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秦燁帶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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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秦燁帶來的訊息
第八十八章 秦燁帶來的訊息
秦燁從小生得聰明可愛，加上他也是從小就沒了親孃，固德妃對他很是憐惜。秦燁六歲時，德妃還讓他做了小他半歲的司馬澈的伴學。整整六年，秦燁上午進宮陪司馬澈讀書，下午回秦府則跟著他孃的義兄梅青習武。後因秦漢揚奏請德妃想讓秦燁學習經商，秦燁才結束了給司馬澈當伴學的經歷。如今，德妃擔憂非常時期裡司馬澈的安全和境況，所以宣了秦燁進宮幫扶並保護司馬澈。
“公子您回來了”見秦燁推門進屋，白倩忙站了起來。又看秦燁脫下披風，她便很有眼力勁地走過去接下披風掛到了屋角的衣架上。沒辦法，誰讓白倩現在的身份仍是個丫鬟呢
“嗯，在宮裡倒學了些東西麼？”秦燁在桌邊坐下後就誇讚起來。
“公子是不是說我以前不象個丫鬟？”倒了杯熱茶端到秦燁手上，白倩笑眯眯地說。秦燁的進宮讓白倩進宮後始終飄著的心落到了原處，言行上不由自主地就對秦燁親近起來。
“嗯，你從來就沒象個丫鬟過，但也不似大家小姐，倒有些象四處遊走的野丫頭。”
“喔!”聽到秦燁的評判，白倩稍愣了一下。眼睛還真挺毒的，白倩心想。她來自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天南地北的事知之甚多，古代的禮儀文化卻知之甚少。無怪乎秦燁會覺得她象個四處遊走的野丫頭。
“肖逍，你可看到霞雲青樓內殺人女子的模樣了？”待白倩坐回到桌旁，秦燁才開口問。
“哦，沒看到。我當時躲在床底下，不過我聽到**的男人稱那女子為蘭姑。”白倩回憶了下,答道。
“九天前，曾有官差到秦府來傳你去問話。”
“啊……官差是怎麼找到秦府來的？”白倩驚詫道。
“官差就霞雲青樓裡的命案找上秦府並不奇怪。按理說，那家青樓向官衙報告樓裡出了人命案時，肯定會順帶將你供出去。你那晚出青樓不是就穿著事發屋裡的衣服麼。只要霞雲縣的官衙有了你的畫像，在城裡的飯樓客店一調查，很快就能知道你是京城秦府的丫頭。我們在香州回京前，霞雲縣的官差就應該找上門了。所以我推想那家叫百花園的青樓根本就沒向官衙報告樓裡出了人命案的事，而是自己悄悄將事情瞞下了。可事發兩個多月後官差才找上門，這反倒讓人覺得奇怪了。”
“公子的意思是那被殺的人身份不簡單？”聽了秦燁的分析，白倩思索了一會後才說。
“嗯。”秦燁點了點頭。
“那官府不會認為是我殺了那人吧？”白倩接著就驚問道。
“這個不好說。官差上秦府時，只說傳你去問話，別的什麼都沒說。不過你別怕，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那秦府就能保你平安。”見白倩面帶擔憂，秦燁忙寬慰道。
“那被殺之人的身份公子可知？”整理了下思緒後，白倩又問道。
“不知道。但那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行了，不說這些了，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又讓管家招了二十名女子做鉤品。”秦燁轉換了話題。不出他意料，白倩在聽到他說又招了二十民女子做鉤品後，立刻興奮了起來。
“真的”白倩臉上綻開了笑顏，做鉤品的人越多，她的收入可是就越多的。
“那公子進宮後，鉤院的事誰管？”做鉤品的女子們被管家安排在秦府內院一個廢氣的小院裡，白倩便給那小院起了個歪名叫鉤院。
“大哥和秦爝會看著的。不過如今她們已不在鉤院裡做活，因為人太多，管家將她們安排到中院一個大些的院裡了。”
“嗯，鉤院是小了點。”白倩忙點點頭表示認可。
“你那兩個姐妹不愧是識文斷字的小姐，很是能幹，省了我們不少心。”
“她倆一個是州府師爺之女、一個是縣令之女，當然不一般了。”白倩說完，剛得意了下就嘆起氣來。她想起了她與夢玲、金花是因何出現在秦府的。一息間，肖逍、夢玲、金花都從大家小姐淪為供人買賣的官奴。這樣的境遇，對從小被人服侍長大的她們來說該是怎樣的打擊與痛苦呢
“肖逍別難過，人生無償。至少你給我做丫頭不會吃虧。”看白倩說的好好的情緒就低落了，秦燁趕緊打趣道。
嗯，人生無常、這人生還真夠無常的，白倩心想。前世，她做夢做上了天也是不會想到她竟然會穿越的。這是老天憐惜她，重新給她一次活著的機會，還是老天跟她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她又躺在了潔白的病**。
“別怕，我會照著你的。”見白倩似乎還是不開心，秦燁用力拍了拍白倩的肩頭。此刻，秦燁的眼裡盛滿了情意。
“公子，三公子怎麼樣了？”忽覺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曖昧，白倩忙開口問道。
“這月過了十六，他就沒再毒發。因為我要進宮，他便回了海堂院。不過他還是會被人看著的。”說到秦耀，秦燁的神情輕鬆了幾分。
子時，皇城裡已是靜悄悄的一片，只有忽明忽暗的宮燈點綴著幽深的夜色。
親自哄睡了三歲的司馬雲飛後，太子妃郭氏便回了房。躺在寬大的黃花梨七龍大**，郭氏輾轉反側。想往日與太子的恩愛、想今後的漫漫長夜，想著想著郭氏又是淚流滿面。
“嘎吱、嘎之……嘎之、嘎之”正在**咬著被角哭泣的郭氏忽聞房裡有異響，忙大聲喊著睡在外室的陪夜丫頭“寧月、寧月”
“太子妃什麼吩咐？”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推門跑了近來問道。
“有聲音，你剛才聽到什麼聲音沒？”郭氏急切地問。
“沒，奴婢沒聽到什麼聲音。”寧月莫明的搖搖頭。
“嗯，那你去吧。”待郭氏重新躺回**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嘎之、嘎之……嘎之、嘎之”異響又出現了。“寧月、寧月”郭氏驚叫起來。
“太子妃什麼吩咐。”寧月再次跑進來問。
“有聲音，剛才真的有聲音。”郭氏緊張地說道。“太子妃別想了，您快睡吧。奴婢在這陪著您，等您睡了奴婢再出去。”見鍋氏一副神經息息的樣子，寧月以為郭氏是因太子的事悲傷過度而出現了幻覺，只得好言哄道。
十一月二八早，散朝後。喜顏宮：
“母妃，昨晚父皇來了？”見淑妃今天的精神頭很足，司馬麟笑著問。
“嗯，你父皇可是有些日子沒來母妃這了。”淑妃半喜半怨地說道。
“父皇忙，哪能天天上您這來，只要父皇心裡有您就成。”本想逗淑妃開心，沒想卻引出了淑妃的哀怨，司馬麟忙安撫道。司馬麟清楚淑妃心裡的無奈，但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女人。身為皇帝的女人，最該也是必須學會的就是如何忍耐長夜寂寞。其實，淑妃跟那些沒受過龍寵以及品級低下的宮妃相比已算很幸運了。
“不說這個了。朝中可還太平？”淑妃換了個話題說道。
“表面太平而已，王太尉、李上書之流可都在為老三、老五當上太子而蠢蠢欲動。”司馬麟不屑道。
“沉住氣，他們鬧的越歡越好，你只管做好你父皇交給你的差使。”淑妃眼裡露出了少有的睿智。
“皇兒知道，我跟宰相已相商過了：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對了，今早我去坤寧宮時聽說太子妃瘋了，雲飛以後就留在皇后身邊。”淑妃唏噓道。
“瘋了，半月前我還見過皇嫂。”司馬麟詫異道。
“是啊，我和德妃也覺得突然。回宮後我就派了人去打聽。聽說剛開始太子妃是一到夜裡就說她房裡有奇怪的聲音，但沒過幾天，太子妃便開始在東宮裡到處說太子夜裡去找她了。你說多嚇人。”淑妃臉上顯出了一副怕怕的表情。
“母妃別聽這些以訛傳訛的鬼話，小心自己被嚇著了。”
……
“四皇子,李暗衛回來了。”司馬麟一回到他朝陽宮的書房,德福就上前稟報道。
“傳”。
“查到些什麼？”待李譽行過禮，司馬麟開口便問。
“回四皇子，那個叫劉三的東宮雜役九月初四被人殺死在香州府霞雲縣一家叫百花園的青樓裡。那青樓的老鴇見劉三是生面孔且獨自一人，加上怕樓裡出了客人被殺的事傳出去壞了樓裡的生意，所以他們將劉三的屍體祕密投進了護城河。事發兩月後，當初服侍劉三的青樓女子以為劉三的事情就那樣過去了，便想拿她藏起來的當初劉三放在枕頭下的翡翠斑指去當鋪換錢。恰逢當鋪里正好有位京裡的富商，富商一見女子手裡拿著的斑指，便出高價買下了。富商回京後經常帶著那斑指出外應酬，一來二去，有人認出富商帶在手上的斑指竟是外幫進供之物，這才牽出了劉三之死。精煉疳瘦的李譽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