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碎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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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碎心之痛」
怪她!
一切都該怪她!
是她把孃親帶離了靜荷城,懷著孩子在幽谷裡想念著爹爹。
是她一時興起。明明知道不妥,依然自負的將來路不明的顏如琳留在身邊。
是她將自己的燕窩與孃親的偷偷換了位置,也將毒藥親手放進了孃親的手裡。
也是她,不肯好好練武。
所以現在,只能被挾持在牆邊,看著孃親痛苦的躺在地上,忍受著窒息的悶痛。
淚水慢慢盈滿了眼眶,一點一點流淌出來。
自責。愧疚。悔恨。
潮水一樣浸沒了她的神志。
窒息感越來越強,頭開始暈。
“歡……歡兒……”林錦華迷濛的掙扎著,好似極痛,又好像意識到女兒的痛苦,要做些什麼。
這聲細微的呻吟,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清歡混沌的意識。
眼角,一道清澈的淚滴淌過,沁進雲鬢。
袖子一抖,一根長細的簪子落在清歡手中。
此時的顏如琳已經沒有了平日的嬌媚。全無甚至可言。臉色慘白,只顴骨上浮著兩片病態的紅。眼睛通紅,瞪得極大,閃著不可思議的瘋狂的光芒。狠狠咬著下脣,沁出幾滴血來。
她等著清歡,手中用力。等著她的死亡。
驀地。清歡猛的睜開眼睛。清光大盛。顏如琳被這眼光震懾,一時一愣。
清歡猛的抬起手臂,用盡全力,將那長簪的尖銳光芒送進她的心頭。
清歡忽然想到某日黃昏,在花木蔥蘢的池塘邊。那個總是微笑的少年溫柔的將一根金鳳簪子方進自己手中。
“歡兒,你雖然表現的聰明果斷,但是心地太過善良,也太容易相信別人。這枚簪子你隨身攜帶,危難時可以防身。”
清歡好奇的伸手去摸那尖銳的底部。被百里徹毫不留情的打開了手。
“小心點。這簪子嗜血的。聞了血氣就往裡面鑽。”
清歡想象了一下,打了個冷戰,小聲問:“那它有名字麼?”
“汲血鳳。”百里徹清聲說完,慢慢走進屋子。留清歡一個人坐在原地把玩著簪子,心裡悄悄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是定情信物麼?可是這個是凶器哎。”
當初為什麼將它帶走呢。
清歡默想:百里徹。你又救了我一命。
顏如琳手臂一鬆,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的胸口,只餘下一枚精光閃閃的鳳身,鳳眼處鑲嵌著上等黑曜石,冷冷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簪子太細,一時間竟然沒有血流出來。只是一點點尖銳的疼從心口蔓延開來,不敢喘氣,一呼一吸見都是致命的疼痛。
她好像看見了一個灰衣的婦人正坐在床沿邊上對她淺淺的笑。
白芒漸漸從眼前消失。
顏如琳看見清歡跌跌撞撞的跑到林錦華身邊,滿臉的心痛。就如同看一場戲,只有疼痛是有真實感的。
“白師父!“清歡大聲叫著。心中火燒火燎的著急,孃親的情況太糟糕了。照常理來看是慢性毒藥,怎麼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
“白師父!”清歡連叫幾聲。終於想起來這裡太偏遠,只是清靜,方便給林錦華養
胎。遂果斷的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墨玉的短笛來,放在嘴邊,毫無章法的用力吹了幾下。
笛聲未落。
一道黑影便出現在門口。是夜戟。
夜戟看清楚屋內狀況,緊皺了眉頭。
“清夜。去叫白笙!”清歡厲聲喝道。手中輕柔的扶著林錦華不斷顫動的肩頭,聲音極柔和,“孃親,別怕。有歡兒在。別怕。要堅強,還有寶寶要孃親保護。”
輕聲的呢喃響在林錦華的耳邊,慢慢的,林錦華停止了顫抖,雙目合十,竟是死了一般的樣子。
“孃親!”清歡驚呼,忙伸出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指去探林錦華的鼻息。
還好,雖然微弱。但是……
這邊,夜戟正要飛身去找白笙。卻見白色身影一閃,已是到了眼前:“我聽見笛聲慌亂。可是歡兒出了什麼事情。”不等夜戟出聲,便見到房中情形,皺了眉頭,快步走了進來。
清歡輕泣出聲:“師父!”這一聲,慌亂,著急,心痛……複雜至極。
白笙一下就紅了眼眶:“別怕。有師父。”
清歡目光模糊,又掉下眼淚來。
白笙上前探了林錦華的脈,檢查了她的舌苔,眼底。最後在清歡的解釋下,嚐了嚐那盞有毒的燕窩。
眉頭緊鎖,眼神深邃複雜。
好一會兒,才搖著頭髮出一聲嘆息:“夢魘盡。”
“什麼意思?!”清歡急問。
白笙回過身來安撫:“歡兒,你先不要擔心。你孃親的性命一時無害。想將她移到**去吧。”
夜戟聞聲過來,將林錦華抱到**。清歡忙上前幫她蓋了被子。
“主子,這女子要怎麼辦?”夜戟出聲詢問。顏如琳一直躺在地上,這時間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最令人驚駭的是,竟然一點血都沒流出來。
清歡看了看林錦華昏迷的側臉,並沒直接作答,反而繼續追問:“師父,什麼是夢魘盡?我孃親可有救麼?”
白笙緩緩開口:“夢魘盡是這時間最溫柔也是最狠毒的毒藥。吃了它,通常有兩種結果。其一,沉沉睡去,不停地做惡夢。直到在夢魘的驚駭中死去。其二,變成一個痴兒,終生停在幻想之中。”
“那……”清歡沉吟。
“無解。”
“什麼?”清歡驚叫!
白笙沉痛重複:“無解。”
清歡伸手握住了林錦華的手,卻發現自己手指冰涼,已是一點溫度都沒有。她走到桌邊,拿起一杯冷茶,仰頭喝下。漸漸鎮定下來,強忍著情緒。
須臾,清歡回過頭來:“師父,完全沒有辦法麼?”
白笙低頭想了片刻:“雖無解。但是我可以盡力調養納蘭夫人的身體,讓她保持安定的沉睡。但是如果有夢魘,誰都沒有辦法了。”
清歡點頭:“麻煩師父。”然後轉過頭來吩咐,“清夜,通知“清”。傳達我的命令。”
清夜躬身:“主子。”
“第一,將拭黎閣的好手調幾個來保護孃親。第二,散佈訊息。能解‘夢魘盡’者,贈金百萬。第三,清瀾清雲清煙清日安排好靜荷事務,來幽谷會和。”
“是。”清夜
恭敬的應聲。此時,他不是殺手組織拭黎閣冷漠桀驁的閣主夜戟,他只是清中的一個人,追隨著一個堅定瘦小的背影。無怨無悔。
“現在,我們去看看顏如琳。”清歡聲音硬如鐵石。
此時,顏如琳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溼透,並不長的時間裡,她疼得將下脣咬的血肉模糊。手心裡也是血色一片,左手心還殘留著半片指甲。顏如琳只覺身上忽冷忽熱,一起似乎都是一個荒誕可怕的夢魘。
一波一波並不停息的疼痛折磨著她。
疼。
好疼。
她只求一死。
快一點。
清歡漫步走近,冷冷一笑:“潑水。”
清夜一愣。轉身去院子裡拎了屋簷下的一桶化了的雪水。主子從未親手上過刑,今日……清夜有些心疼,卻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聽令行事。
主子說過的,人,只能獨自成長。
一桶雪水被清夜毫不憐惜的倒在顏如琳的身體上。
寒徹九天的冷使她有了幾分清醒。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簪子,支起手肘來,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一邊的椅子上。做完這一切,臉上已經一絲血色都無。
“你想問什麼?”顏如琳抖著聲音。
清歡哧的一笑,帶著無盡的嘲諷和恨絕之意。
“清夜,可還記得你剛剛做殺手時見了死人屍體血肉就嘔吐不止,我是怎麼教你的。”清歡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聲問著,透著漫不經心的冷意。
顏如琳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眼睛漸漸睜大,眨也不眨的盯著清夜的嘴上下開合,彷彿聽不懂他說什麼。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他說的話。
他說:“主子叫我一日殺一隻豬,剝皮剔骨,片肉爛筋。”
顏如琳聽得心中大懼,她終於知道有什麼比心頭上的疼痛更叫她不能忽視了——恐懼。她,她,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她是惡魔麼?怎麼能有這樣惡毒的想法。
“你,你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她色厲內荏。眼神飄忽。
清歡輕笑:“清夜,我要你割她三百六十刀,一刀不能少。三個日夜,半個時辰不能少。”
清夜心中震撼,他手上人命無數,自然不會含糊,但是主子卻是第一次下這般的懲罰。他低頭應聲,心裡卻還是心疼。你們何苦要*她。
“慢著。要點了她的穴位。不能叫她半路尋死。去白師父處要些上好的參片來,吊著她的氣。”清歡淡聲吩咐。
“清歡,快來看看你孃親!”屋內忽然傳來白笙的叫喊。
清歡心下一慌,忙往裡面跑去:“清夜,開始行刑。”
身後清夜應是。
屋內,林錦華躺在**不停呻吟,身子動彈不得,頭卻不停搖擺,似要擺脫什麼痛苦一般。汗水淋漓。連嘴脣都青紫起來。
一雙手不停的揮動。
“師父,我孃親怎麼了。”
白笙也是一籌莫展:“我只道能保她一時安穩,卻忽略了她的身孕,孩子佔了她的大部分精力,這時她的精神極度脆弱。這夢魘若是不停,恐怕……”
白笙話未盡,清歡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