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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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君心難測
夜已深，雲錦書正在柳妃待候下做畫，那位待衛統領王大人跪在一旁膽戰心驚，結結巴巴的稟告著，我等雖極力追凶，但耐何這些人實在鬼的很，居然用王妃做人質，為了王妃的安全......說到這裡，王大人心裡也提了幾分，他不由偷眼瞄了一眼邵王爺，見他神色如常，反是一側的柳妃，眼光裡露出幾分讓人不解的神色，心下一片明瞭，最後提聲說道：“賊人夜聞禁宮，驚擾王爺，臣等護衛不力，罪該萬死。”說完此言，頭垂的低低的，靜等雲錦書發落。
雲錦書聽到這裡方才將筆放下，望著王統領有些不悅的冷冷說道：“哼，倘若來人要行刺於本王，只怕這王府的主人就要換人了。”
王統領聽到此言更是覺得背上汗如雨下，身子有些發冷，但還是說道：“臣萬死難贖其罪，臣立刻加強人手，確保王爺的安全。”
柳妃見此忍不住說道：“王爺，王府裡這些年來在王統領的護衛下，一直太平........”
雲錦書聽到這些話，心情更加惡劣，眉頭皺了皺，高聲道：“夠了，這些事情，本王會處理，你不要逾越了本份。”說罷又拿眼冷掃了柳妃一眼，柳妃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那裡還敢多言。
柳妃這些日子，也算受寵，所以才敢說這些話，卻見雲錦書發怒，不免有些受驚，也不顧有臣子在場，忙跪下請罪。
雲錦書似乎想給她一點教訓，見她跪下，竟不理睬，柳妃雖覺得有些委屈，但也只能在一旁跪著。
雲錦書平靜的望著王統領說道：“賊人夜闖禁宮，雖未忤逆犯上行刺於本王，但綁架王妃其罪更大，你身為待衛統領自然有罪，但本地府尹，省際安全也同樣責無旁貸，朕現在命你和府尹合力嚴查此事，三日內必須給本王一個交待，下去吧。”說到這裡，雲錦書停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務必追回王妃，不容有失。”這些話說的雖然平靜，但王統領卻覺得一陣戰慄，嘴脣微微抖動的說道：“是。”
雲錦書見王統領退了出去，再看柳妃依然跪在一旁，想起她的做為也只是希望能獨佔自己的寵愛，這也是王府裡這些嬪妃難免的心事，他自幼長在宮禁裡，其實也早就看淡了這些事，若是有個不爭的，反讓他有些驚訝，想到這裡心裡便有些軟了。輕輕說道：“起來吧。”柳妃抬起頭前，先擠出了幾顆眼淚，再嬌嬌怯怯的說道：“王爺。”跪的久了，有些腿麻，竟一下站不起來，本期待雲錦書會來扶自己一下，結果卻是讓身後的小宮女給攙扶了起來，心裡更升起了一絲怨念，只是這份怨念可不敢是衝著雲錦書，卻更加記恨莫欣欣了。
雲錦書似乎未曾看見她那幾顆鱷魚眼淚，只一心看著自己的剛才畫的梅花圖，手裡沒停，心裡卻是想著莫欣欣這些天的態度，雲錦書想著這些心事，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提筆在畫上寫道：零落成泥碾作塵，憑而去，忍淹留。
莫欣欣這個時候，可不知道邵王府裡已經為了她翻了天，她這時候，剛剛醒來，只見自己身在一輛小車裡，車子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那個一個眉眼如有利器的男人正靠在靠枕上，專注的翻看著手裡的書，莫欣欣這才動了動身子，早就麻了，她扎掙著，微微有些拘謹的半靠著坐在車廂裡，那男人見莫欣欣醒來，也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她，莫欣欣剛想著要不要呼救的時候，那男人已經淡淡的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無非再做一次人質而已，但下次，我不保證，我還有這麼好心留著你的命了。”
莫欣欣心念電轉，正在掂量著他這話的可靠性，卻覺得肩後一痛，眼前一黑，又暈死過去了，那男人看見莫欣欣身後正一挑簾子伸手打暈她的車伕，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多此一舉。”便又繼續看起了書。
第二天莫欣欣醒來的時候，只見入目皆是明黃，她臉色一變，剛一動身，便有人推門而入，一個待婢說道：“王妃醒了，請王妃梳妝。”
莫欣欣一愣，便如是一個木偶一般，在幾個宮婢的扶助下，換了衣裳，梳好頭髮，接著只聽宮婢說道：“王妃，陛下吩咐，王妃醒後，請到御花園等候。”
莫欣欣只能咬著牙，跟著這些宮婢們一起來到御花園中的一個小亭內，宮人們早就準備好了棋盤，莫欣欣方才坐下，便聽人稟告道：“皇上稍後就到，請王妃稍等。”
莫欣欣只能這樣麻木的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明黃的身影總算是到了，聽到太監報著，皇上駕到，看著晃晃的跪了一地，莫欣欣這才醒悟到，這位天下之主到了，她剛想行禮，皇上已經伸手握著她的袖腕說道：“不必了，這裡是內宮，你是朕的弟婦，何須大禮。”
說歸說，但莫欣欣可不敢真的不行禮，她勉強的福了一禮，這才說道：“皇上為天下之主，禮不可廢。”
皇上聽到這句話，冷冷的一笑，然後說道：“你到是比老二懂事，坐吧。”
二人相對坐下，皇上揮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都退遠些，然後才輕聲說道:“肩上的傷還痛嘛？”莫欣欣有些不自然了，望著這位天下之主，不明白他是想提醒自己昨天的行為，還是出於關心，對方卻始終淺淺笑著，望著自己，目光中竟有一些溫柔。
皇上手中握著一顆黑子，卻遲遲沒有落下，只是靜靜的望著莫欣欣，心裡卻在想著上次雲錦書來時，兄弟兩人對座而弈，後來呢，後來呢......皇上不由捏緊了手裡的黑子，心裡嘆息道，二弟，你何苦逼我。
莫欣欣漸漸發現
皇上有些走神了，不由提醒道：“皇上。”
皇上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笑了笑，似有些不好意思，隨意將黑子落下，然後望著棋盤說道：“棋局如人生，不知道邵王妃這些年，一向可好？”
莫欣欣看著院中美景，心思卻早已飛遠，悠悠說道：“皇上，你若是在自己家散步的時候，讓人綁到一個你不熟的地方，你覺得好嘛？”
“大膽。”皇上輕喝了一聲，只是聲音裡卻無怒意，反是抬頭看了莫欣欣一眼，微微一笑，正好看見有朵蒲公英沾在莫欣欣的髮髻上，很隨意的伸手過去幫莫欣欣摘了下來，看見莫欣欣有些受驚的樣子，不由笑著說道：“現在好好下棋，輸了可得認罰。”
莫欣欣確實讓皇上的這個舉動有些嚇著了，周圍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居然這樣親暱，可是將邵王府及皇室的尊嚴放在何地了？調戲弟婦，天下所不恥。
莫欣欣確實有些緊張，她現在不希望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只想能有機會離開這些是非之地，為了脫離這些是非，她連雲錦書這樣的潛力股都願意放棄，何況你這不知道多少人買中的績優股，竟爭這麼激烈的混水，她怎麼會願意去涉。正在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皇上說輸了要罰，不由強打起精神開始認真應對棋局。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問：“皇上，以前我和錦書下棋，十中有七八我都是輸的，現在說輸了要罰，那不知皇上準備罰什麼。”
皇上看見莫欣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好笑，強忍著笑意，緩緩說道：“不用害怕，你要是輸了，就罰你跳舞給朕看。”
莫欣欣就有些不樂意了，心裡暗自氣憤，當我是舞姬嘛？眼睛轉了又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輕聲說道：“我不會跳舞。”
皇上聽見之後只得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真不可愛了，也不知道是那一點迷住了眼比天高的邵王，但還是遷就著說道：“那就罰你彈首曲子給朕聽吧。”
莫欣欣雖然還是不太願意讓人逼著做事，但卻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只得勉強應下，想了想又追問了一句“要是皇上輸了呢？要怎麼認罰，也罰皇上彈曲子？”
“這個朕可不會，這樣吧，要是朕輸了，就罰朕陪你用膳。”
“啊，那我不是很吃虧。”莫欣欣下意識的就嚷了出來，羸了還得和你吃飯，這還算罰嘛？
“莫欣欣，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能和朕同席是莫大的恩典，你卻說成是吃虧。哼！”說到最後已是全無笑意，語意冰涼。
莫欣欣雖然還是不服氣，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也由不得她不低頭，皇上看見莫欣欣悶聲不語，埋頭下棋，自己雖還未羸，卻已覺得心情大好。只是亭中兩人尤不自知，他們的行為早已讓亭外待候著的太監宮女們，用不同的版本，不同的方式傳播開了。兩人雖不能說是棋逢對手，但也算是將遇良才，不知過了多久，棋盤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錯的黑子白子。
終於，黑子在右邊爭得先手於一百五十七跳，自此白子大勢已去，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莫欣欣再無回手之力，只能垂死掙扎。
皇上微微笑著，看著莫欣欣神色淡然握著白子，卻一直不肯落子，知道她也看出敗勢已露。正在這時候，卻有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行禮後小意稟告道：“啟稟皇上，敬妃娘娘想請皇上試嘗一下新做的點心。”皇上本饒有興致等著看莫欣欣發愁，結果這一下卻讓人擾了興致，心中不免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隨意說道：“那拿過來吧。”小太監卻還不肯退出去，躊躇著說道：“皇上，娘娘還在亭外等候。”皇上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的那顆黑子放進棋盒內，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進來吧。”
莫欣欣見走進一位華服美人，這位美人頭上簪著支八寶翡翠牡丹釵，頭圍的鎏金花座上綴嵌著血瑙珊瑚，映襯著她豔麗嬌嫩的容顏，兩側鏤空的牡丹花飾連線著流穗，下接著血色珠石穿編成的網簾，簾長及肩，火紅的芍藥嵌花織錦長袍，甚是豔麗，再加上腰間一隻羽毛裝飾的腰帶束出細腰，更加勾勒出她年輕豐滿的身形，一走起來，腰動搖曳，更是蓮步生姿。整個人都像是支在陽光下綻放的芍藥花，嬌豔動人。精緻的臉廓，更是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間，只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忙行禮道：“邵王妃莫氏參見敬妃娘娘。”只是口上說著，身子還未曾欠下去，已經讓敬妃扶住了，輕聲說道：“妹妹，何必這樣多禮呢，這裡是內禁，都是一家人。”看著這位敬妃做出一副好像母儀天下典範的樣子，莫欣欣只覺得一陣陣發涼。可是人在屋下，不得不低頭啊。也只好陪笑著，敬妃卻是仔細打量了起來莫欣欣，只見莫欣欣明眸善睞，一汪盈盈的秋水帶著淡淡溫柔之氣，軟柔的衣料襯托出玲瓏的身段，一頭烏黑的長髮挽成幽雅的流雲髻，頭髮上隨意綴著四五個玉簪，裝點中透露出一份清雅。那秀曼的髮絲，在搖曳中散發出一種悠然的香氣，雖然皆是素色衣裝，也未著脂粉，略顯有些憔悴，卻難掩絕世風華。
敬妃凝視了好一會才笑咪咪的說道：“邵王妃，你比本宮想像中要美麗的多，好一個宛如秋水般的佳人。”莫欣欣雖然早就習慣他人對自己的注視，卻還是第一次讓人當面這樣誇獎，心中竟有了一絲羞怯。
莫欣欣心中半是激動半是羞澀，本來這一陣子折磨的有些蒼白的小臉上也漸漸出現了一絲病態的緋紅，更添了幾分俏麗，病西施般的攝人，敬妃只是看著，好半天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果然我見尤憐。
”只是下面一句卻沒有說出來，只能放在心裡，我見尚且尤憐何況他？
敬妃眼光悠悠，渾然忘記了身側的皇上，皇上看在眼裡，他有多少個心思？那裡不能猜出些疑惑，不由冷哼了一聲，只是這一聲，立時將敬妃與莫欣欣同時驚的回魂了。今天皇上本來把莫欣欣抓了回來，原本興致很好，不然剛才也不會有心情逗弄一下莫欣欣，但一聽敬妃的話裡其實有些小意，心中卻有些往下一沉，他雖然坐擁六宮佳麗，但這個敬妃也算是比較得他心的，他喜歡不喜歡是一回事，可是他現在寵著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想著為別的男人吃味，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死敵兼弟弟，那心情自然是好不起來了，他悶悶的說道：“朕還有軍機要務，晚些再來聽邵王妃彈曲，敬妃，你替朕好好款待一下邵王妃。”
敬妃立時笑道：“臣妾正有此意。”敬妃與莫欣欣一起行禮送了皇上離去，敬妃起身以後，再看莫欣欣是越發順眼了，給賜了座位，見她款款坐下，身姿優雅，心中不由有些生愧，她自己雖然也生的嬌豔明媚，氣質也不錯，但比起莫欣欣那種悠然物外，如水般溫柔的氣息卻是不如。其實不論是他，還是宮裡其他的嬪妃，當然都是美的，只是她們的美還是帶著世俗之氣的，但莫欣欣的氣質卻毫無人世間的煙火氣息。這丫頭不精心打扮已是這般動人，要是盛裝將是如何姿容。
莫欣欣看見敬妃一直不停的打量著自己，想到她現在心裡不知道有何想法，只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上下都不自在。心裡在那裡惡趣味的想著：“大不了我去下毒，毒死一批，然後在趁著混亂殺出宮去。”
莫欣欣在那來回的YY了一陣，也心知她這些想法，是不可靠普的。宮禁森嚴，那有這麼容易，只能是在那裡想著，那裡能當一回事，看著莫欣欣坐立不安的樣子，敬妃屏退了左右，這才端起茶碗，悠然的呷了一口茶，看了看她，莫欣欣見她這般做，想是有什麼話要問自己，不由的臉刷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時敬妃突的放下茶碗，沉著臉責問道：“邵王妃不在邵王府里納福，為何進宮來了？”
莫欣欣聽到這話，不由惱了，語氣不善的衝他抱怨道：“我也是想的，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兩眼神一瞪，也不知道誰會的意，我兩眼一睜就到了這皇宮裡了，由不得我做主。”
敬王妃聽到這話，立時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莫欣欣，好半天，才神色複雜的問：“如此說來，王妃入宮，非是自願……”
自願？搞笑，一個皇宮是多大的籠啊？我能自願的起來嘛？
但當著敬妃的面，莫欣欣壓下滿腔怒火，儘量平和的回答：“小女一路上皆是暈迷之中，承蒙皇上讓人照顧，要不我現在還到不了呢。”這話裡暗自的機鋒就明瞭，聽到這樣的話，敬妃反是咪了咪眼，微微一笑了，然後將手撫在莫欣欣的手腕處，淡淡的說道：“本宮願意助你一臂之力，若在宮裡有什麼所求，所請，儘管來尋本宮。”
敬妃便著了宮婢送她們兩人回去，正走著，居然遇上了不知道那位妃子的轎子，宮婢見莫欣欣還有些傻愣的站在那，忙拉扯著她一起跪下。只是些動作卻讓人看見了，她眉頭一皺，輕聲對身後一個小太監說道：“那個小奴才，是那個宮裡的，一點規距都沒有。”
那個小太監走過來，對著莫欣欣就是一腳，那小太監卻繼續說道：“你是那個宮裡的，懂不懂規距，柳嬪娘娘都快到了眼前還不知道跪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莫欣欣忍著氣，只是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對方卻是得勢不讓人，一個勁的對著她身後的小宮婢又打又踹，莫欣欣心裡已是恨不得將柳嬪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再讓人燒成紅燒肉，然後逼著她自己吃下去，吃的一塊不留，只是卻不能，只能說道：“娘娘，我是邵王的王妃，這次初入宮，不識規距，請娘娘諒解。”
柳嬪本已放下簾子，聽到這話，突的一下揭開了自己的簾子，走了出來，只是那樣冷眼的打量著莫欣欣，柳嬪的神色顯出來的敵意，誰還能看不出來？
莫欣欣看在眼裡，一時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是這般看著她，突然心裡一驚，柳.....莫非，此柳與彼柳？一想到這裡，莫欣欣立時覺得汗從背出。
這裡的動靜，空蕩的夜裡傳的很遠。
柳嬪遠遠見到皇上鑾駕，忙示意小太監住手。
皇上本是無意管這裡的小動靜，只是略略掃了一眼，看見身影有幾分眼熟，卻是改了主意。低聲吩咐道：“小林子，過去看看在幹什麼。”
陳琳小意的回道：“沒什麼事，只是柳嬪娘娘教育小奴才。”
柳嬪笑著給皇上行禮，皇上卻不讓她站起來，眉頭皺皺的說：“是犯了什麼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成何體統。”說完看了一眼莫欣欣，然後說道：“邵王的正妃，也是從二品的品階，怎麼由得你來辱沒。”這句話一出誰也能聽出來，這皇上是在護著莫欣欣了，這柳嬪能在這百花叢裡爭一時之長短，必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物，那裡聽不出來，她只是邵王如今與皇上勢如水火，這才敢來討個便宜，不曾想到，她只是想討個便宜，卻踢到了鐵塊，當下臉色就變了，立時跪行到皇上面前，楚楚可憐的扯著他的衣襬，然後說道：“臣妾自錯，臣妾只是看著邵王妃初不知事，才想提點一二，只是臣妾年少無知，言語不當.....”
皇上冷笑了一聲，這才說道：“行了，行了，都回去歇著吧。”這才散了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