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少時青梅
極品殺手保鏢 仙醫王者 嬌妻十八歲 慕竹顏：紅狐劫夫 鮮妻來襲：億萬老公狠狠愛 詭夫好難纏 豪門婢女 應如妖似魔 廢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 舞魅君心
第56章少時青梅
“我們走的時候，心然才那麼大點兒，自是不記得的。”上官夫人神色淡然，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樣子。我低著頭想了想，微微上前幾步，“姨母好。”
“嗯。”上官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額娘，我累了，想回去了。”轉過身去刻意將男子的身影擋在身後，只一味拉著額孃的袖子撒嬌說。
“好了，你這一趟也夠累了的，還沒好好休息。”額娘一向對這個女兒百依百順，也倒是看出了我好似不想見到上官浩然的樣子，“玉兒，既然已經回到了盛京，改日我們就好好聚聚。”
“好，改日我一定讓浩然上門拜訪。”上官夫人站在原處，看著我們一行人離去。
“怎麼，會這樣？”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我仍是不能置信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個同丁浩一模一樣的男子，竟在我不經意間出現在我面前，那樣的無辜，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同他沒有任何關係，僅僅是我一個人的錯誤。雖然內心最深處有個弱小的聲音在抗拒著“原本就同他無關。”可是我又怎麼能說服自己，就這麼原諒了他，連同著與他有著一樣面孔的人。
“怎麼了？一路上也不嘰喳了，安靜地像換了個人似的。”額娘拉拉我的袖子，關切地問道。
“額娘，那個上官浩然是……”我理了理思緒，打起精神來。
“他是你上官叔父的兒子，上官家與佟佳氏是世交。以前你們還小的時候，上官家就住在我們隔壁，三個小孩年紀又相仿，因此你們就整日地待在一起。這些，你都不記得了？”雖有些疑惑，額娘還是娓娓道來之前的淵源。
“嗯，好像隱隱有些印象，不甚清楚。”我故作模糊地搖搖頭，又敲敲腦袋，“那他們為什麼又搬走了呢？”
“上官家是經商之人，因為生意的緣故，所以搬走了。沒想到，前幾日竟有搬了回來，而你也從京城回來了，還真是湊巧。”她自小看著上官浩然長大，心下對其的心思自是一片明瞭。原本也是樂見其成，但如今看自己的女兒對上官浩然的那般陌生，倒是有些擔心了。
進香後的第二天，上官浩然便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正式登門拜訪小時候的伯父伯母，外帶著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我被吉蘭從後院帶到前院時，正在花園裡散步，“你說上官少爺來了？”我折了朵花，轉身坐下，一瓣一瓣地摘著花瓣玩。
“是啊，格格小時候經常跟著他四處玩鬧的。”
“上官浩然？”
“格格，記起來了？”吉蘭見我的反應，著實有些驚異與歡喜。
“沒有，昨天去進香碰見過。”我扔下手中的東西，拍乾淨手上的殘葉，“走吧，帶我過去。”
在吉蘭的引領下，我不緊不慢地向前廳走去。
“格格，你以前很喜歡上官少爺的。”也許是我的表情過於淡定，吉蘭忍不住提醒我。
“嗯，那是以前，現在不喜歡了。”我側頭看她一眼，不急不慢地說道。
移步邁進前廳，阿瑪正坐在首位，與一旁的上官浩然相談甚歡。兩人坐在一道，臉上都帶著笑容，阿瑪更是邊說邊捋著下巴那縷鬍子，不住地點頭贊同。上官浩然還在侃侃而談著什麼，我開口打斷了他，“阿瑪，你找我有事？”站定在阿瑪面前，細聲問道。
“你上官哥哥來了，不是好久沒見了嗎？”阿瑪這才轉移視線，看向我，一臉正經地說道。
“阿瑪，額娘沒告訴你嗎？我昨天已經見過他了。”瞥了眼身邊笑意然然的男子，我略有些不耐地說。
“你浩然哥哥才回來，你就陪著去街上四處逛逛吧。”阿瑪也站起身來，揹著雙手，好心地建議道。
“我……正想開口拒絕，身邊的男子卻是上前一步，“伯父，我會好好照顧心然的。”
在阿瑪熱切的目光中，我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跟著男子的步調緩緩走出了王府。身後跟著的吉蘭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路上都是低著頭，也許是有上官浩然在場吧，我們三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
“那個，你想去哪兒？”我站在門口，磨蹭著不肯出去。
“還沒想好，不如邊走邊想吧。”上官浩然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察覺我的不堪，反而率先邁步向熱鬧的街市走去。興致勃勃地四處張望著，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充斥著新鮮感。
“喂，你以前住在深山中嗎？”我忍不住上前幾步，與他並排走著，口中調侃道。
“嗯？”他微微眯著眼，表示疑問。
“看到這場面至於這麼興奮嗎？”我瞥了眼他臉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興奮勁兒，帶著諷刺的意味。
“呵呵。”他竟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繼而扭頭看著我，臉上怡然自在。
我收回視線，故作鎮靜地看著四周的小販，見到前面有一家賣胭脂的忙跑上前去，裝著有興趣的樣子，嗅嗅胭脂的香味，手指摩挲著蓋上的花紋。
“喜歡？”上官浩然湊上前來，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問，他呵出的熱氣接觸到我的面板，戰慄起雞皮疙瘩。
“沒有。”我稍稍退開一步，清冷的風穿過我們的間隙，讓我有些發熱的面板微微變涼。
“老闆，給你。”他彷彿認為我在口是心非，呵呵地笑著掏出碎銀子遞給那個小販。
“我說了不要啊。”來不及攔住他，我忙開口說。
“那還拿著不肯放？”他臉上的笑意轉濃，斜靠在小攤前，“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一直攥著的那盒胭脂，再看看小販的略有鬱悶的神色，我笑意訕訕地將手中的胭脂遞給了一邊的吉蘭。
“那多謝上官公子了。”作為最基本的禮貌，我整了整神色，向他道謝。
“其實。”上官浩然站直了身子，一臉正經，我奇怪地看著他，“我更喜歡你叫我浩然哥哥。”
“我忘記了”我聽聞，愣了下，沒有接話，“吉蘭，我們往前走走吧。”說著，不顧身邊的人作何反應，一個人徑直向前走去。身後的男子像是早已猜到我的反應，努了努嘴，加快幾步跟了上來。
“翠兒，我離開都一年了，盛京有什麼值得介紹的東西嗎？”翠兒是我離開前，額娘怕我迷路派來跟在我身邊的小丫鬟。
“回格格，聽說碧落軒的糕點做的很好吃，夫人每次都上街都會去的。”
“碧落軒？”
街道最繁華的地方，矗立著一座裝飾高貴優雅的茶樓。正門的匾額上，三個落落大方的字，無一不彰顯著這個地方的清幽。
“我累了，進去休息會兒。”側頭對身後跟上來的人扔下一句話，就率先踏入茶樓。
“姑娘，幾位？”面帶笑容的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我環顧了下底樓，四進四出的空曠大堂，人聲鼎沸。幾個小二模樣的人迎來送往著，忙得不可開交。
“去樓上吧，有包間。”上官浩然側身擋住我的視線，“你對這裡很熟悉？”我歪頭，他倒是一副瞭然的樣子。這時，上官浩然揮手退下了候在一邊的小二，“我的茶樓，當然熟了。”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的？”我詫異地上前幾步，“少爺，樓上的雅間已經準備好了。”離去不久的小二匆匆跑來，“上去吧。”上官浩然幾步跨上樓梯，我再次瞥了眼賓客滿座的一樓，不禁感嘆碧落軒的興隆生意。
二樓與一樓完全不同，沒有大堂，全是一小間一小間隔開的雅座，門框上雕刻著細緻的花紋，蜿蜒如藤蔓般。門框上則是小小的精緻的小匾額，鐫刻著各個雅間的名稱。小二領著我們到了最右邊一間，“伴月閣”我呢喃著匾上的三個字，“為什麼叫伴月？”我坐在靠窗的一邊，推開窗戶，樓下是繁忙的人群，抬頭便是碧藍的蒼穹。
“因為，這兒的月光最亮。”上官浩然坐在我對面，怡然自得地倒了杯茶，慢慢地抿著。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這名字倒是挺開闊的。”再次環顧室內，大小適中的雅間，門口擺放著兩盆蘭花，清清淡淡的香氣若有似無地瀰漫著，靠著窗邊擺放著紅木的桌椅，周邊的牆上掛著相得益彰的裝飾物，襯著這整個雅間更加地怡情。
“上窮碧落下黃泉，千山尋遍，我也只是要找到你而已。”上官浩然心中暗想著，看著眼前的女子手託著腮，搖晃著腦袋看著窗外，臉上是興奮的笑容，熠熠生輝。
“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被他有些灼熱的目光注視著，我不自在地轉頭，“你不看我，怎麼又知道我看你呢？”他一愣，然後收起眼神，隨意地往樓下看去。
“……”看著他的側臉，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去應答，好似碰到他之後嘴巴變得笨了。撅了撅嘴，扭頭喚道，“吉蘭，東西怎麼還不上來，餓死了。”
話音剛落，小二就急急地從門外進來，端著顏色各異的幾種糕點。
“你下去吧。”小二聽到了我的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上官浩然看著蹩腳的小二，揮手退下了他。
“嚐嚐，這是鴛鴦芙蓉糕，是碧落軒的招牌。”上官浩然夾起一塊糕點放到我面前，微黃透明的表面，隱隱地透出裡面的餡兒。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面容，笑靨然然，原先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面容卻因為他的出現，再度清晰起來。我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不知名的疲倦似潮水般湧來。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過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我強打起精神，勉強自己裝作沒事。
“沒事吧，才這麼會兒就累了？”上官浩然聽聞，關切地探過身子，“我沒事。”低頭躲過他伸出的手，“我先回去了。”站起身，正準備朝外走去。
“我送你。”上官浩然有臉色一瞬的變化，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多謝。”遲疑再三，我點頭同意了。
我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仰頭望著深黑色的天幕，上面稀稀拉拉的綴著幾顆星星，如寶石般閃爍。哥哥熟門熟路地進來，悄無聲息地在我身邊坐下，“怎麼了？一副很累的樣子。”他藉著月光打量了下我的臉，“今天聽阿瑪說，浩然帶你去逛街了？”
“什麼呀，是阿瑪讓我帶他去逛街。”我爬起來，義正詞嚴地告訴面前的男子。
“一樣嘛，一樣。”哥哥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訕訕地笑了下。
“不是很累，哥哥，我們以前真的跟上官浩然一起玩到大嗎？”一味地逃避並不是辦法，看來我還是要剋制他帶給我的震撼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