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4章萬全之策

正文_第44章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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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章萬全之策

見譚琰一臉懷疑,辰風炎用眼神示意廉成歷出去,那一聲輕輕的關門上聲,卻像是按下了什麼開關一般,屋內的氣氛立即變得繾綣起來。

譚琰心中哀嚎一聲,鼓起勇氣對上辰風炎的眼睛:“九轉弓在你那裡,就趕緊拿出來。時間不等人,我可不想做出有瑕疵的武器。”

“我明白你的苦心。”辰風炎面上已就淡漠高深,只是眼中卻多了些淺淺的笑意,專注而溫柔,“可比起戰功,我更願與你白首偕老。”

譚琰嘴角抽搐:“我沒有那種心思。”

辰風炎微微一笑,道:“不急,我願意等你,此生不悔。”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辰風炎微微眯起眼睛,帶著些許慵懶和深情,眼中點點的星芒讓人晃神。

傾國傾城。

譚琰瞬間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詞,卻在下一刻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你想要的東西,在兵荒馬亂的時候,並不能達成。”

辰風炎挑起眉頭,並沒有因為譚琰的不解風情而生氣,反而越發地愉悅:“哦,你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了?”

譚琰嗤笑一聲,走到他身後,伸手搭上他的頸側:“你才是西北軍的主將,現在卻來問我這個?讓士兵聽見,要失望的。”

辰風炎卻不以為意:“十年戍邊,數十萬來犯敵軍的首級。我的兵,一輩子都會記得,他們的主將,是個能夠站在前面,為家國天下遮風擋雨的男人。”

譚琰愣了愣,曾幾何時,金戈鐵馬甚至是馬革裹屍是她的理想,卻在這個時代、因為層出不窮的意外,而磨滅了。

現在,看著辰風炎矜貴而淺淡的神情,她的胸口忽然湧動起久別的豪情,面上也有了紅暈:“承蒙將軍不棄,小女子定追隨將軍左右!”

辰風炎單手拉過她的手,忽然用力將她扣在自己懷中,笑容邪魅:“那本將軍就不客氣地接受了。”

譚琰皺著眉頭正思考自己要不要在表忠心之後立即反抗辰風炎,就聽見辰風炎關著的窗臺之外,響起飛禽翅膀拍打的聲音。

趁著辰風炎抬眼看的功夫,譚琰不著痕跡地抽身而出,開啟窗臺,迎進那隻信鴿。

辰風炎取下信鴿腳上的紙條,開啟來看,片刻,挑起嘴角:“這倒是意外之喜。”

譚琰順手接過,就見紙條上寫著一行暗語,那是他們暗衛原本的密碼體系,破解出來就是:草原王不日將正式與東國合兵一處,抗擊照國。

“梁香與……”譚琰有些費力地回憶那個女人,忽然道,“梁香與和六皇子宋璞和有沒有聯絡?”

辰風炎愣了一下,有些為難:“這個……暗衛的事情不歸我管。”

譚琰皺眉:“這次將暗衛送過來,有監督者隨行嗎?”

辰風炎微微皺眉,最終還是按住譚琰的手,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譚琰咬住下脣,半晌,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個醒,梁香與這個人,不可全信。”

梁香與和檀煙一起上船執行任務,卻在半路不知所蹤。而她魂穿過來之後,這個女人一出現就把什麼東西扔到她的乳溝裡,可她在事後去找,卻沒找到什麼。

本來這種小細節她都要忘記了,可今天醫聖卻提起了她身上的陳年舊傷。

而據她所知,檀煙身上唯一的傷痕就在胸口上。

現在想想,要說這兩者沒有關聯,她自己是有些不信的。只是這種事情,卻無從跟辰風炎解釋。

辰風炎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追問為什麼,也沒有告訴譚琰,在梁香與和草原王搭上線之後,鬱竹正已經將這個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梳理了

一遍,並沒有異常。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辰風炎並不想這麼直接粗暴地將譚琰的猜測否決掉。

他輕嘆一口氣,晚些時候,還是請監督者專門為梁香與和宋璞和做個調查吧。

“哦對了。”譚琰道,“既然梁香與這邊已經有了這麼好的進展,朝廷那邊?”

辰風炎笑了笑,無比自然道:“因為上次的戰役我們打得很漂亮,照國朝廷已經有了議和聲傳出。再加上盟國的聲討,東國和照國已經在商議和談。”

“商討啊……”譚琰嘴角輕挑,說不出的嘲諷,“談下來大概要多久?在商討期間,要是我們和照國再起戰事,日後該怎麼評判?”

辰風炎也知道譚琰的意思,要是一國被另一國徹底打敗之後的和談還好說,在強大的軍事武力的震懾下,談判根本能夠、也只能夠呈現一邊倒的陣勢。

但現在照國和東國算是勢均力敵,再加上朝中和邊疆形勢風雲變幻,談判還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呢。

現在最穩妥的辦法,也是兩國將領預設的一種相處方式:文官該幹什麼幹什麼,武官只要不太出格就行。

也就是說,在西北邊境,該打還要打,只是規模要控制一下。

辰風炎笑了笑,面上有些淺淺的諷刺:“所以你的轟天雷和九轉弓,要換個人來用。”

譚琰皺眉:“你想交給那什麼盛館?你確切告訴我,那是你的勢力,對不對?你想用你的親兵,而不是我訓練出來的人。”

辰風炎搖頭道:“我希望你不要這麼累。”

譚琰依舊皺眉:“你不信任我。”

辰風炎有些無奈,道:“你的九轉弓很成功,但是暗衛畢竟還是我們東國的人,被人認出來不好。”

“也就是說,盛館的人不是東國人?”譚琰道,“既然不是本國人,你怎麼會信任他們?”

辰風炎沒想到譚琰只是揪住了這個問題不放,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譚琰凜然的面容,心中隱隱有些愧疚。

從地下墓地回來之後,譚琰一直在努力著信任他,可是,他畢竟是主將,又是辰家么子,置身於利益場中,有些事情不是僅僅是信任就能互相告訴的。

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僅僅是信任的關係。

他輕嘆一聲,道:“盛館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十天之後我會把九轉弓的試用報告給你拿過來,你看著改。現在我要跟你說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譚琰被強制終止了話題,有些不悅,但看著辰風炎嚴肅的神情,還是按耐下來:“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染上了夜遊的毛病?”

“啊?”譚琰眨眨眼睛,莫名其妙,“我沒有。”

軍校之中,宵禁森嚴,而她的作息習慣又好、心中沒有太多思慮,也就不存在夢遊的誘因。

而這一世,舞姬的身份註定了檀煙是夜行生物,可譚琰用水杯和小暗器驗證過,這個身體沒有任何會威脅到自身安全的壞毛病。

沒有夜遊、更沒有說夢話。

辰風炎若有所思:“我料想也是沒有的。只是昨夜,我在暗道看見你了。你睜著眼睛,看上去倒是精神,只是動作機械,不管我怎麼叫你都不應。”

“臥槽!”譚琰倒抽一口冷氣,“老孃無端在暗道幹什麼?”

要說鳴鳳城中的暗道那是錯綜複雜,而且知道的人也只有那麼四五個。

辰風炎是暗道的設計者,算一個。再加上廉成歷、邱封和齊華東。

後來因為職務需求,辰風炎將暗道的地圖給了譚琰一份,又因為醫聖身份特殊,把修改過的地圖給了他一份,隱去了不少重要建築。

暗道將鳴鳳城在地底連結成了一個巨大而安全的迷宮,要是有人藉此做什麼事,卻也是足以讓西北軍猝不及防的。

因此,不管是譚琰還是辰風炎,對這次夜遊的事情都極為重視。

譚琰當下就決定:“今晚我在你這裡睡。”

辰風炎的呼吸極快地停滯了一秒,倏爾恢復淡然:“我打地鋪。”

譚琰也沒反對。

兩人各自洗漱之後,各自上床熄了燈,片刻之後,譚琰忽然開口道:“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辰風炎感受著譚琰呼吸的變化,有點猶豫自己是應該裝睡還是直言不諱。

譚琰仰面躺在**,似乎也不在意辰風炎回不迴應,自顧自繼續道:“十五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能發生什麼事,讓宋璞和在十年後惦記上我了呢?”

“他不是惦記你。”聽見這個名字一再從譚琰嘴裡說出來,辰風炎忍不住道。

雖然小時候的檀煙和辰風炎同樣在獲救之後生了一場大病,但以辰家的能力,怎麼可能讓自家孩子無端受委屈。

因此,比起檀煙的懵懂渾噩,辰風炎對於那件事的瞭解倒是更加透徹。

也因為如此,他不知道該不該跟譚琰和盤托出。

畢竟,拿捏著真相和鬱竹正討價還價是一回事,碰上苦主又是另一回事。

“那是為什麼?”

辰風炎半晌沒說話,忽然極輕極輕地嘆了一聲,道:“譚琰,陛下的意思,等戰爭結束,你就能恢復自由身。到時候,你打算做什麼呢?”

譚琰愣了愣,在剛剛魂穿過來、還沒有弄清這具身體的歸屬之前,她其實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依照她的本事,弄個鏢局或者小型的傭兵組織還是可以的,解決溫飽問題之後,再慢慢做大。

只是現在有了暗衛的這一段經歷,譚琰心頭卻有了些淡淡的厭惡。

那些斷肢殘骸,那些淋漓的、溫熱的血液,還有互相傾軋卻看不出任何意義的行刺……

原本無比期待的金戈鐵馬,在這一刻,變得虛妄迷茫起來。

冷兵器時代的以戰止戈,真的可能實現嗎?

不對!

譚琰一激靈,趕緊把自己跑偏了八百里的思緒正回來,在黑暗中擺出一張嚴肅臉:“老實交代!”

辰風炎笑了笑:“當時我撞見照國和東國的某個人進行交易,事關重大,自然要被殺人滅口的。”

譚琰道:“那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辰風炎感覺自己的額頭刷拉一下滑下無數黑線,勉強維持著清雅淡然的聲線:“你以為辰家是吃素的?”

譚琰皺著眉頭,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道:“那你還記得當時宋璞和在那裡嗎?”

“不在!”譚琰已在提起宋璞和,再加上他在宋璞和手上吃了個暗虧,辰風炎現在極度不待見這個人,“你很想他?”

“開什麼玩笑。”譚琰翻了個白眼,“他說,十五年前那件事,他也在。而且他是自願被我帶回來的,就為了要見見檀煙。我這陣子一直在想,當年我們會不會漏掉了什麼……”

“宋璞和這個人,心機深沉,兼之善於偽裝,他說的話,要保留三分。”

“我知道。”譚琰喃喃道,“只是有點在意……你知不知道當時我除了胸口受了傷,還有沒有哪裡也受傷,還留下疤了?”

辰風炎被她跳躍的思緒帶得有點措手不及,乾脆就憑直覺回答:“我不知道。似乎……在你的尾椎骨,也有一個傷痕。”

臥槽……這真是太猥瑣了好嗎。

譚琰忍不住問:“十五年前……我們幾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