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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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釋前嫌
第二日天朗氣清,霍小筏從**慢騰騰地爬起來,猶自梳妝好了,便倚在桌上看著茶杯出神。
昨夜那些不真實得猶如夢境,霍小筏用手撐著腦袋,迷惑不已地想著。不會真是她在做夢吧,但是大冰塊百年難見那樣熾熱的眼神,像是能夠把她吃拆入腹一般。
她還真捨不得是夢境。
門突然砰地一聲被踢開了,霍小筏嚇一跳,看著門外悠悠垂眼望著她的人,卻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景如影一襲白衣勝雪,優雅地踱進來,施施然在她身側的榻上落座,一雙眼不發一言地瞅著她。
霍小筏冷汗都要流出來了,有些結結巴巴地笑著:“如如影,你起得真早。”
景如影不領情地“哼”了一聲,柳眉高挑,冷笑地看著她:“這麼久了,不知霍姑娘在踏雪教過得可好?”
霍小筏一聽這話,只差在心裡叫姑奶奶了,連忙堆滿了笑諂媚道:“別,你對我這麼客氣還真是不習慣。你知道的我,我當時在這裡確實呆得艱難,慕容雲星迴來了,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漸漸說進她心裡去,口氣也越發委屈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她回來了,我這個假冒的根本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景如影臉色已經放軟,卻還是惡狠狠地盯著她:“你呀,誰跟你說的我是因為你慕容三小姐的身份才與你交好?倒不是氣你這個,你在踏雪教這些日子若是平安無事,也不捎個信回來,大家都在為你擔心。慕容胤陽才是,幾乎恨不得要立刻殺上踏雪教去,只因慕容雲星中了奇毒才會耽擱的。你真是太不夠朋友了!”
霍小筏任她罵著,心裡卻暖洋洋的。像小貓一樣湊過去抱著眼前的表面刻薄的女子,嘻嘻地笑道:“我知道的,果真還是如影對我最好了。”
景如影嘴邊不自覺噙上了笑,一巴掌推開她抱得緊緊的身子,口中沒好氣道:“別給我來這一套!若是有這閒工夫,還是看好那慕容胤陽罷。覬覦他的人可多了,你不在這些天,顧雙霜和洛清荷纏人的不得了。好不容易你終於擺脫他嫡親妹妹的身份了,定得要來一個結果才可罷休。”
霍小筏吃吃地笑著,連連點頭。
正笑著,門邊又出現兩抹欣長的身影。霍小筏收了笑,有些怯怯地喊了一句:“師父,伴月。”
正是景絡和慕容伴月。
景如影未吭聲,靜靜地看著霍小筏緊張地捏著桌下衣角,低低地說了句:“對不起。”
慕容伴月率先紅了眼眶,貝齒輕咬著嫣紅下脣,搖頭道:“別這樣說早在你捨身幫大哥驅寒毒的時候我就把你當做親人了。不論你是誰,你始終是小筏。我不怪你,你那天說的對,是慕容府不分青紅皁白將你帶了回來,我們也有錯。更何況這麼多個日夜下來的情分卻是少不了的。”
景絡在一旁微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低聲附和著:“是啊。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別說這樣生分的話。徒弟就算做了什麼,師父總歸是要原諒的。我們不怪你。”
我們不怪你。
寥寥這五字,卻足以將她這些日子精心偽裝出來的堅強外衣給打破。霍小筏有些難過地吸了一口氣,眼裡卻不爭氣地暈開了水霧。她胡亂伸手抹了一把即將漫出眼眶的淚水,含淚點著頭,口齒不清地喚道:“師父,伴月”
景如影坐在她身側,像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客氣地一把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肩上,手上卻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低聲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別這麼不幹不脆的。”
霍小筏含糊了幾聲,把頭埋得更深,輕輕點
著頭。
四月陽光明媚,給這座園子鍍上一層溫暖的光。窗外黃鸝清啼,鳥兒嘰嘰喳喳叫得歡快。春筍彷彿都在拔節地往上長。
霍小筏臉色還淺淺地掛著一抹歡喜的笑,腳步輕盈地往竇沉夜房裡走去。
她要去告訴沉夜她想留在這裡,如今大冰塊根本沒有與南宮錦瑟成親,她想留在這裡也不算失信。
誰知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裡頭哐噹一聲老大的脆響。霍小筏嚇一跳,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見門內傳來冷冰冰的一句:“為何要騙我們說慕容胤陽成親?”
霍小筏覺得不對,開門的手遲疑了些,微微倚在門上聽著。
冷鳳魑口氣有些微惱,道:“若不這樣,他們怎麼能夠有今天?”
竇沉夜冷哼一句:“你究竟存了什麼心思。”
冷鳳魑不怒反笑,又道:“你瞧瞧,他們這般不是挺好。霍小筏有了歸宿,你也可以放心了。”說到後頭,口氣不自覺染上了怒色:“若是她一日不走,你的眼裡除了她誰也看不見。這樣多好,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歸宿,你也可以安安心心隨我回天山!”
原來是將她當做情敵了。
霍小筏無奈一笑,這冷鳳魑必定是誤會了。沉夜將她一直看做親人一般的存在,無時無刻照顧著關心著,他們不僅是青梅竹馬,已經算是半個兄妹了。沉夜對她和她對沉夜一樣,都已經相當於血濃於水的密不可分了,可絕不是男女情愛一般的。
不過這次也還得謝謝他。若不是因為他,恐怕昨夜赤劍門就危險了,大家也總算是平安無事。
還有慕容胤陽
一想起昨夜之事,霍小筏臉微微有些燒,吐吐舌頭,抬頭叩了叩門。
“咚咚咚。”
“沉夜。”她站在門外輕喊了一句。
裡面靜默了兩秒,隨後是竇沉夜恢復如常的聲音,道:“進來罷。”
霍小筏推門進去,看見桌邊碎了一地的茶盞。竇沉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自然地笑了笑:“剛才失手摔的。你今兒竟然如此有禮,還懂得先敲門再進來。”
霍小筏只覺得冷鳳魑如刀一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被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瞪著,會覺得很有負罪感。
她清了清喉嚨,趕緊說明了來意:“那個沉夜我想,留下來。”
沉夜正在擦拭腰間那把短劍,聽她這樣說,手上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好,既然你想留下,便留下罷。”
霍小筏摸不清他的態度,心裡有些沒底:“那,你要回天山去了嗎?”
沉夜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你既然留在這裡,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若是日後慕容府的人欺負你了,難道還要冷鳳魑再來還挾你一次不成?”
霍小筏一聽這話,眼睛都要完成月牙狀了,一把撲進沉夜懷裡,討好地抬頭笑。
她從小就愛這樣,開心了或難過了總要縮在沉夜懷裡撒嬌一番。許是那絕望冷清的一夜,是沉夜帶著一室光亮的出現點燃了她希望的燈,所以她骨子對沉夜的依賴竟尤其地深。這樣親暱的舉動也只當做是習以為常,像是對待自家哥哥一般。
但冷鳳魑可不這麼認為,見沉夜一手溫柔地環抱她,另一隻手還連忙將手裡的劍拿遠些,怕刺傷她什麼。心裡不自覺就來氣,冷笑一聲,水袖一出便將霍小筏從沉夜懷裡拖出來,笑得魅惑萬千地慢慢靠近她,道:“好歹我也出力幫了慕容府不少,你也不想想如何答謝答謝我?”
霍小筏當然知道他沒有那閒功夫來找自己要這點小恩小惠,一時不明就裡,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那一張容貌絕豔的臉,真是足夠羨煞一干自認為天下無雙的女子了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生得這麼好看。
冷鳳魑見她已經露出呆滯的神情盯著自己的臉,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手指微動,纏著霍小筏腰間的水袖立刻緊了三分。霍小筏吃痛,可憐巴巴地看他依舊皮笑肉不笑地說:“反正這忙幫都已經幫了,不如我就送佛送上西如何?”
霍小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連連附和道:“是是是,日後還得有勞冷教主出手相助了。”
竇沉夜聽著他們這樣一來二去著,皺起眉:“不行,你得迴天山去。我留下來便可。”
冷鳳魑不語,只是袖中發出的水袖又緊了一分。
霍小筏痛得幾乎齜牙咧嘴,偏偏冷鳳魑動作極小,只有她能夠感覺得到,沉夜竟毫未發覺。只得怏怏地開口替他說話:“若是日後那黑衣人再來襲,又出現上次那種情況怎麼辦?他若是一走,那兩個護法肯定也要跟著走了,越是少一個人,我們的危險就越大。”
她很懂得如何抓住沉夜的軟肋,果然見他沉默下來,片刻後不甘不願地點了頭。
其實他倒不是因為怕黑衣人對赤劍門這方不利或是如何,他擔心的是霍小筏的安危,他始終放在首位的也就只有這個而已。
只是她不懂。
冷鳳魑一行人要留下來,相當於多了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南宮秋自然是熱忱歡迎的。只是那黑衣人來去無蹤,受了傷無法脫逃的,都紛紛咬破了嘴中的毒藥而亡。
這些江湖人士都是拼著一同殺上踏雪教才聚在這裡,如今踏雪教已經洗脫罪名倒戈相向,黑衣人又未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一時之間眾人變得如無頭蒼蠅一般毫無線索。
又是一場惡戰即將來臨。
後頭那些日子彷彿一切如常。除去每次霍小筏見到慕容雲星那張與自己相仿的臉是就覺得頗為不適應外,還有顧雙霜的態度也越發的奇怪,好像言語行為之中透露出來的敵意越來越明顯。
霍小筏還以為是慕容胤陽對自己越來越溫柔的緣故,想起她之前還託自己幫忙撮合她和慕容胤陽二人,也不覺心虛起來。
再說她和慕容胤陽,如今是一見著他就彆扭,哪怕人再多,也會不說幾句就匆忙找個藉口溜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更是微乎其微,景如影每次都恨鐵不成鋼地罵她。她也不惱,實在是被說得無奈了,就拿顧雙瓏來堵她,必定能見她輕哼一聲,再將話題轉移到別的身上去。
沉夜正讓冷鳳魑命人給他做一把吉他出來,兩人忙得不亦樂乎。霍小筏便纏著紅蓮接著教她暗器,藍恪倒好,自己落得輕鬆無事,就天天跑去找景如影。上一次擄走霍小筏一戰時景如影就和他交過手了,當時沒佔著什麼便宜,老早便看他不順眼了。如今他自己白白地送上門去,自然是百般刁難幾番打鬥,藍恪耐性好得驚人,倒是顧雙瓏不知為何被氣得拂袖而去了好幾次。
四月須臾春色,廊邊八角琅燈如暖色輕紗,沿著微敞紙窗映出一抹明媚光影。夜裡天色都沉了下來,一彎明月當頭卻好似碧湖清水。霍小筏將整個身子前傾撐在窗沿上,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突然心血**想奏一曲琵琶,正準備回身,就聽見窗邊有人輕緩而柔順地喚了一聲:“霍姑娘。”
霍小筏疑惑地抬眼望過去,眼中透出滿滿的不解神色——
竟是洛清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