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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後 除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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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後 除夕意外

這天來到了花園,辛情靠著亭子坐下,走得久了有點口渴,便讓跟著的人回去倒茶來。那貓輕輕一跳就躍上了辛情的膝頭蜷著,辛情拍拍它:“小東西這麼纏人。”

“辛情!”有聲音叫她。

辛情沒回頭,是蘇豫。

“你不想回宮?”蘇豫問道

“我沒說過要回去!你怎麼會這麼想?”辛情問道。

“副總管親自送東西來,皇帝應該是要你回去。”蘇豫問道。

“他要我回去我就應該想回去?這是什麼邏輯。”辛情回頭看他。

“既然不想回去,為何還要待在這裡?”蘇豫問道。

辛情笑了笑:“這兒多好啊,吃穿不愁。你看看,這裡還不錯吧?”

“這不像你。”蘇豫說道。

辛情挑挑眉毛,“不像我?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嗎?我不是蘇朵,我是辛情。”

“辛情不是這樣認命的人。”蘇豫說道,若認命便會以蘇朵的身份活下去。

“不認命?”辛情笑了:“不認命又能怎麼樣?”

“你可以離開,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蘇豫說道。

“我是不喜歡,可是——”辛情撫摸小貓:“你見過死人可以爬得出棺材嗎?你可以幫我嗎?”

“如果你願意。”蘇豫說道。

“你幫我?”辛情歪頭看看他:“你幫我,你可以順便幫我讓老爹和魚兒安全離開京城嗎?”

“有些困難。”蘇豫說道。她果然不是蘇朵,蘇朵除了唐漠風應該不會有她想珍惜的人,更何況是毫不相干的人,“辛情,你為了他們甘心留下。”

“不!不是,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只是他們本來就無辜,如果因為我而送死我會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辛情說道。

“我會想辦法。”蘇豫說道。

“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就不用去做,畢竟這很難,也很危險。”辛情說道。

蘇豫點點頭。

“那麼,這段時間我要做什麼?”辛情問道

蘇豫搖頭:“不需要做什麼,安靜地等著就好了。”

“謝謝!”辛情說道。

“自己小心。”蘇豫說道,然後辛情只聽得微微的衣袂飄起的聲音,蘇豫又走了。辛情低頭漫不經心地摸著那貓,“你也小心。”

冬天來了,溫泉宮的第一個冬天。冬至那天,馮保弄來了個什麼九九消寒圖,說每日一筆,都寫完了這冬天就過去了,辛情只是掃了一眼,當天晚上閒來無事把九個字都寫完了。馮保第二天又弄來一張更細緻的,辛情揮揮手讓他拿一邊去,她沒那個心情描龍畫鳳似的寫這玩意兒,有時間她寧可在溫泉裡泡著。()

快過年了,溫泉宮在馮保的指揮下也有模有樣地準備著,人人都開心地忙碌著,只有辛情看著這忙碌覺得刺眼。因此大年除夕,她藉口說累了要歇一會兒遣走了月影臺的宮女和太監,偌大的殿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倒了些葡萄酒,辛情到桌邊坐下,那桌子正對著殿門,可以看到外面滿天的焰火。

“新年快樂,辛情。”辛情端著酒杯自己跟自己說道。酒杯剛碰到脣邊,馮保快步進來了,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這和他平時的沉穩持重有些不一樣。他來到桌邊,撲通跪下了,嘴裡說著“恭喜娘娘”。

“恭喜?什麼喜事兒啊?”辛情喝了口酒,她能有什麼喜事兒。

“娘娘,宮裡的賞賜~~~”馮保剛說到這兒,辛情擺擺手:“賞賜?這是什麼喜事兒啊?收了吧,看看你們喜歡什麼自己拿去。”

“娘娘,送東西來的人就在外面,娘娘是否見~~~”馮保說道,看來皇上還是沒忘了他們娘娘。見一見他們回去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右昭儀也許就能回宮了。

“大冷的天在外面幹什麼,安排他們歇著吧,明天是不是要趕回京啊?就不見了。”辛情說道。

“可是娘娘,老奴以為娘娘還是見一見的好,這些人常在皇上身邊,如果能替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娘娘~~~”馮保的話又被打斷了。

“馮保,你老了

!”辛情看他:“耳朵都不好用了,我說過,娘娘我還不想回去,別費心思。”

“老奴知錯。那——老奴這就去安排了他們。”馮保恭敬地起身出去了。

辛情便接著喝酒。忽然兩個宮女拎著食盒進來了,辛情皺眉:“誰準你進來的?”

“回娘娘,總管說娘娘晚上沒吃什麼,空腹喝酒易醉,所以吩咐奴婢給娘娘準備了些小菜。”宮女恭敬地說道。

“放下吧。”辛情說道,仍舊晃著酒杯,看著宮女開啟食盒,一樣一樣地將菜擺在桌上,辛情忽然有些頭暈,眼前也有些朦朧,似乎是喝醉了。心裡便忽然一驚,她才只喝了兩杯葡萄酒怎麼可能會醉?那麼只可能是酒中有毒。用力睜著眼睛卻發現兩個人影也越來越模糊,“你們~~”

“娘娘喝醉了?”一個宮女笑著靠近她,宮女的臉模模糊糊的。

“混~~蛋~~”辛情終於軟軟地趴在了桌上。最後一個念頭是,她辛情終於要見閻王了。

覺得耳邊有人不停地說話,辛情沒睜眼睛說道:“滾出去,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娘娘,該起了。”一個好聽帶著些戲謔的嬌俏聲音說道。

辛情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是她身邊的宮女,辛情看了看她,然後挪開視線看周圍的環境,大紅大綠刺激了她的視網膜,大紅的桌布,大綠的簾子,一邊的衣架上掛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梳妝檯堆了一堆五顏六色的絹花,拉近視線,床的幔帳是粉紅的,被子是粉紅的,空氣中還漂浮著嗆人的香粉味,辛情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家是做“小姐”的。

“看完了?”那女子接著說道,辛情看她,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一身七彩斑斕的衣服——像只野雞。

“看完了。”辛情答道,“今兒初幾了?”

那女子一愣,馬上又笑了,襯著那妝看起來像吃完人的老妖:“真是鎮靜啊,不愧是宮裡混過的。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這是哪兒?”

“問了你會放我走嗎?”辛情坐起身,低頭看看自己,衣服已換過了——野雞裝

“千辛萬苦把你弄出來,沒撈到好處就放你走不是太虧了?”那女子掩口嬌媚一笑,震落了臉上的粉。

“那——你打算撈什麼好處啊?”辛情問她。

“我告訴你,這兒是本地最大的青樓,你說,我把你弄來要撈什麼好處?”女子抬起她下巴:“嘖嘖,瞧瞧這張小臉兒,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呢,只要你乖乖聽話為我賺銀子,我保證不虧待你。”

辛情轉轉眼珠,妖媚地笑了:“好說,你費了這麼大心思把我弄來,我怎麼也不能讓你虧了啊!不過,給你賺夠多少錢你才放我走呢?”

“你說呢?”女子笑著問道。

“依我說,你不如把我賣給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什麼的,一來可以狠狠地撈一筆,二來可以結交貴人給自己找個後臺,怎麼樣?”辛情好心建議。

“好主意,不過你說,誰敢買你呢?你的身份那麼特殊,皇上的女人呢~~~”女子撫著下巴問道。

辛情打個哈欠,抻了抻懶腰:“餓死我了!不跟你瞎掰了,我要吃飯。”然後趿拉著鞋到水盆邊欲洗臉,手一碰到水便縮了回來:“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啊,大冬天的用涼水洗臉。”

“你不怕?”那女子還是笑。

“我給你講個故事。”辛情撩了水在臉上,隨手拿了手巾擦了擦,接著說道:“幾年前我在江南遊玩兒,有一天玩的高興忘了時間,等我發現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路上也沒幾個人,好不容易才找著一家小牛肉店,人家老闆娘正要關店,看我實在餓的可憐才答應賣給我吃的,你知道嗎,她家那牛肉啊特好吃,讓人慾罷不能,我就吃啊吃。你猜怎麼著?”

“被下藥了。”那女子說道。

“你真聰明,那老闆娘真是個下三爛的東西,竟然給我下藥。我醒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扔在稻草堆上,周圍都是血腥味,我那個怕呀,正盤算著怎麼跑呢聽見有人進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我忙裝著沒醒偷聽他們說話。結果他們邊說著邊在那兒剁肉,那女的還過來踢了踢我,說‘你這個自尋死路的,老孃看你小模樣標緻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你撞了邪非要吃我的牛肉可就別怪我了,這細皮嫩肉的做出來應該是最上等的牛肉,哈哈~~’等他們忙完了出去了,我忙爬起來一看,滿地的血,牆上掛著好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嚇得我腿軟,還好他們以為我沒醒,門沒鎖上,我連滾帶爬地才跑了出去,好不容易撿了條命

。後來回了家,對那牛肉的味道念念不忘,唉,最後沒辦法,抵不住**,只好自己開了家牛肉店,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說,我還怕什麼呀?”

“真會編故事。”那女子撇嘴一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做成牛肉的。”

“是啊,你不僅不會把我做成牛肉,還會好吃好喝地供著我,免得你們的主子到時候罰你。”辛情看著她:“什麼時候把我獻給你主子?”

“風聲過了再說,要先委屈你一段日子了,昭儀娘娘。”女子笑著說道。

“好說,讓我吃飽喝足就行了。”辛情說道。

“我給你準備吃的。”那女子走到門口又停住了:“你不想知道是誰要劫你?”

“想啊,但是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我何必浪費口水。”辛情笑著說道,在梳妝檯邊找了把木梳,坐下來一下子一下子梳頭。

“別妄圖逃跑,你跑不掉的。”女子說完出去了,門看似隨意地關上了,辛情聳聳肩,對著鏡子笑了笑說了句:“又當了把死人,辛情,你這是什麼命啊~~唉~~”

放下木梳,到了窗邊推了推,發現窗戶打不開,又去開了門,門口站著兩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丫環打扮的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人沒有,辛情撇撇嘴退回房內關了房門。

過了一刻鐘左右,那女子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面貌普通的端著托盤的丫環,那丫環將飯菜放在桌上,辛情看了看,不錯,兩個菜呢,還香噴噴的,辛情笑了笑:“謝了。”坐下便吃,自在的當那兩個女人不存在。

吃完了放下碗筷,辛情看看那女子:“有什麼要囑咐的,說吧!”

“識相!那我不用多言了,你老老實實在這房間待著,不準亂跑,其實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芳兒會看著你,她要是不小心弄折了你的胳膊啊腿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等過了這幾日消停了,自然會送你走。”女子笑著說道。

“這是不是就叫逼良為娼?”辛情問道

“哼!”女子起身慢條斯理地收拾了碗筷:“芳兒,看緊她,她可是詭計多端,若她跑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芳兒忙答應了。女子端著托盤出去了。剩下辛情和芳兒,芳兒面無表情地站著,辛情左看右看她愣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和你聊天行嗎?”辛情問道,芳兒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簾,恢復原有表情,辛情自討沒趣,聳聳肩爬到**面向裡準備睡覺,濃郁的香粉味嗆得難受又睡不著,辛情便仰面朝天看著粉紅粉紅的幔帳。她的生活還真是戲劇一樣,綁架就趕上兩次了,角色也變來變去,一會是王爺的媳婦,一會是皇帝的小老婆,現在變成了身份不明,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連皇帝的女人都搶,想到這兒,辛情忽然坐起身——三年之約——奚祁——

她第一個年是在水越城過的,第二個是在拓跋元衡家過的,第三個是在溫泉宮過的,她是大年除夕夜被搶——正好第三個年頭。如此想來,這些人是奚祁派來的?看來皇帝的話還真是金科玉律,說三年還真是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砰”地躺倒,辛情冷笑,好不容易把自己算計進了溫泉宮離了一個“禽獸”,卻又要掉進另一個“禽獸”的魔掌~~~側頭看看芳兒,辛情開始盤算~~~如果非要選擇一個龍潭虎穴,她寧可待在拓跋元衡身邊,拓跋元衡雖然和奚祁一樣高深莫測,但拓跋元衡是直接果斷型的,喜歡就搶過來,得罪他就一巴掌扇到冷宮待著,估計他恨的人就是直接咔嚓掉了,起碼不會太折磨人。而奚祁——雖然只見過三次,但是一想起奚祁她眼前就會出現一隻狐狸,恐怕真得罪了他恐怕會生不如死。而且,奚祁身邊有蘇朵的姐姐,姐妹共侍一夫想想就噁心。

那麼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既然不想去奚祁身邊,她就不能坐等給奚祁當祭祀品,就只能逃出去——可是怎麼逃呢?這些彪悍的女人們都能把她從皇宮裡弄出來,可見本事多大,她沒有內應沒有外援單靠自己成功率估計是零——否則她早從拓跋元衡身邊跑了,也不用活活守了兩年。

拉著被子蓋到頭上,辛情想著她認識的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可惜都遠在天邊,一個都幫不上忙,只能靠自己、自己~~~

想了半晌,忽然走廊裡傳來“噔噔噔”上樓的聲音,聽腳步聲,人還不少,還有那女子故作嬌笑的聲音:“各位官爺,這樓上是各位姑娘的閨房,此時還都未起身,恐怕不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