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城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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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城再重逢
王宮門前,駱以陽束手就擒,綁至他身前。
“你就是駱以陽?!”他微眯著眼:“確實有膽識,以如此少的兵力令我軍損失慘重!”
駱以陽冷嗤一聲:“若非你們使詐,芮牟國又豈會被破城?”
“使詐?!”宗城桓冷笑:“使詐的人應該是你,明明不敵,還偏想出些下流手段來唬弄我狄丹國將士。把你的謀士請出來,我倒想瞧瞧,是何人配製了銷魂散,如此邪惡。”
哈哈,駱以陽狂笑幾聲:“兵不厭詐,只要能取勝又何懼什麼手段呢?銷魂散、辣椒水,對付你們這些宵小之輩綽綽有餘,你們狄丹國恃強凌弱,吞噬周邊小國,卑鄙、無恥——”
“啪!”尤歌一個巴掌掃過去:“敗兵之將,還口無遮攔!”
眉梢揚了一揚,駱以陽不服輸的模樣倒是令他有些欣賞,不覺多看了兩眼,沉聲問道:“哪個是你的謀士,指出來,饒你一死!”
她輕笑,極不屑的抬頭看著他:“我既敗於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又豈會出賣朋友?你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任何話!”
宗城桓眸底一寒:“來啊,上鐐銬!”
兩個士兵上前按住,卸下盔甲,分明是一個女子,他不覺怔了一怔,怒喝:“你是何人?芮牟國沒有男人了嗎,要一個女人領兵打仗?”
駱以陽輕蔑的一笑:“女人又如何?還不是讓你們損失慘重,若我芮牟國換個男子領兵,定能將你們十萬精兵打得個落花流水!”
他自嘲的搖搖頭,掃了一眼捆綁著的諸將,朗聲道:“交出你們的謀士,否則格殺勿論,第一個死的將會是你們的女大將軍!”
駱以陽一臉坦然:“死又何懼?十八年後我駱以陽願投身為男子,今日的賬,十八年後一併討還。但願十八年後還能見到你,希望你到時不要老得牙齒都掉光了,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我,駱以陽,定一刀砍下你的頭!”
宗城桓冷冷的譏了一聲,朝尤歌使了一個眼色。
尤歌一劍指向駱以陽胸膛,眼神掃過四周,厲聲道:“是何人配製的銷魂散,站出來,不然,我砍了她的腦袋!”
圍觀的百姓膽戰心驚,諸將士更是怒不可歇,胡友粗喝:“堂堂狄丹國,竟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下手,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虧你們做得出!”
尤歌挑眉,一劍倏然刺向駱以陽左肩,鮮血汩汩而出,尤歌漠然盯著胡友:“你對她倒是挺關心的,既然你不捨得她死,不妨供出你們的謀士,饒她一死,否則——”
手中的劍再刺進一些,駱以陽咬緊牙關,硬是不吭一聲。
胡友恨恨道:“我就是配製銷魂散、辣椒水的人,你們直接殺了我好了。”
尤歌手中的劍直穿她的肩膀,駱以陽忍受著巨大的疼痛,雙眉蹙緊,痛苦的倒地。尤歌緩緩將劍指向駱以陽的右肩:“說還是不說,你們掂量著!再不說,死的就不止是她,全城百姓都要陪葬!”
胡友牙齒打著顫:“說了你們不信又有何用?”
他冷笑幾聲,揚手:“尤歌,殺——”
“慢著——”純淨的聲音自一旁圍觀的百姓中響起,他緩緩走出人群:“你們不是要找配製銷魂散的人嗎?我就是!”
幾個士兵防備的持刀圍著他,宗城桓冷眼打量了他一番:一身破爛的青衣,灰頭土臉,臉無懼意,立在那裡,依然給人玉樹臨風的感覺。他半挑眉:“你何以說你就是他們的謀士?!”
姜澈淡然一笑:“無須為憑,莫非閣下不能分辨出?!”
他大笑兩聲:“想不到區區一個芮牟國人才濟濟,先有一個女將軍,如今又有一個智勇雙全的謀士,照此看來,是我軍大意了。你想我怎麼處置你呢?”
姜澈拱手:“悉聽尊便,但請閣下放過駱將軍,畢竟與一個女子為難有失閣下風範!”
駱以陽掙扎著起身,斥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怎會請你做謀士?你別妄想成就一時美名,你滾!我堂堂芮牟國公主,還怕死不成!”
鮮濃的血刺痛他的眼眸,他深吸口氣:“駱將軍,你有未完成的使命,我有我的顧慮,何必逞口舌之快?”
依這般情形,駱以陽等人再堅持不了多久,只消再費些時辰,他們的身份必將洩露,若能以一個他換得她的安然,他又怎會退縮,頓了一下,他直面向宗城桓:“閣下將才,在下佩服,在下亦是深知閣下自有斟酌,請閣下只管衝我來!”
“好!”宗城桓大喊一聲:“我雖愛才,但我軍傷亡慘重與你多少有些關係,不殺你愧對死去的將士,既然你有心,我成全你。用你一命換得城中所有百姓的性命,不知可划算?來啊,拿下——”
“我不準——”清脆又堅定的聲音將千束目光集中在灰頭土臉的她身上,自姜澈站出來,無影便死死按住她,如今聽得說要拿下姜澈,她狠狠掙扎著,一把咬住無影死捂住她嘴的手,在無影吃痛略鬆手之際竄了出去,定定立在街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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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狂妄的口氣讓他輕揚眉,瞥了一眼駱以陽和姜澈,見兩人神色驟變,想來定是此人無疑,不由細細打量著“他”:亦是灰頭土臉,粗衣布賞,裝扮是男子,聲音卻分明是女子。輕收眉心,為何覺得似曾相識?
“銷魂散是我的,你要殺就我好了!”
宗城桓嘴角勾起一絲極淺的笑意,見她倔強的模樣心頭竟沒來由的欣喜,而且聲音竟有些熟悉,有些熟悉,他遲疑了一下,緩步走向她。
他身上冷冷的盔甲折射出的亮光讓她只覺得寒意逼人,她不由得往後退,右手袖中緊緊攥著一把防身的匕首。
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防備,他加大步伐,嘲諷道:“不是說要殺就殺你麼?你怕死?”
無影緊握手中長劍,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殷涵旋揪住他的衣襟,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她能斷定的是他不會傷她。
不出他意料,她停住腳步,恨恨瞪著他。
幽幽對上她的眼眸,宗城桓身子一滯,再也移不開目光,戒備的眼神遮掩不了雙眸中如無底深淵般的嫵媚,讓他無法抗拒、無力自拔、越陷越深的嫵媚。
他,靜靜站著;她,默默站著。王宮前偌大的街,擁擠的百姓,此時卻詭異的靜謐著,耳際似有獵獵風聲,吹得人的心發慌。
良久,宗城桓抬起腳步,就在將士、百姓以為“他”必死無疑之際,他瞬間的舉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一手猛然摟住她的腰,一手遽然抬去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深深吸吮,毫無保留的汲取她口中怡蜜。
她腦中一片空白,忘了自己的處境,忘了他的身份,唯一清晰的只有她手中的匕首,就那樣刺了過去。
腹部一陣疼痛,隱隱有熱液流出,他不捨得離開她的脣,輕吐口氣,低頭瞥了一眼,好笑的奪過她手中的匕首,他穿得是盔甲,雖非刀槍不入,但以她的氣力,只能傷及肌膚。
殷翩旋瞪大眼眸,直盯著他的甲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刺了他。
而左右目睹這一幕的諸人更是掩口失措,再次覺得她必死無疑,尤歌和向雪慌得衝了過來,手中的劍直指殷翩旋。
“不得無禮——”宗城桓斥了一聲。
尤歌和向雪遲疑的放下劍,看著渾身髒兮兮、一臉無措的“他”。
她微咬紅脣,眸中有委屈的晶瑩:“我,我不是故意的!”
宗城桓緊緊將她的手控在掌中:“上天待我不薄,將你送到我的身邊!”
她越過他看向姜澈,妄求得到一些主意。姜澈苦笑,我願丟了性命也不願你落入他手裡,事到如今,還能如何去挽回?
宗城桓回眸掃了姜澈一下,不容遲疑的牽著她的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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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友啜了一口,眼底俱是恨意:“你們果然是狄丹國的細作,我們瞎了眼,才會將你們當做大恩人。想不到堂堂狄丹國翼王竟是如此齷蹉之人,不知羞恥!”
宗城桓眼底一寒,銳目似要刺穿他的骨髓,聲如寒冰:“你找死?!”
胡友不屑的看著兩人:“死了倒好,免得髒了大爺我的眼!”
殷翩旋掙不開他的掌控,無奈道:“胡副將,我們不是細作!我們真不是細作!駱將軍,我——”
駱以陽只覺恍然,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下賤,芮牟國所有臣民唾棄你們!”
宗城桓身上散發著悽悽殺意,冷哼一聲:“也罷,我讓你死得瞑目!她不是細作,只是一個無辜的人,我的女人!”
胡友瞪大眼睛,尚未反應過來,銀光閃過,喉嚨刺痛,嗚咽了幾聲,終是死不瞑目。
她驚恐萬分,幾日來的廝殺聲,濃重的血腥已讓她負荷過重,而今,血濺當場,她雙腳頓時虛軟下去,宗城桓擁住她往下墜的身子:“別怕,我在這裡!”
殷翩旋定住腳步,仍戰慄不已,冷臉推開他,他怎能在眼也不眨的揮劍殺了一個人後還溫柔告訴她別怕?
“翩旋——”宗城桓雙眉微擰,頓了一下,淡淡道:“我可以容忍別人對我的侮辱,但對你,絕對不行!”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不容她閃躲,沉聲下令安排諸事。
眼見殷翩旋、姜澈消失在王宮高牆內,蘭心急拽著無影的胳膊:“現在怎麼辦?趕快想個法子啊!”
“至少現在是無虞的,只是時間一長就難說了。”殷涵旋輕吸口氣,什麼都可以掩飾,但她的肚子卻是掩飾不了,過不了幾天已能瞧出端倪,而他,容得下麼?
“蘭心!你且前去跟著她。我們會一直跟著你們,保持聯絡,醒目點!”
蘭心會意點點頭,捧著包袱奔向王宮,宮門前被士兵攔下,她費勁一番口舌,直到搬出宗城桓,士兵方半信半疑的領著她進了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