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子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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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子如往昔
離開五芒村後,天色驟變,頓時雷雨交加,風沙走石。由於是在野外,附近沒有旅家可以居住,我們只好臨時躲進一個小小的山神廟中避雨。
“剛才還晴空萬里,這麼快就烏雲密佈了。”年兒唸叨著,鋪著稻草作為床鋪。
“雷雨是一時的,年兒姑娘不用擔心。”凌子晰站在屋簷下,雨絲順著屋簷上的弧線落地,剛巧滴落在他腳邊。密集的風將他束起的飄逸黑髮飄散起來。白衫的他與濃墨般的天,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反差。我側過頭托腮看著他,恍惚間又把眼前的他與曾經的他模糊了起來。
“怎麼了?”他感受到我的注目,朝我側頭一笑。薄脣彎出了美麗的弧線。曾經因為對紀光辭的迷戀,我沒有怎麼樣的過多關注他。如今細細看來,他真的有些超凡脫俗。
“你到底是誰?”厚重的雷聲掩蓋過了我的聲音,可他還是聽見了。
“我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活生生的我。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你活我活,你死我也必死。”他如是說,眼底的光讓我的心一顫。
“他的命令?”我自嘲般一笑。
“是。”凌子晰垂眉。
“我與他的事你都知道?全部嗎?”
他點頭,側過臉沒有看我。
“是不是我做錯了?”我苦笑一番,抱進了雙腿,“我死纏爛打,任性、心胸狹窄、霸道非常,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卻又推開他。”
“你很好。”他蹲下來,用手輕輕撫摸我的頭。
“不久他們就要成親了。”我喃喃。
“如果那是你不想回去,我可以陪你。”凌子晰溫柔地說。
我靜靜看著他,莞爾一笑。
這一夜,除了雷聲大點沒有發生什麼事。
第二天醒來是被香味和鳥叫嘰嘰喳喳聲吵醒的。眼前,年兒在熬粥,凌子晰卻不見蹤影。
“子晰呢?”我晃了晃腦袋問。
“公子去外面了。郡主我發現凌公子喜歡你。”年兒忽然笑著說。
我心神一驚,結結巴巴:“年、年兒這、這不能亂說。不、不會的”
“是真的,郡主。夜裡郡主你睡著後,凌公子一直看著你。”年兒興奮地抓著我的手臂,“郡主,你是不是也喜歡凌公子?”
我被這丫頭搞的心煩躁不安:“當然不、不會,我怎麼會喜歡子晰呢!”說出這話時,年兒忽的怔住了,順著她的目光,我看見凌子晰捧著幾個野果子剛巧走了進來。
“凌公子,回來啦。”年兒立即站起來,雙手驚慌地不知道往哪兒放。
“郡主,年兒姑娘,這些野果子很可口,嚐嚐吧。”凌子晰臉上笑的很勉強,“我去外面看看。”他說完又出去了。
“不”我輕喊,“不喝粥了嗎”
“郡主。”年兒一副犯錯的表情。
“你留在這裡,我去找他。”我立即跑了出去。
山神廟附近的石濺邊,凌子晰白衣凌然。我緩緩走到濺邊,小聲開口:“對不起。”他回頭看見我,脣角一彎:“郡主,沒有什麼對不起子晰的。”
“但真的很抱歉。”我低頭。他為我的這麼多,我卻什麼都不能回報他。
“郡主,子晰知道郡主心有所屬,也深知我與郡主身份懸殊,未曾料想過高攀,只希望郡主能平安快樂便好。”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若你願意等我忘記他,我便與你一起。拋去郡主的身份,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微微笑著握住他的手。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看了看我們的手。
“郡主”
“我只問一句,你願意同樣不要這一切嗎?”我的手指握地更緊,生怕他說不。那時我也問過紀光辭,可他為了他的巨集圖大業拒絕了,我不希望子晰也這樣。
“好。”他看著我,輕輕笑道。
我知道我欠他的甚多,我所能歸還的只有我的這個承諾。
“謝謝你,願意等我。”如果我第一眼愛上的是他,或許如今我就隨他到了天涯海角。
“走吧。”他緊握我的手,背對著我。我忽的放開他的手,從身後抱住了他,也不知道眼淚什麼時候傾瀉而下。他就站在這裡,任我發洩,沒有一句話。
“我們回都城。”
我離京已經一個多月了。快到都城時,才發現城中張燈結綵、橫幅滿天。
“郡主,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啊。七王爺十五日大婚。”年兒推算著日子,拉著我的手臂笑道。
“是啊,回來的是時候。”我一笑,看著凌子晰:“你要去覆命嗎?”
“是,但我會辭去這個。”他淡然一笑。
“凌公子,你要走啊?”年兒問。
“不是,但我要離開數日。年兒姑娘請好好照顧郡主。”他說完笑著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郡主,凌公子是好人。”年兒一笑。
“嗯,他是好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微微含笑。
我回來的時間是紀光彥的意料之外,府上的管家說紀光彥有事進宮了。
清清爽爽洗了個澡換上女裝,再泡上一杯茶,真是種享受。可是這種享受還是我這種人享受不來的。
“郡主,把這些木槿插在這裡好不好看?”年兒一身清麗的裝束,拿著沾了點水珠的木槿放在了花瓶中。
“好看啊。年兒,爹爹回來了嗎?”放下茶杯,我站了起來。
“郡主,王爺還沒回來,您看要不要先用膳?”
“天色還早,我進宮去看看。”說完,我又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拿朵木槿來。”
薄衫上,別了一朵淡粉色的木槿,倒別有一番韻味。
除了住的王府,皇宮中是我呆的最久的地方。執事的侍衛告訴我紀光彥在仁正殿商議國事,我不便進去。御花園的涼亭中,可以從這裡看到仁正殿殿外。
涼亭前是梨花林,朵朵梨花迎著晚風飄落,遍地雪白,恍若白雪。現在是什麼季節了,怎麼感覺像到了冬天。蹲下地拿起落下的梨花瓣時,胸前的木槿忽然落地。我正要撿起來,一直修長乾淨的手幫我撿了起來。
“謝”當我看見是他,還是面容一緊。
“回來了。”紀光辭慢慢站起來。
“是。”我看著他手中的木槿說。
眼中的他好像消瘦了很多,臉上還有倦意,我的心還是一痛。
“木槿不適合你。”他忽的一笑把手中的木槿塞入袖中。在梨花樹上摘下一朵:“這個適合。”他笑著又似若無其事。
他站在我面前,把梨花插在我發上。我伸手,梨花瓣落了一地。紀光辭,你可知我這般的忘不了你,卻還是如此讓我放不掉你。我目光一瞥看到站在近處樹下的喻懷如,她的目光冰冷沿著眼前的一切。
“不必了。”我推開紀光辭的手,“七叔不知道沉霜不喜歡梨花嗎?”我笑的若無其事,甚至有些輕蔑。
紀光辭回頭與喻懷如對視,眼中冰冷無情。
“公主在那裡,七叔不過去嗎?”
“不管怎麼,還是梨花好看。”他似個頑劣的孩子,硬是按住我的肩膀把梨花插了上去。
“你、你放手!放手”我想推開他,他卻將我
固定在懷中,仁正殿殿外已經有人走了出來!
“快放手”我敲打他的背,他卻只是一意孤行。我們明明說好的,這又是為什麼!
“只是覺得你戴梨花好看。”他輕輕說。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梨花!不喜歡!”一下子我有了個大力氣猛地推的他踉蹌,而自己也倒在地上。雙手拖地,皮擦破了,好痛啊。
“別過來。”見他有所動作,我立即說。仁正殿外已經走出紀光彥,我立即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不曾回頭。
手心上的傷可以用藥膏抹去,那心上的傷呢,用什麼?你說用什麼呢,紀光辭。
“郡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年兒包紮我的手。
“像粽子嗎?”我笑嘻嘻。年兒聽了我的話噗哧笑了出來。
“年兒,如果我替你贖了王府的身,你會走嗎?”我摸著年兒的頭。
“郡主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年兒眼眶中滿是淚珠,彷彿一不小心就要滾下來。
“不是不是,只不過以後我可能不在府上,而你也希望要自由吧。”
“郡、郡主我只想跟著你,你去哪兒我也去哪兒。”
“年兒,我不逼你,隨你吧。”我嘆了口氣。
“沉霜,這次出去怎麼樣?”紀光彥摸了摸我的臉,“瘦了許多。”
“哪有瘦,我不知吃多胖呢。”
“傻孩子,手也劃破了。我的沉霜再怎麼胖也不知道多漂亮呢。”紀光彥摸著我的手,說著便哽咽了。
“爹,這次回來我帶來了一個人。”我終於開口,略略笑著。
“是我喜歡的人,但既不是書香門第,也不是什麼名門貴族。只是個軍醫。”
“怎麼這麼突然。”紀光彥驚訝地看著我。
“他叫凌子晰,是七叔帳下的軍醫,爹爹應該見過他。”
“凌子晰哈哈,他可不是沒有身家背景的。他的父親凌隨雲曾是朝中大將,之後隨光辭駐守在陽蒲城。十年前,凌老將軍病死在陽蒲城,皇上想把他的骨灰迎回都城,可他兒子凌子晰執意要葬在陽蒲城,對皇上的種種恩賜也不接受。皇上只好任由他留在了陽蒲城。如今,你若與凌子晰兩情相悅,給他個身份,倒是還了皇上的心願。”
為什麼子晰是這樣的身份,我卻一無所知。
“上次去紀光辭營中接回你,凌子晰我確實看看不錯。若你們真心,我也就同意了。”
我挽住紀光彥的手臂,笑著。
三天後,皇宮別苑
“回來時,我本該來看你的,如今這麼晚才來。流希很好吧。”
“嗯,你回來時就應該多休息幾天,來看我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王子墨初為人母,容光滿面。有時,我真的很羨慕她。這樣嫁作人婦好好地快樂地過著日子。
“幾天前,三表哥來了一封線,說是不日將會抵達都城。沉霜”王子墨的手覆蓋上來,柔聲道。
“辜負蘇公子了,我已有了心上人。”我反握她的手,側過了臉。
“是誰?還是七王爺?”
“不是是個很好的人。”
“唉,本來你與三表哥是極其般配的。緣分這東西終究不是強求。”所以說,我與許多人都是有緣無份的。
“太子妃,流嵐殿下一直哭,奴婢們也沒辦法了!”宮女忽然跑過來焦急說。
“沉霜,我先走一步了!”王子墨也一臉焦急擔心。
“去吧。”我道。
王子墨與一行婢女便趕了回去。子墨很幸福,這般幸福下去更好。我在心底默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