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五、方丈別院

二十五、方丈別院


權色仕途 命定總裁妻 總裁愛夠沒 狂少皎皎 豪門隱婚試愛 邪帝校園行 妖孽王爺的煳塗妃 網遊之美女愛上我 一吻惑君寵 狼群帝國

二十五、方丈別院

這方丈別院離寺廟的正殿卻是頗有些距離。玉清存跟著覺慧入谷,過林,後覺地勢漸高,那別院竟另築於一個山頭,與正殿遙遙相望,卻又隔著森森林木。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終於到達。但見院落寬敞,四面圍著三四間禪房,院中幾株高木,清淨安寧。只隱微地聽到遠處的經聲,這別院,卻是自成氣候。

覺慧將玉清存引至一處,待茶水等打點好後,說是大師叫先自安座,一會便將前來。便辭了玉清存,自離了院,向那前殿而去了。

玉清存獨自坐於室中,心頭恍惚,想到呆會即將見到淨蓮,一時竟有些無法相信。卻停了一會,仍不見人來,不覺起身步了出去。只覺四下裡頗為安靜,似是再無其他人等,難道這裡竟只住了他一人麼?他心下疑惑,便隨意走去。

卻幾間房中皆不見人影。待步到最後一間,隱隱聞到淡淡的藥香,房中似有聲響,便輕輕推開那門。

裡面一人身形挺拔,高大矯健,正背對著這個方向忙碌著什麼。聽到門響,那人轉過身來,眼中帶笑地說道:“片刻即好。”正是淨蓮。

這山中陽光輕淡,綠意深重。玉清存見那淨蓮站在房間深處,只微微一笑,竟仿如一朵蓮花於極靜中漸次綻放,那般聖潔,那般美好。他立在門邊,一時看痴了,心頭突突亂跳,一句“子斐”哽在喉頭,幾險險呼將出來。

淨蓮走近來,含笑說道:“還站著幹嗎,隨意坐會?”幾縷陽光輕落到他身上。

玉清存回過神來,這才悟到這是淨蓮,不是沈放。沈放總是一頭烏絲,簪著高冠,素衣飄拂。這淨蓮頭上卻是一根發也無,更一身僧裝。雖笑容依舊,早不是當日那人。他心下一黯,進來覓了個坐處,但低頭坐著,愣愣不語。

儘管有所準備,他心中卻依然無法接受當初那個風流不羈、深情款款的沈放,竟是這個方丈服飾,佛珠謹然,棄絕了七情六慾,與紅塵中的他兩處立命的淨蓮。

淨蓮見他坐下了,便自轉身又去忙他的去了。他來回走動著,動作快捷利落。似是心情極好,竟不自禁地輕輕哼著歌兒來。

玉清存抬眼,視線緊跟著他,見他似是在配製什麼草藥。看他寬闊的背影依稀如故,兩人間的全無拘束亦是同了當日,卻過去種種,已不復重現。他心中傷痛,聽到歌聲,不由有些恨聲地說道:“光泰寺的住持,還需親自配什麼藥麼?”

淨蓮一楞,轉而看了玉清存一眼,含笑說道:“這藥,確只能我來配的。”

玉清存微覺難堪,復又低轉頭,不再言語。

淨蓮見他如此,便停了手中的活兒,淨了淨手,向玉清存走將過來,低下身來,柔聲說道:“那就暫不去管它,我來陪清存說說話。”

這話語宛如舊時一般地溫存,玉清存不覺心裡一亂,抬頭卻見淨蓮眼中盡是脈脈柔情。他有些迷亂地立起身子,看著淨蓮,深黑的眸子裡情緒洶湧。

淨蓮笑道:“嗯,面色好多了,清存看來聽話了……”話未完,已被玉清存攬住頸脖,瞬間吻住了雙脣。淨蓮一時呆住未動,只覺那吻冰涼而顫抖,卻又那般地糾纏,激烈。

淨蓮立在那裡,漸漸覺得一股狂潮於心頭奔湧而來。他雙手扶住玉清存的頭,略略挪開,但見玉清存微閉著眼皮,神態痴迷,氣息急促,暈紅的面頰俊美無雙。

玉清存正半陷瘋狂中,忽被拉開,頓覺一陣羞慚。他惶然張開眼,便欲急急退去,根本不敢看淨蓮的臉。正當他欲掙脫時,卻被淨蓮一把攔腰抱住。他一手扣住玉清存的後腦,便亦**無限地吻將下去。

這下輪到玉清存呆楞住。他只覺淨蓮的懷抱那樣緊緻,淨蓮的雙脣纏綿熱烈,那股濃烈的氣息幾乎要淹沒了他,不覺暈眩之中陡然升起了深重的憂傷來。這憂傷如此無端,卻又如此強烈,直教人立時滿懷悲愴。他拼命地忍住眼淚,伸過雙手,亦緊緊地回抱住淨蓮修長結實的身軀。

一個多時辰後,夕陽遍了漫山。玉清存踏著一徑的落花,神情悲傷,他恍恍惚惚地漸漸走出方丈別院,走出光泰寺。

身後的山頭上,靜靜立著淨蓮。他注視著玉清存遠去的背影,眼中沉靜,卻又似隱有幾分悵惘,幾分深情。

玉清存的心頭,一路迴盪著與淨蓮的對話。

“不做這和尚了吧。”

“不行。”是他溫和而堅定的拒絕。

玉清存盯著淨蓮,全然無法理解,適才那般的**纏吻後,他如何還能說出拒絕的話來。難道他淨蓮不是如他一般地愛著麼?

“為什麼?”他神色哀傷地問道。

“清存,你相信我。再用不了多久了。”玉清存只覺心頭一空,他竟如此不能信任於他。兩人間,有什麼事,竟是他玉清存不能擔得的?!

淨蓮見他神情淒涼,眼中一慟,擁住他,輕輕安撫著他的肩背,卻依然說道:“……真的不行。現下不行……”

玉清存掙開他的懷抱,含淚看向他,問道:“究竟為了什麼呢……”說到此,他忽做恍然地說道:“是了,光泰寺的住持,大新朝幾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是清存冒昧了,竟不通時務至此。”說罷,竟哈哈笑將起來,憤激之色溢於言表,那眼淚卻是再難止住。

淨蓮聞此,幾番欲言又止,終於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淡淡說道:“清存,你只須相信我便好。”

玉清存又是悲傷,又是氣憤,再也不能待下去。但見他慘然一笑,哽聲說道:“既如此,告辭了。”便轉身跌撞地出了門。

那淨蓮身子一動,卻終於沒有轉身。

高兀的山崖之上,淨蓮僧袖飄拂,孑然而立。身影是那般地孤單,心頭卻湧動著無法動搖的堅定。與玉清存相知時日雖是不長,那份由衷的投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塵世間的紛紜給擾亂了。他始終相信,玉清存終是會理解他。而這世上,除了對方,他們倆,誰還能再有別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