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雲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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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風雲乍起
望春閣外，冬雪盛景。
把秦水煙贖出來後，我們自然就閃人了。俞重生正要春宵十分，就任由他留在裡面快活了。在裡面人聲鼎沸發現不了冷，到外面身體就哆嗦起來。子晰察覺到立即脫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暖暖朝他一笑。
“水煙姑娘怎麼會又回到望春閣？”蘇承打量著秦水煙，笑問。
“那日，我與你們分別後，本想離開京都的。可是到了城門口守衛說花燈節不能出城，過了子時才可以，我便折了回來。想到包裹還在望春閣便回去偷偷拿，可是被他們抓住了”秦水煙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被淚水浸透的眼睛愈發美了。
“水煙姑娘別這樣”我的心一柔，上前安慰，“如今你可有去處？”問完我便後悔了，她哭的更響。
“如果不介意，先住在我那裡吧。”我勉強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不可。”子晰卻忽然冷下了聲音，目光帶有前所未有的寒意。
“子晰上次要不是你”我略帶責備。
“子晰兄，水煙姑娘只是一介女流罷了，你有何介意？”蘇承也不滿看著子晰。
子晰看著我們，欲言又止，驀地又恢復常色說：“好吧。”
“多謝郡主！”秦水煙破涕為笑，差點兒跪下，“多謝公、公子”
“好了好了，水煙，沒事了。”我柔聲。
“對了，蘇承你哪來這麼多錢的？”我饒有興趣地靠近他。他一副高深莫測：“昨夜，我潛入望春閣到老鴇的房間。那老鴇竟就這樣睡著，似被人點了睡穴。我就順手牽羊了一下”
“什麼！那老鴇還有錢！你吃我的獨食！你”我怒火中燒，牙咯的疼。“蘇承！你吃我獨食啊！”
早已人跡少見的大街上，我追著蘇承四處跑走。
回到府上，看到桌上的銀票，我又錯愕了。怎麼我真的忘帶了。真是的，現在我的腦子怎麼這麼亂啊。給秦水煙安排好房間，已經月上中天。
“子晰，你為什麼這麼排斥秦水煙？”子晰送我回房正要走，我拉住他，他卻沒有回頭。他的手很冰冷，沒有以前的溫暖。
“沒有，只是不習慣。”子晰的背影堅挺。
“是不是你介意她是望春閣出來的。”
“也許吧，不早了，睡吧。”他轉身將我抱起放在**，蓋上被子。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淡淡笑著，我咧嘴一笑安穩地睡去。
凌子晰未進房門，一排銀針便朝他臉上射來。凌子晰修長的五指翻轉，腰間的摺扇一旋接上了細密的銀針。凌子晰面上已無溫柔之色，面色一凜，朝銀針發來的地方探去。一抹清麗的身影朝他襲來。
屋頂
之上，兩人腳上像生風了般，一絲聲響也沒有。凌子晰輕功絕佳，迴避那抹招招對他下狠手的身影。天空漸亮，堪堪望見那人的面貌，一雙美目格外奪目，竟是那柔弱的秦水煙。此刻秦水煙已不復清麗之姿，目光中是濃濃的戲弄與不羈。
“秦水煙，夠了。”子晰單手擋住她的攻擊，沉聲道。
“怎麼了，只對紀沉霜溫柔，不對我溫柔？”秦水煙嬌笑。
“不要吵醒她。”摺扇在手間翻轉，忽然向秦水煙擊去，兩條水袖被折斷。扇子迴旋，子晰穩穩接住。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看著連連後退的秦水煙，凌子晰嘲笑。本是同樣一副容貌，此刻卻盡是硬朗。
“哼，我本也無意和你比。看來你武功不減，沒沉浸在溫柔鄉中。”秦水煙狠狠看著自己的水袖凌亂不堪落地。
“你為什麼要接近她？快點回去吧。”凌子晰目光森然。
秦水煙臉色變晴笑著：“奉侯爺之命啊，如今紀光彥被紀光辭困在瀾海縣，想必不久紀光辭便會起兵。我來這裡，自然是有事要辦的了。你若與我合作，那更好了。”
“立刻離開！”凌子晰的目光讓秦水煙心上一寒，復又理直氣壯：“凌子晰，我是奉侯爺之命，請你清楚了。”語畢，抽出懷中的一塊玉色令牌：“迴天令我都有了，你還敢讓我離開嗎？”
凌子晰右手緊緊握住扇骨，終也罷休：“我告訴你，不要對她使用‘攝心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後半句，竟是一字一句吐出來的。
“凌子晰，你不會當真愛上她了吧？當真想成為楚昭國的郡王？死心吧，你只是紀光辭的替代品。別真以為紀沉霜如何如何愛你！”秦水煙自得其樂地笑著，欣賞著眼前男子越發陰沉的臉。“她早已是紀光辭的人了，你在她面前裝的再像都不是真的。一旦她知道你的本性，你的身份，她會如何？恐怕到時候連替代品都不是了。還有那個蘇承，一看兩人之間便眉來眼去的。我們大名鼎鼎的凌少將怎麼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啊。”待秦水煙得意不了幾分，胸口已被狠狠一擊，腥味自喉中蔓延開來，最後噴灑出來。
“啊”
“我早已讓你閉了嘴，好自為之。”
凌子晰冷冷道，施以輕功緩緩落地。
“秦姑娘，這個我來就可以了！”年兒無奈看著端菜上桌的秦水煙。
“年兒，沒事的，你去休息休息吧。”秦水煙用袖口擦了擦額前晶瑩的汗珠。
“秦姑娘，你是客人，怎能讓你做郡主！”年兒見我一陣迷糊地進來，像找到了救星，“郡主，你看秦姑娘”
“水煙，這些不用你做。”秦水煙這種賢惠與我是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果在21世紀，那絕對是好
女人。基本上我會的她都會，我不會的她也會。
“怎麼了？”平時熱熱鬧鬧的飯桌，此刻寂靜無聲，子晰輕喊：“沉霜。”
我扒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你在想什麼？”子晰若有若無地詢問，夾了菜放到我碗裡。
“郡主，是不是我在”秦水煙尷尬地說。
我立即擺手：“水煙不是的，我只是在擔心師父。這麼多天了，他還沒回來，是不是惜月”這種不安，這些天一直縈繞在我心頭，讓我心神不寧。
“惜月？”秦水煙俏臉微凝。
“惜月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生病了。”我打打馬虎眼，認真扒飯。
“放心，道長醫術比我高明多了，沒事的。”子晰堅定地看著點頭，握住了我的手。
一道很奇怪的目光在我倆身邊打轉，我四處看看，水煙含笑看著我：“凌公子說的是，會沒事的。”大概是我多慮了吧。
“好了好了，我把吃飯的氣氛都破壞掉了，吃飯吃飯。對了子晰，今天你在太醫院會很忙嗎？我想陪水煙四處去看看，畢竟這裡她還陌生著。你有空的話，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好不好？”我看著子晰，講的有些**四溢了。可他一副淡淡的模樣，極其優雅地喝著湯，偶爾夾菜到我碗裡。
“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初春宮裡感染風寒的人很多。等會兒我讓年兒抓副抵禦風寒的藥你先喝了。”原來，忙啊。
“那算了，水煙，我與你一道去，或者叫上蘇承怎麼樣？”我躍躍欲試的模樣讓兩人都笑了出來。
“郡主！不好了！出事了！”年兒心急火燎地跑進來，喝湯的我被嗆到了。
“怎咳咳，怎麼了？”我順了順氣，艱難地問。
“王爺失蹤了！”年兒大聲叫出來，我著實被嚇住了。紀光彥失蹤了？爹爹失蹤了？
“是剛才宮裡的人跑來告訴的，說王爺已經失蹤很多天了，瀾海縣那邊也在加緊人員巡察，但仍然沒有訊息。”
“好、好，我知道了。”我暗自告訴自己要鎮定，“子晰，我與你一道進宮。”手心卻還是捏出了汗。
我和子晰進了宮門，才發現這皇宮中也不安定，說是皇上今早下朝後暈倒在娘娘宮中，口吐白沫！如今幾位高深的太醫正在寢宮診治，正要去叫子晰，他就到了。
我不知道現在該找誰去問，找誰去了解情況。雖然紀光彥與我非親非故，但這幾年來他對紀沉霜的愛全部傾注在我身上，我對他很感激。甚至潛意識把他當作我在這個時空中唯一的親人。
“我們先去寢宮，太子他們應該也在。”不知道怎麼辦時，溫暖的手牽過我。子晰，還是你，總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時在我身邊鼓勵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