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三宮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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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三宮著火
第八十六章三宮著火
再次被拍了腦袋,白倩不由在心裡嘀咕起來：屋裡黑漆漆的，這四皇子居然還能準確地拍上我腦袋，真是牛人還有，我沒難過、名醫也治不好我的病吧
拍了拍白倩的腦袋後,司馬麟就慢慢地說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與蘇雅緋的關係就是互惠互利，他在朝中為我擴張勢力，我在宮裡為他行各種方便。直到前年父皇要為我選四皇子妃時，我才覺察出了異樣。從那以後，我開始特別留意與蘇雅緋相關的一切來。去年五月，我派到民間去探聽蘇雅緋底細的探子回報說蘇雅緋似乎與金朝商人來往的很密切，且那些商人都是些能大量提供玉石、皮革、藥材這些被金朝皇室所壟斷的貨品的人。為了獲得蘇雅緋是金朝人的確實證據，去年七月、我找了個幫太子辦差的由頭出了宮。根據線索，我四處查問，但除了證實蘇雅緋跟金朝商人有來往外，其他的一無所獲。回京途中，聽手下說起路經的盤州城外有個風光宜人的冷湖，我便起了到冷湖一遊的念頭。沒想到在冷湖竟遇到了你。”說到這，司馬麟忽然就住了口。
“後來呢？”聽的入神的白倩催問道。
“呵呵，我剛見你時，還以為你是個小少年。當時你頭頂荷葉、綰起褲腿在荷花叢中採荷葉。我和兩隨從剛下到湖裡，你就遠遠地跑過來叫我們快上岸。我們那時還以為你有異症，任你在岸上叫嚷,我們都自顧自地往湖中游去。可沒多會，我的一個隨從突然叫了一聲沒進了水裡。我和另一名隨從游過去一看，人已不見了。我們這才驚曉湖水裡有古怪。當我們快速向岸邊迴游時，我的另一名隨從也在叫了聲後沒進了水裡。我沒敢再游過去檢視，而是更加使力地向岸邊游去。就在快到岸邊時，我突感腳踝猛地被什麼東西抓住且使勁往下拽著。就在我以為我也將如隨從們那樣沒進水裡時,幸好你丟了條打了結的衣帶到我跟前。我抓住衣帶和你一起合力，才沒被水裡的東西拖走。”司馬麟說到這，長長出了口氣，彷彿又經歷了一次記憶中的驚心動魄。
“水裡是什麼東西？”白倩聽得脖子後直冒涼氣。
“你說那是水猴子。專幫逆水者的冤魂找替身的。”司馬麟輕聲道。
會不會是水獺？白倩腦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她想起前世一次看《走進科學〉，說的就是關於一個經常有人莫名其妙沉到水裡淹死的湖泊的解析。原來那湖泊裡經常有人溺水是因在那湖中生活著許多水獺，而水獺就有喜抱著東西下沉的習性，且那湖的湖面下存在暗流。節目中還特別說明了一但水獺抱住在湖裡游水的人的腳後就會向水底拉扯，這時游水者的感覺就是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腳在往水裡扯。
“嚇到了？”見白倩遲遲不作聲，司馬麟又拍了拍她的腦袋。
“沒，沒有。”白倩忙側了側身子說。
“多虧了當時有你，要不是你將我們三人的衣帶接起來丟給我，並和我一起使勁，我恐怕也被那東西拖進水裡了。你還真是夠英勇的，為了不讓我被水裡的東西拉入水裡，你竟坐到了亂石堆上。等我上岸，你的衣服褲子全都被石頭劃破了。我想幫你檢視下身上有沒傷口，不想卻被你踢了一腳，我這才發現你原來是個小姑娘。”司馬麟的語氣裡有了絲笑意。接著,司馬麟便口氣嚴肅地說道:“肖逍，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這下，你能告訴我蘇雅緋是不是金朝人了吧”
“他是金朝人。”片刻思索後，白倩輕聲肯定道。
“那蘇雅緋要對付你也是跟這事有關？”司馬麟立刻接問道。
“嗯。”沒想到司馬麟的腦子轉的這麼快，白倩只得應道。
“你手上可有證據？”司馬麟緊接著又問。
“沒，沒有。”白倩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鐺鐺鐺鐺”司馬麟剛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時，屋外傳來了四更的更鼓聲。
“肖逍，我得走了。你自己千萬小心。這是十張五兩的銀票，記住：在宮裡有錢好辦事。”
仗著從小在宮裡長大，司馬麟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皇子們居住的鸞園。他剛摸到朝陽宮附近，忽然就見前方屋頂上幾個黑影一掠而過。有刺客這是司馬麟心裡的第一想法。沒著急回朝陽宮，司馬麟雙腳一點地就躍到了一顆高大的樹木上檢視起來。
“走水了，走水了……”興陽宮一個巡夜的小太監看見宮內東北角上有火光，趕忙叫嚷起來。幾乎與此同時，與興陽宮相隔比較遠的安陽宮內一處屋子也著起火來。
藏身於樹上的司馬麟屏息凝神、大眼圓睜，如頭等待著獵物的獵豹。但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視野裡沒再出現任何黑影。又等了一會，司馬麟還在心裡納悶，他就看到興陽宮與安陽宮先後著起了火。原來那些人想縱火司馬麟在心裡說道。但下一刻，不好有陰謀司馬麟運起輕功連續幾個騰躍就回了朝陽宮。
十一月二二早，與宮女們一起吃早飯時，白倩獲知了一個昨晚三位皇子*裡同時走水的爆炸新聞。怎麼會同時著火呢？該不是人為的吧這是白倩獲知昨晚三位皇子*裡著火後的第一想法。
“聽說昨晚的火可大了。”宮女甲對宮女乙說。
“嗯嗯，我剛還聽送食的崔公公說昨晚的火燒的有些邪乎。”宮女乙神祕的說道。
“怎麼邪乎？”宮女丙插嘴問道。
“崔公公說昨晚火燒起來的時候，有人在火光中看到太子了。”宮女乙小聲道。
“啊……啊……啊”在坐進食的宮女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又聽了會宮女們對昨晚鸞園三位皇子*內起火的八卦和猜想，見再沒什麼新鮮說詞，白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上午散朝後。 喜顏宮：
淑妃看到來給她請安的兒子、第一句話便問：“麟兒，那火是何人所放？”。
“禁軍已經在查了。”司馬麟喝了口熱茶回道。
“誰這麼大膽，竟敢在皇子*裡放火？”淑妃氣憤道。
“哼，我那宮裡的火是我自己放的。”命退屋裡的宮女、太監後，司馬麟語出驚人道。
“什麼？”淑妃錯愕道。
“昨晚被放火的本是興陽宮與安陽宮，我發現後立刻也在我的宮裡放了把火。”
“為什麼？”淑妃不解地看著司馬麟。
“現在大家都相信太子會從我和老三、老五之間產生，偏趕這時老三、老五的宮裡都起了火，我的宮裡要是不起火，豈不讓人遐想。”司馬麟解釋道。
“麟兒的意思是昨晚皇子*中起火一事，是有人針對你布的局？”淑妃不確定地說。
“是不是針對我，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在這**時期，凡事還是多往深處想想的好。”司馬麟嚴肅道。
“相爺知道這事了嗎？”淑妃著急道。
“沒有，先別告訴他。”司馬麟搖頭道。
“為什麼？”淑妃不解。
“母妃，蘇雅緋是金朝人。以後對他你可得提防些。”司馬麟靠近淑妃小聲說道。
“當真？”淑妃驚懼道。
“嗯，但我手上還沒有證據。”司馬麟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他這麼多年……他還要輔佐你……”淑妃臉上顯出了一絲驚惶。
“母妃不必擔心，皇兒心裡有數。我現在還用得著他。”司馬麟給了淑妃一個自信的眼神。
見司馬麟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淑妃安了安心，和司馬麟扯了些閒話後突然想起昨天見過的小丫頭，便隨口問道：“麟兒，你認得蕊祥宮裡的那個小丫頭？”
“嗯”司馬麟點點頭。
“她什麼來歷？”淑妃接著問。
“秦府丫頭。”
“喔，你怎麼會認識秦府丫頭的？”淑妃疑惑道。
“她爹原是盤州府的總捕頭，後因李齊風之事獲罪，她淪為官奴，最後被秦家買了去。”司馬麟將肖逍的底細合盤托出。
“哦，相爺的事就是她跟你說的？”
“嗯，這事母妃可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司馬麟叮囑道。
安陽宮：
“三皇子息怒，小的已問過了。昨晚朝陽宮裡的火是在興陽宮與安陽宮的火燒起來後才著的。”司馬瑞的親信低頭稟報著,一臉的緊張之色。
“嗯，人都處理乾淨沒？”司馬瑞面沉如水地問。昨晚讓自己的安陽宮與五皇子的興陽宮著火是司馬瑞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給太子呼聲極高的司馬麟製造些迫害兄弟的不利傳聞。司馬瑞的生母在生下他後就因失血過多死了。正逢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剛剛夭折，悲痛的皇后便將沒了親孃的司馬瑞抱到自己的坤寧宮撫養。太子死後，司馬瑞以為他應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太子，不想卻出現了皇帝要在他與老四、老五之間選拔太子的情形。
“三皇子放心，一個不留。”親信恭敬地答道。
“密切注意四皇子、五皇子那邊的情況。出了昨晚的事，他們定會有行動。”司馬瑞面色陰沉地對親信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