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一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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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一隻胖子
“是大王派出來尋寶藏的嘍羅！”小石妖說到：“其實咱們黑焰獄裡倒是藏了不少寶貝，只是很難找得到罷了。要是找到一處那就發了。上次我們大王在碧落池中還找到一把飛劍，那可厲害著了呢。”
小石妖說著興奮，學著揮劍的樣子，亂比劃著。
“還有焰妖王，前陣子找了處祕密山洞，聽說裡面也有不少寶貝，還說有通往陽間的路！”小石妖滔滔不絕地說到。
紫衣眼睛一亮道：“通往陽間的路？”
小石妖住了嘴，道：“只是聽說，那幫小嘍羅傳出來的，我可不保證是真的！”
“那有沒有說具體位置在哪？”紫衣急急地問到。
“呃，好象是在誅妖谷！”
“趕緊走！”
“去哪？”
“誅仙谷啊！”
紫衣急急地攆著小石妖走，小石妖一攤手，嘿然笑道：“您老人家看著給吧。”
從錢袋裡掏出幾粒金豆子，小石妖眉開眼笑地往前連蹦帶跳。
走了近一個時辰，大概是因為得了金豆的原因，小石妖卻也帶累的，紫衣一皺眉，乾脆騰空飛去，一手抓了小石妖，後者嚇得在空中亂叫。待平靜下來後，才指了個方向叫道：“往那邊走。”
飛行自然要比行走快得多。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面前便出現一座黑色的巨山。黑色的山，黑色的樹，黑色的煙霧，一切都是黑色的。
但這裡唯一不同的，便是沒有一個活物。
紫衣拉著小石妖停落下來。面前的山體正中間有一處小洞穴，洞口上雕著血紅的三個字：“誅妖谷”
紫衣往前方走去，小石妖囁嚅道：“就是這裡了，你自己進去吧。”
紫衣看那小石妖一臉害怕的樣子，也就不強求，一低身子，進了那洞口。
這裡的空氣不像外面那般灼熱，而是溼潤的幾近陰冷。霧氣地底透上來，不一會兒，頭髮和身上都沾滿了水珠。
長長的洞中隨道走了幾近一柱香的時間，一會兒，一陣光亮照進來，再往前走，便豁然開朗了。
紫衣算是明白為什麼小石妖不敢進來的原因了。
這裡才是真正的誅妖谷，小妖們進來，定當命喪此處。
中見前方的空地上，大大小小的魃魑魈魁，或飄在空中，或站在地上，或漫無目地飄來散去。這些魃魑魈魁，大多數是妖道死後留下來的一些怨魂，因為誅仙谷某種特質才令他們不能魂飛魄散。而他們擁有生前的靈力，卻沒有智慧與思想，唯一感興趣的，
便是吞噬活物，令活物成為與他們一樣的怨靈。
紫衣頭皮一片發麻：“媽呀，這麼多，殺都殺不完！”
縱是這麼說，但要找到那通往陽間的路，卻非從這裡走不可。只好硬著頭皮，打算施個隱身訣悄然地貼著壁角溜走。
哪想到一陣尖嘯響，活物的氣息令最靠近紫衣的一隻魃興奮地發出一聲叫，頓時，大片的魃魑魈魁一起尖叫起來，撲向紫衣。
“要命啊！”紫衣被那魃嚇出一頭冷汗，剛踏出去的腳就收了回來。只好從懷裡掏出天璇琵琶，對準魃魑魈魁亂彈一氣。氣浪把魃魑魈魁殺得魂飛魄散，但一批死盡，一批又來，這個誅仙谷，不止空地上有這些魃魑魈魁，從四面八方都冒了出來，不知死地飛蛾撲火上來。
猶如在地獄裡殺鬼，在這裡殺魃魑魈魁只有把自己活活累死。
紫衣心中暗號苦不迭。手裡持著天旋琵琶，一里之內，這些魃魑魈魁是進不了她的身，要自保是有途的，但往前進就難了。自己不識這裡的路，也不知那陽間路在何方，邊打邊找便難上加難。
又不甘心就這麼退出去，只好一邊打著，一邊四處張望著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
突地，一聲巨響震破耳膜。
“吠，哇哈！這麼多的魃魑魈魁，丫頭片子，讓俺來，讓俺來！”
紫衣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
那人長得又矮又胖，穿著一身紅袍子，頭上還帶了個奇怪的帽子，像縣令老爺頭上的那種，帽子下面亂髮叢生，絡腮鬍子和頭髮已長成了一片。兩隻眼睛在亂散的眉毛下睜得圓圓的，透著興奮的光。
他那粗圓的腰兩側均掛了個葫蘆，一隻藍色，一隻紅色。紅袍子又大又長，他又矮又胖，袍子遮住了他的腳面，顯得有些滑稽。
別人見的魃魑魈魁只怕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他越興奮地哇哇亂叫，從左側腰身拿出那隻藍色的大葫蘆，對準前側的魃魑魈魁大叫一聲：“收！”
那葫蘆大概是什麼寶物，平地起了一股俱風，紫衣忙得定住身形，回頭看見，只見那胖子大笑道：“哇哈！這回發大了，又有好多下酒菜！”
魃魑魈魁慘叫著，被那葫蘆吸得一乾二淨，頓時間，面前就是一片乾淨的空地了。
紫衣鬆了一口氣，對著胖子說到：“好厲害的寶貝，你是誰啊？”
胖子笑嘻嘻地把葫蘆扎回腰間，拍了拍那葫蘆，神祕兮兮地說：“丫頭，你猜猜俺是誰？”
紫衣頓時一頭黑線，看看這胖子一臉地興奮，這身紅袍
子雙很眼熟，與十八層地獄閻王穿的那身袍子挺相像，好象來頭挺大的。
“閻王？”
胖子樂呵呵了一笑，緊接著搖頭。
“判官？”
胖子笑咪咪地搖頭。
“牛頭馬面？”
胖子一頭黑線
“孟婆。”
胖子臉都綠了。
紫衣專挑地獄裡有名的人兒講，摳著手指頭想不出來，那胖子臉一陣白一陣綠，大喝一聲：“吠，俺是鍾馗.”
“鍾馗？”紫衣木然，想了一陣才恍然大悟。
“哦--！鍾馗？”
胖子得意地挺直了胸膛。
“酒鬼鍾馗？”
胖子：“……”
“你們妖界只知道俺是個酒鬼？”
誅妖谷，一處空地上，胖子愁著張臉問到。
紫衣與他對坐著，中間是兩盤小菜，一藍一紅的葫蘆擺在兩則。那盤子裡的東西紫衣可不敢動，胖子一邊用紅色的葫蘆喝酒，黑胖的手直接抓來盤裡的東西就往嘴裡丟。
“不是，不是！”紫衣忙揮手解釋道：“我在汴州的茶館裡聽來的。”
“人間？”胖子眼睛一亮：“人間也有俺的傳說？”
“廢話，我們妖道的訊息不少是從人間來的。”
“那在凡人口裡，俺是怎樣的？”胖子神彩奕奕地問到。
“喝酒，然後幫人家捉小鬼！”紫衣拍馬屁地說：“凡人口裡，你還是不錯的，幫人鎮震掃邪，是個好鬼！”
胖子切了一聲道：“俺剛好肚子餓，抓來兩隻小鬼填肚子罷了。不然，俺我才不那麼多管閒事。”
紫衣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鬼真那麼好吃？”
胖子的臉居然紅了，羞赧說到：“這地獄裡頭，又沒啥好吃的嘛。”
黑胖的手又從盤子裡取了一隻魃放入口裡，嚼得咯吱作響，又道：“這個魃魑魈魁味道不如鬼好吃，不知道妖好不好吃勒。”
紫衣一頭黑線，胖子哈哈一笑，指著她道：“看你嚇的，俺逗你玩吶。”
“你就這麼生吃鬼？”紫衣問到。
“對啊？”胖子一聽，也停了下來，奇怪地看著紫衣：“不然還要怎麼吃？”
“可凡間講書人都說了，大鬼鍾馗在抓到鬼之後，有百般花樣來吃鬼，炒的，煎的，炸的，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廚子呢。”
胖子眼睛一亮，嘟喃到：“俺怎麼沒想到呢，下次要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