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小喬，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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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小喬，對不起
楚越翎悠閒的喝著茶，全然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看得蘇喬一陣鬱悶，“暮兒與我冷戰，你就這麼高興嗎？”
“我這是高興嗎？”楚越翎放下茶杯，反問她。
蘇喬不說話，伸長了腦袋一直向那邊望著，“事情鬧成這樣，都怪你。你對暮兒如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說什麼留下她是因為我，你有必要說這種違心的話嗎？”蘇喬倏地轉身，璀璨的眸子似要看穿他一樣，“楚越翎，你敢承認對我的感情，為何不敢承認你對暮兒也動心了。”
楚越翎倏地一怔，動心？他不承認。“小喬，這些不是你用來逃避我的藉口。”
“這隻怕，是你用來逃避自己的藉口。”蘇喬毫不留情的點穿他，“不要說愛屋及烏的話，若真是這種愛，你就不會用側妃的身份把她留下來。你跟本就是在拿我當藉口，你對暮兒好，是你一直不敢承認你動了心。”
楚越翎繃緊了下顎沒有說話，心裡卻湧出了千般複雜。
同樣的，站在廳前的暮兒也聽到了這句話，心裡的震撼她無法言喻，難道是真的嗎？他的溫柔不只是錯覺嗎？
“暮兒，你終於來了。”看到她，蘇喬完全笑開了，起身拉過她坐下，馬上招來丫鬟上菜，還有那一盅熬了三個時辰的雞湯。
楚越翎保持著面容的平靜，目光卻無意的落到了暮兒的身上，這個溫柔體貼的小女人，對自己來說，意思也許真的不一樣吧。
“來，多喝一點湯。”蘇喬撇去了湯水中的油，將最有營養的淡湯遞給了暮兒，“喝完這碗，再喝一點，對身體好的。”
“嗯……”暮兒怔怔的應下，喝湯的動作都顯得那麼機械，她的心好像還是狂跳，因為那句話，因為那一個可能。
這一頓下來，難得吃的笑聲融融。管家在收拾的時候，暮兒似無意的問一句，“劉叔，今天外面是不是有廟會？”
“暮妃您怎麼知道的？今天初一，確實有一場盛大的廟會。我想現在街道上正熱鬧著吧。”
暮兒笑笑，“您忘了我就是西凌本地人。”
“看老奴糊塗的，您從小就住在京都，應該常會去廟會看看吧。”
“是呀，以前爹孃不讓我出門，我便偷偷的跟著哥哥們跑出去。一定會玩夠一天才回家。雖然每次都會罰不能吃晚飯，但每一次我都忍不住跑出去了。”
“哈哈，真想不到暮妃您這樣溫柔的人，小時候也這麼頑皮呀。”
暮兒不再說話，只是拿著帕子輕笑，像是回憶以前快樂的事情。
蘇喬雙眸一亮，馬上接了一句，“劉叔，廟會很好玩嗎？我從來沒有去過呢？”
“蘇姑娘您不是本地人，可能沒有看過廟會，您不知道，這廟會當日可熱鬧了。街上到處都是好吃好玩的，還有皮影戲看呢。”
“真的嗎？你說得我也好想去了。”蘇喬話雖是對著管家說，但目光卻瞥向了楚越翎，她的意圖很明顯，這是一次和暮兒合好的機會。
看到她一臉興奮的樣子，他不忍拒絕，“小喬，我陪你去吧。”
“暮兒我們一起去吧。”蘇喬等著暮兒的答案。
暮兒微怔了一下，心下卻不知該怎麼拒絕，如果王爺也去的話，事情就敗露了。暮兒的猶豫在蘇喬看來，是在介意楚越翎的加入。
手肘輕碰一下他，蘇喬用眼神示意。
“想起來，還有事沒有處理，我就不去了。小喬，暮兒，你們玩的開心。”楚越翎成全了蘇喬，卻委屈了自己。說這話很顯現的酸味十足。
蘇喬沒有感覺出來，一心只想著能和暮兒合好。
雖說是正午的天，但溫度卻不是很高，一路走來，涼風徐徐也不覺得熱。一年一度的天女廟會，果然很隆重。街道上擠不開的人群，都處可見吆喝著賣西凌的特色小說，沿途而來，更有不少的舞獅隊和雜耍賣藝的人。
因為暮兒有孕在身，蘇喬一直都走在她的旁邊，小心的護著她。在他們身後不遠，跟著幾個年輕的侍衛，保護她們的安全。
一路上，暮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總會時不時的向後看。來到一處胭脂店時，暮兒拉住蘇喬，“進去看看吧。”
“好呀，來，小心。”蘇喬扶著她進去。幾名侍衛便守在了門口。
進去之後，暮兒一直帶著蘇喬往裡屋走去，直到來到靠近後門的一處小屋時，才信下腳步。店裡的兩個小姑娘拿著許多胭脂過來，讓她們試用。
暮兒給了她們一些銀子，讓她們退下。清靜的小屋中，就只剩下她們二人。
蘇喬也發現了暮兒有些奇怪，“支開他們，你有話和我說嗎？”
“是。”暮兒回答的乾脆。
“為什麼？”蘇喬有些**，“你還是覺得有我的存在會傷害到你？暮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不會愛楚越翎，我不想傷害你。”
“但王爺愛你，這是事實。”暮兒苦笑，“你知道我為何一直沒有告訴他，我有了身孕嗎？因為自始至終他都以為，他沒有碰過我。若不上那一次這麼巧，我們換了房間，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碰我。”
“暮兒，你別這樣想。他若真的只當你是滿足他的小妾，他才會在沒有感情的前提下碰你。他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他不碰你是因為珍惜你。”
“你不需要安慰我，我從來就不奢求王爺會對我動心，我只是將來孩子生下來，能有一個愛他的父親，這就夠了。”暮兒說著，淚水再次湧出，“可是我擔心，王爺愛你，愛到不願意分一點點的愛出來給孩子。如果他將來納你為王妃，你們也會有孩子，王爺的愛也只會給你們母子。”
“暮兒。”蘇喬有些生氣的打斷她，“不可能，我告訴你不可能。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會是洛然，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只愛他。”說出這個死了，蘇喬的淚湧落了，“我不可能會當四王妃，更不可能會和他生孩子。”
“就算你現在不愛他，但時間一長呢，沒有人能保證說什麼永遠不可能。王爺這麼愛你，我想，你也會愛上他的。”
“不……”蘇喬回答的肯定，“如果我會愛上他，那麼在我沒有離開王府的時候，便早就愛上了。事實是我一點也不愛他，不管再過多少年，我也同樣不會愛他。”蘇喬很清楚自己的心，“我說過，這一輩子我都只會愛一個人，那就是洛然。”
暮兒不禁怔住了，她從不知道，看似柔軟的小喬面對愛情竟會有這麼深的執念。在失去六王爺的那一刻，她也曾想過殉情，其實，她早就告訴她了不是嗎？
看到她有所動搖，蘇喬上前一步，輕輕的抱住她的身子，“暮兒，相信我好嗎？我不會一直待在翎王府的，等洛然一回來，我就會離開的。”
“如果，他回不來了呢？”暮兒知道這句話很殘忍，但她卻也不能不說。
心中的絞痛再一次湧了上來，蘇喬強裝冷靜，“不會的，他會回來的，他不會捨得讓我留在翎王府，他會吃醋的。”
“小喬……”
蘇喬無意識的笑著，淚水似乎無止盡一樣的流，“暮兒，洛然很愛我，他不會捨得丟下我的，你相信我，他會回來的。”
“好。”暮兒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嗯……”蘇喬閉上雙眼，任由淚水蔓延，她也相信，洛然會回來的。
鬆開懷抱，暮兒溫柔的擦拭蘇喬臉上的淚，“不哭了，我有點渴了，你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叫人送茶過來。”
“好。”蘇喬坐回小榻前，心中的悲痛因為暮兒緩解了幾分，右手慢慢的撫上髮間的玉釵，她笑的那樣美。
時間不大，暮兒端著一壺茶進來了，“喝點茶吧。”說完，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看著蘇喬接過杯子，仰頭喝下，暮兒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面色很複雜。
“暮兒，你怎麼了？”查覺到她臉色不太好，蘇喬有些擔心，“累了嗎？是不是因為懷了寶寶會容易辛苦呀，先坐下。”
暮兒面色蒼白，視線望著那壺茶，久久不能移開。
“怎麼了？想喝水？”蘇喬起身去給她倒水，暮兒倏地一把拉住她，“小喬……你不想留在翎王府，是不是？”
蘇喬怔了下，以為她還是在擔心那件事，安慰的摟上她的肩，“嗯，我不想留在翎王府，更不想待在楚越翎身邊，你不要多想了。”
“小喬……”暮兒不肯鬆手，一直拉緊她的衣袖，“離開翎王府，你也可以生活的很開心是不是？”
“我不屬於這裡，我遲早都會走的，暮兒，你倒底怎麼了？”蘇喬聽得一堆霧水，剛想起身，卻是一陣眩暈。“我……我怎麼頭好暈……”
暮兒退到一旁，淚水無助的落下，“小喬，你沒有傷害過我，我也不想傷害你。那日的話，我承認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對不起，但那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你相信我，離開這裡，才能真正的讓王爺放下你。”
意識越來越模糊，蘇喬倒在地上，雙眼慢慢閉起來，最後一刻，她聽到暮兒在耳邊說：“小喬，對不起……”
PS：嘿嘿，今天更新了七千字哦，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