝了,而後就看到一個小丫鬟路過,“六小姐”招招手讓那小丫鬟過來後吩咐:“幫我送送這位媽媽。”

人才轉身,“六小姐”便急著開了信看,更讓那圓臉媽媽不疑有他,放心走了,卻不知道,沒多久,畫錦畫帛卻從暗處走了出來。

蕭如雪面色怪異的把信疊好,轉身回嬌園去,也不忘吩咐一聲:“隨便找個小丫鬟去給翡翠說一聲,那媽媽已經走了,讓她不用送茶了。”

畫帛領命而去。

一切看似神不知鬼不覺,卻終究是沒逃過暗處的另一雙眼,更不可能知道,這事沒多久,便到了桂香院某人耳裡,變成例項教材……

不過,本該知道的當事人蕭如玥,卻完全不知情,所以,才對蕭如雪忽然開始熱衷養鳥,隔三差五就從外面買幾隻鳥回來有所注意卻並沒在意,何況,她也有她的事要忙——答應塔娜的糧草,總得想辦法買了運去!

想了想,蕭如玥把這事交給了醜姑去辦,以採買她學做糕點時用到的特別材料為由出的門,跟端木芳兒一說就得允了,還慷慨的說日後她想去哪裡都只要派人去說一聲就行,不用徵詢同意才去做。

這麼大的餡餅肯定是要接住滴,之後餡餅下面的陷阱嘛,蕭如玥是沒興趣去猜有多深。反正她敢回來,那個冰凍死屍爹都敢挑釁,還怕什麼嗎?

不過,事情卻沒有蕭如玥想的那麼順利……

根據曉露回來的抱怨,蕭如玥得知醜姑確實認真辦著這事而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也知道今年天氣順,南北的收成很好,糧草容易找價格也不高,可送糧草的馬隊,卻多是一聽說是到草原北部克吉烈族去,就搖頭不肯,要麼就是喊著天價!

醜姑說她們畢竟才來通城沒多久,諸事不熟悉,又不能報上蕭家的名號,貿然就定下來只怕被騙要吃暗虧,可見她真的很謹慎。

蕭如玥為此發愁時,夜三也低聲詢問蕭雲軒的意思:“爺,您看……要不要幫幫六小姐?”

倘若克吉烈族過冬的糧草問題解決了,也就暫時不會想著四處搶掠,否則,難保他們不會跟其他兩族為糧草而打殺起來,又把蕭家扯進去!

反正,草原安寧,對誰都是有好處的……

可,蕭雲軒卻抿脣,不語!

然,事總有湊巧,就在蕭如玥糾結著要不要親自出門的時候,卻有一隻白爪大雕追著一隻個頭偏小的雀鷹飛進府裡內東院來。

雀鷹也是猛禽,可跟那白爪大雕一比,簡直小得可憐上,戰力更是差一大截,全程被那白爪大雕戲弄般又拍又踩又啄,遍體鱗傷的狼狽逃竄進嬌園。

那白爪大雕似有人的聰慧靈性一般,本是要追那雀鷹進嬌園的,可忽聞一聲女子驚呼後,半空一旋竟就退了出去,倒也不走,嬌園上空盤旋著似要等那雀鷹,不想,竟有兩名武婢帶弓箭從屋裡出來,見它就射。

那白爪大雕粗嘎難聽的高叫了兩聲,卻竟沒有振翅逃走,反而躲過兩箭翻飛撲向畫錦畫帛來。

畫錦畫帛在草原上也是見過這麼大的草原雕,卻是真沒見過這般凶猛的,不但靈敏會躲箭,還半點不怕人的迎面就撲了上來,速度之快,更是前所未見,她們的箭根本追不到它!

畫帛兩箭射空,徹底慌了,手一抖第三支箭掉在了地上,再看那雕就要撲到,那雪白鋒利的大爪子正對準她的雙眼,不禁丟弓尖叫著跌退……

“畫帛!”

眼看雕爪就要抓上畫帛,那麼有力的爪子一抓,勢必要將畫帛眼珠剜出來,畫錦大驚失色,顧不得許多,棄箭甩弓,用盡全力拼著一搏,就狠狠衝那雕砸了過去。

可那雕真是詭異得緊,竟忽一沉身低空盤旋著轉個彎就反撲了過來,不但避開了弓,讓弓砸到了畫帛,還殺了畫錦一個措手不及,轉頭逃跑。

好在,這麼大的響動驚到了內院的其他人,不斷有人聞聲趕來。

似也知道情況不妙,那雕只掠過時狠狠踩了畫錦腦袋,生生抓破她的頭皮抓散她的發而已,就飛走了,等人趕來時,早不見了它的蹤影!

而,眾人都以為已經離開了的某雕,正在紫竹院裡的紫竹根下那堆石頭中,一動不動的假裝自己也是一塊石頭。

可,它再裝,它也是隻雕,是隻巨大的猛禽,蓋不住飛進來時那拍打翅膀的聲音!

蕭如玥根據拍翅聲隱約能判斷出進院的飛禽的大小,不免奇怪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鳥類飛進宅子裡來,好奇之下出來看看。

倒是沒一下就找到那藏在竹根下隱在石堆裡的大雕,反而是那大雕先看到了她,拍翅就衝了出來。

突兀的聲響嚇了曉雨曉露一跳,而後就驚見一隻大雕從紫竹叢裡向蕭如玥撲飛而來,大驚抽刀……

“爪白?”一眼看到那雕醒目的白爪,蕭如玥驚愕,脫口而出。

如是迴應她一般,那雕粗嘎的叫了聲,側身一旋便避開了曉雨曉露的刀劍,滑進院裡的八角亭去。

“六小……”見蕭如玥竟要跟過去,曉雨大驚,卻不想蕭如玥竟吩咐她:“去,把準備做湯的那塊牛肉拿來。曉露,收起你的刀。”

“六小姐……”

“快去快去。”蕭如玥趕囉嗦的曉雨,快步走向亭子,見那雕站在亭中的石桌上。

那毛色,那白爪,那傲慢的樣子,分明就是爪白!

可爪白怎麼到這裡來了?

蕭如玥頓了一下,吩咐曉露:“去打聽打聽,家裡是不是來了什麼客人!別太明顯了!”

曉lu點頭,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讓急的火燒屁股似得找肉來的曉雨差點沒氣得暈倒。她怎麼就放心六小姐跟那麼大一隻猛禽待著?她不知道那雕一爪子就能硬生生撕下人的一大塊血肉來?

本在屋裡給蕭如玥縫著冬襖的醜姑也從屋裡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急忘的還是怎地,手裡還捏著繡花針……

“爪白?你是爪白吧?你怎麼會在這?”也許混了個臉熟,可蕭如玥也沒忘了這貨是吃肉的,靠近時自然保持謹慎。

“六小姐,肉……”曉雨儘可能的壓低壓滿著聲音。

“它很聰明的,攻擊性也很強,你可千萬別嚇到它,在這等著。”蕭如玥伸手向後接了肉:“放心,它認得我……”大概!

曉雨哪肯,執意要跟,不想亭裡的爪白盯著她就忽的展開翅膀聳起頸背的毛大叫一聲,似在警告。

“看到沒有,它不喜歡你進入它的領地。”蕭如玥說道,硬扯過裝肉的盤子:“放心,沒事的,它不會傷害我的……”大概!

曉雨咬牙,豁出去了,停下來,手卻慢慢,慢慢的摸向暗器,蓄勢待發狀,冷汗簌簌溼了一背。

蕭如玥終於進了亭子,把肉遞到爪白麵前:“來,請你吃的。”她不太確定它是不是真的能聽懂,或者到底餓不餓,但為了表示善意,她說得很慢很輕。

脖子一伸,爪白就把那塊肉叼到石桌去了,快得讓人咋舌。也像沒將蕭如玥放在眼裡似得,低頭就猛吃它的肉。

“爪白?你怎麼會在這?你主人也住通城嗎?”

蕭如玥不停的慢慢跟爪白說話,一點一點的靠過去,到桌邊時,一直不理她的爪白忽的抬起頭來猛的張開它那巨大的翅膀,樣子愈發顯得猙獰凶狠,只是沒有高聲難聽的大叫,似乎只是嚇她,可……

它倒是沒把蕭如玥嚇到,反而嚇得曉雨手一抖就甩出兩枚柳葉飛刀來!

“沒事沒事……”

爪白剛要為曉雨的無禮炸毛,蕭如玥的手就落上了它的背,而後就見銀光一閃叮叮兩聲,曉雨的兩枚柳葉飛刀被她的短刀削斷在地。

曉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看被斬斷在地的柳葉飛刀,又看看蕭如玥,再看看飛刀,又看看蕭如玥……不停的重複直到頭暈。

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六小姐怎麼會怎麼會……

“沒事沒事,你繼續吃肉。”蕭如玥笑著輕拍了拍爪白的背,在石椅上坐下,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刀卻並沒有收回去。

爪白竟然也認得她那把短刀似得,鷹眼一動不動的警惕的盯著刀,小退了兩步,伸爪,把肉勾了過去,再退……直到桌邊。

這貨智商不是普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