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8章秋後算賬

正文_第58章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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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8章秋後算賬

譚琰瞬間想起了迷幻劑和吐真劑的結合,皺眉道:“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你對我笑,很溫柔很嫵媚的樣子。”辰風炎笑道。

譚琰嘴角抽搐:“呃……”

辰風炎面上一凜,神情嚴肅:“然後我就嚇醒了。”

譚琰眨了眨眼睛,有些理解不能:“我對你笑,然後你嚇醒了?你有毛病啊!”

只是她沒有想到,病書生可從來沒有在士兵面前笑過,更別提什麼“溫柔嫵媚”了。

而譚琰這半年來,對於辰風炎的示好不是婉拒就是裝作聽不懂,久而久之,辰風炎雖不至於絕望,卻也難免習慣了她這種態度。

“剛才監視你的人是誰?”譚琰果斷決定繞過這個問題,主動問道。

辰風炎卻不答反問:“你知道骨赫王妃今天在使者面前,說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

“草原擺明了立場站在東國這邊,卻提出要求將鳴鳳城變成共有領域,作為化干戈為玉帛的誠意。”

鳴鳳城是西北關隘的第一關,易守難攻,是東國西北邊關的天然屏障。

而重建之後的鳴鳳城,已經不僅僅只是具有地理意義,更重要的是,它是東國西北一帶的信心和東國威懾力的象徵。

草原的要求,不僅不符合它站在東國這一邊的政治立場,嚴格來說,已經有了細作的嫌疑。

只是……

譚琰皺眉:“科爾多巴將軍是聰明人,梁香與也不笨,怎麼會提出這麼打草驚蛇的提議?”

辰風炎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草原。”

譚琰翻了個白眼:“我從來不相信牆頭草。”

辰風炎被她看的有些訕訕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微微紅腫的脣上:“呃,疼嗎?”

譚琰隨手拎起一個枕頭,按到他的臉上:“先讓我把話說完,我們再來秋後算賬!”

辰風炎被壓在枕頭下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我們啊,這個詞我喜歡。

盤著腿,面對面坐在**,譚琰將自己從照國那兒偷聽來的十五年前的真相說了一遍,就歪著頭看辰風炎的反應。

辰風炎面上帶著清淺的笑意,有些漫不經心道:“你相信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譚琰有些懊惱:“好歹我也糾結了兩天,就算演戲,也請你給點面子行吧?”

“好好好。”辰風炎面上一整,眼中已然帶了冰冷的探究,“這樣說來,你不僅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恩人的敵人?”

“……”雖然知道辰風炎是開玩笑,可驟然看見這般眼神,譚琰的心也跟著縮成一團,面上卻強自笑道,“反應不錯。”

“不要胡思亂想。”辰風炎有些心疼,抬手為她撫平眉間的皺褶,道,“當年的事情我記不清楚了,但你看,我還不至於愚蠢到連恩人都記錯。”

譚琰仔細辨別他眼中的神采,見他不至於反感,沉吟半晌,才開口道:“其實,我有另一種猜想。”

“洗耳恭聽。”

譚琰瞪了一眼不知為何變得有些玩世不恭的辰風炎,道:“我做個假設,梁香與已經暗地裡和照國合作,而我親自挑選出來的暗衛裡面,還有細作。這樣,照國和梁香與就能就十五年前的事情打好草稿,等到我要去夜探的時候,算準時間,將那件事說出來。”

“這樣想來,我倒是漏了一件事。”辰風炎輕輕挑起嘴角,眉目幽深,宛如最深沉的地獄深淵,“當時跟在我身邊的護衛全死了,而其中一個,就是邱封的孿生兄弟。”

譚琰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驚嚇,於是就沒有繼續留宿在辰風炎房中。

但回到自己房間,已經

是深夜了,她的身子剛一沾到床,萬般疑惑如同過電一樣在腦海中翻騰不休。

即使辰風炎說了十五年前的一段辛祕,也掩蓋不了他顧左右而言他沒有解釋輕薄自己的靠譜的原因!

更何況……譚琰想起她之前想到的要好好檢查下自己的房間的事情還沒做,頓時就睡意全無。

譚琰當即就點起燈等來,捲起袖子,在屋內細細搜尋起來。

期間,整理出一枚翎羽、一塊有裂痕的白玉珏,以及白色小瓷瓶和其內的不明澄清**若干。

當譚琰將屋內亂七八糟的一切全部歸位、直起腰往窗外一看,天色朦朧,卻也能看出到了凌晨了。

她輕嘆一聲,隨手拿了個帕子,邊擦汗邊回裡間去換了衣服——暗衛訓練的時間就要到了。

她派出了蔣樂河潛入草原查明情況,因此出現在校場的,只有九個人。

譚琰的目光在他們緊繃的容顏上掃過去,落在歐陽流霜的臉上時,皺起了眉頭。

他修改了自己的易容。

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點,但可以看出來,歐陽流霜此時偽裝的容顏要比之前更接近他的原貌,也更引人注目。

“怎麼回事?”譚琰並沒有將歐陽流霜的身份告訴其他暗衛,可並不妨礙她詢問他。

歐陽流霜一雙漂亮的杏仁眼瞬間拉長成無比委屈的形狀:“高人嫌棄我長得不好看,我只能往世界上最美好的容顏易容。”

譚琰嘴角抽搐,轉身快步走到他們之前,道:“訓練照舊。胡勇、孫載平,你們兩個出列,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看了眼身後快速而無聲地散開去各自訓練的暗衛,譚琰轉身帶著兩人走到不遠處的一片陰影中。

看著兩人疑惑的神情,譚琰道:“你們兩個是所有暗衛之中箭術最好的,也是唯一近身接觸過九轉弓的人。你們說說,要你們來用,能把九轉弓的威力,發揮到幾成?”

兩人面面相覷,胡勇本來就是西北人,有著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和直率,當即上前一步,抱拳道:“憑那一次盛館的人演示,讓屬下來用,屬下有把握髮揮到九成!”

譚琰點了點頭,面色如常,轉向身材較為瘦小一點孫載平,道:“你呢?”

孫載平要謹慎一點,道:“屬下需要真正接觸到九轉弓才能確定。”

譚琰這才緩緩勾起嘴角,道:“從明天起,你們就正式成為盛館弓箭隊的一員,暫時不用來校場了。”

兩人扭頭看著對方,不出意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重的疑惑。

胡勇性急,道:“大人,盛館是風炎將軍的部隊。您這樣做,不就等於在風炎將軍手下安插眼線?”

盛館自從被高人點化,成為東國西北軍的編外勢力之後,就隱隱有傳言說盛館早年神祕的幕後人就是風炎將軍。

暗衛本來就是從西北軍挑選出來的人,讓他們去監視自家最崇敬的將軍,這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和抗拒。

譚琰笑了笑,解釋道:“我不是要你們去監視。盛館中的人,多是江湖人,而你們是正規軍出來的。兩者互補。還有就是,你們也見到了,盛館中的人能將九轉弓的力量發揮得十成十的人幾乎沒有。而你們看過原圖,應該會比他們更加有優勢。”

胡勇還想說什麼,被孫載平拉了拉袖子,也就閉口不言。

譚琰將視線轉向孫載平。

這個瘦小不起眼的男人,上前一步,沒有行禮,銳利的視線直直地盯著譚琰的眼睛:“大人,您是一心為了西北軍、為了西北的百姓、為了東國昌盛嗎?”

有意思。譚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這個孫載平,有心機有抱負,更難得的是有一顆赤子之心。能

堪大用。

她用力點頭,語調堅定:“我是。”

孫載平後退半步,拉著胡勇單膝跪下,道:“屬下願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和盛館的主人交接過之後,目送胡勇和孫載平進入盛館,譚琰轉身離開。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意外,因為碰上了梁香與。

孤身一人的骨赫王妃,梁香與。

譚琰皺了皺眉頭,想到自己猜測的真相,心中有些癢癢的衝動,卻知道這不是攤牌的最好時候,輕嘆一聲,決定避開她。

梁香與一眼看見這個凌厲冷靜的人,笑著出聲道:“譚琰軍師,請留步。”

譚琰眉頭微皺,她此時的易容和隨著商隊前來邊疆的模樣並沒有改變,所以梁香與應該知道她就是檀煙。

此時她這麼稱呼自己,也就是說,她打算裝下去。

這麼一想,和梁香與的談話就有了可以期待的內容,譚琰也揚起一絲笑容,迎上去,道:“骨赫王妃。”

梁香與轉身走在前面,柔聲道:“軍師是風炎將軍面前的大紅人,對於這次議和,有什麼看法?”

大紅人和議和有什麼關係嗎?她甚至連和談都沒有去參加。

譚琰笑眯眯道:“不管在下有什麼看法,最終能拍板決定的,都不是你我。”

梁香與的腳步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從容。

他們穿過長長的迴廊,最後站定城樓之內的驛館之外。梁香與淺笑著領著譚琰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譚琰被小小地驚了一下。

因為正對著大門的是一面水銀鏡子,有一人高,即使晨光熹微,也能清楚地映射出開門的人是什麼模樣。

這種佈局,從風水學來說,若不是為了衝煞,就是一種極其糟糕的佈局。

這個梁香與,到底打什麼主意?

她捂著嘴輕笑,看著譚琰,緩緩道:“姑娘曾經是東國第一舞姬,豔名遠播,名動天下。而現在,姑娘看見了嗎?您成了什麼樣子。”

譚琰看著鏡中那個冷肅蒼白的男子,微微挑起嘴角:“在下不明白骨赫王妃所言。”

梁香與走到桌邊坐下,動作輕柔和緩得提了精緻的鎏金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清茗的香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讓人很是舒服。

梁香與抿了一口茶水,這才幽幽道:“你跟著將軍,倒真成了一個粗使的下人。許是你自己都沒有注意,你卸了妝之後的摸樣,怕是無法見人吧。”

譚琰愣了一下,這是第二個人。

這是第二個提到容顏的人。

莫名的,她有點不舒服。

梁香與這麼說,有可能只是惡意揣測,當然也有可能是親眼看見。但以譚琰的小心,她不會在除了辰風炎之外的人面前卸去偽裝。

見譚琰皺起眉頭,梁香與笑著指了指那面鏡子,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那是科爾多巴將軍的戰利品。能將人映得纖毫畢現。我屋內還有一面小鏡子,你要就送給你。”

譚琰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眉頭緊皺。

梁香與沒有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愣了一下,輕笑道:“怎麼了?這一路上,我有什麼說錯的地方嗎?難道你的面板保養如初?還是你依舊享受著奢華的生活?或者,你根本不是風炎將軍眼前的紅人,你只是個……騙子。”

“騙子”兩個字輕飄飄地還沒落地,譚琰身形一動,閃身經過桌子,將梁香與雙手交疊按在桌上,一如前兩天的凌晨。

譚琰快速而微妙地後退了兩步,梁香與上半身和桌子接觸的地方就變成了脖子,氣管被擠壓,讓她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能發出幾聲艱難而破碎的喘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