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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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意外發現
喂完神鵰,韓悠方隨諸葛亭入了酒肆,大張旗鼓地點了滿滿一桌子酒菜果品,諸葛莊主自然不會心疼這點銀子,只道:“若是吃完這一桌子,怕也不必去漢宮了!”
其時正是午時,小小酒肆裡倒也人滿為患,那一干食客見二人人物非凡,又是不吝惜金銀的主,不免多瞧幾眼。
韓悠翻了諸葛亭一眼,也不甚睬他,心裡卻在計較趁著人多,倒是想個甚麼法子逃脫了才好。
正吃間,忽見門外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和一個小子路過了,見了門邊站著的神鵰,不由停駐腳步議論。小子道:“這雕倒是神俊,與我們家那對鶴倒是有得一比。”
管家卻道:“怎麼個比法。雕與鶴非是同類,這雕雖威武,但豈能比得咱們那仙鶴的清逸。可見你也是個俗人!”
那小子也不介意,笑道:“我小順自然是俗人了,怎與那兩位比。”這小順只顧看雕,並未注意到韓悠和諸葛亭,“那兩位”自然非是指他們了。
其實用不著莫將軍啟稟了,韓悠只聽得一個熟悉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呼了聲:“悠悠!”然後一個黃影從禁軍士兵叢中鑽出來,一股特有的帶著淡淡藥味的氣息便將自己緊緊包裹了!
那管家打量了韓悠一眼,忙道:“沒有的事?那也不是我二人養的!”一面說一面便欲走,韓悠止道:“我自然不教二人白*帶我去!”扭身向跟出來的諸葛亭輕聲道:“借些銀子與本宮。”
諸葛亭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摸出一錠約摸五兩的銀子。
“帶我去瞧瞧那鶴兒,這個便賞你!”
見了銀子,那小子眼光閃亮,只是那管家卻道:“非是不願意,只是未得家主人允許,不敢擅自行事!”一面又催那小子快走。
這一來倒激起了韓悠的好奇之心,家中養鶴已然非同一般,尋常人家為求衣食尚不能照顧周全,哪裡有閒心養這一不能使用二不能生銀的閒物。況看這管家一臉惶恐的模樣,也不知那養鶴之人交待了他甚麼。
“阿悠,吃了飯趕路要緊,還是莫節外生枝了罷!”諸葛亭勸道。
韓悠想欲速則不達,神鵰也須緩一緩,不如趁此去拜會拜會那位高人隱士,說不得倒能趁機尋個擺脫諸葛亭的法子。於是嘟著嘴道:“我不急,你又急甚麼!”卻跑上前去攔在那二人面前,強道:“不帶我去,你們也休想走動!”
管家奇道:“咦,哪有這等道理!”那小子本有幾分輕佻,見韓悠貌美,骨子也酥了,嘻笑道:“小娘子,青天白日的攔我們作甚麼?”
“不作甚麼,就是要你們帶我去瞧瞧你們家的鶴兒!”
管家不耐道:“都說了,那鶴是家主人養的,不是我們兩個。家主人從不見外客,帶了去豈不砸了我們的飯碗!”
一番爭執早引來眾人圍觀,指指點點議論不停。諸葛亭皺了皺眉,倏忽閃到管家和小子面前,冷冷道:“讓你帶就帶去瞧瞧,又不損你甚麼!”
豈料那管家雖對諸葛亭臉現畏懼,卻甚是執拗,苦道:“當真帶不得,家主人知道了,輕者辭了我,重則……就難說了!”這一來連諸葛亭亦好奇起來。緩緩走進酒肆,隨手一抓,竟生生將一隻桌角抓得稀爛,然後捏著那稀爛的碎木走到管家面前,冷冷道:“你的脖子可比得這桌角麼?”
管家驟然變色,知是遇上厲害之人了,帶著哭音道:“苦也!我止帶你們到莊外,你們自己去打門求見罷。不然,死也不從!”
韓悠瞧他那模樣,將銀子往他懷裡一丟,笑道:“走罷!”諸葛亭還了酒資,拔開圍觀人群,四人一雕便向鎮外走去。
只是韓悠未料,這一走足足了一個時辰,離了小鎮,管家便引領二人向山谷裡而去。山谷裡只一條羊腸小徑,兩面皆是雜木草叢,可見並不慣有人走。
轉而一想,那等養鶴高人,自不會與俗人同流,如此倒是對了。
一個時辰之後,四人入山已深,只見一條小溪從那山間嘩啦而下,鳴響之聲被奏樂一般。管家引領他們沿小溪逆流而上,又走了四五里,方見遠處一個小小莊院,卻是築在一方嶙峋的巨石之上,四處皆是古樹參天幾可蔽日。
“二個大俠,便在此稍候,等我們先入莊,過一時三刻你們再去敲門罷!”管家哀求道。
韓悠答應了,看二人先往莊院而去,哪裡等得一時三刻,不過片刻,便沿著河溪向莊院走去。
剛近院門,只聽得一聲琴響,裂帛一般,倒唬了一跳。不同止步,側耳傾聽,原來莊院內竟是有人在操琴,亦有隱隱和唱之聲傳來,唱的卻是《漢廣》: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韓悠一怔,這吟唱之人的聲音竟是如此熟悉,如果猜得沒錯,那人便是——太子!
想到這兩個字,韓悠差點驚呼起來,太子原來在這裡隱居了下來,那操琴之人,自然是趙庭玉了。
幸而諸葛亭在她身後,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不然定會猜出裡面的人必有名堂了。定了定神,韓悠轉過身來道:“莊主可知奏的是甚麼曲子麼?”
“漢廣!”諸葛亭眼也不眨地回道。
“呃,阿悠生平最恨操琴之人了,既如此,倒也懶得去拜會了!”
諸葛亭愣了愣:“為何?”
韓悠早想好了謊辭,答道:“因自幼被家你逼著練琴,阿悠又不喜歡,因此生恨。走罷,去漢宮。”
真是未想如此奇緣,如果身邊跟的還是溟無敵,韓悠早一頭闖入莊院,拜會冉哥哥了。可惜現在防賊一樣盯著自己的,是這個居心叵測的諸葛莊主。只得強抑激動且興奮的心情,臉上現出厭惡的表情。
諸葛亭狐疑地看了韓悠一眼,淡淡道:“果然麼?”
“騙你作甚麼?這些操琴的皆是沽名釣譽之輩,為了練琴,阿悠這手指也不知磨脫了幾層皮!”
諸葛亭雖還不大信,亦猜度不到莊院裡面隱居的,竟然是當今太子。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既如此,咱們便趕路罷!”
上了神鵰,韓悠漫不經心地問道:“咱們方才吃飯的小鎮喚作甚麼來著了!”
“牯牛鎮!”
“呃,那酒肆裡燴的泥鰍當真不錯,待回來再去要一份!”算是塞搪過去了。
哈哈,冉哥哥,皇上派出那麼多密探捕快都未尋著你們,卻教阿悠一個不小心給尋到了。總要找個機會再來一趟,只是目下卻不能先告訴皇上,最好是將太子說服了,自己回漢宮,不然便是皇上不會過份處置太子,那趙庭玉卻必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路胡思亂想,心中得意,若是當真將太子說服回宮,一來皇位有繼,皇上也不會過於沉溺酒色,二來亦可掣肘莫氏兄妹,三來自己也多個說話頑耍的伴兒。
也不知飛了多久,正在心裡拔弄算盤,忽聽諸葛亭在耳邊道:“公主,且看下面!”
韓悠怔了怔,回過神來,低頭往下看時,只見遠遠的官道上,一彪人馬正滾滾向南行進!
駕馭神鵰靠得近了,才看清這一彪人馬約摸四五百人,所騎乘之馬皆是神俊無比,非是一般軍兵。人馬之中,卻擁簇著一輛八駕駢車。從那駢車的鎏金裝飾便可看出,使用駢車之人尊貴非凡。再看拉駢車的八匹大馬,皆是一色北羢所產的青驄駒,整齊劃一不說,連步伐也幾乎一致。
雖然整個隊伍未打旌旗,只是匆忙趕路,但韓悠頭腦中還是猛地竄出兩個字:皇上!
確實,普天下除了皇上,韓悠實在想像不出哪個能有這般豪華的騎兵隊伍,和如此豪華的八駕駢車。
諸葛亭想來亦猜出駢車之內的人物身份,笑道:“看來咱們不用去漢宮了!”
問題是,皇上離宮是件大事,哪能如此倉促,又如此匆忙趕路!一定是有甚麼非同小可的事情發生。這裡離那牯牛鎮神鵰不過飛了半日不到,最多也就百八十里。
難道……難道是太子的蹤跡被發覺,皇上這是要去找太子嗎?
心中一凜,將神鵰向那支疾行的隊伍落了下去。還在一二里之外,那些護衛禁軍便發現了半空中這隻神祕的大雕,於是急急止住,團團護衛在皇上駢車前。
神鵰剛落地,一圈禁軍便圍了上來!一個軍官大聲喝道:“甚麼人?”
韓悠看了那軍官一眼,認出是莫良光。
“莫將軍,不認得本宮了麼?”
莫將軍差點把眼珠都瞪出來:“長安公主?……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甚麼不能在這裡。我父皇可在駢車裡,阿悠要見父皇!”
“公主稍候,容本將啟稟!”
管家卻催道:“走罷走罷,休管閒事,能馭這雕的自然非是尋常之人。一會兒瞧見我們說三道四,生出事了豈不麻煩。”才要離開,忽見韓悠步出酒肆,乜著眼道:“二位,你們所說的仙鶴,可帶我去瞧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