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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後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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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後 綁架

辛情覺得渾身麻麻的,使勁睜開眼睛,試圖動一動身體,卻發現只有眼珠子能動,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天哪,真有點穴這回事啊~~~眼珠子做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發現啥也看不見,沒辦法——她又不是土撥鼠。而且這東西似乎在移動,很平穩地移動。

既然動不了,辛情就把事情回想一遍,早上和富老爹一起出門,富老爹去買麵粉,她負責去買菜和肉,她買了兩棵白菜、兩條魚、三斤豬肉、一根大蔥、四兩香菜、六個蘿蔔,然後她氣喘吁吁地忙著拎回去,在經過越女河的時候,她都沒看清是什麼人從她面前閃過,她就~~~暈了。

心裡發毛,難道綁架她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黑白無常?可是常識裡不是說黑白無常是黑夜出來的嗎~~~~那不是黑白無常就是人,還是武功高強的人,可是也太高了吧?高到不用現形的地步?日本忍者?可是這裡也不是倭國~~~~

母親的,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綁架她,綁架她有什麼用啊,威脅誰去呀,她一個無親無故、無牽無掛的下堂婦。難道是眼饞她店裡每天收入的幾個銅板?——那還不如搶對面的藥店呢~~~~

累死了,不想了,她現在活著,就證明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就等著吧,總會有個喘氣的來跟她說話的。這麼想著她就放心地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正躺在水**,睡吧睡吧~~~~然後她睡著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天,真的有喘氣的打開了這個“棺材”,但是根本不說話,也不給她飯吃,只是往她嘴裡塞一個藥丸,辛情覺得這東西不錯,吃了之後也不餓也不渴,連廁所都不用去。難道她~~~被打成植物了?天哪!神哪,果真如此的話就讓她去死吧——只有眼珠能動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忽然有一天,正睡得不知東南西北的辛情醒了,因為這個“棺材”顛簸了一下把她震醒了,忽然想起個笑話,據說在非洲某些地方,運送通訊裝置都是用牛車的,通訊公司人員為了不讓裝置損壞,就把小的精密儀器死死地抱在懷裡

。呵呵,她現在難道也在牛車上?還好還好她不是精密儀器,也不用被人抱在懷裡。

“棺材”顛簸了那一下之後就又平穩了,但是身下傳來的“吱吱”聲清楚明白地告訴她:現在是在陸地上。

就在辛情已經快要退化成土撥鼠的時候,她聽到了聲音。

“主人,江南採購的絲綢到了。”一個恭謹的聲音說道。

~~~~~~

絲綢?辛情?這是按什麼比例換算的?把她辛情換算成了絲綢?

他母親的,你們搬錯箱子了~~~~

辛情在心裡瘋狂吶喊。

“好,統統有賞。”一個聲音在辛情的“棺材”邊說道,辛情覺得那聲音特別熟悉~~~

接著又感覺到“棺材”被抬起來了,辛**哭無淚,天哪,如果這批絲綢八百年不用,她是不是就變成古屍了,還是歷史上死得最清楚明白的古屍,把活人變成古屍分幾步~~~~

想到這不由得把那綁架她的人狠狠凌遲了好幾遍,就那智商還當綁匪,豬都比他們厲害~~~~

“棺材”又被放下了,周圍靜悄悄的像墳墓一樣。

好像有人在開棺~~~命還不錯,這麼快絲綢就用上了~~~~

忽然的光亮讓辛情的眼睛一陣刺痛,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趕緊閉上眼睛,著急見光連常識都忘了。

“委屈?”一個人在她身上某個地方戳了一下,然後辛情覺得自己的肌肉解放了。

“委屈個屁~~~”辛情說道,動了動手,果然可以動了。擦擦眼淚,眯了又眯,眼前模模糊糊出現張男人的臉

“你指使人綁架我?”辛情眯著眼不敢睜開。

“是請你。”那聲音說道,帶著笑意。

“你們家的禮儀真特別啊,我是死人啊,用棺材請~~~”辛情看著模模糊糊的人臉:“你的聲音很熟,你是誰?這是哪兒?”

“不是棺材,是箱子。”男人解釋道。

“本質上都一樣,不信你躺躺試試!”辛情邊說著邊想這個聲音。

~~~~~

“棕紅斗篷~~~~你是棕紅斗篷~~~~”辛情終於想起來了。

“棕紅斗篷?你這麼稱呼我,辛情?看來你對我印象深刻。”男人說道。

“沒錯,我一向對兩種人印象深刻,一種讓我開心的,一種讓我鬧心的。”辛情說道。

“我是讓你鬧心的。”男人把她放在**,“一會兒讓大夫來看看你的眼睛。”

“這是你的臥室?”辛情模模糊糊地能知道屋子裡沉暗的色彩,心裡陰暗的傢伙。

“沒錯。你是第一個躺在我**的女人。”男人說道。

“開玩笑吧?聽聲音就知道你老得可以了,別告訴我你純情得沒碰過女人~~~還是你~~是特殊男人~~~”辛情問道。腦中想那個棕紅斗篷的臉,一看就是久經情場的人,還說什麼第一個躺他**的女人。

“特殊男人?”男人重複一遍。

“沒有**的男人,亦稱宦官,俗稱太監。”辛情說道。

“你想看看嗎?”男人離她近了,臉模模糊糊就在眼前。

“有什麼看的~~不都一樣嗎?”辛情平靜地說道,“要**的話,換些詞吧,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你果然不一樣,難怪南朝皇帝對你感興趣

。”那男人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說奚祁?還好,見過兩回。”辛情含糊說道。皇帝見女人,尤其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一般都是**見。

“如果他知道你在我手裡會是什麼樣?”棕紅斗篷問道。

“雞飛了還有鴨子,鴨子死了還有鵝。就算飛禽都死絕了還有走獸。”辛情說道。

“你的說法很獨特,不過,我會把你當鳳凰養的。”棕紅斗篷說道。

“哦,原來你是農場主。初次見面,我叫辛情,請問貴姓?”辛情問道

“拓跋元衡。”棕紅斗篷說道。

“姓拓跋?你是剛才他們稱呼的‘主人’?”辛情乾脆閉上眼睛。藥勁沒過,渾身用不上力。

“真聰明!”拓跋元衡誇她。

“嗯,奚祁也這樣說過我。”辛情陳述事實。

“以後你聽不到他這樣說了。”拓跋元衡說道,口氣有點陰。

“是啊,聰明的人也不會被綁架了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他以後不會說我聰明瞭。”辛情嘲諷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見不到奚祁了。”拓跋元衡說道。

“不見就不見,也不是我什麼人。”辛情說道,然後問道:“你請我來直接說一聲就行了,為什麼把我當死人運進來?還是說我是見不得光的?”

“不是見不得,是現在見不得。”拓跋元衡說道。

“哦!”辛情哦了聲,“你綁我來為什麼?”

“因為本王對你感興趣。”拓跋元衡說道,很直接。

“我對你不感興趣。”辛情說道,也很直接。

“奚祁呢?”拓跋元衡問道

“不感興趣。”辛情回答:“我對那些把女人當動物養的男人都不感興趣。”

“慢慢你會有興趣,也許還會離不開本王。”拓跋元衡說道。

“我離不開你的時候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死了,沒法動了。”辛情說道。男人們為什麼都這麼自大。

“不會的,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拓跋元衡很肯定地說道。

“謝謝。”辛情說道:“我要好好睡一覺,沒事別打擾我,我睡不好的話脾氣很大。”

自己摸索著拽過被蓋好,睡覺。

“哦,還有,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謝謝。”辛情說道,然後把被子蒙腦袋上睡覺。

“你不怕本王對你怎麼樣?”拓跋元衡問道。

“跟你說過了,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有什麼怕的,不就那麼回事嗎?”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笑了,然後推門出去了。辛情呼呼大睡。心情一放鬆,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醒了的時候,眼皮都快融成一片了。

“魚兒~~~我又起晚了——不好意思啊~~~”辛情邊說著邊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像往常一樣用腳丫子在地上找鞋,然後伸懶腰,打哈欠:“魚兒,明天你弄點水叫我起床吧!我就不用洗臉了~~~”開啟門,門外四個小丫環正端著水盆、拿著巾帕之類的站著。

看了看,自己接過水盆轉身進屋,卻見拓跋元衡正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

“當王爺都這麼閒啊?”辛情把水放好,自己隨便洗了洗臉,擦乾淨,把頭髮簡單攏了攏,綁成一束,動作一氣呵成。

“奴婢服侍小姐更衣。”兩個丫環捧著簇新的華服。

“不用了,苦日子過慣了,穿不習慣那好衣服。如果你們府裡有粗布衣服可以給我兩件。”辛情擺擺手:“如果有吃的東西,給我點粥就行了。”

馬上就有丫環端了豐富的早餐來了

。辛情看看,跟靳王府的級別是一樣的,只不過比起靳王府的似乎不夠精緻。她可是從來不跟吃的東西作對,所以自由自在開始吃。這一年來她已經習慣右手筷子、左手饅頭的早餐模式了,但是這裡沒有饅頭,都是小小小小的糕點。辛情只好將就一下了。

吃完了,對那丫環說道:“明天讓他們把那個東西做大一點,能換成饅頭最好。”

那丫環忙答應了。辛情這才看拓跋元衡:“當王爺的不是得上朝嗎?”

“不用天天上朝。”拓跋元衡說道。

辛情點點頭。看看,級別高的人就是不一樣,哪像她們這些小工蟻一天不幹活就得餓著,難怪大家都樂意當官呢。

“沒什麼想說的?”拓跋元衡問道。

“基本上沒有,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滔滔不絕。”辛情說道。

“那~~~我們怎麼才能算是熟人呢?”拓跋元衡的口氣有些輕佻。

辛情看他一眼:“兩種方式,一種是天長日久,一種是春風一度。我跟你,天長日久不太可能。”

拓跋元衡眯了眯眼:“何以見得?”

“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沒有和你天長日久的興趣。”辛情說道:“所以,我可以在你身邊待幾年,然後分道揚鑣。”

“你真是隨便!”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這句話也適用於你。或者說,你更隨便。”辛情也笑著說道。

“你也曾經和奚祁這樣談過條件?”拓跋元衡問道。

“現在是我和你在談,與他無關。”辛情說道。

“本王考慮一下。”拓跋元衡說道。

“好!你最好快一點,我沒什麼耐心。”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看著她,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