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八十一章 逝者已逝

正文_第一百八十一章 逝者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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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一章 逝者已逝

顧輕薄似乎終於接受了顧卓然死去的事實,她主動走出了那間房子,站在慕容流燁面前的她,臉上毫無往日的神采,她的手輕撫著慕容流燁的臉龐:“流燁,我餓了。”

“好!”慕容流燁將她攔腰抱起,他可不想讓她拖著這副疲累的身子再多走一步了。

顧輕薄把頭緊貼在慕容流燁的胸口,好笑的勾了勾脣角:“我當時氣極了,把三蟲草就那麼摔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浪費了?”

“你想做什麼都好!”慕容流燁不以為意的說,別說是一株三蟲草,就是顧輕薄把整個京城鬧翻天,他也一樣不會說什麼。

他慕容流燁的女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顧輕薄的目光透過慕容流燁的肩膀,落在頭頂的星空上:“流燁,你說人死了,會去哪兒呢?”

男人的步子突然止住了,他怔怔的望著顧輕薄,幽深的眸子裡染著深情:“薄兒,你想說什麼?”

顧輕薄的視線再次落在他臉上,緩緩勾脣,搖頭道:“沒什麼,吃飯吧,我餓了。”

有太多情緒,她很想跟慕容流燁分享,事實上,她那種悲傷的情緒也需要一個發洩口,但是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她的逝父之痛,慕容流燁能不能感同身受。

假如他不能瞭解,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假如他能懂,那豈不是又要多一個人和她一起傷心。

人已經死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懷念,顧輕薄說,她想在顧府多住幾天。

慕容流燁沒有阻攔,也陪著她住下了,這一夜,顧卓然離世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內院顧雙簧臥房,她緊張的在屋裡來回踱步:“怎麼辦,顧輕薄竟然不打算走了!”

“你慌什麼!老爺子死了,她肯定是要留下的,要是她直接拍屁股走了,才最奇怪!”袁氏坐在銅鏡前,靜靜的說著。

要說還是她坐的最穩,顧卓然死的時候,她連一滴淚都沒有流

過。

顧雙簧憋不住了,遣退了丫鬟婆子,等屋裡只剩她們母女兩人的時候,低聲說:“我是怕萬一讓顧輕薄知道了咱們做的事,那可就完了!”

“看你那點出息!老爺子死了,顧輕薄傷心還來不及,怎麼會細想這裡頭的事情,再說就算咱們不動手,你以為他還能挺得到顧輕薄找藥回來嗎?收起你那副擔心的樣子,要不然露了馬腳,也是你自找的!”

袁氏起身倒了一杯茶,眼裡不自然的流露出了一絲悲傷,同床而眠那麼多年,對於顧卓然的死,她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正是因為她深愛著那個男人,才會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在顧輕薄離開之後,袁氏跟顧雙簧又給顧卓然的水裡下了毒,不然顧卓然也不會等不到顧輕薄帶著三蟲草回來。

然而現在,所有人都忙著顧卓然下葬的事情,沒人想到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袁氏想著顧輕薄幾乎哭瞎了眼的模樣冷笑了一聲:“人都有這麼一天,哭有什麼用?”她抬手嚥下了那一杯涼透了的茶。

顧雙簧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在她看來,顧輕薄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她就是有那種直覺。

未免萬一,她帶著丫鬟往顧輕薄院裡去了,沒見到顧輕薄,卻看到了院子裡慕容流燁。

“這麼晚了,八皇子還沒歇息啊?”顧雙簧知道慕容流燁一向難纏,有些想走。

男人轉過身來,俊逸的臉上勾出半分笑意:“真是稀客,薄兒在屋裡跪了那麼久,沒見人理會,現在你來幹什麼?”

其實慕容流燁有些為顧卓然難過,這麼大的宅子,真正為他的離世而傷心的,能有幾人?

顧雙簧覺得面上無光,但說到底慕容流燁也是個外人,就算他是九皇子,又有什麼立場來插手她們顧府的事情,反正顧輕薄現在不在,就讓她在慕容流燁身上扳回一城。

“九皇子,這到底是我們顧府的事情,不用事無巨

細都對你稟告吧?”言下之意,要擺譜去你們燁府去擺。

慕容流燁冷冽的目光掃過顧雙簧,一時間,顧雙簧覺得雙腿發軟,話都說不出口了。

“薄兒是在為將軍的死而傷心,但你呢?本皇子記得顧將軍閉眼的時候,你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慕容流燁緊盯著顧雙簧,眼裡的氣勢不言而喻。

“你!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你看好你的八皇子妃就是了!”顧雙簧沒想到慕容流燁會那麼細心,顧卓然閉眼的時候,她正在後院處理她們剩下的毒藥。

都怪顧輕薄回來的太快了,不然她們一定能處理好顧卓然的後事,現在想來,她心裡總是覺得很不安,不過還好,顧輕薄一時半刻,緩不過來。

她正這麼想著,顧輕薄拉開門,走了出來,身上披著長袍,眸中帶著幾分滄桑疲累,她看向顧雙簧,抿著笑說:“姐姐,來了?”

她的聲音不似以往,平添了幾分沙啞,她一步步走向顧雙簧,明明是面無表情的臉,但看著那麼讓人害怕。

顧雙簧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愈發尷尬,突然覺得自己來見顧輕薄是個錯誤的決定,她說出了剛才想好的藉口:“我是擔心妹妹你的身體,特意讓下人做了些小點,你趁熱吃!”

顧輕薄看著顧雙簧從食盒裡端出來的小點心,笑意不及眼底的說了句:“聞著真香,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她的話意味深長,似乎別有所指,顧雙簧嚥了口口水,顯得更加緊張了:“那東西我送到了,我先走了!”

她原本過來是想試探下顧輕薄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但當她觸碰到顧輕薄的目光,她根本連話都說不順了。短短一天的時間,顧輕薄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顧輕薄拿著筷子,輕輕咬了一口小店,伴著軟糯的鼻音,說:“姐姐才剛來,怎麼就走了呢?我看父親一個人在房裡睡得孤單,不如我們去陪他說說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