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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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擁
“你懷孕了。”秦水煙收攏了一排針，淡然地轉身。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懷孕這是我和子晰的孩子。我呆呆看著秦水煙的背影，看著她離開。手覆上了我的小腹，笑著摸了摸，是孩子，是我和子晰的。我感覺到了他的生命，他是我和子晰生命的延續。將來，我和子晰會看著他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
門忽然被踢開，我嚇了嚇下意識護住肚子。
柳青尋戴著銀色面具，走到我身邊，透出的眼睛中滿是憤怒與陰暗，我心中一怕，下意識地防備他。
“是誰的！誰的！”他雖然大聲地說著，卻沒有碰我。
“反正不是你的。”我淡淡說，夾雜了一絲譏笑。
“是凌子晰的？”他蒼白的手掌慢慢握成拳頭，透明的皮下青筋也看得清。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紀沉霜，不是柳宣。與誰生孩子又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知道現在不能惹怒他，可出言還是這麼刺耳。
“打掉。”他忽的手掌放開，冷冷道。
呵呵，真好笑了，他叫我打掉？
“你又不是孩子的父親，打不打掉由你決定嗎？！”我反駁，怒氣凌然。
“那便殺了凌子晰。”他緩緩冷笑。
“那我自殺。”我笑著看著他，欣賞著他的怒氣。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語氣漸漸轉為悲涼，“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嗎？以前是，現在也是！宣沉霜，你能不能愛我？”
瘋子！我在心底冷笑，你這樣利用子晰，逼他離開我，還要我愛你？怎麼樣的？大愛還是博愛？見我瞥開了臉，不再說話，他一掌打破了桌子，怒氣衝衝地離開。
自他那天離開後，好幾天都沒有再來。只是，直到有一天
如上次般，心口劇烈地疼，萬千毒蟲在啃噬般，右臂更是火辣辣。突然的發作猝不及防令我冷汗直冒，面色蒼白如紙。只聽見四周圍急切的腳步聲。又是那個暴怒的聲音。
“天蠶蠱解藥、解藥”我的右臂被捲起。
“侯爺，切不可亂了心神。天蠶蠱的解藥是必須半年服用一次的，知道一年後才可完全脫離。如今不能服用，會死的！”秦水煙的聲音。
“那便有什麼辦法！”我痛的一直呻吟，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緊緊抱住，使我不再亂動。
“是不，她挺過去就好。”秦水煙欲言又止，轉了話鋒。
“挺過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他的聲音冷的刺骨。
“是、是綠珠丸，但、但那個吃了之後吃了之後”
“你只要告訴我可不可以讓她舒服就可以了，別的事情不用管。”
“可、可以。”秦水煙顫聲，拿出一瓶綠珠丸。而另一個人有些心切地開啟瓶蓋，倒出大半塞進我正痛的咬牙的嘴裡。
“啊這”秦水煙雙肩顫抖，不可置信。
“都滾！”強壓住怒氣，他低聲喝道。
我的眼睛迷糊地看見一大群人急速退下。秦水煙目光驚慌，
也不作停留。
身體不知不覺灼熱起來，與上次吃的藥後一樣的感覺。意志開始模糊，我猛然記起上次是子晰替我緩解痛楚。但如今右臂不再疼痛，全身卻燥熱起來，抱著我的手微微顫抖。
“走你快走”憑著僅存的意識，我用盡力氣推搡他。
“怎麼了，怎麼了？”他的手臂又緊了緊。
“走啊我讓你走。”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我不難受了，我想睡覺了你走吧。”努力保持著一分清醒，但他的身體越來越清涼。
“怎麼這麼燙？！哪裡難受沉霜、沉霜！”我煩躁轉頭，終於他緩緩放下我。
“別怕，秦水煙我讓她來”
可他剛走一步，我便止不住地輕輕呻吟了一聲，好熱好難受啊。
冰冷的手又環過我，引得我的燥熱也緩了不少。意識已經奔潰。
我的雙手撫上了他胸前的衣服，身體蠕動朝他靠來。
“好熱好難受子晰，子晰你在哪兒”我意識迷亂，口中卻仍然叫喚著子晰。感覺對方的身體一僵，灼熱的手開始毫亂無章地撕扯他的衣服。涼涼的手握住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很舒服的感覺，是子晰嗎？子晰，你為什麼戴著個面具這麼好看的臉怎麼被遮住了。我一隻手脫著他的衣服，一隻手嘗試著去揭開面具。看不清、怎麼看不清他的樣子，眼前只是迷茫的白色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撲到他，櫻脣印上，汲取著這種清涼，舌與他糾纏在一起。他的衣服被我扯得扯撕得撕，我的身體緊貼他的上身，身下的人身體起了變化手繞過我的脖頸，將我壓在身下，好重！我悶哼一聲，睜開眼時感覺他的目光開始變得越來越深邃，有一抹紅光閃過。我摟緊他冰涼的脖頸，感受更加熱情的吻，他無盡索取的吻。我聽見他呢喃了一聲什麼，而後繞過我脖子的手插入我的髮絲間，另一隻手有些顫抖地在我衣服上觸碰，有些慌亂地解著我的衣服。
悠揚清麗的簫聲忽然透過我意亂情迷的心智，像注入一股清亮的泉水般，澆滅了熱情清明的目光猛然間睜開，看到他眼底的慾望越來越深。肩膀一涼，像被褪去了衣服。我的手馬上握住了他在我肩上的手，他有些驚慌地看著我，脣又覆了上來。我一側頭，推開了他，積聚許久的的血從口中吐出。
他不是子晰，她不是！我這又是在幹嘛！怎麼能
“怎麼了”他的聲音喑啞，雙臂摟住我，擦著我的血跡。又是這份清涼，令我經不住**靠上去。簫聲時斷時續，指甲深深按在手心，手心的肉一陣緊崩。
“你、你敢？我殺了你。”吃力地拉上自己的衣服，我有些惡狠狠地看著他。他蒼白的嘴彎出一道笑溝。
“我自殺！”這回他不笑了，只是用手臂撐著身體看著我。我厭惡地看著他，心中的燥熱時斷時續，滾燙的手本來想推開他，碰到冰冷的肩膀，又是渾渾噩噩。他原本已經清醒的目光也漸漸轉為黝黑。我突的抓住他白得透明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沒有掙扎沒有躲避只是咬出了血，
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
我一直咬著，感受他臂下的血管在微微顫動，仍然沒有鬆口。知道最後力氣沒有了才鬆開了嘴，眼前一陣昏黑，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花白一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心跳很清晰地傳入我耳中。身體被緊緊擁著，呼吸不順，我輕咳了一下。抱著我的手一顫，身體離開了我一些，我朝上看去剛巧與他對視。
繼而又想起昨天慌亂地看看自己，衣服完好，我昨天應該是把衣服弄好了，而他著上身，一頭烏黑的髮絲雜亂地與我的相交纏。我長吁一口氣，沒有，看來是沒有
昨天我雖然睡著了，但是一直感覺身上冰冰涼的將我擁緊，我的頭一直很舒服地靠在冰塊上。
“起來。”我把壓在我身下的手拿了起來，忽然看到一個牙印傷口，紅腫但是已經略略結痂，眼神有一絲慌神。
但他沒動，但是背後的目光卻一直沒動，像是要把我身體射出個洞。
“這是長大後與你第一次同床。”突的，他湊近我有些欣喜，溫和我氣息在我的脖子邊。見我沒反應，他又說：“以前小時候，你總是摟著我睡覺。可是後來長大了，便不再與我同床。但是你可知道，我一直很希望每晚與你相擁而眠。姐姐”又來了，他的手覆蓋上來，我心一凜拍掉了他的手：“你走吧。”我的聲音冷淡至極。
他沒了聲音，房間靜的可怕。他的指甲碰上銀色面具的聲音異常清脆。我小心轉身，看到他背後淡淡的刀痕，其中的一道傷痕堪堪在整條脊椎上，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察覺到看著我的眼中露出絲絲溫柔，可這種溫柔太可怕，從他言行中可以看出他生性涼薄，如何讓他和子晰用同樣的溫柔看著我。
“怕嗎？”他笑說，“你知我和柳怡多麼不容易才有今天這個位子嗎？當年你被我逼的跳崖，你說等我有能力你才肯回到我身邊。那年我不過15歲，但我卻因為你一句話遊走四方學武，讓柳怡勾引雲國皇帝登上皇后之位，我也順理成章地被封為風都侯。這些傷，是我求武時師父打的。但之後藝成，我便把他殺了。”他的手伸向我，我一皺眉他便又收了回來：“幸好你回來了。”
“柳怡？”
“忘記她了嗎？她也是你我的姐姐，不過生下喻懷仁之後就死了。”他笑道。
雲國皇后十八封后，生下喻懷如與喻懷仁之後便死了。喻懷仁幼弟登基，喻懷如遠嫁楚昭，風都侯柳青尋權勢一步登天。
他起身，“等、等一下。”我驚異看著他出聲，“你就這樣出去？”如果他這樣出去，那豈不是誤會大了。
他的眼睛中有淡淡的笑意，看向了地上一堆有些慘不忍睹的布，這些明顯是被我撕的。
“呃我告訴你，你不能這樣出去。”我臉紅道，語氣有些語重心長。
“好。”他語氣調笑，“來人！”
來、來人？！我立即矇住臉，鑽進了被子裡。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衣聲，我微微皺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