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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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婚
縱使鏡明是楚留香，我還是要得從最基本的開始。吐納法，吸氣與呼氣漸進，撥出的氣要比吸的氣長，並且不可間斷。心肺清潔，到天一狀態。直至羽毛放置鼻變不動為止，這才算過了這最基本的。
老道給我的方法果然很迅速，可是也很痛苦。每次從二三米的地方掉下里，總要了我一條老命，身上全是淤青。
幸好，紀光辭和喻懷如的婚期將近，我忙了起來，才可休息幾日。
“哦？七王爺成親那豈不是有很多美酒佳餚。”
“老頭，我不帶你進宮的。”我一邊閉眼吐納，一邊說。
“紀丫頭，這你怎麼好意思我可是你師父啊子晰，你說說。”
“道長”子晰笑著搖頭，指尖又翻過了一頁書籍。
日子就這樣翻了又翻。那日是個好日子，秋高氣爽。整個京都彷彿都變成了紅色。如此妖豔的紅色。
“道長你這是幹嗎？”回頭，紀光彥忍住笑意看著一副奴才扮相的老頭。那猥猥瑣瑣的樣兒真是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爺我這是隱藏身份啊，老道那身進去，可不是得要自我介紹一番，麻煩啊”轉而鏡明看見我與子晰，嘖嘖笑道：“喲，今兒丫頭真漂亮，跟新娘子似的。”老道的無心之說，卻讓我和子晰都變了臉色。是啊，這日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可惜了，終究不是成真。
紀光末賜了紀光辭京都的府邸一座，因此喻懷如便從宮中出嫁，在那府邸拜堂。
賓客滿座，王侯將相，王孫貴族，別國使臣。我緊緊握住子晰的手，不敢鬆開。可我不曾看見他的表情，憐惜、無奈。人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我現在還沒失去，便就不珍惜他在我身邊。
那邊，紀光彥和幾位我的叔叔正在寒暄，包圍著等待喻懷如的紀光辭。正中間坐著紀光末與雲國來的侯爺——喻懷如的叔父風都侯。雲國風都侯身姿挺拔，面上覆著一個面具，與紀光末談話時也未曾拿下來。關於他的事我倒是知道一點，當今雲國真正的掌權人是他。他是當今雲國皇帝和喻懷如的親叔叔，雲國皇帝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近年來自雲國小皇帝登基，太后逝世。他一人便獨掌雲國政權，橫掃周圍小國，隱隱有一吞天下的氣勢。他也不過而立之年，就有這股氣勢，和納召沿一樣是個做皇帝的料。反觀我們楚昭，只怕有一日會
“紀丫頭，這兒的吃食真不錯。”忽的，那老道閃到我面前，手中還拿著一個油膩膩的雞腿。我捂面輕嘆，都是我心軟，還是把這個老麻煩精帶了過來。正要開口，他卻又不見了，氣的我不行。
眼神飄轉間，看見不遠處的王子墨。
“子晰，我與子墨說說話去。”凌子晰點頭之際，卻被俞重生這幫人拉了去。
“郡主，你放心去。凌兄就和我們聊聊了”俞重生一臉壞笑。
“俞重生，你別”我握拳威脅。
“你去吧。”子晰朝我點點頭，人卻直直被他們拉走。算了，讓他們去吧，可別把子晰灌醉就好。
我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杯酒，往子墨處走去，子墨也看見了我，正走過來。忽然間，一個人猝不及防從旁邊竄了出來，我沒剎住腳人直直往後仰。那人倒是眼疾手快，馬上拉住了我的手，順手便摟住了我的腰。我手中的酒杯也在要落地時，被他另一隻手接住。
那人戴著一頂很奇怪的帽子，他低著頭，我只看見他的脣，薄而豐盈。”沒事？“他淡淡開口，卻像是故意壓
著聲音。”謝、謝謝你。”我掙扎了一下，他這才放開我，將酒杯遞給我。
“沉霜！”子墨跑了過來，拉住我。
“沒什麼事。”我莞爾一笑。無意間看到紀光辭朝這裡看來，我立即裝作不在意移開目光。
“多謝嚴先生。”子墨道。
“舉手之勞而已，失陪。”那位嚴先生輕輕點頭，走開了。
“那個是燕國使臣嚴召，他奉燕王之命來賀七叔婚禮的。”子墨見我看著那個嚴先生離去，說道，“你可帶了你那位如意郎君來？”
燕國使臣嚴召？我不自覺皺眉。
“沉霜！”失神一下，便又被王子墨拉了回來，“你可把如意郎君帶來了？”
“我”我遲疑指了指那邊被俞重生眾人推搡喝酒的凌子晰。
“沉霜，很多東西並不是得到的便是好的。我看那位凌公子俊朗不凡，溫和自潤，想必是個很好的人。”
“是，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喃喃。
“聽說三表哥來時你也去城門外了？”子墨笑問。
“那是被那傢伙硬拉走的。”忍不住指指俞重生。
“今日他應該來了，怎麼不見人。”子墨看了看周圍。
“興許又去哪兒逛了。”我介面，目光了掃視了一番。果然，站在人不多的角落處，白衣勝雪的蘇承在喝酒，周旁有女子接近，卻被他一個眼神過去不敢走過去。
“你去看看他吧。”子墨握握我的手。我應聲。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我在他對面坐下，拿過他的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他抬頭看著我，一言不發。
“你這人奇怪的緊，怎麼不趕我走？”我又喝下一杯酒。
“凌子晰。”他輕聲說，而後看我的反應。
我拿酒杯的手就這樣定住了。
“子晰是紀光辭麾下的軍醫，如今是太醫院院判。”
“我就如此不如他們？”蘇承苦笑。
聽了此言，我吊著的心下了來，故作嘆氣道：“我就想你並不是喜歡我的，無非是要與他們做做對比。你看，我不選你了，你便這般作態給我看。本想，你我二人做做朋友也是挺好的，如今唉。”
他想了會兒皺著的眉舒展開來，忽的開懷大笑，給我也倒了酒：“紀沉霜，你真是好樣的。我蘇承橫豎也算是一表人才，還怕找不到娘子！他日你與子晰兄成親，我必獻上厚禮。”
“如此，多謝了！”我也大笑。蘇承畢竟江湖氣極重，為情所困於他根本不可能，他這麼快想開，我也意外。
“子晰兄看來要被灌醉了。”他一笑，抬起拿著酒杯的手指著。
好你個俞重生，這樣為蘇承出頭報復是吧。
我立馬跑了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子晰。“還好吧。”我柔聲。
“從沒喝過這麼多的酒，有些暈了。”他慢吞吞努力讓自己清醒，扶著我的肩膀。忽的一個無力整個人倒在我身上，我立即吃力摟住了他。
“你、你俞重生給本郡主等著！”我離開時撂下一句話，登時把俞重生嚇得變了臉：“郡主、郡主子晰兄酒力不佳不能怪我啊郡主我錯了我錯了，怪蘇承去！怪他去！”
我怒目而視，立馬扶著子晰出了人多的地方。這裡應該有空著的房間先讓子晰躺一下。
“我幫你。”正費力抱著子晰挪步，剛才和我相撞的燕國使臣嚴先生低聲走近我。我呆呆看著他，在被子晰
壓垮前被嚴召扶了去。
在一間廂房裡放下醉的昏沉的子晰，我隨口向他道謝，手中拿著溼的毛巾擦了子晰的臉。
“你竟可以如此溫柔地對他，卻不願給我個笑臉。”我的手一頓，轉身看著戴著奇怪帽子的人，一時間腦子短路了。沒故意壓低聲音，這聲音
“看來你真是將我忘了，如今仍沒認出我，枉費我在燕國日日想你。”他頗有些自嘲，慢悠悠拿掉帽子，撕掉鼻子下的一層鬍鬚，抬了頭。薄脣玉面，丰神如玉，似笑非笑看著我。
“納、納召沿”我直直看著他，說話有些不利索。
“沒想到吧聽見你跟卓顏說的話我真是傷心了，知道紀光辭成親卻不是與你，我自然是要親自來看看傷透心的你了。怎麼樣？感動了？後悔了嗎？後悔還來得及。我納召沿這兒隨便可以買後悔藥。”他仍在強笑著，我的淚珠兒卻忍不住下來了：“你這個傻瓜。”他靜靜看著我，看我哭的厲害，溫熱的手指擦去我眼角的眼淚，“我本不想叨擾你的生活，但還是忍不住”納召沿，我知曉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變過，變的是我的心。
他一笑：“哭好了吧？”“早哭好了。”我翻了個白眼，破涕為笑。
他挑眉，打開了房門。外面炮竹煙火滿天，喻懷如鮮紅的窈窕身姿正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走向大堂。
“抱歉。”他忽然莫名說了一句話，目光停留在喻懷如身上。
“為什麼抱歉。”我摸不著頭腦。
他背對著我，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他為什麼說抱歉？我立即跟上去。而那貪吃的老道這時卻撞上我。
“呀！丫頭！”
“老頭，子晰醉了，你多照顧點兒。”我落下一句話追著納召沿，他到底什麼意思。
等老道回過神，直直在後面抱怨。
“沉霜，你去哪兒了，怎麼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沒人了？”紀光彥忽然拉住我，“你七叔他們快行大禮了。
我猛然停了腳，一時間定在了那裡。
“子、子晰不小心醉了，我”我喃喃說。
此時，紀光辭從喜娘手中牽過喻懷如的手，待行大禮。喻懷如紅色輕紗掩面，卻透著喜色笑意。目光及到一處卻忽然變了臉色，不過一瞬間的事，卻被我看到她看的是眾人之後的納召沿？！他和她認識嗎？納召沿的“抱歉”是什麼意思？
我思忖自己想的太多，回神之間與紀光辭的目光相觸。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來臨，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不曾想它真正來時，我仍是恍若六神無主。可是事實證明我幸好沒糗大，兩隻手立馬扶住了我，紀光辭朝這裡移動的步子也退了退。
“子晰，”我輕輕喚他，“醒了？”
“道長給我扶了醒酒丸，頭還是有些昏沉。”他溫和笑著，手已經緊緊抓住了我。
“哈哈，在此朕還要宣佈一件事。”紀光末的聲音猛然插入，正待行禮的兩位也停住了腳步。
“朕的乖侄女沉霜郡主和凌隨雲的獨子凌子晰也一併在今日訂下婚約，然再選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他說完倒好，只待我和子晰兩個人成了矚目的焦點。向紀光彥看去時，他隨也驚訝卻朝我們微笑點頭不語。紀光辭淡淡收回目光，並無多看一眼。
一段有人歡喜有人愁的婚禮罷了。這般的安排實在是太好，我在心中苦笑。你為人夫，我為人婦。紀光辭，從此不若分道揚鑣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