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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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四十)
姜楠知道無法再改變父皇的主意,只好帶著唐姬公主姜靜去玉讓。在去玉讓的路上,他忽然想起了轅天齊他們,嘴角微微上翹。
“靜兒,等到了玉讓,一切由皇兄來安排。”
“皇兄怎麼安排?”
“皇兄要你嫁給玉讓的赤王轅天齊。”
“為什麼?”姜靜單純的好像一張白紙,美的不可方物。
“皇兄都是為了你好。”
他們到玉讓時,在城門下迎接他們的正是赤王轅天齊。姜楠不由心情大好,他花車裡的姜靜道:“那就是赤王轅天齊。”
姜靜微微撩開簾子看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轅天齊果然一表人才,十分沉穩。她道:“皇兄,靜兒聽一切聽皇兄的安排。”
“那就好。”姜楠笑得十分漂亮。
下了馬,姜楠對迎上來的轅天齊笑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轅天齊輕輕地笑了,目光投向花車,“裡面坐的就是唐姬公主了吧!”
姜楠笑了笑,對姜靜道:“靜兒,還不出來見過赤王。”
姜靜聽到自家皇兄的話,馬上伸手撩開了輕紗,露出她絕世的容顏。那一霎,整個世界都失了顏色,周圍的人都被那張臉勾去魂魄,半天動彈不得。
姜楠見到四下的反應,嘴角微微勾起。
姜靜清純的雙眸看向轅天齊,蘇紅的脣角微微浮起甜甜的笑意,然後溫柔地行禮:“姜靜見過赤王。”
任是見過世間千紅百媚的轅天齊被那張臉勾去了半條魂,半天沒反應。姜楠看了十分滿意,便問:“赤王覺得靜兒如何?”
轅天齊回過神來,看著姜靜,微笑道:“舉世無妨,國色天香。”
“呵呵……”姜楠笑出了聲。
於是,唐姬公主的美貌便在玉讓一舉成名,且被老百姓說的宛若九天玄女般可望不可即。
晚宴上,唐姬公主一直戴著面紗,讓那些想一睹仙容的人感到十分遺憾。大家都在揣測,轅南季會把唐姬公主賜給哪位皇子。
姜楠這次來玉讓出了送皇妹來和親外,還想好好認識一下渡王爺。剛好渡王爺就坐在他對面,一身素白的渡王爺好像憔悴了許多,也消瘦了許多,不過那冷情的模樣真讓人想去破壞。
去年姜楠在宴席上鬧的那些事,在場大臣可都還記得,現在姜楠一直盯著渡王爺看,讓很多人有了看好戲的心態。
“皇兄,你在看什麼?”姜靜好奇地問。
姜楠眯起眼笑道:“皇兄在看一妙人。”
“在哪呢?”
“你是看不到的,只有皇兄才看得到。”
“騙人。”
姜楠呵呵地笑了,目光瞥到了白蘇身邊的轅天玉眼裡的寒光,狡黠地笑了起來。
轅南季開口道:“聽聞北塞的唐姬公主的美貌天下無雙,不知公主可否摘下面紗。”
姜楠立即站起來,笑道:“靜兒的美貌自然是天下無雙,只是在場各位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本太子就不知道,所以靜兒還是不摘面紗為好。”
轅南季不高興了,“你們說她是唐姬公主,我們就相信是唐姬公主嗎?假如是個丫鬟假冒的怎麼辦?所以,還請公主摘下面紗,讓我們驗明正身。”
眾人隨聲贊同。
姜楠也不惱,道:“靜兒進城門的時候,赤王剛好見過靜兒一面,不如問問赤王本太子身邊坐的這位是不是真正的唐姬公主。”
大家把目光轉向轅天齊。
轅天齊站起來,嚴肅道:“她確實是唐姬公主。”
轅天齊這麼說了,轅南季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想了一下,便道:“既然天齊說她是真的唐姬公主,不如就讓唐姬公主下嫁於赤王,姜太子意下如何?”
眾人愣了。
姜楠笑了笑,問姜靜,“靜兒,你可願意?”
姜靜柔柔地說:“願意。”
“既然公主答應了,那就這麼定了,三天後在聖都舉行婚禮。”
一時間到處都是對轅天齊的賀喜聲,轅天齊都一一回應。姜靜看著轅天齊,柔柔地笑了。
轅天齊知道姜楠愛好煙花場所,第二天便邀達官貴人去聖都最大的青樓醉和春為姜楠接風洗塵,可是沒有邀請白蘇。
姜楠此次來的第一件事和親之事已經辦成了一大半,這第二件事就是結識渡王爺,豈料這次接風洗塵竟沒有渡王爺,不覺索然。
“為什麼沒有邀請渡王爺?”
轅天壁忙道:“六弟在父皇面前說錯了話,被父皇禁足於渡親王府中,除了國宴之外,其他的一律不準離開渡親王府半步。”
“這樣啊……”姜楠沉思了一下,隨即馬上笑了起來,“若是本殿下邀請的,元帝應該會給本殿下這個面子吧?”
“嗯,倒是可以。”轅天齊點了點頭。
於是白蘇被邀請到醉和春赴宴。白蘇還記得小時候,她跟易嘆宛到這裡來玩,把易嘆宛熱生氣了,然後就遇到了紫河車。明明時隔不長,卻好像上輩子的事一樣。
“渡王爺,我們又見面了。”姜楠一間白蘇進來了,就站了起來。
白蘇淡淡地看著他,道:“不知姜太子上次是何時離開聖都的,也不與我打聲招呼,我好去送你。”
姜楠呵呵地笑了,那次與渡王爺擦槍走火的事他還印象深刻啊。
“六弟難得出來一趟,趕緊坐下。”轅天齊拉著白蘇坐了下來,然後給白蘇斟酒,“六弟來遲了,得罰一杯。”
白蘇皺了皺眉,眼神有點冷,可什麼也沒說就把面前的酒喝了。眾人大叫爽快。
“渡王爺好酒量,來,我姜楠敬渡王爺一杯。”姜楠給白蘇斟滿酒,又給自己斟滿杯。
白蘇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杯中酒,眼裡全是不爽。端著酒杯站起來,仰天把就幹盡。姜楠帶著笑意看她喝完,自己才慢慢喝下。
有意思!
白蘇放下杯子,大腦開始有點昏。這時,進來一對鶯鶯燕燕,那些嬌儂軟語,那些濃烈的香粉味讓她煩躁不已。
姜楠瞅著她眯起眼笑了,先親了一下左邊臂彎裡的女子,然後又親了右邊臂彎裡的曲子,輕聲道:“渡王爺不勝酒力,去端杯醒酒茶來。”
“知道了。”女子扭著跨出去了。
很快那女子就端著醒酒茶回來了,她見白蘇是一個人,便大膽地坐到了她腿上,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嬌笑道:“渡王爺您醉了,來,奴家喂您喝醒酒茶。”說著,把醒酒茶就往白蘇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