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7章虎軀一震

正文_第37章虎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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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7章虎軀一震

辰風炎明顯愣了一下,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卻幽深得可怕:“你連暗棋也知道了。廉成歷告訴你的?”

譚琰點了點頭:“既然您的暗棋消失了,就算他再出現也不能保證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將軍之後的行事必然會有所不便。而我剛好要訓練軍營的暗衛,那是情報最集中的地方,不如就讓我……”

“讓你?”辰風炎玩下腰,跟她平視,“這就是你的態度?”

譚琰一驚,心中再度翻湧起煩躁的情緒,很快就被她壓下去了:“是屬下僭越了。”

辰風炎示意她起來,似笑非笑:“軍營中沒有女人,你知道作為我的影子,必要時候還要做什麼嗎?”

譚琰從來都不是隻讀聖賢書的人,她當然明白:“屬下願為將軍分憂。”

辰風炎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你真是忠心耿耿!若眼前戰的不是我,你也能這麼說?”

譚琰不明白他糾結什麼,只當他是在考驗自己對國家的忠心,點頭道:“是。”

辰風炎的臉色青了紫、紫了黑、黑了白,來來回回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忍著憤怒,揮手讓譚琰離開。

等到確定暗道的門已經關好了,他反身一把將桌上的茶具掃到地上,撐著桌子大喘氣。

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譚琰放在了心上,不管怎麼樣都把她當成是一個和絕對不同的人來對待了。

而譚琰竟然敢給他點頭?難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就是“用來精忠報國的途徑”嗎!

廉成歷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滿地狼藉中,神情隱怒的風炎將軍。

他嚇了一跳,趕緊上前道:“將軍?”

辰風炎擺擺手,語聲帶著難以察覺的虛弱:“你跟趙典談談,我知道他沒幾天好活的,讓他把真相說出來,也好過晚節不保。”

廉成歷表示明白,只是還流連著不走,那擔憂的小眼神時不時就在辰風炎身上過一遍,讓辰風炎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想著是這個傢伙擅作主張將暗棋的事情告訴譚琰,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語氣冷肅:“你效忠於誰?”

廉成歷正尋思著找個溫和的話題探尋一下為什麼今天將軍這麼反常,卻被問了這麼個回答不好就要遭罪的問題,當即全身的皮都繃緊了:“自然是將軍。”

辰風炎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暗棋的事情?”

暗棋的存在,整個軍營也只有三個人知道:辰風炎、廉成歷、暗棋自己。

而現在,在辰風炎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譚琰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往好處說,廉成歷這是想辦法為風炎將軍分憂,但是往壞處說,那就是洩密,是背叛。

廉成歷被這麼問的時候,心中有的不是緊張,而是一種詭異的快感:原來老大是慾求不滿了……

辰風炎見他竟敢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當即皺起眉頭:“你很想試著挑戰我一下?”

“不!”廉成歷條件發射地**一緊、虎軀一震、立正敬禮,快速回答。

辰風炎輕笑一聲,擺擺手:“你去吧,記得做漂亮一點——不要在讓譚琰參和進來了。”

廉成歷走了兩步,有些不解,又折回來:“將軍不是說,要讓譚琰稱為軍中不可缺少的人嗎?既然如此……”

“這些事情不可強求。譚琰現在並沒有真心認我為主,她關注的重點還是她自己。而這種人,然後一旦遇上什麼他們自己覺得難以忍受的事情,很有可能會不顧大局。我不能冒這個險。”

不管是為了軍營的安危,還是為了譚琰自己——他不能忍受有一天,譚琰消失在他的世界

裡。

廉成歷稍微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屬下明白。”

看著廉成歷出門,辰風炎這才緩緩坐回位置,眉頭緊皺:醫聖並沒有瞞著他譚琰現在的身體狀況,而趙典第一次去找譚琰,是在他的授意之下,這個人在不明白譚琰的作用之前,為什麼會想到要給她下長生蠱?

難道……他也知道當年的事情?

辰風炎按著腦袋回憶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溫柔而病弱的男子的情景。

十年前,邊關兵荒馬亂的,最常見的是滾滾黃沙和屍體。

在那種環境下,鮮紅的血其實並不常見,因為風沙很大,血液很快就會凝結成黑褐色的塊狀物體。

因此,辰風炎率領著西北軍在行軍途中看見幾乎浸溼了一大片荒原的鮮血時,被震撼地有一瞬間忘了反應。

也就是那一瞬間,從死人堆中衝出來一個小小的人,看不出性別和樣貌,他一路跌跌撞撞穿過先鋒營,直撲破夜馬蹄之前。

辰風炎就把他救了起來,只是等他在軍營中養好了傷,卻再也不肯離開。

辰風炎記得當時他的眼神,柔和而堅定,沒有痛恨,只有麻木和淡淡的哀傷。

明明一點都不像,辰風炎卻詭異地想起當年自己昏迷之前最後看到的眼神,那是屬於小小的檀煙的。

神使鬼差地,他留下了趙典。

他不是沒有派人查過他的身世背景,只是那個村莊被屠村得很徹底,找來找去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現在,辰風炎算是明白了:為了掩蓋趙典的身份,照國用了一村子的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當趙典看見廉成歷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面上的神情微微一凝,隨即微笑起來:“你來了。”

一直有些陰鬱的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鬆,看得廉成歷莫名就冒出了一種愧疚的感覺。

這個人,其實救過軍營中不少人。

如果將功過相抵的話,趙典其實罪不至死。

趙典輕輕眨了下眼睛:“你看見了?”

趙典的房間有一棟很厚的承重牆,而現在牆上隱祕的門被開啟,暴露出來的是空空如也的木桶,火油的氣味蔓延在空氣中。

甚至,廉成歷還翻出來一枚響箭,那是辰風炎託人特質的、只屬於暗棋的東西。

廉成歷站起身,輕嘆一聲道:“你在軍營這麼多年,邊疆艱苦,我們早已是一家人。要是你的身份曝光……”

趙典的眼神微動,柔聲道:“雖然我平時很少跟人接觸,但總有那麼幾個人將我放在心上。要是我的身份曝光,他們是最先受傷的人。”

廉成歷的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以為,面對趙典這樣的人,曉之以情是最好的選擇,現在看來,趙典的病反而讓他有了種豁出去的勇氣。

趙典看著廉成歷,微微一笑:“這些年,多虧你們的照顧。趙典無以為報。”

廉成歷還想勸說,卻看見趙典的眼神倏爾變得深沉銳利:“除了我,軍中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風炎將軍的細作,你們大可放心。至於譚琰……請她一定要記起當年的事情,那是隻有她才能改變的命運。”

廉成歷眉頭緊皺,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看著趙典現在的氣色和身體狀況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卻有種眼前人已了無生趣的感覺。

趙典轉身開啟門,聲音和緩:“請幫我轉告將軍,十年恩情,我趙典無以為報。只能為他掃清最後的障礙。”

廉成歷站定了腳步,神情壓抑:“你想幹什麼?聽著,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忽然不說話

了,因為譚琰慢悠悠地和歐陽流霜走向這邊。

廉成歷快速看了眼趙典,快步離開了。

在譚琰疑惑的目光下,趙典對著譚琰微微一笑,慢慢關上了門。

犧牲色相得到了留在軍營的機會的歐陽流霜則有些不解:“你特意經過這裡,難道不是來找趙典的嗎?”

譚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緊閉著的房門,轉身走了。

歐陽流霜一臉莫名,只是房間裡傳來的氣息沒有一點黑暗或者絕望,他也就沒有像太多,跟著走了。

晚上,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辰風炎照例將士兵們集中起來,開個小小的會,只是今天有點不一樣。

軍營經歷了齊華東的戰死、邱封的叛變,對於軍紀的要求前所未有的嚴格了起來。而今天,軍營只能中最受器重的軍師趙典沒有到,軍師譚琰也沒有出席。

但是站在首位的辰風炎卻像是沒有看見那明晃晃的兩個空位一般,言談依舊。

例行集會很快就結束了,趙典在尾聲的時候出現,頭髮有些亂,身上還帶著隱隱的水痕,摸樣雖說不狼狽,卻也和平時的溫和古板相去甚遠。

當辰風炎走下高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很安靜的趙典突然衝上去,想要攔住他。

護在辰風炎身邊的廉成歷三兩步上前將他的雙手反制在身後,眼神冷厲:“你幹什麼!”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又是在這麼個**的時候,趙典要是一步走錯,那真是萬劫不復了。

不管怎麼說,十年的相處,廉成歷再怎麼冷血也不可能對趙典一點感情都沒有。

辰風炎卻像是沒有看見廉成歷的緊張一樣,揮手讓他退下,看著趙典,神情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趙典嚥了口唾沫,無端覺得緊張,抖著雙手遞上一封黑色的信件:“這個,等你束手無策的時候,再開啟。”

辰風炎嘴角微挑:“束手無策?”

不是他自大,而是十年戍邊,多少生死關頭他都挺過來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勢力,還真不覺得有什麼事能讓他覺得束手無策。

趙典眉頭緊皺,眼中難得出現了焦急:“我說的都是真的!”

廉成歷看了眼辰風炎,見他依舊是懶懶的摸樣,就大著膽子伸手接過信封。

看著趙典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摸樣,辰風炎微微挑眉,沒說什麼,視線劃過不遠處幾乎融入樹影中的一抹黑影,這才收斂了周身的淡漠寒氣。

在屋內吃過晚飯,辰風炎隨意地披上披風,帶著已經換好了一身夜行衣的譚琰走出了房間。

他們沒有從城門離開,而是拐進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民居,辰風炎目不斜視地帶和譚琰一直走到伙房的位置,抬腳在地板上輕輕敲了兩下。

很快,應該是灶臺的位置往旁邊滑動了一點,露出一條通往底下的暗道,寬度剛好夠一個成年男子經過。

辰風炎一言不發地往下走,譚琰即使有滿腹疑問也只好跟上。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地底。譚琰不知道辰風炎抬手在牆上做了什麼,只聽見一陣風聲,原本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忽然亮如白晝。

譚琰捂著眼睛後退了半步,好不容易等眼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地下場地很大,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只是這樣巨大的地方,豎著密密麻麻的墓碑,很普通的石頭,只是墓碑上也只是寫了一個名字,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只是,幾千幾萬個墓碑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地下室內,就形成了一種讓人很壓抑又很莊重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