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二章 風塵子

第七十二章 風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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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風塵子

韓悠的預感在七日後成為了現實。

在這七日內,他們雖絞盡腦汁,亦未想出辦法回到黑山寨,只得潛居在那石隙裡。打些野味過活,好在黑山山脈裡樹木蔥籠,野獸遍地,這七日裡,韓悠倒是將素日在皇宮裡也未嘗過的野味盡享用個盡。

黑老大每日與獨孤泓四處探察,因而得知這黑石崖一帶,如今倒是如集市一般了。且不說官軍搬運糧草的隊伍絡繹不絕,那江湖八大派掌門雖中了黑老大的散功之毒,皆退了,但是自有別個小幫小派,見官軍圍了黑石崖,貪圖那鉅額賞金,未免生出僥倖心理,都想,若是攻打黑石崖時,混亂得了長安公主,那可不大發了。因此,除了官軍,這黑山裡倒是成了江湖客的冒險樂園。

亦時常有江湖客途經這隱祕石洞,在離那洞口不過三五丈外歇息吃喝,所幸洞口有幾棵大樹,樹間又纏了藤葉無數,倒是一個天然的屏障。最險一次,一個女俠因小解,幾乎便靠著那屏障,只再走一二步,恐怕便要發現他們。黑老大交待,若是被人發現,必要盡殺絕的,否則逃匿一個後果難料。

呆到第七日,眼見天色漸暗,韓悠在洞裡呆得著實憋悶了,便拉了秀秀一道出洞透透氣兒。畢竟是深山裡,有過往江湖客也是難得,黑老大並不制止他們,只是每次俱會相陪。一則保護,二則,也是怕韓悠有逃跑之心。

“老黑,這都七日了,咱們還要在這破洞裡呆多久?”韓悠是呆得真有些不耐煩了,這和坐天牢沒有甚麼分別嘛。

“哼,這些官軍三千餘人,每日軍需消耗甚大,俺老黑諒他也圍不長久。”雖如此說,黑老大臉上亦是焦慮,畢竟呆在這個破洞裡也是有風險的。“俺今晚再去探探,若是不得已,咱們暫且出黑山,到別處避避。”

這句話黑老大也不止說了一遍,入洞第三日便開始說起,終是下不了決心,蓋因萬一路上遭遇強敵,倒還不如在這洞裡苟安。韓悠也只發發牢騷,並未將黑老大的話當真。自顧伸伸懶腰,大口呼吸林間的晚風,秋風頗有些涼意,好在還未夜深,倒是令頭腦一片清澈。

“有人來了!”黑老大低呼一聲,正要拽韓悠回洞,忽又止住,側耳聽了一陣,示意韓悠先回洞,自己卻將身往後探了探。韓悠亦是好奇,哪裡肯便回。

林外,只見影影綽綽也不知多少人,一面交手一面向這邊過來。令韓悠吃驚的是,在這行走亦難的山林裡,竟有兩個壯漢抬著一頂輕便小轎。轎後十餘個士兵護著,不時與幾個蒙面黑衣人交手。畢竟抬了頂轎,那些身著禁軍服裝計程車兵始終難以擺脫追兵,待到離洞口十餘丈外,前面那個抬轎計程車兵忽然腳下一軟,竟然癱坐下去,原來是崴了腳。這士兵人雖倒下,卻兀自撐著那頂轎子,不令其傾斜。

“還跑麼?趕緊棄械!”一名蒙面人大喝一聲,將那頂小轎團團圍住,人數卻是禁軍士兵的數倍。

那禁軍校尉怒道:“汝是何人,竟敢圍攻大內禁軍!可有幾個腦袋?”

“大內禁軍!哈哈哈,倒裝得似模似樣,還是快快交出長安公主,饒爾等狗命!”

那校尉又氣又急,又分辯不清,便咬一咬牙:“早與你說過,轎子非是甚麼公主。本將再懶與說話,要想開轎,倒先問問我手中這口冷月刀答不答應!”

蒙面人亦不再答話,手一揮,驟然圍攻上去。那些禁兵卻是訓練有素,且武功甚是不弱,俱是背倚小轎,奮力抗爭,一時卻僵持住了。

韓悠和黑老大對視一眼,均是不解其意。韓悠心裡暗笑,那蒙面人可是荒謬,若轎子裡的是長安公主,自己又是哪個?既然蒙面人荒謬,那些禁兵自然是真的了,只是這些禁兵卻也有趣,半夜三更的在這林子裡抬頂轎子走,閒得慌麼?那轎裡又不知坐著何人?頓時好奇心大起,真想叫黑老大去揭開來瞧瞧。

再看雙方鬥了一刻鐘,互有死傷,蒙面人仗著人多,更是一味強攻,禁軍漸漸抵擋不住,守護小轎的圈子也越來越單薄。

“還不投降麼,皆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那蒙面人首領冷哼一聲,手中一抖,一枚銀色暗器飛向禁軍校尉,校尉正在抵擋一柄砍來的大刀,避無所避,慘叫一聲,暗器噗的紮在肩胛處。

一招便令敵方首領受傷,那蒙面人大喜,挺起一件異形兵器,惡狠狠地攻了上來,如此一來,禁軍便情勢危急了。

“老黑,你得去救救那些禁兵!”韓悠伏在黑老大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

“憑甚麼?”

是啊,憑甚麼教黑老大去救禁兵?韓悠自己也覺得這要求有些無理,可是看到禁軍眼見便要被全殲,實在又有些同情。理由只是……同情弱者罷!

黑老大雖未答應救禁軍,卻是感到這頂轎子裡似有些名堂,於是扯下一塊衣襟,也扮作蒙面人的模樣,正要跳出!忽聞一聲雕鳴,從半空中傳來。

這黑山中百獸禽鳥雖不少,但卻從未見過大雕,且這雕聲尖利之極,也清脆之極,聽這雕鳴也以想像其神俊!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四五丈高的半空俯落下來,正落在那頂小轎旁邊。這隻雕果然是巨大神武無比,高度足與一個大漢比肩而齊,翼展竟達丈餘。

毆鬥雙方見了,俱是一驚,不由罷了手。

更令人驚訝的是,從那鷹背上竟然跳下來兩個人。

“風塵子來了!”

韓悠與黑老大瞪著彼此,雖未說出聲,但都已料到那馭雕之人,必是風塵子。因為,另外一人正是黑羌族人爵儒。

在那神鵰落下之時,小轎圍簾便被掀開,一個年約雙十的飄逸女子閃了出來。望了神鵰一眼,輕施一禮,向風塵子道:“南宮採寧拜見師叔!”

這個變故,除了韓悠,其餘人等皆是怔在當地,半日也回不神來。再看風塵子,一身道姑裝扮,手裡抱著柄拂塵,身軀嬌小,約是四旬年紀,黑暗裡卻看不清面容。聽得南宮採寧之語,疑道:“汝是何人?為何喚吾師叔?”

“徒侄便是天玄子的弟子,自然喚汝師叔了!”

“天玄子?他甚麼時候收了你這麼個女徒弟,哼,那倒也喚得。怎知吾便是風塵子?”

“師叔這隻神鵰天下誰還有第二個!”

這雕倒是件神物,難怪南宮採寧曾說,便是天下兵馬齊赴南荒,若是風塵子不願意,也休想教她去漢宮。看來是所言不虛!

“那這些圍攻你的,又是甚麼人?”風塵子說話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卻似有打鐵鳴金之聲,自有一股凜然威嚴的意味。那些蒙面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眼看轎中之人並不是甚麼長安公主,又見從天而降這麼個仙人一般的人物,也唬慌了,也未得首領之令,轟然而散。

“不過是些愚昧江湖漢子,不知從哪裡得了訊息,以為我是長安公主,故此一路追殺。幸得師叔相救!”言罷又曲了曲身子答謝。

其實風塵子本不欲管下面的打鬥,只是那爵儒怕是族人在和人毆鬥,因此才降下來察看。

風塵子便道:“無甚麼!只是好端端地跑到這林子裡來作甚麼?”

“因漢宮中長安公主被黑山寨擄掠至此,皇上派出禁軍來攻,只是那黑山寨地勢絕險,無法攻入,因此便派徒侄來協助!”

聽得南宮此語,那爵儒早變了神色,只是黑暗裡倒也無人察覺。

風塵子卻是冷哼一聲:“果然有其師便有其徒,不好好安生修道,儘管些俗事!”言罷竟是返身便欲上雕離開。

“師叔留步,徒侄尚有一句話要說!”

“說!”

“師父臨終前,曾將一物交於徒侄,令徒侄必要親手交給師叔。只是此物重要,徒侄今日卻未帶在身邊……”

“哼,那老東西不是調配出能忘卻前塵往事的藥來了麼?倒還記得吾!”

“師父雖然製出能忘憂解愁的斷魂迷香,卻始終未下決心服用。”

風塵子卻再不理南寧採寧,一面上雕一面淡淡道:“那件東西你也不必給吾,吾已知是甚麼東西了!”

南宮採寧倒還罷了,韓悠和黑老大卻是急了,兩人早望著那隻神鵰目光閃亮了。這倒是件極好的離開石洞,回到黑山寨的工具。

管顧不得了,黑老大緊了緊蒙面,跳了出去,高叫一聲道:“風塵子前輩請留步!”

那風塵子正騎跨雕背上,聽得此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問道:“汝又是何人?”

那些禁兵忽見林子裡又竄出個蒙面人,不由緊張起來,操*起了兵刃。

黑老大卻是嘿嘿一笑,向風塵子道:“師叔,俺亦是天玄子的徒弟。”此文甫出,眾人懼是怔愣,韓悠卻在心裡偷笑,這個老黑啊,謊也扯得太離譜了罷,忍著笑,且看他如何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