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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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瀾海
紀光末一道御旨下來,一切都定了。紀光辭封地擴大一倍,且在京都也有了府宅,規模不亞於任何一個王爺。雲國也十分重視這次和親,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紀光末想憑藉紀光辭的和親與雲國重修於好,雲國自然也是如此想的。
婚期定於兩個月後,大批的雲國嫁妝也將運來,且由雲國風都侯護送過來。紀光辭與喻懷如的婚事霎時傳遍三國境內。
一日午後我躺在樹蔭下睡午覺,忽的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午睡時我都是遣散所有服侍的人,包括年兒。我睜開眼睛,竟然是一身黑衣的卓顏。
“看來我們王府的安全措施做的不好啊,你這麼大的一個人進來也沒人發現。”我笑說,站了起來。
“這是王給你的。”他的臉藏在樹蔭下看不清表情,我沒接過信。
“告訴他,我很好,不需要同情我。”
“紀沉霜,你就不後悔?”卓顏的話冷淡至極,帶有幾分嘲笑。
“這個問題後悔又怎樣不後悔又怎樣,一切還能重來嗎?”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那麼這世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痴男怨女了。勇敢面對現實吧,紀沉霜。
“紀沉霜,我只告訴你,別讓王為了你這個女人再做傻事,你不配。”卓顏將信一甩,一個輕身人便消失不見了。看來王府的安全措施是要大力加強了。
我還是拆開了信,納召沿的字跡很斯文,倒是和他的人不怎麼配。
“沉霜:聞紀光辭令娶雲國公主,此時你是否仍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自你別後山高水長,猶記得當初芳草斜陽,你在燕國種種。此心一許,任你信或不信,此番令卓顏前來,無讓你為難之意,只望你在楚昭困難之時能想起我,只要我能辦到的定會助你。召沿親筆。”
信很短,可是我的心還是被觸動了,納召沿無論你這話是真是假,能讓卓顏帶來已讓我十分感動了。我將這封信撕碎,風起,將信吹到了哪地。
我最近太壓抑了,累了,還是希望去外面走走,既然上天讓我能重生到這裡,我不至於是為了愛情來的。這裡的大好風光我還得賞賞。
我提出要去外面走走時,紀光彥雖不情願可見我篤定了,也只得隨我,卻也定要我把年兒帶在身邊照顧我,我不好逆他的意思也就應了。
離開京都的那一日,漫天的柳絮翻飛。紀光辭和喻懷如就那麼站在那裡,碧綠的柳絮停在青色的衣衫上,恍若煙波,如此優美。我一身輕便的男裝,身側是丫鬟模樣的年兒。
“沉霜,別走的太遠,隨便逛逛就行了。”紀光彥握著我的手,臉上又是心疼的神情。
“知道了,爹爹,不會很久的,很快就會回來。”我扯開一絲笑。
“郡主自然是要早些回來的,我與你七叔的喜宴可不要缺席了。”喻懷如笑著,嘴邊一絲嘲諷。
“不會忘記。”我斂了笑意,轉向了紀光彥:“爹爹,我走了。”
“也不和你七叔、七叔母道別。”紀光彥用袖子遮住眼眶,這我一陣苦笑。
“七叔,你們保重,沉霜就此告別。”我目光淡淡掠過紀光辭,掠過他眼中不可名狀的東西,轉身抽出了腰間的摺扇。
“沉霜,當心啊!”紀光彥在後面叫著,我背對他搖了搖扇子出了城門。
去時,帶走我在這裡的一切愛情,來時,希望別再帶回來了。忘記,才是最好的。
“郡主,我們先去哪兒啊?”年兒揹著包袱跟在我身邊,踉蹌的走著。
“噓!別叫郡主,我現在是男人,叫公子。”摺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那公子我們去哪兒啊?”年兒那柔柔弱弱的樣子令我忍不住想調戲一番,我立馬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猥瑣地笑著:“那小美人你想去哪兒啊?”
年兒臉唰的一下便紅了,一會兒又垂眉,抬頭:“郡主,我想去我的故里瀾海縣。”
“瀾海縣”
“是啊,郡主。我從小被父母賣到王府,長大後都沒回過家鄉。”年兒苦澀一笑。我看著她,清麗的五官,姣好的容貌,如果開開心心在瀾海縣長大嫁人該多好,不至於淪落異鄉給我做丫頭。
“好,我們就去瀾海縣。”我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
瀾海縣因為瀕臨楚昭國“第一神海”而得名。瀾海被奉為楚昭“第一神海”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瀾海深處有許多水生植物,且這些水生植物可以又人工採集種到土裡。這無不讓人驚歎奇異。據說快到盛夏時,瀾海近處都是遍海的紅色不知名的花,景色十分壯觀,引的三國之人都爭相來觀看,真可謂是一道奇觀啊。
日夜趕路,終於在第六日時進入了瀾海縣。與眾多臨海城鎮一樣,這裡的風土人情透露著樸素,海風吹在臉上帶著絲絲鹹鹹的味道。
沿著瀾海走,看到最多的場景便是海民們從海中拖上來大批的植物,基本上這些植物我都叫不出名字來,還有的就是在海邊**上身晒鹽的男子。海風吹的這麼男子的面板都是黝黑黝黑的,卻看起來倒是孔武有力,散發著迷人的健康。住在這裡的人,該是很幸福的,年兒本該也如此。
年兒和我沿海問了許多戶人家,幾乎都不知道年兒一家的下落。直到問了一個年長的老人才打聽出一點:“你是說年老富一家啊?十幾年前他賣了一個小女兒,後來就帶著老婆和大兒子離開了,沒回過這裡。這裡也不好生計啊,皇上只想著這裡有海神保佑要交重稅,誰還知道瀾海下的植物也快沒了。”
我怔住了,將一枚銀錠給了老人:“謝謝老伯。”年兒面容蒼白如紙,瘦弱的身軀顫抖著。
“年兒?”我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公子,我沒事的。”年兒硬是扯著笑面對我,“我早猜到他們走了。”
“年兒。”我心疼地抱住了她,她在我肩頭無聲地啜泣著。男尊女卑的時代,就是這樣。
瀾海縣的夜晚,沒有都城的夜色亮如晝,如此平靜安詳。客居在近處的海邊客棧中,從窗外看去偶有晚歸的海民拖著裝滿水生植物的網袋在沙地上艱難地行走。年兒在另一個房間內已經睡下。我眺望著窗外的海已經許久了,卻仍無睡意,任憑夜風飄進來,惹得燭火亂跳。有雨的聲音,我伸手觸到屋簷上落下來的雨。這雨和都城是一樣的雨嗎?那裡,也在下嗎?他是否和我一樣也在看雨。紀光辭,那日若你答應放下了,我們也不至於互相落得如此田地,可是哪有如果哪有若是。
正傷春悲秋時,嫋嫋的簫聲在黑夜中起了波瀾。《良人賦》,我曾經聽府上的歌姬唱過:君問何似妾心,妾心波瀾不驚;待君似良人,妾願娓相隨。
簫聲悠揚柔和,我隨著他唱起了歌詞。寂寞清冷的夜,似乎也有了消遣。不知過了多久,簫聲戛然而止,我的半個字也生生塞回了口中。我等著簫聲再度響起,但外面只有雨聲。苦笑著搖了搖頭,正要關窗休息時,外面的雨順著夜風吹了進來。細看之下,雨絲中有淡淡的紅色。紅色好像是血!我驚恐後退幾步,捂住了嘴
巴!
我想我下一個動作肯定是害怕地關窗,然後躲在被窩裡。可事實卻不是這樣,我竟然冒著雨跑了出去。這個血是不是那個吹簫的人的。小心翼翼爬上屋頂,雨變大了,我眼睛只能勉強睜開,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背對我拖著一個布袋!裡面不會是屍體吧!
沒及時捂住嘴巴,我立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人忽然回頭。雨夜,黑色的面巾將他的臉包住,但露在外面的眼睛與我直直對視,我感覺是如此熟悉。對視的一兩秒我心中已經是各種念頭閃過了,我被他看見他在殺人,他會不會殺了我滅口?我的媽啊,我是鬼迷心竅了吧,才會爬上來看。
心中一惶恐,腳下一滑,人忽然就往後仰了過去!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卻還是抵抗不了地心引力,直直從屋頂邊緣摔了下去。
呼喊聲還沒有叫出來,腰間忽然被摟住,人被他硬生生拉到了他上面。
“碰!”我聽見落地的聲音,而我卻安然無恙地壓在他身上。頭伏在他胸前,他的心跳聲強有力地在我耳邊砰砰響起。我慌神及時跳開,那個我幻想會殺了我滅口的人卻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是他救我的。
“喂。”他的黑布已經被扯開,烏黑長髮掩蓋了他半張臉。
“喂,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蹲下來靠近他。他已經沒反應了,耳朵靠近他心臟處還聽的見心跳聲,應該是昏死過去了。我本來應該馬上逃的,可是他應該沒有想殺我。我摸摸他衣服裡有沒有東西,忽然摸到一件觸手粗糙的東西,拿出來勉強看出這是刺繡,這麼熟悉的針腳,這是我很早以前縫一半丟掉的那個!撥開他蓋在臉上的長髮,眉目清朗,臉色蒼白,這是凌子晰!
我立即扶起昏迷的他朝客棧走去,雖然他看起來很瘦弱,但是我比他還瘦弱。只是沒幾步到客棧門口,我已經累的虛脫了。值夜班的小二看我帶回來這麼個“血袋”被嚇破了膽。
“把他扶到我房間,別亂猜測,也別亂說話。”我故意低聲恐嚇他。
“是、是、小人不敢。”那小二就差點沒哭著癱倒在地,哭喪著臉接過凌子晰。
藉著房中明亮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他。確實是凌子晰,臉上也滿是血汙和泥漿。
“你去拿一盆熱水和一套乾淨的衣服。”我塞給小二一枚金錠,他恐慌的臉也安定了不少,連聲應著出去了。
在軍營裡,凌子晰教過我不少醫療方法,當然這些方法也適用於他。小二倒是蠻細心幫我給他擦乾淨了身體又換上了衣服,還帶了許多藥過來。我從他身上拿出了一根精緻的簫,看來吹簫的人定是他無疑了。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下了大半夜,忙完一切後,天空已露魚肚白,雨漸停。看著凌子晰蒼白的臉,一個個疑問湧上心頭。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殺人?太多太多疑問了。太久沒看到他了,他的臉消瘦了不少,卻散發出一種異常孤傲的美感。
“郡主。”正在看瀾海清晨的景象,忽然被凌子晰的一聲回了魂。他眼睛清亮,手緊緊握住床沿,甚至溢位了血。
“子晰。”我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你總算醒了。”我想笑一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昨夜嚇壞郡主了。”他見我的手和他握在一起,定住了。我立即縮回了手。到變成我吃他豆腐了。
“昨夜那人”說到一半,凌子晰忽然起身:“郡主,稍等一下。”說完立即掠出了窗。
這就是輕功?也太快了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