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道衣聖者
最強兵王在都市 你是我學生又怎樣 嫡女宛秋 總裁只歡不 綜子女養成計劃 腹黑爹地:不乖媽咪綁回家 錯嫁相公極寵妃 新一品修真 重生之強者傳說 王爺賴上糊塗妃
282、道衣聖者
夜色明澈,清月皎皎,颯爽的海風輕柔的拂過。
海邊的空地上,生著一塊火堆,旁邊彼此相依的一男一女對影成雙。
“我們還要走多長時間才到你說的雲州?”李嬋頭枕著秦譽的肩膀,歪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抱怨的問道。
這幾日他們不停的趕路,秦譽說他們要趕到鄴齊與仙瀛的邊境雲州與婪月匯合,然後他們再一起進入鄴齊。之前,祈福宮在鄴齊的帝都就布有眼線,他們此次去帝都一是為了找個暫時的落腳地,躲避慕容承德的追殺,另外一方面也想尋找一下襲擊祈福宮黑衣人的線索。
原來,在他們離開皇宮的那日,婪月和上官芊兒也趁亂逃了出來,不過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估計會比他們要先到。
“大概還得行個四五日,”秦譽用木棍戳了戳火堆,讓木枝燒的更旺一些,聽著青枝蒸醞出水汽而劈啪亂響的聲音,他驀然擰緊了眉頭。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行了這麼多日,雖然沒有遇見慕容承德派來追殺的人,但他總覺得自己周圍有人在暗自監視著,隱隱覺得不安,可他又尋不到任何痕跡。
抬眸環顧了一下沉寂靜謐的四周,除了海浪輕輕的拍打著岸邊的聲音,便只剩下低吟般的風聲。
正是因為這種不安,他才決定放棄走山路,改走水路,這裡是海,如果明天能夠順利搭上去鄴齊的商船,那麼三日後便可以與婪月和芊兒匯合。
然而,李嬋絲毫沒有察覺到秦譽的憂慮,看著天上亮若玉盤的月亮,她倏地扭回頭,坐正了身體,手肘撐著雙膝,雙手捧著下頜,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起來,“你說蘇凌悅和三公主逃脫慕容承德的追殺了嗎?”
她也是這幾日聽秦譽跟自己講過箇中厲害,才知道蘇凌悅與三公主的逃亡之路是如何的凶險。
慕容承德誘使三公主求他放了蘇凌悅,痴情的三公主便以主動放棄皇位為條件,與慕容承德達成了一項協議,她派人去劫獄,而慕容承德會從中防水,故意讓她救走蘇凌悅,並且三公主承諾從此後與蘇凌悅再也不會出現在世上。
實際上,只要三公主帶著蘇凌悅出了雲都的城門,便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蘇凌悅的身上本就揹著謀害女帝的黑鍋,而此番傾心他多年的三公主在行刑前又強行將其從天牢中劫走,無論怎麼講,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三公主的舉動可謂不孝不義。
於國家而言,她身為仙瀛國堂堂的公主,竟然可以為了謀害女帝的凶手而以身犯險,劫掠天牢,這是背叛謀亂;與倫理而言,她是女帝的女兒,卻因為一己私情而去救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凶手,此乃大不孝。
鑑於蘇凌悅與三公主曾傳過婚訊,三公主在女帝駕崩後沒有榮登大位,而是監國,世人很容易誤會,可能當初蘇凌悅謀害女帝,正是因為病重中的女帝並未將皇位傳給三公主,所以她才與姦夫蘇凌悅行此不義之事。
可以說,慕容承德之前對三公主的陽奉陰違,都是為了讓三公主披上謀亂反賊的罪衣,而且此計甚是毒辣,只要三公主坐實了罪名,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三公主的失德行為不僅僅能夠讓她再也沒有資格登上皇位,間接的也會令水氏一族的女人都失去資格。
秦譽告訴李嬋,慕容承德會藉此機會偽造某些天啟之象,告知世人水氏一族早已德行欠奉,不再勝任帝王之位,以此蠱惑人心,打消朝中大臣另立女帝的念頭,而他也會鼓吹推賢就能的論調,再安排幾場收買人心的戲,那麼他便可順利登上帝位。
所以,慕容承德怎麼可能會放走三公主和蘇凌悅,他早已在雲都外圍佈下了陷阱,只等他們趕到時好甕中捉鱉。
自女帝駕崩前,慕容承德便調集了十萬兵馬駐紮在雲都附近,而此次為了圍追他們定然是暗中動用了不少精銳部隊,再加上他提前的佈置安排,恐怕蘇凌悅是凶多吉少。
不過秦譽說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那要看程榮的實力如何。
思及此處,李嬋不由恨怨的翻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什麼不早跟她講,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凌悅去送死。
“別想了,明天還得趕船呢。”秦譽聞一聽李嬋提起蘇凌悅三個字,心裡便很不舒服,尤其嗅出話中擔憂的意味,他不動神色的把她的頭又扭回來,然後自己也側了側頭,彼此相偎在一起,故作不在意的輕斥了一句。
翌日清晨,海平面上水天一線之處,徐徐升起一輪紅日,金黃色的霞光萬丈,暈著蔚藍色的大海,明麗的穿透人心,不禁令人心胸一蕩。
秦譽目視的眼前開闊遼遠的景色,嘴角不經意的漾出一抹舒爽的笑容,籠在心間那淡淡的愁緒也隨之飄散,側目看了一眼身旁依然熟睡的李嬋,柔和的目光中滿是微微的甜。
運氣很好,他們剛剛趕到市集碼頭,便登上了通往邊境的商船,於是三日後,他們順利的抵達了邊境小鎮無極。
鎮子不大,卻很繁華,大街上南來北往的客商隨處可見。
隨著秦譽走在路上,李嬋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這裡雖沒有云都那般大氣的亭臺樓閣,但隨處可見充分糅合了仙瀛與鄴齊兩種風格的建築,而最令她奇怪的是,這裡很多地方的屋頂上都插著黑色的旗子,旗子上統一的繪著一個男人的頭像。
“旗子上人畫的是誰啊?”待到坐進酒樓,李嬋終於忍不住的指著對面茶館屋頂上的黑旗詢問秦譽。
“道衣聖者,”秦譽倒了一杯店小二端上來的茶水,放到李嬋的面前,心不在焉的迴應。
“那他豈不是你的偶像?”見秦譽怔怔的抬頭看向自己,似是沒太聽懂自己的意思,李嬋趕忙解釋,“你們祈福宮不就信奉這個什麼道衣聖者嗎,而你又是祈福宮的頭頭,所以他當然是你的偶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