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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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逃跑
他的雙眼黝黑,卻好像要噴出火焰一樣,咬牙切齒道:
“說,是誰替你解的毒的?以我自制的獨門暗毒,這普天之下沒有誰能夠解了它!”
忍著身上穩穩傳來的鞭痛,我踏前一步,目光冷冷的逼迫他:
“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
他低笑,那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顯得詭異:“原來你還不知道?哈哈哈哈---”
“你最好給我如實說來,否則休怪我大聲嚷嚷把竹林外面的侍衛引到這裡來。”盯著他的雙眼,哪裡,看得出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他的嘴角冷哼了聲,一雙眼睛望了望房子外,然後轉到我的身上:“想必,你已經見過他了。”
他?
我心裡一頓,莫非---
他指的是彐靳?彐靳說過會替我解毒。只是,直覺告訴我又好像不是。
他停歇,喘了口氣,然後衝我咧了下嘴,冷笑著眨了眨眼:“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別廢話。”
我戒備地看他,不知道他說這話有何深意。
他嘴角輕輕勾起,像是很滿意的看到我的戒備,而後緩緩說道:“你現在出去,引開竹林那幫蠢貨的查詢,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
眼睛冷冷的看了下他腹部參出的血跡,我道:“你,最好實話實說。”
奇怪,光憑一把刀子插入他的腹部,不過以他高超的武夫來說:他明明可以就地殺了我的。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我的心中納悶了,頓時也提高了警惕。
他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像極了我剛見到他的那會兒一樣,冷漠的聲音說道:“還記得,在我第一次潛入曳府那時,有把過你的脈這事麼?笨女人,你身上的毒,早在那刻就被我發覺已解了,至於解這毒之人,我想,我很快就會與他碰面的。”
驚愕的後退一步,聲音有些發顫:“你說什麼?”
他滿意的看著我怪異的表情,冷笑道:“看來,他並沒有打算讓你知道。”
我不懂他的話中之話,唯一能辨識出的,是:我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他竟然瞞著我這麼久,讓我一直為這身上之毒擔憂,甚至不惜於梓煙的身份,為了能夠得到彐靳的解毒之法,而背信向彐靳透出於梓煙的身份。
可是,彐靳到現在也沒有為我解毒,從那次說了後就再也沒有提過我身上毒的事。那麼,身上的毒,是誰解的?
算了,我不打算繼續搭理這個瘋子。
“放心,你救過我,我沒有你這麼不講江湖道義。”
於是,我漠然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向門口走去。
“水仙。”身後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我站住腳。
“於梓煙對我已沒有作用,你大可放心,我不再找她。還有,我叫青坳,我們會再見面的!”
那聲音,就好像是石頭一樣,一塊一塊地,扔到我的心上。
“你放心,不會有下次。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我冷笑,而後昂首,大踏步走出去。
出了那房子,我東張西望地看著四周,以耳朵仔仔細細聽一番,卻也沒有聽到什麼異常動靜。於是,拖著疲憊的步伐,慢慢走向竹林當中。
不再逞強,那名叫青坳的瘋子揮鞭向我的力道可真是大得很,此時此刻一步一步行走,更是扯到身上的肉皮,那種生疼傳遍全身。
“統領,我們用不用再進去搜索的?這一路尾隨,並無發現任何可疑人士。這裡霧氣實在是大,是要繼續前行還是退回去?”
侍衛說話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
“也罷,搜到此也並沒見刺客的身影,我們撤。”
中年男子低聲吩咐。
我停住腳步,轉眸望了身後的房子,然後,舉步向竹林另一個方向走去。
清晨,霧氣重,再加上腳步深一步淺一不地,身上的傷口更是碰到竹子,生生的刺疼襲擊我全身每個細胞。
離那房子也漸漸遠,心想那叫青坳的瘋子應該是安全的了。
“哦---”
冷不防的,一個不留神,腳踩到一個小石子上面,整個身體撲到在地。然,地下潮溼一片,我不僅摔得滿身泥濘,更因地上有碎石,胳膊也給石子噌破了,新傷加舊痕,痛得我呲牙咧嘴。
“等等。”
忽聞,從不遠處傳來那中年侍衛的聲音。
“統領,是沒事?”
侍衛停頓腳步,悄聲問道。
“你,你,從這裡過去。你,隨我一起。”
統領的聲音明顯警覺起來,他們察覺到我的存在。
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撐起身,將視線透過密密麻麻的竹林,見到他們正分做一左一右向我這方靠近。他們一一解下腰間的佩刀,拿在手中,悄聲過來。
我的心裡不禁慌了起來,不知道這幫傢伙會不會不等我的解釋就一刀把我殺掉?那樣的話豈不是完了。可是,在這緊要關頭,我卻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好解脫的。
他們眼中佈滿了殺氣,臉色冷氣逼人,手中的刀發出的寒光在告切著我:這幫侍衛,有可能真的會殺了我的。
身體裡的血液有些沸騰地燃燒起來,我能感覺得到,連呼吸都急促。
冷靜,冷靜,這霧氣甚重,興許能助我逃過一劫。
‘撲---’
正思索之際,在那幫侍衛身後忽然撲騰一陣竄動個,是幾隻烏鴉被驚到了。
“什麼人在那裡?趕快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他們的身子不約而同看向那發聲處,中年侍衛的聲音急促傳來。
侍衛道:“統領,好像是一群烏鴉。”
“贊其不管,你,過去瞧瞧。”
統領吩咐。
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侍衛,我在心裡嘲笑。
然,下一秒---
乘其不備,我忽而起身,彎下腰身藉著濃濃的層霧快速跑去。忍著劇痛,而那被驚到的烏鴉卻也幫到了我,他們一時之間並沒有發現。
“統領,那邊似乎有動靜?!”有侍衛耳尖,先是發覺到我竄逃的聲音。
“回統領,屬下檢視過了,是一群烏鴉,想必是被驚到了。”那名被安排去檢視的侍衛回道。
“好,排除這烏鴉之聲,那方的,應當是刺客了,走,追。”統領大喝一聲。
這下他們真的是發現到我了!
咬了咬牙,我想此時此刻我的臉色一定是慘白極力,我嚇壞了。
不過,我卻沒有後悔這麼做。
青坳那個瘋子拿於梓煙做賭注,我答應替他甩掉侍衛,為的只是心安。
對的,不管我能否逃得脫,心裡終究對得起於梓煙了。而其,我信在最後那刻,青坳說的是真的---不再找於梓煙。
況其,我極有可能不會死。若真被抓到,而我尚有口氣在,定會把彐曳拿來做替擋。
他們,聽到我說是彐曳的女人,應不會對我殺之。
我在竹林中奔跑,四周籠罩著深海般濃稠的黑霧,前路沒有終點,後路也無盡頭---
感覺,天地間只是片無限放大的空間,寂靜無聲,只聽到我喘息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片竹林到底身在皇宮的何方,也不知道該怎樣走出這片迷霧。
我感到恐懼。
二十四年來,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不畏懼寂寞、不懼怕孤獨的真性情女子---
原來不是。
當我一個人處在這樣一個茫目、空曠、幽靜又衝刺著霧氣的空間,我才深深切切地體會到:這種孤單、寂寞、恐懼散發出來的無形的威懾力。
它們強大,快要把我吞噬進去。
“快!追上!別跑!”身後的喊叫尖銳,‘咻咻咻’的聲音逐漸逼近。他們已發現我的身影,正施展輕功追上來。
不要!
我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死去!
我要跑!
身體傷到惡傷痛已經毫無意識,只知道一心奔跑的靈魄。模模糊糊的視線,隱約中,看見我的奶奶正在向我招手,說:水仙,不能倒
下。
對,不可以倒下,我要逃。
“呯。”
忽然,身後飛來一把匕首,在我的腰間穿行而過,雖只劃傷到我,但那股強大的勁氣直接把我飛出去。
胸口一陣翻江倒海,喉頭一甜,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結結實實地撞在一顆竹子上又跌落在地。
瞬間就讓我受了更嚴重的內傷,經脈也震斷了多處...
忍著劇痛,我艱難爬起。
就算剩下一口氣,我也不能任由這幫人肆意廝殺。
“咻---”然,在我剛起來之時,身後一陣輕響,逼迫我而來。
憑著直覺,那是刀劍向我飛來...
‘普通普通---’
我猛地驚住,停止腳步,心跳劇烈。
“我的水仙,不要啊!”朦朦朧朧見,似乎聽到了我的奶奶撕心裂肺的悽慘叫喚。
“奶奶,對不起,不能見您了。”緩緩閉眼,眼淚滑過一滴清涼...
‘砰!’
電光火石間,呼感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吼---
一聲憤怒的咆哮,已挨近我的刀劍斷裂在地,巨大的裂聲貫穿了整個霧氣重重的竹林。
與此同時,我感到又暈又難受,想吐---
‘唔’,一股鮮血從口中緩緩流出。
竹林的周圍,濃濃的霧氣開始凝固,一陣狂風詭異捲起,侍衛們手中的佩刀紛紛飄到頭頂。
而,周巢的竹木已像全部被凝固一樣,一動不動,那些侍衛們一個個傻了眼,在來不及逃走的情況之下,飄在頭頂的佩刀忽地轉勢,刺中他們的心臟...
這一切,都好像只是發生在一瞬間...
‘嗚---’
一個哀嚎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的耳中閃過一絲驚恐,那,那是怪物!嗜奇那隻怪物!它的哀嚎嗜血發出的聲,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來不及想太多的情況之下,眼前驀然出現龐大的動物之軀---嗜奇!
它低聲嚎,用它那大如河馬般的嘴脣向我伸來---
緊閉上眼,心想這真是太諷刺了,侍衛們被嗜奇做怪殺死,而我在剛逃脫他們的追殺之後,卻又面臨被這個怪物生吃的殘局。
然而,等待了幾秒之後,沒感到任何動靜的我,瞧瞧眯起眼睛---那怪物的眼中是悲痛的,它正伸出一隻猩紅舌頭,輕輕舔舐我身上的血跡。
我的眼前一懵,接下來軟倒在地,看不清天地和眼前的一切,很模糊,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