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東景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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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東景國宴」
清歡打得是東景國宴的主意。
東景國宴每年春來都有,說起來就像個公司年慶,追憶追憶過去,暢想一下未來。拍拍皇帝的馬屁。各地表現良好的官員也有機會給高官們送送“心意”。勞民傷財,意義卻不大。但是約定俗成的力量是很大的,沒人提出要取消什麼的。人家皇后太后都玩得高興,你敢觸黴頭?況且現在宴會都交由皇后主辦,幾乎成了貴族子弟的相親宴了。鶯鶯燕燕才子佳人,殊不知已經成了皇帝平衡勢力的工具。這聯姻可是脫不開關係的聯合勢力。
今年的國宴依舊設在皇宮的望海樓。臨崖面海。可一眼望到海面,和海面上飽滿的一輪明月。視野非常的好。場地也寬敞,有一面波平如鏡的湖水,依湖鋪花,臨水造臺。平日裡也偶爾會有表演獻藝。
往年的宴會都成全了不少因緣,到底好不好都不是重要問題。重要的是門第相當,權勢分散。皇帝樂見其成。而今年的主題則是納蘭將軍的娶妻問題。納蘭將軍半生戎馬,將近而立之年才娶了左丞林南之的女兒林錦華做髮妻,十二年來竟連一個小妾都沒有。這哪裡能行。於是在皇帝的大力號召和皇后的鼎力支援之下,皇帝親信大臣紛紛行動起來加倍努力的籌辦了這個國宴。每年的國宴都是眾多貴族千金展示才藝的平臺。在帝后面前表現的好了,興許能賜一門好婚事。
往年的宴會,清歡都因為覺得無聊藉口年齡小給推了。今年卻不同,人家把手都伸到後院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怎麼也要給他一個好看。
“小姐,今晚穿哪件衣服,戴哪些首飾。我先叫荷葉荷絡找出來。”荷枝伴著清歡在蓮池邊上燃香彈琴。瞅著清歡彈完一個段落,趕緊上前詢問。清歡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睜開波光瀲灩的丹鳳眼,笑看著荷枝:“等會兒我自會回去親自準備,你先去把上次織月閣送來的白緞瀲灩的清風披拿出來,薰上去年制的青蓮香。”荷枝愣了下,忙笑著應了。換上荷蔓過來伺候。
清歡想了想又吩咐荷蔓:“荷蔓,你去寶蓮樓把前些日子我親自拿回來的那個紅色的包裹送到靖華園給孃親,說先別忙著收拾,等我過去了再說。”荷蔓也應聲而去。
清歡斂了神,將剩下半段《漁舟唱晚》彈完。
春回大地,鳥鳴蟲啾,百花將開。歲月正靜好。
深呼了一口氣,再挑動琴絃,“錚錚錚”的幾個連聲。竟是一曲十面埋伏。
列營,金鼓戰號齊鳴,戰士吶喊。
吹打,樂官出列,袍袖一揮。金鐘之聲乍起。
點將,指點江山,眾將隨我上前。
排陣走隊,熱血的漢子們,讓家鄉父老看我雄姿昂昂。
雞鳴山小戰,九里山大戰,將那踏我河山者留下白骨償我兄弟姐妹的鮮血。
“錚”琴聲戛然而止。
清歡平復了下激烈的呼吸和心跳,站起身來。這場仗還未開鑼。便且到這裡,剩下半曲得勝回來再彈不遲。
說起來,這曲十面埋伏還是請換下了好大的力氣才譜出了曲子。琵琶的原曲跟古琴畢竟還是不同的。
清歡起身揚袖,闊步而去,已有雛鷹之姿,豈是閨閣可以圈囿。
清歡走進靖華園的時候,納蘭夫人正著著裡衣坐在梳妝鏡前理著頭髮。端柔端靜在跟前伺候著。看見清歡進來忙上前請安。
清歡免了他們的禮:“端柔姑姑,去把我吩咐荷蔓送過來的那個紅緞子包袱拿過來。端靜姑姑,去把前年太后賜的那套瓔珞的手串找出來。其他人先都退下吧。”端靜剛要說什麼,納蘭夫人便揚了揚手:“你們下去吧。”丫鬟們都應聲而去。
納蘭夫人笑眯眯的看著小女兒不掩好奇:“歡兒,你又要做什麼。”
清歡歪頭看了看納蘭夫人白淨細緻的五官,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只上前來拉了孃親的衣袖:“孃親,您讓歡兒給您打扮好不好。”
納蘭夫人只點了點清歡的額頭:“你個鬼丫頭。”復又坐回了銅鏡前,安靜的等著女兒。
清歡取了帕子淨了納蘭夫人先前上的妝:“孃親的眉有些淡呢。但是細細的好好看。”
拿起了柳枝制的眉筆,畫起了眉,細細的尖,淺淺的描了開去。晚來翠眉宮樣,巧把遠山學。
“孃親的面板很白,不需要圖太多白白的粉啊,淡淡的一點就夠了。”
取了粉英,也並不是原來一樣塗了整張臉。只是拍了了拍臉頰,鼻骨兩側顯得暗些反而突出了納蘭夫人五官的線條。攬照拭面則思其心之潔也,傅粉則思其心之和也。
“孃親的脣最美了。但是硃紅太豔,不符合孃親淡雅的氣質。”
棄了原先硃紅的胭脂,拿出了包袱裡的檀色點脣。愈發顯得端莊大氣。正是揉蘭衫子杏黃裙,獨倚玉欄,無語點檀脣。
“唔,差不多了吧。”清歡端詳了一陣,自言自語著。想了一會兒,忽又覺得缺少了點什麼。看著納蘭夫人潔淨的額頭,粲然一笑。遂轉身拿出一個沉香木的盒子,開啟以後竟是薄薄的幾隻蜻蜓的翅膀,以描金筆塗翅,作小折枝花子。貼了額頭的鈿花。脈絡清晰。精細非常。
清歡收了手,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成果:“孃親,睜開眼睛看看吧。”
納蘭夫人睜開眼睛看銅鏡裡的自己,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性子軟,連相貌都是過於柔和不夠精明。清歡上了妝,比平時簡單了些,竟然突出了五官的精美細緻,依然是柔美的相貌,卻多了些玲瓏的利落。看起來說不出的舒服。
清歡此時卻執了篦子仔細的梳著孃親的長髮。梳好了也不挽髻,手指靈活的穿插,一個嫦娥奔月髮式就顯示了出來。雖是未婚女子的發
式,清歡卻小小的做了改變。顯得尊貴非常,很是華麗。
“孃親。更衣吧。”清歡取了包袱裡的錦緞華衣。
納蘭夫人臉上還未褪去震驚之色就看見了女兒手中的衣服:“這,這也太……太驚世駭俗了。”其實納蘭夫人想說的是傷風敗俗。南國雖流行這樣款式的衣服,東景卻不怎麼見人穿過。東景民風這幾年雖是開明很多,但也很少有這樣坦露出整個脖子和前胸的衣服。
看出了母親的推拒之意,清歡忙上前將母親推到了屏風後面:“娘您先穿上試試看效果,反正這裡只有女兒,您若是覺得不行我絕不勉強。”
納蘭夫人拗不過女兒,只好慢慢換起了衣服,只是裡衣好像也要全部脫掉的樣子。真的可以麼,看著手裡的衣服。臉慢慢地紅了,有些扭捏。但是隨著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身,漸漸成形,納蘭夫人不得不承認,這衣服確實好看,領口開啟,露出纖細的脖頸和雪白的胸前,嫵媚天成,肩部有微硬質地的墊子,端莊大氣。
納蘭夫人盛服走出屏風,不想女兒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竟是早早就出了門的丈夫正坐在桌子邊喝茶。她低頭看了下衣服,猶豫了下,卻還是走上前去:“靖哥哥……”
納蘭將軍本來是在靜喜園辦公的。女兒卻差人來叫他回靖華園來,說是有什麼事情。這都坐了好一會兒了,夫人也不知去了哪裡。正要起身叫個丫頭來問問,卻聽見腳步聲,唔,是夫人正在叫自己。
喝了口茶,應聲回頭:“夫人……”只兩個字,便再也說不出別的了。
眼前的人,已經和她同床共枕結髮十餘年。知道她相貌生得好,性情端莊,夫妻生活也是琴瑟和鳴非常恩愛。卻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有這樣的風情。軟了神色,輕輕喚了聲:“錦兒。”
納蘭夫人本來看了丈夫的神情已經羞澀窘迫的不行,正要轉身去換了衣服下來,卻聽見丈夫一聲溫柔的“錦兒”。霎時間內心百感交集,心頭一酸,竟是流下淚來。忍不住的就投入了丈夫的懷抱。如乳燕歸巢,安心莫名。
這胸膛,這臂彎,這一聲比一聲有力的心跳。無一不是自己熟悉入了骨,愛慕入了血的。此後,這擁抱便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吧。想起來,便又簌簌的掉了一串眼淚下來。納蘭靖和此時心內柔情一片,愛憐的看著妻子的眼淚,正要吻去妻子的淚水。
“爹爹。不行,等會要補妝了。”清歡冒出來個小腦袋。
將軍默默的嘆了口氣,把羞得已經抬不起頭來的妻子擁進懷裡,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說我們怎麼就生出這麼個鬼精靈。”
“撲哧”一聲,梨花帶雨春光融融。直直的醉死了鐵漢的柔情。
清歡嚼了口黃瓜,清脆脆的響。真是吃累不討好。轉過頭看看也羞紅了臉的納蘭清朗:“哥哥,你吃不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