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3章

正文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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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3章

他合上扇子輕輕一敲榻邊,笑道:“天下除了得到你梓昔的心之外,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正要罵他舉了個破例子,他突然賤兮兮地湊向我:“吶,梓昔,你知道,為夫呢,一向很愛惜你。所以,你求為夫,為夫一定會答應你。”

我一腳將他踹下竹榻,字正腔圓地送了他一個“滾”字。

偌然本想將我右手的傷口治好,被我拒絕。皇上畢竟見過這個傷,萬一哪天他心血**要再看一次,發現傷口好得毫無痕跡,定會有所懷疑。偌然此番是趁趙雲湘不注意溜出來的,還得回王府。我和他約好半夜再見,他戀戀不捨地離宮,再次厚顏無恥地索要擁抱,被我一腳踹出了門口。

踏雪和寒梅兩隻貓在御膳房吃得不少,愈發的圓潤,摟在身上恰似兩個暖爐。它們看著我氣急敗壞地趕偌然,淡定地閉上了眼睛睡覺。

午夜子時三刻,偌然隱了身形,跟著我前往皇上的寢殿。一路宮燈點綴,繁花明豔,風靜靜吹過,清香四溢。我拖著長長的衣裙,佯裝尊貴地往前走,三番四次被裙角給絆著。到了殿門口,我屏退掌燈的宮女,吩咐不許打擾。宮女太監們都十分伶俐,溜得飛快。

我典雅地施施然入門,偌然一抬衣袖,在殿外加了一道法陣。我立刻伸手扶著腰齜牙咧嘴。錦香園離這裡有一段距離,我頂著錦妃的模樣,不能大大咧咧地走,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端莊且優雅地挪過來,險些累斷本姑娘的老腰。頭上的雲髻盤得太高,髮釵滿滿當當地插了一腦袋,我每走一步都搖搖欲墜。果然做女人很累,做宮裡的女人更累。

我將丁零當啷的首飾摘去,躡手躡腳地走向皇上的龍床。琉璃燈在一旁燃出橘色的火光,皇上躺在淡金色羅幛之中,面容清秀,呼吸平穩綿長。我將懷中的小尋掏出來放到床邊,它大概受了龍氣的影響,睜著大眼睛失神地看了皇上片刻,小心翼翼地挪過去,捧起他的食指張嘴咬下。偌然在旁邊默默唸了幾句話,旁邊出現一個光圈,我果斷地往鑽進裡頭。

入眼的依舊是一片紫色的丁香花海,一簇一簇如紫雲團聚,在夕光之中開得明媚。錦妃那時的臉上還有幾分天真稚氣,線條柔和,笑容溫軟,在花中小心翼翼地挑選,蹙了蛾眉似在糾結哪朵花比較美。皇上在一旁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竟是痴的。他身邊站了山村打扮的阿語,笑得一臉諂媚:“這、這位公子,您看我的妹妹,能不能入您的眼?”

皇上靜靜地看了錦妃片刻,眼中的痴醉才微微斂了一些:“你說,準備找人替她說媒?”

阿語露出雪白的牙齒:“是啊,阿錦呢,本來是打算入宮服侍皇上的。可惜這一季的選秀已經過了。我這個當哥哥的怕她耽誤了好姻緣,所以才私做主張。公子若是看上了她,給我……些許銀兩,我保證讓她風風光光嫁入貴府!”

敢情這是打算將錦妃賣入宮中?真卑鄙。

周遭環境忽然一換,變成阿語的破房子。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坐在椅子邊,笑得嫣然:“那公子居然是當今皇上。你把他心心念唸的阿錦送過去,這下該錦衣玉食了。”

阿語一隻腳踩在椅子上,邊晃邊邪笑,絲毫沒有當初的清澈模樣:“還是秋娘厲害,想到這麼好的法子,讓我騙得阿錦那傻女人入宮。”說著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摩挲,“嘖嘖嘖,你都不曉得,那日她說‘我入宮便是’,我真真險些笑出來。”

秋娘笑道:“虧了人家對你一片真心,你這樣耍人家。”

阿語撈起她的一縷頭髮:“誰叫我只愛秋娘?”說著兩個一起哈哈大笑。我暗罵這對姦夫**婦,門外卻闖進一個人。皇上身穿淡黃色衣袍,面容鐵青地推開門,一拳揮在阿語臉上。

雖說皇上親自打人有些好笑,但他那一拳確實讓我十分解氣。他對阿語拳打腳踢,旁邊一圈侍衛面面相覷,不曉得是幫還是不幫好。

我看得正爽,周圍再一次變換。錦香園之中,皇上繾綣溫柔地握著錦妃的手:“錦妃,做朕的皇后。”

錦妃徐徐抽回手,眼神慵懶卻又堅定:“臣妾不願。”

“你是否還想著阿語。”皇上前踏一步道,“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身穿華麗衣裙的錦妃靜靜拈起肩上的一片綠葉,微笑暈開:“皇上用阿語的性命要挾我入宮,對阿語趕盡殺絕,逼他離開中原,還不夠,此刻還打算汙衊他?”說著徐徐抬眼看著他,“皇上,我和阿語已經離得足夠遠,你不必再多此一舉。”

皇上皺起秀氣的眉:“他竟是這樣對你說的?”

“他只是在說事實,不是嗎?”錦妃的十指纖纖,塗了淺紫色蔻丹指甲小巧圓潤,揉皺綠葉,眼中深藏暗湧,“皇上,放過阿語,我會長留宮中。”說完靜靜轉身,決絕的背影如紫色丁香清麗地綻開,留下皇上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他輕輕苦笑一聲:“他一直在你心中。你和他,又怎會有距離。”

一聲嘆息如同秋葉般打著轉兒融入風中,消失不見。他微微自嘲,轉身離去。

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我驚叫一聲,回過神來已身處皇上的寢殿。燭光閃爍,映著皇上神色莫辨的臉。他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一雙眸子始終帶著纏繞不清的絲霧:“阿……錦?”

我吸一口涼氣。一向與皇上八字不合的錦妃出現在這裡,該如何解釋?

還沒等我開口,他已靜靜垂了眼眸:“呵,朕一定是還在做夢。”

我正色道:“是啊你在做夢所以好好睡吧我走了不打擾你了。”偌然默契地一揮衣袖,皇上再次靜靜地入了夢。

兩日之後,錦妃總算回來,神色木然,面如死灰。

這表情八成是因為知悉了一切。我默默地嘆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邊,摸一摸她的頭,她居然沒有反抗,一動不動地坐著,如同一塊木雕。

片刻之後,她輕輕開口:“阿語和秋娘成了親,住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裡頭。他見了我,恭恭敬敬地喊我錦妃,恭恭敬敬地請我上座,模樣和昔日一模一樣,但,我卻總覺得不同。”

我默默地點頭。

她一揮袖子將我們的模樣換回來,面容依舊如丁香般明豔動人:“我從未懷疑過阿語,也從未相信過皇上。但這一次,我是真的輸給了他們二人。”

我繼續默默點頭。她黑白分明的雙眼乾淨卻暗淡,沒有一絲溼意,在我看來卻是強忍。她突然道:“你知道皇上為何一直體虛麼?”

我誠實地搖頭。她微微勾起脣角:“我在他的膳食中加了我的血。”

我倒抽一口涼氣,千年狼妖的狼血等於*,錦妃這樣是真的下了殺心。她笑得如孩童般天真:“他拆散我和阿語,我是真的很想他死。可是下手之時,我滿眼都是他的好,竟狠不下心。”

我遲疑地道:“那……你打算……”

她斂了凝重神色,看著門前紛飛的帷幔,微微一笑。這是我第一次瞧她這樣笑,豁然且無束,似雨過天晴:“一切都該結束了,我欠他們的,也該還了。”

我聽著這句話有點像遺言,連忙抓著她的袖子:“什麼意思?”

她搖搖頭,笑著瞧向我:“之前麻煩你了。萍水相逢,得你的關心,非常感謝。之後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還希望你不要推脫才是。”

我茫然地點點頭,她臉上的笑若冰雪初融:“謝了。”

兩日之後,我帶著一個白釉紫花的瓶子到皇上的御書房。他正低頭作畫,紙上有大片大片的紫色丁香,層層若紫焰燃燒。粗布麻衣的女子蹲在花中,睜大眼睛挑選花朵,眉間一顆硃砂痣嫣紅如血。

我若無其事地走到他面前,將瓶子遞到他面前:“皇上,只需服下此藥丸,病便能好起來了。”

他擱下筆,瞧著我微微一笑,接過去仰頭服下,又喝了一口茶。錦妃的丹藥藥效迅速,只消片刻,他便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如嫣紅花朵開在丁香之中,正好汙了那女子的臉。他身子一歪,倒在龍椅上,門外立刻有大批侍衛衝進來,將我的手反剪在身後。

他們將我押著往門外走,還沒出門口,皇上已慢慢醒過來,一雙眸子澄明沒有半絲雜質。我掙開侍衛的手,前踏一步笑道:“皇上,還記得阿錦麼。”

他蹙了眉思考片刻,抬頭道:“那是誰……”周圍的侍衛全部呆若木雞。

我輕輕拱手,微笑道:“恭喜皇上藥到病除。”說著作揖,轉身離去。

出御書房時,聽得他微微疑惑的聲音:“朕一向不喜愛丁香,誰送朕這樣一幅畫,上面這是什麼東西。”

小太監猶疑的聲音響起:“這……”

皇上再道:“愣著做什麼,拿出去扔了。”

“是。”然後有卷軸蟋洬的聲音。

我抬袖擦一擦臉,對著陽光笑一笑,繼續往前走,直至再也聽不見皇上的聲音。

錦妃的事就這樣告了一段落。皇上欲留我在皇宮當個御醫,被我婉拒,他問我要什麼賞賜。我想了想,長安新近的陰陽師越來越多,我離了王府之後,職業競爭應該會很大,於是厚著臉皮讓皇上封了我為“長安第一活神仙”,還煞有其事地打了一塊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