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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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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初夏

時間一晃到了立夏,霍小筏素來怕熱,早早換上了輕紗薄裙,顯得人嬌媚萬分不說,身影似柳若風,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神采飛揚。

慕容胤陽親自教她騎術,兩人一同縱馬去城外,騎遊打獵,看盡洛陽郊外一片貌美風光。

彼時霍小筏騎馬在前狂奔,風把她的束在腦後的發吹得高高揚起。她狡黠又得意地對著身後幾步之遙的慕容胤陽笑道:“你瞧你瞧,本姑娘如此天資聰穎,才沒學幾天呢,就把你甩在後頭了。”

慕容胤陽瞧她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輕輕一笑。

霍小筏臉咻地紅了半邊,連忙轉回頭來。誰知馬跑的急了,一時間她也沒注意到前方屹立的大樹。等看見的時候赫然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控制不住就要撞上去。她騎術本就不精,學的時候也是半吊子,此刻猛地一拉馬繩,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後倒去。

“啊!大冰塊——”

她的身子被馬抬起前蹄的動作給震飛出去,霍小筏害怕的睜大眼睛,只覺得眼前墨衣一晃,就落進了一個牢牢的懷抱裡。

慕容胤陽橫抱住她站定在草地上,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瞪著她:“小心一點!”

霍小筏吐吐舌頭,從他懷裡跳下來,不滿地撅著嘴:“還不是因為跟你講話才會讓我分心的,不然我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慕容胤陽懶得跟她較真,只得點點頭作罷。

他們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地方,前方是一棵枝葉拓展的巨大榕樹,榕樹後一望無際碧波清水的湖面,在陽光下泛出金色的光芒。湖光山色,一派山明水秀的靜謐景色。

“好漂亮!”霍小筏一臉驚喜,張開雙臂朝前跑去:“大冰塊,這裡好漂亮啊。”

慕容胤陽在她身後瞧著她,嘴邊不自覺勾出一抹溫柔笑容來,不知迷煞多少愛慕他的少女心。

霍小筏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臉上掛著笑容眼底溫柔的慕容胤陽,墨袍在一片風清天朗的草地上隨風飛揚,榕樹上遙遙飄下幾片樹葉,在他身後繞著衣襬飛舞。高大英俊的男子,平素裡那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被融化在一片綠意裡,只是靜靜而寵溺地凝視著她。

她幾乎都要化在那一抹眼底的溫柔裡。

慕容胤陽走上前幾步,瞧她還是一幅怔怔出神的模樣,有點不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道:“看什麼呢,居然看呆了。”

霍小筏故意要打趣他,一臉無賴地說:“看你啊。”

說完,自己倒先笑了,煞有其事地歪頭打量著慕容胤陽:“我在想,若是把你這樣的笑臉拍下來賣給你那些愛慕者,我肯定能大賺一筆。”

慕容胤陽雖然不懂拍下是什麼,但大抵意思總歸明白。故作不悅地盯著她:“你敢!”

霍小筏皺皺鼻子,無奈道:“不敢不敢。我還不肯給她們瞧呢。”

慕容胤陽最喜歡她這樣孩子氣的神色,看眼前少女笑嘻嘻地鑽進自己懷裡。兩人坐在碧綠青草上,望著眼前橫波輕晃的清澈湖水,湖面上一層層鍍上的光,銀光閃閃落進霍小筏的眼睛裡。

湖水像是有嫋嫋霧水飄搖而上,氳開在青山之間,一片山水相依,靜謐仿若世外桃源。

霍小筏嘴裡哼著小曲,伸手撥弄著邊上茂密的青草。慕容胤陽在一旁看著她,心裡難得在這多少年的江湖中沉靜下來。霍小筏悠悠地伸了一個懶腰,抬頭看眼前面容宛如雕刻一般俊美的男子,好奇道:“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慕容胤陽把目光投到很遠的湖面上,低聲道:“沒什麼好說的

。”

霍小筏不依不饒:“說說看嘛,反正我又不告訴別人。”

慕容胤陽失笑:“又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便趁勝追擊道:“說吧說吧,我好奇嘛,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慕容胤陽見她一幅不聽到便不肯罷休的模樣,只得頷首,又像是沉進了很早以前的事,眸眼沉沉看著遠方:“小的時候就最多的就是練功,從慕容府的無上心法開始,不論是刀槍暗器都得一一精通。記得伴月那時被娘請來的夫子教琴棋書畫,還老大的不肯,硬是纏著爹教她功夫。”

他聲音低低的,夾雜著一絲苦笑在其中,道:“有的時候看爹不厭其煩地帶她出去遊玩,總覺得爹像是有兩個人一樣,一個是不苟言笑待人嚴厲的慕容府當家,一個是溫柔和藹慈祥耐心的好爹爹。後來我就時常想,若是以後我生了女兒,一定要像爹對伴月那樣無微不至的疼愛,給她這世上最好的。”

霍小筏聽著他難得一見的孩子氣,點頭笑道:“都說女孩子是要疼的。小時候我爸我爹對我也是百般寵愛,要是有人欺負了我,我一定會哭著跑回我爹懷裡。但他總是有好多事要忙,不能總是陪在我身邊,我就儘量乖乖的不給他惹麻煩。後來爹爹去世,我卻沒怎麼哭,總覺得他就和以前出差出遠門一樣,過不了多久又會回到我身邊的。”

霍小筏隨手把玩著一顆石子,丟進湖裡好大一聲響,震得平靜的湖面一圈一圈的漣漪。她眼底那些光裡好像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掠過去:“但是我一個人在屋子裡乖乖地等了他好久,他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慕容胤陽聽出她聲音裡的低沉,側過頭去給她撩開眼前被風吹亂的碎髮,面上的冰彷彿都化了幾層,溫溫柔柔地望著她。

兩人一直坐到暮色四合了才起身回了赤劍門,景如影看他們倆並肩縱馬歸來,挑了挑眉不敢置信地對身旁的慕容伴月道:“瞧瞧,多少年沒見慕容胤陽臉上有這樣的表情了。”

慕容伴月也是怔了半響才點頭附和道:“是啊。不過總歸是有一個人可以陪在大哥身邊了。”

慕容雲星就站在她倆身後,臉上仿若罩了一層冰霜,面色陰沉,盯了慕容胤陽高大的背影,眸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隱隱躍動。

碧兮從她身邊走過,感覺到她不同尋常的森然,不自覺留意地掃了她一眼。片刻間神色又恢復如常,對前頭景如影和慕容伴月道:“二小姐,景二小姐,該是用晚膳的時辰了。”轉過來又畢恭畢敬地望著她:“三小姐。”

慕容雲星輕輕微笑,像是不經意地問道:“碧兮姐姐,大哥和小筏姐姐是不是?”

碧兮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景如影從前頭回過來,意有所指地看著她:“那是自然,瞧他們現在這樣,沒準日後你就得叫小筏大嫂了。”

大嫂!

慕容雲星眸間猛地一震,臉上依舊保持著溫柔可人的笑容,卻像是話裡有話地回道:“是啊,不過日後的事現在也說不準,要我看,顧姐姐和洛姐姐也挺好的。”

聞言,碧兮側頭瞧了她一眼,眼前像是有什麼即將撥開雲霧見天明瞭。她想起方才大少爺看向霍小筏時眼間那一抹淺淡的柔和,心裡暗自嘆一口氣。看來,不僅是態度驟變的顧雙霜和洛清荷二人,這三小姐也不好應付。

真不知是不是該為霍小筏捏一把汗。

麻煩果然很快就來了,彼時霍小筏正在房裡百無聊賴地練著手中的梅花鏢。紅蓮大刺刺從門外進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位子上,好奇問道:“你知不知道最近教主和沉夜公子去哪了

啊?總是不見蹤影。”

霍小筏歪頭想了想,沉夜昨日好像來跟自己說過吉他做好了,他最近在試音,便道:“應該是去哪找個清靜的地方唱小曲去了吧。”

這話模凌兩可,卻把紅蓮嚇得不輕:“你說什麼?!我們教主和沉夜公子,去唱小曲去了?”

怎麼可能,大名鼎鼎的踏雪教教主和行事作風刻薄的沉夜公子居然會去唱小曲?就算他們肯唱,誰有那個膽子敢去聽啊?

霍小筏知道他是誤會了,也不戳穿,不懷好意地打趣道:“是啊,我也搞不懂他們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好的興致。”

紅蓮狐疑:“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霍小筏挑眉:“信不信由你,沉夜可是什麼都會跟我說的。倒是你,若是不小心洩露了口風拂了你們教主的面子,小心被”她煞有其事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賊兮兮地盯著他:“沒事,屆時我會去給你燒香的。”

紅蓮被嚇得戰戰兢兢,難得服輸:“別,你就當沒跟我說過任何事,千萬別讓教主知道。”

霍小筏逗他逗得心情大好,一時沒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紅蓮這才發覺自己被戲耍了,大怒之下作勢要揪住她,氣得鼻子直哼哼:“好你個霍小筏,沒事又拿我來開涮!”

霍小筏被他追得滿屋子亂跑,嘴裡還很不厚道地嘲笑著:“紅蓮啊紅蓮,你是一天比一天活回去了,哈哈。”

門外突然有輕輕的叩門聲,一個輕柔的女聲響起:“小筏姐姐。”

霍小筏腳下募地一頓,疑道:“雲星?”

慕容雲星推了門進來,手上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一個精緻的白玉湯盅。見到房裡還有一個人,眸間笑意更甚,朝紅蓮禮貌地輕點頭。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對霍小筏道:“顧姐姐今兒個在膳房裡大展身手,做了好多銀耳蓮子羹。我瞧著這羹入口即化,脣齒餘香,特來給小筏姐姐盛一碗。”

說罷,伸手開啟蠱的蓋子,一股清香立馬飄了出來。霍小筏一聞嘴就饞了,也不疑有他,湊過去嚐了一口,一臉驚喜道:“好吃!”

慕容雲星這才安心地笑了出來:“我還怕小筏姐姐不喜歡呢。雲星一會兒還要給大哥送一碗去,就不多做打擾了。”

霍小筏大口大口吃得正起勁,還不忘點著頭諂媚道:“雲星你真好!”

慕容雲星嫣然一笑,道了句:“小筏姐姐喜歡就好。”語畢,施施然退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紅蓮見霍小筏吃得正歡,嗤了一聲:“切,專程給你送這銀耳蓮子羹裡,沒準裡頭下了毒,先把你弄啞再說。”

霍小筏嗤之以鼻,牙尖嘴利地還嘴:“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哼。”

紅蓮不滿,有模有樣地從懷中摸出一根銀針來,往蠱裡一刺,又拿了出來,仔細盯著上頭有沒有變色。

霍小筏頭都沒抬:“我說了不可能有毒的吧。”

紅蓮悻悻地把銀針塞回懷裡,道:“要我換做她,定下毒把你這個先前搶了三小姐頭銜的無恥之徒除掉,眼不見為淨。”

霍小筏大怒:“你才是無恥之徒,娘娘腔!”

紅蓮額上青筋猛地一跳,一撈袖子就準備收拾她。霍小筏剛好吃完最後一口,跳起來往桌子的另一端跑,兩人又開始在屋內拿著對方練習梅花鏢的準確度。

門外,一身素衣的慕容雲星面無表情地聽著裡頭激烈的打鬥聲,脣邊緩緩勾起了一抹讓人無端發寒的陰冷笑容來。

霍小筏,你休想從我這裡把大哥搶走。

休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