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日（5）
一寵到底：帝少頭號私寵 快跑,黑梟老公要收妖! 毒妃狠囂張:殘王來過招 逆伐乾坤 帝鳳之絕品小萌妃 尋羅祕事 鬼名 代號唐刀 和親皇后 王爺的暴力寵妃
第五章 第一日（5）
連翹站在冰淇淋店的門外，手裡拿著剛剛買好的甜筒，邊吃邊不停地張望。剛吃過飯，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整。姜北臣原本交代連翹要做的事情，不懂是不是覺得拖到後天太晚了，他已經自己先去了薔薇的家。
也對，這裡只是兩天的時間，等到後天，就是兩年了吧。
那等姜北臣回來了，她便跟他一起回蒼無去。
想到這裡，連翹突然怔住。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頭頂上萬裡無雲的藍天，心裡慢慢的劃過一抹嘲諷——連翹啊連翹，你何必還回去，你又幫不上什麼忙，也……沒有人需要你。
“想什麼呢。”姜北臣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
連翹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向他，問道：“紅裳還好嗎？阿寶還好嗎？”
此時的姜北臣穿上了21世紀休閒的時裝，他的髮型與之前並無變化，只是稍微長了一點點。他略微一笑，道：“好著呢。”
“那就好……”連翹低下頭，咬了一口甜筒，想到了某個人，胸腔有一點點的悶。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問的？”姜北臣試探性的問道。
“沒啊。”連翹不假思索的搖頭，並且走下了臺階，“不是說今天要出去玩嘛，走吧，你想去哪裡？”
姜北臣雙手插兜，站在陽光下，他修長的身形加上帥氣的面容，已讓許多來往的女孩頻繁回頭，只是他的眼眸深處，多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惆悵。
連翹還在刻意的掩飾什麼，她並未發現姜北臣與以往的不同。
“你想回蒼無嗎？”姜北臣緩緩走下臺階，走到了她身邊。
“嗯！”連翹點了點頭，“我……不放心阿寶、紅裳、還有薄雲龍曦。”
“走吧。”姜北臣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朝遠處的車站走去。
“哎？現在嗎？”連翹以為他要回蒼無，覺得太倉促了，“我、我還想再見見我媽！”
“見什麼阿姨啊，陪我坐公交車吧，好久沒坐過了。”
“呃？”
“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約會。是約會。”姜北臣將連翹的手拉到她身前，提醒道，這個時候連翹才發現姜北臣在握著她的手。
她驀地一怔。
“你……”她想要抽回手。
姜北臣卻是握得更緊。
雖然以前也經常拉拉扯扯，但是這一次，連翹明顯感覺不一樣。她的耳根有點發熱，她微微低下頭，道：“好多人呢……”
其實她不是想說這個，而是想問，北臣，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啊？
“上車吧。”姜北臣卻不理她，而是依舊牽著她走上了剛停下的公車。
在這個時間，坐公車很少，所以空位很多。他們選擇了最後一排，姜北臣靠窗而坐，連翹在他的身旁坐下。一直到這裡，姜北臣才放開了她的手。
連翹終於發現今天的姜北臣怪怪的了。
公車緩緩向前駛進，連翹疑惑的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啊。”姜北臣的聲音有點懶散，他望著車窗外的街道，單手托腮，從連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一瞬間以為他們兩個回到了最初。
曾幾何時，他們一起搭車去很多地方，姜北臣喜歡坐靠窗的位置，他就這靜靜的看著車外，而連翹也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那個……”連翹試圖說些什麼，“是不是……魔界的事情，很麻煩？”
“是挺麻煩。”
連翹嘆了一口氣，“這邊的一天，等於那邊的一年，所以距離我離開，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吧？”
姜北臣點了點頭。
“那我們今晚就回去嗎？”
姜北臣再次點頭。
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為前面就是一個站臺。
“連翹。”
“嗯？”
連翹剛轉過頭，就感覺到一個黑影壓了下來——
“……”
“……”
公車停靠的車站，正是連翹所在的學校。當時有許多中學部的人出來買零食，不止是誰眼尖透過窗戶看到車上的人影，慌忙拉了拉身旁的同學，“看、看那邊！”
許許多多的人朝公車看去，透過後窗，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最後一排的兩人的側面。
“呀！北臣學長！”有人驚呼道。
“那、那個女孩是——”
“高中部二年級的任連翹！”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時之間，廣闊的校門外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議論聲此起彼伏。
“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以前就天天在一起，沒想到，他們真的交往了！”
“那個任連翹有什麼地方好的嘛！”有的女生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北臣學長、你好得看看我呀！我可比她好多啦！”
“你一邊去吧，薔薇學姐那麼漂亮，都……”
“哎……”
很多人唏噓不已，他們華英的校草，就這樣被人給霸佔了！
而在另一邊，很多剛上公車的人都趕緊找個位置坐下，頗為尷尬的看著車窗外。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大庭廣眾之下，就不能剋制一點嗎！！！
姜北臣緩緩地直起了身體，他看著連翹眼睛裡，帶著已經很久不曾出現的愉悅笑意。
公車已經開啟，從窗外刮進來的風吹亂了連翹的長髮，也吹亂了她的心。
“你……”連翹的手指緩緩撫摸著自己剛剛被親過的脣，她愣愣的問道：“你為什麼……親我？”
“我沒親你。”
“……胡說！”連翹皺眉，面對曾經喜歡的男生，雖然不至於小鹿亂撞，卻也讓她有點心神不寧，“剛才你明明就！——”
“那是吻。”姜北臣接道。
“……”
“連翹……對不起……我，放不下蒼無……”
“什麼？”姜北臣的話題轉得太快了，連翹竟沒能跟上。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在蒼無重逢的時候，你說，你要跟我一起走，可是我拒絕了。那個時候，我只想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只覺得，我不能帶著你跟我受累。後來，我找到了答案，也得到了力量，我可以很好的保護你了但是……我卻有更更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帶你，不能拖累你。”
“……”
“所以，我想跟你說，對不起。”
“……”連翹有些懵懂。姜北臣說得這些事情，她都知道呢，那個時候，她很難過，只是現在……其實，她真的不怪姜北臣，她不怪！
“我沒有辦法，放下的所有的一切，帶你回21世紀，從此以後不再理會蒼無的事情。真的……我很抱歉……”姜北臣的聲音越來越低。
“為什麼……要說這些？”連翹不明白。
姜北臣之前的那個吻，再加上這席話，給連翹一種“她就要被表白了”的感覺。這傢伙……不會是真的想要跟她表白吧？！連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連翹。”姜北臣的食指點上了她的額頭，連翹的整個身體突然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動彈。
有一種淡淡的，白色的光，從姜北臣的指尖向四周擴散。從他的手指點到連翹的額頭的那一刻，周圍的一切卻都變成了靜止，褪去了所有的顏色。彷彿偌大的天地間，只有姜北臣和連翹是活著的。
連翹的眼裡滿是疑惑，她不解的看著姜北臣，卻說不了話。
但是，她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姜北臣的眼裡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就是溫柔。
以前的姜北臣也是這樣的目光，只是她太自卑了，她自卑到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抬起頭來，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發現，姜北臣看著她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他們……是不是註定就錯過了？連翹的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只是她又很快的否決掉。不，不能算是錯過，如果真的要追究原因，只能說，她愛得不夠深……
如果真的很愛很愛，就不會移情別戀。而同樣，如果很愛很愛，就不會……就不會事事把對方排在第二……連翹突然發現，之前的姜北臣為什麼要像她道歉。事實上他們都一樣，愛著彼此，卻又沒那麼愛。
“連翹……”姜北臣看著她的眼裡，緩緩地滑落一滴眼淚。
可是在下一秒，他卻又無比燦爛的笑道：“睡吧，等你醒來了，就能回蒼無去見你想見的人。”
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那樣帥氣的一張臉，此時此刻卻曉得如此讓人心疼。
笑比哭更痛。
連翹根本不懂發生了什麼，她就這麼被奪走了所有的知覺，沉沉的睡了過去。
姜北臣指尖的光芒驀地消失。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公車還在行駛之中，他輕輕地攔過熟睡的連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與魔界的戰爭即將拉開，而在這種關鍵時刻，姜北臣絕不會讓連翹回蒼無。
絕不。
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就連神的生死都無法預料，更何況是這麼脆弱的人類？儘管對於其他的人類來說，連翹已經很強了，可是——連翹啊，這本就是蒼無的事情，蒼無的戰亂一日不能平息，那就是他這個做光神未盡好責任，他願意用他的一切來換取蒼無子民的平安，包括他的性命。
這是他的使命，他絕不推脫。而這一切跟連翹都沒有任何關係，沒有必要讓連翹去蹚這趟渾水。
只要連翹回到了蒼無，那麼連翹的性命即使是他也無法保障，倒不如就讓她在21世紀多留幾天。等她回去了，一切都結束了。
至於連翹記憶裡的自己……
姜北臣看向車窗外面的人群，笑得很開心，就在剛才，他刪掉了連翹腦海裡所有與他有關的記憶，同時也刪掉了其他人腦海裡他存在的印記。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陌如年，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