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四十二章 深庭怨(八)

第一卷_第四十二章 深庭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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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四十二章 深庭怨(八)

“來的人很少,除卻當家的幾個人以外,便是他們的心腹,連老爺的妾室都不見人影。家醜不可外揚,若人多口雜,難免傳到他人耳中。

殺人的過程出乎意料的輕鬆痛快。當他們的鮮血噴湧而出時,興奮感前所未有地竄上我的腦海,佔據了我所有感官!

我撿起家僕驚慌失措間掉落的刀,一下下地剝開他們的肚子,粘稠的血液混合著肝腸露出來——那些人臉上的表情真的很奇妙,驚恐、疼痛、哀求……看到了麼?這就是你們賜予我的痛苦,我一樣樣地還給你們。

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早在他們帶我出來之時,我便已將所走經之路都銘記在心。

張家在下邱城郊,我沒花多少時間就走回了張府。像是完全不知道家主今日對我的處置似的,張家竟靜謐得出奇。我從角門進去,發現後院裡一個人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一個個來吧。

我先是進了廚房,下人們還在準備午膳,一時間沒發現我。

‘咦?夫人?啊——’沒錯,我殺了他,所有人。

血腥味充斥我的口鼻,我隨意瞟了一眼,看到了爐灶裡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火也可以燒得這樣好看,直要將天邊的雲朵燃燒起來,整個天空都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窗外隱約飄進一縷煙進來,淡淡燒焦的味道瀰漫。‘怎麼回事?怎麼著火了?快!快逃啊!’芑夫人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坐起來,一邊推搡著身邊的男人。我在窗戶外邊看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們。

男人不慌不忙地下了床,身上為著片縷:‘怕什麼?燒了豈不更妙?你我遠走高飛,管他張家如何。’芑夫人輕斥一聲:‘那怎麼行?張家的家產我還沒撈到呢!這時候怎麼能走?你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了麼?’‘我當然沒忘,’男人從後面環抱住她,‘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只能再等些時日了。等我奪了張蔭的家產,看他還怎麼囂張!日後,你也不必委屈在這破地方了。’——你們竟然覬覦張家的家產?!

芑夫人一把推開男人的手:‘行了,別廢話了,再不走,這夥都要燒到我們這兒來了!’她披衣下床,走到梳妝檯後面,手上似乎觸到什麼機關,邊上的牆驀然開了一扇門。‘你快走,別讓人發現了。’男人輕啄了下芑夫人的臉,溫情脈脈道:‘你自己小心。’見狀,我毫不猶豫地推開她的房門大步走進去:‘已經遲了。’我突然的出現讓他們皆是一愣,隨即,芑夫人猛地把男人推進密道,二話不說就闔上了門:‘夫人這是做什麼?’她上下打量著我,還是一副惹人厭的嘴臉:‘啊——夫人的孩子沒有了?真是可惜了。’‘你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麼?居然還聯合外人企圖搶奪老爺的家產,你簡直蛇蠍心腸!’我怒不可遏,萬萬沒想到她竟會如此!

‘呵,

羞恥?他張蔭強娶我那時可曾想到會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不妨告訴你,那天你**的男人,正是我讓人安排的,怎麼樣,野漢子的滋味還不錯吧?啊呵呵……’一瞬間,我感到腦子一片空白,等我回過神來時,藏在身後的刀已經捅進了她的身體……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我,身體漸漸向後倒下……’最終,她整個人都淹沒在血海中。我抿抿嘴,緩步從中退出來,一把火將她的院子燒了個乾淨……

孩子,孃親給你報仇了……

大火足足燒到了半夜。太陽落下時,整片天都是紅的。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殘存於世的,不過是內心的怨念罷了,還有最後的一絲不捨……當夜幕降臨時,我將他們的靈魂都融入到體內,自己則是縮在最寒冷陰暗的角落,等待著那個人的歸來……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那就只有你了,夫君。”

童話嘆了口氣:“雖然是罪有應得,但是,罪魁禍首也不能就這樣放過。”

帝拂歌頓住腳步,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童話喜笑顏開,一時間忘乎所以,張開雙臂就撲上去:“耶!”

帝拂歌愣了。

*“你怎麼讓他們就進了那座宅子?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好!”鄭周祿著急地在屋裡打轉,抓耳撓腮。他回頭一看,張蔭仍舊是一雲淡風輕的神態,更是焦急:“你還真是寬心啊,皇上不急太監急!”

“誒,你急什麼?”他好心情地給鄭周祿斟了杯茶,道,“汪寧濤昨夜已經告訴我了。他們趕到時,發現那宅子門前正藍光大盛,忽然間,詭異之氣竟消退了不少。想來那兩位必是有些道行的,否則也不敢徒手就進那宅子。況且……”

鄭周祿好奇湊過去:“況且什麼?”

“況且我已經勸過他們了,若是回不來,那便是他們一意孤行的後果,怨不得誰。”

“呵,你還真是陰險。”

“哪裡。”

他們兀自說笑著,忽然間有下人來報:“啟稟老爺,汪大人回來了。”

“哦?就他一個?”

“是,就他一個。”下人回答道。

聞言,張蔭沉吟了片刻,最後吩咐一聲:“叫他進來,我有話要問他。”

下人應聲退下後,鄭周祿好整以暇地調侃他:“喲,看你這樣子,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啊?”

“那倒也說不上不悅。起初就沒抱多大希望,此刻不過是印證了最初猜想而已。”隨後他嘆了口氣,“所以,人啊,口氣還是不要太大的好。”

沒多久,門外響起叩門聲:“大人找屬下麼?”

“進來。”裡面傳來一聲,汪寧濤聞言,推門走了進去。“見過鄭公子。”他先是對鄭周祿微微一拱手,隨後對上張蔭的視線:“按大人的吩咐,屬下一直在宅子外候著,直到方才回來。”

“他們就沒出來過?說說當時的情

況。”

聞言,汪寧濤一句句道來:“一開始到也沒什麼,只不過片刻之後,裡面突然放出一陣亮光,湛藍湛藍的,一如昨夜屬下領人前去檢視時見到的那樣……屬下原以為那二人還有些本事,誰知道到了後邊,就沒了聲響,估計,凶多吉少。”

“看來你如意算盤打錯了呢。”鄭周祿幸災樂禍道。

“呵,罷了罷了,天意如此。”張蔭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宅子那事兒只能從長計議了。”

他們自顧自說著,卻對屋頂之上偷聽的人渾然未覺。

“狗眼看人低。”童話放下手裡的瓦片問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聞言,帝拂歌卻是一笑,傾身站起來:“計劃有變,我們到鄭周祿府裡看看。”

童話一愣,不解:“去他府上做什麼?”

“這個鄭周祿有問題,先去看看再說。”童話來不及問他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鄭周祿有問題,轉眼間就被他拉著離開這地方,頓時有些暈頭轉向,下次行動前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鄭周祿的府邸卻在街的另一邊,兩人繞了一會兒才到鄭周祿的宅院。

帝拂歌翻身躍進去,乘著天黑,熟門熟路地摸到鄭周祿的書房。童話對此大感訝異:“我說,你怎麼對他宅子的佈局這麼清楚,不會早就調查過了吧?”

帝拂歌無奈看她一眼,道:“息國人的住宅大體上都相差無幾,在看過張家舊宅的佈局之後,自然瞭然於心。”

“……哦。”我怎麼沒這技能?童話心裡暗自納悶。

半晌後,帝拂歌從一排排的書架後面掏出來一個盒子,從中拿出一卷布帛。童話聞聲湊過去看。昏暗不明的燭火下,布帛上的字型宛如爬行的毛毛蟲,讓人看了頭暈,童話索性放棄,等著一會兒帝拂歌告訴她。

不會兒,帝拂歌一合布帛,嘴角微勾。“果然如此!”

童話不明所以:“怎麼了?上面說了什麼?”

“鄭周祿是息國朝廷下派的人——御史中丞鄭周,息國御史大人之子。”

聽他這麼一說,童話腦子裡更亂了:“這……說明了什麼?”

“息國以商為本,但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息國國君早已有獨攬大權之意,怎麼可能任由富商大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橫行?

“一旦商人在民間漸成氣候,便有了與皇家對抗的勢力,他必須將這股力量扼殺!那麼,那就需要先來個殺雞儆猴。首先從富甲天下的張氏開始!”

經他一點撥,童話卻猛然回想起來,之前張蔭提到過,張家滅門之事是他的一個友人告知他的,而今早出張府時見到的鄭周祿,卻像是張府的熟客,且與張蔭關係不一般,這點從管家對他的態度便可看出來。這樣說來,鄭周祿卻極有可能是張蔭口中的“友人”……

鄭周祿又是“鄭周”……

“你懷疑三年前的血案,其實他才是背後凶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