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改良型指鹿為馬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改良型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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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改良型指鹿為馬

韓悠實在無法安慰,只能任由安嶽長公主漸漸平靜下來。

“阿悠,燕芷一直無法忘了你,即使他從未承認過,但是阿荻看得出來,在他心目中,你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我能幫你嗎?阿荻!”

“幫我?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幫我,只是,這個忙你卻幫不了……除非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句話聽得韓悠背脊涼嗖嗖的。

“阿悠,不瞞你說,我已經設想過一百種殺死你的方法,我真怕我有一天會忍不住去實施……如果真有那一天,請你不要責怪我,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安嶽長公主脫俗的臉忽然有些猙獰,讓韓悠不寒而慄。她毫不懷疑安嶽的話,設想過殺死自己,恐怕現在的樂瑤比她更想。

“阿荻,你不會那麼做的,阿悠遲早會出閣,他就會死心的,不要失望,他總有一天會明白,阿荻姐姐才是世上最愛他的人。”

“不錯,也許會有那麼一天。然後我會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中,你知道,我無法忍受!”

靜靜地默坐著,輕輕的春風,泌脾的花草氣息,只是,兩人都無法享受這迷人的春天,千里之外一個男人,在兩人之間隔起一道微微殺伐的牆。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只見密林子裡一彪人馬向中軍營賬賓士而來。狂亂的馬蹄揚起塵埃滾滾。嗯,好戲就要開場了,韓悠忙道:“軍中似乎出了事了,咱們且回去罷!”

安嶽長公主卻道:“汝先回罷,我再獨坐一會兒。阿悠,如果當真有那一天,不要怪我!”

韓悠一陣口乾舌燥,世上還有甚麼比這更令人恐懼的,如此平靜地告訴你,他想殺了你,同時還事先請求原諒。只是暫且也管顧不得這許多了,眼前尚有好戲正在開鑼呢。

韓悠到達中軍大帳時,那彪人馬亦也奔近了,為首的正是莫良光。

“安國公,太子失蹤了!”

“太子失蹤了?此話怎講!”

莫良光一躍下馬,顧不得抹下汗臉,道:“方才我等與太子一同賓士狩獵,太子射中幾隻野兔。眾人正自轟然叫好,一面上前檢視,待收拾起兔子,回頭看起,太子竟然不在原處了。盤問左右侍從,卻說太子拔馬岔離了,教我將這封信送回中軍交與安國公。”

一面將漆封信箋遞給了獨孤泓。

“本將在獵場巡迴找尋,一無所獲,這才歸來。

獨孤泓撕信箋,皺眉看了一回,驚道:“太子無意皇位,又出走了!”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竟是連莫良光亦目瞪口呆,太子舊疾復發,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只聽獨孤泓又道:“太子道,漢室江山不可一日無主,皇上雖尚在,卻龍體欠安,令我等就此議定皇儲,好令奸佞無隙可趁,維護大漢安定。”

群臣聽得此言,盡皆默然。未料太子竟是如此草率,說走便走,各自均在心中盤算心思,無人敢言語。

獨孤泓見無人說話,喝令道:“太子既拜泓為帥,泓便斗膽執事,若有不從者,軍法從事!”

“且慢!”莫良光道:“太子雖拜安國公為帥,只是太子出走這等大事,豈能不入宮啟稟皇上,由皇上定奪!”

“入帳議事,違者立斬!”獨孤泓冷冷令道,又派下禁軍將大帳團團圍住,吩咐若是誰走漏太子失蹤的訊息,誅殺九族。

韓悠亦隨入大帳,眾人知她雖非朝臣,卻與太子、安國公非同一般,亦無人敢阻攔。

“諸位皆是我大漢棟樑,如今漢室艱危,皇上久病未癒,太子又無心從政,獨孤泓自知德淺望微,不敢擅自作主。只望諸位看在累世蒙受激盪皇恩的份上,以國以民為重,商討如何應對眼前危難!卓丞相,汝身為韓悠宰輔,有何高見?”

那卓丞相被點了名,不得不道:“太子輕率,只是二次離宮,恐怕是心意已決,倒不如從宜行事,依太子所言,冊立皇儲,方是穩定時局之大計!”

“冊立何人,卓丞相可有人選?”

“這個……必該是擁有皇室血脈之人!”卓丞相雖未明言,但除去太子,如今擁有皇家血統的,除了王翦便只有王韌了。

只聽王翦高聲道:“不可!太子一時衝動離隊而走,此時必未走遠,我等身為人臣,豈能坐視不理。以翦之見,必要四處派尋訪回來方是正理!”

莫良光卻道:“皇上尚在其位,該當入宮請皇上定奪!”

一時議論紛紛,也有說該另立皇儲的,也有說該派軍馬尋訪的,亦有說入宮啟稟皇上的,竟是毫無定論,吵嚷個不休。

韓悠默立在一旁,心中卻是冷笑,果然圖窮匕首現,危難見真情,看獨孤泓亦在仔細默記持三種意見的百官群臣。堅持尋訪太子的,無疑是太子黨;堅持入宮啟稟皇上的,多是莫黨;至於廣陵黨,自然願意就在此時此地冊立皇儲。只少數幾個油滑之輩似是瞧出端倪,推說既拜了獨孤泓為主帥,便應由主帥定奪。

吵嚷良久,獨孤泓方伸手彈壓住眾人議論,開言道:“諸位雖政見不同,皆是為了漢室安危著想,依泓所見,不如這般,一路派出軍兵四處尋訪太子,同時入宮啟稟皇上,奏請冊立皇儲,這裡眾人不得擅離,一旦聖旨准奏,立時商議冊立皇儲之事,眾位認為如何?”

三派皆是爭執不下,聽得獨孤泓所言,亦是無更妥帖辦法,只得應諾。當下獨孤泓派了四騎入宮啟稟皇上,又著令四支軍馬分四路尋訪太子,卻將文武百官禁在大帳內,不得隨意出入。

分派畢,這才朝韓悠使個眼色,步出大帳,迴避眾人,笑道:“此計如何?”

“三黨人馬皆已斷定,可教太子現身了罷,免多生事端!”

“既演了這一出,總要逼真些才好,將他們囚禁一晚,明日再論。”

“太子究竟在哪裡?帶阿悠瞧瞧去!”

“不急,大好春光,咱們且散散步去!”領著韓悠徑往花草叢中而去,見四下無人,便去牽韓悠的手。韓悠雖有些羞赧,也隨了他並未拒絕。

“悠悠,待宮中大事稍定,咱們便成婚罷!”

“又急甚麼?皇上尚在病中,如何行得大禮!”

“以悠悠之見,皇上這病還得痊癒麼?”

韓悠嘆了口氣,如實道:“病入膏肓,你皇恐怕難過此關了!”

獨孤泓急道:“若是如此,更該早日成婚,不然皇上一旦有事,豈不是要等三年!”漢朝例制,皇帝駕崩,皇室子女皆須守孝三年,不得婚嫁,是以獨孤泓有些迫切一說。

“三年便怎麼了,等不得另尋他人便是!”韓悠嗔道。

“悠悠,泓是擔心夜長夢多,一日未過獨孤府裡來,泓一日食肉無味。悠悠倒是體諒泓則個罷!”

“不覺臊麼?阿悠答應過,再不會愛別個男子,不相信阿悠麼?”

獨孤泓卻是情難自禁,將韓悠攬在懷裡,喃喃道:“自然是信的,悠悠是我的,誰也搶奪不去。誰要來搶奪,泓就跟他拼命!”盡是些痴話,韓悠聽了卻是受用,笑道:“還有甚麼哄人的甜話,一發說來暖暖耳根!”

猛不丁被獨孤泓吻在頸間,一陣酥癢難耐,呵笑出聲來,亦反手去搔他胳肢窩。俱翻倒在草地之上,混鬧一番。

“回罷,教人瞧見可真不成體統了!”韓悠瞧瞧天色不早,拍盡二人身上碎草泥塵,這才轉回大賬。

暮色圍籠,軍營四周燃起通明火把,照得白晝一般。獨孤泓自去大賬陪那些文武百官,韓悠無聊,實在又不想去和兩個恨不得自己死的公主頑。只得和三個丫頭說話。

玉漏出身卑微身世可憐,見慣了世態炎涼,又諸多江湖閱歷,與落霞夏薇很快打成一片,替代了秀秀的位置。只是自然一股風流嫵媚,卻是掩飾不住,常引得禁兵人等側目相看。

帳內甚是憋悶,韓悠因見賬外流螢四起,忽明忽滅,忽然童心大熾,喚起玉漏,一路撲螢,盛在一方薄絲帕裡。一時忘情,竟離了營地也未知。

“公主,前面便是林子了,黑不嚨咚的,咱們還是回罷!”

前面黑黢黢一片松林,韓悠也有些害怕,便要回頭,忽見林子裡一隻大螢火蟲在徜徉,道聲:“捉了那隻便回!”也不顧腳下,追奔過去。

忽腳下踩到軟塌塌一物,差些被絆倒,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人影翻身坐了起來。

“汝是何人?”

那人一面摸著腿腳,一面道:“好刁蠻的丫頭,踩了大爺,還凶巴巴喝問!”

韓悠見他非是禁兵,吃了一驚,返身便要跑,卻猛然撞在那人懷裡。玉漏亦驚恐道:“大膽,長安公主在此,竟敢衝撞!”

那人“咦”了一聲道:“長安公主,果然是長安公主麼?”

玉漏只道他害怕了,振振道:“騙你作甚麼!”

“哈哈,有意栽花花不成,無意插柳倒是柳成蔭!”那人乾笑數聲,猛將臉貼近韓悠,韓悠方看清此人面目,麵皮倒是白淨,只是極削瘦,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滿是色情味道,令人說不出的噁心。

“大膽狂徒,究竟想幹甚麼?”玉漏雖心中害怕,亦是聲色俱厲道。

“你又是甚麼人?”

玉漏瞧出不詳,向那人猛撞了上來,喊道:“公主快跑!”

那人也不閃避,探手一抓,將玉漏抓在手裡,挾在腋下,另一手擒了韓悠,亦挾在另一腋,雙足一點,竟往松林裡狂奔起來。二人大駭,欲要驚叫時,卻被那人夾得甚緊,胸中氣窒,竟是聲音輕微,並未驚動巡夜禁軍。

那人奔走了數里,來到一匹馬前,隨手扯出一根繩索,將二人皆綁縛了,置在馬前,這才催馬起行。也不知奔向何處。

“汝究竟何人,竟敢綁架大漢公主!”

那人哈哈一笑:“在下便是色膽包天的羅愛花!別說是公主,便是皇后,若在下瞧得中意了,也要拿出皇宮享用十日。”

韓悠心中叫苦,未料當日溟無敵佯裝羅愛花將自己從諸葛劍莊挾持,今日竟碰上真身。這個江湖第一採花賊,所說倒是不虛,韓悠混跡江湖之時,屢聽得大名,能逃脫其毒手的,還當真是屈指可數。

“羅愛花,為甚麼甘冒奇險去皇家獵場捉我?”

“久聞神鵰俠女容貌天下無雙,羅愛花身為江湖第一採花賊,豈能錯過……嗯,好香,公主可是薰的紫丁花,呃,還有茉莉花!”

這羅愛花鼻息倒是敏銳,韓悠一面暗思脫身之計,一面敷衍道:“當我韓悠是無知三歲幼童麼?你羅愛花再是色膽包天,那皇家獵場處處軍兵,何敢冒此奇險,快說,是何人指使,有何圖謀!”

羅愛花哈哈大笑了數聲,讚道:“公主不但美貌,而且聰慧過人。羅愛花倒確是受人所託去捉拿公主的,只是那軍營防衛森嚴,我本已不存僥倖,豈知二位竟然投懷送抱,也是上天眷顧我羅愛花,教我採花天下奇花異草!”

言語大是得意。韓悠卻在心中揣度究竟是何人指使?廣陵王?莫氏兄妹?

正在疑惑,卻見羅愛花勒住了馬匹,停在一戶茅房之前。那茅房看起來不過是戶尋常山裡人家,三間低矮平房,一個小小院落。

羅愛花將二人抱下馬來,往院內牽扯,一面大喊:“美人,相公把人給你帶回來了!”

聽得言語,那茅房裡忽然亮起一盞燈光來,少時柴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苗條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韓悠只瞥了一眼,便認出那人是誰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竟是諸葛琴!

“琴兒姐姐,汝究竟不肯放過我!”韓悠絕望地嘆了口氣。

“別叫我姐姐,枉我曾當你姐妹一般看待,如今落在我手裡,我父兄的仇可得報了。”

羅愛花早將二人帶入茅房,關好了門,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眼,笑道:“果然是國色天姿,哈哈哈,羅愛花今宵可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