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5章

正文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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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章

我將手中的帕子丟到它頭上。

它伸出貓爪按住手帕:“你的模樣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五官齊全、中規中矩、差強人意。”說著鋪好手帕臥上去,低聲道,“小爺真不知道偌然看上你什麼。”

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我僵硬地將脖子轉過去盯著它:“你方才說什麼?”

它淡定地趴著,片刻之後慢悠悠道:“聽小爺一言,偌然做再傻的事也好,他是不會害你的。那幾日,他在趙昀騫身上放了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隨時趕去東廂。這兩日若不是小爺有骨氣拽住他,他早去找你道歉了。”

我乾咳一聲,揉了揉鼻子。

收拾好自己,我去找昀騫。敲開東廂的門,發現蘇瑾嫣也在裡面。他們二人在案桌邊,圍著一幅畫卷細細地看。畫上有大片大片的粉色桃花,桃花深處有一個亭子,亭中站著一個桃紅色身影,撐著一把粉傘,栩栩如生。

昀騫大概是對我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心有餘悸,小狼毫輕輕一抖,兩滴墨落在畫上。

我痛心道:“可惜了,可惜了。”

他皺眉瞧了我許久,開口道:“……腦子好了?”

我只能打哈哈:“好了好了……”

蘇瑾嫣好端端地,羞紅了一張臉,面若桃花地站在昀騫身側:“世子約瑾嫣至此,就是為了看這幅畫?可惜瑾嫣沒有這樣的神韻。”

敢情蘇瑾嫣以為,畫中人是她自己。我撲哧笑出聲來,她疑惑的目光移到我臉上,昀騫尷尬地咳一咳:“瑾嫣,這幅畫中的女子,是我娘。”

這下輪到蘇瑾嫣尷尬。雨汀夫人的事畢竟涉及神怪,昀騫沒有和她說也是正常。我道:“你有客人在此,我就不打擾了,我去門口候著,有什麼事,隨時叫我。”然後轉身站到門外。難得蘇瑾嫣和昀騫二人獨處,我若是不讓遠一些,他們何時才能山盟海誓,王爺夫人何時才能棒打鴛鴦,昀騫何時才能將情劫歷完。

房間門外十分開闊。他們二人低低的笑聲時常傳來,甚是和諧,我心花怒放。按這個勢頭下去,我應該很快能脫離王府了。

琴聲遠遠飄來,似是有二人合奏,偶爾聽得出有一些彈錯的地方,卻也無傷大雅,正好給我這個無聊的人一些樂子。我乾脆坐到門口的臺階上,撐著腦袋聽曲子,不由得也入了神。

此時琴聲驟斷,似乎有琴絃斷開,遠處傳來一個極為淒厲的慘叫。我的心緊了一緊,立刻運起輕功過去。

花園裡亂成一團,丫鬟們抱著頭四躥。偌然徒手和一個少年搏鬥,長袍翻飛。我即刻拿起扇子,衝進去幫忙。

那少年穿著深灰色的衣裳,蒙了半邊臉,招招狠毒。指甲黑且長,帶著妖氣。他沒怎麼理我,出手凌厲,招招要取偌然性命。

丫鬟們按著趙雲湘在一邊,不讓她插手。她將她們推開,撩起衣袖就衝過來。我和偌然原本已佔了上風,被她一攪和,又要留心讓她受傷,手腳大大束縛。

這時那少年周遭起了黑霧,一看就是在散妖毒。我迫不得已,伸手將趙雲湘推出去。她卻以為我在害她,大喝一聲:“你滾開!”

這是--怎麼了?

偌然不便暴露神仙身份,對方招招毒辣,他一邊要避開妖毒,一邊還要避開拳腿,一個不小心便有了空當。少年冷笑一聲,尖利的指甲向他胸前劃去,趙雲湘這邊大喊了一句“偌然公子”,然後飛身撲過去,結結實實地為他擋了那一下,整個撲倒在偌然懷裡。我趁機一扇子砸在那少年身上,他慘叫一聲,身形慢了一慢,偌然的長劍已架上他的脖頸。

偌然左手抱著趙雲湘,眸中滿是寒冷飛霜:“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少年憤憤地瞧著他,傲然抬頭:“陰陽師,你要殺就殺,別這麼多廢話。”聲音卻十分沙啞。

他叫偌然陰陽師?我的心中有些狐疑,摘掉他的面紗。他的臉頰有大片燒傷的痕跡,扭曲的面容十分駭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冷冷一笑:“你斷然想不到,我還沒死吧!”

我想了許久,總算恍然大悟:“你……你是那時的……”

“沒錯!”他狠狠低吼,“當日我只吃了幾條魚,她口口聲聲說會放過我,卻毀我八十年修為,還縱容那夫人將我削皮剝肉!我今日回來,就是要她的性命!”眼神狠狠紮在偌然身上。

好吧,元寶回來復仇了。

我皺眉道:“你要復仇,找的應該是我,不是偌然啊。”

它意味深長地瞧著我,再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這幾日換了模樣!”

敢情我們換模樣的事,傳到了妖界?可惜他們還不知道,我和他剛剛換了回來。

想到這裡我的心猛然一顫,方才我急急忙忙趕過來這邊,恐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我火急火燎地衝回東廂,發現房門大開,裡面一道異常凶狠的妖氣往外衝出,門口居然還有結界。我掏出一張符,拍在結界上,大喊一句“破”,結界碎開,我跳進去,昀騫正和寒梅打得難分難解。

我怕昀騫中它的妖毒,立刻衝上前將昀騫推出戰局。寒梅卻不肯輕易放過他,一次一次伸爪去抓人。房間有些狹窄,拳腳施展不開。我精準地牽起昀騫的手,低喝一聲“走”,然後拉著他衝出房間。

剛邁出門檻,元寶赫然就在面前,張牙舞爪朝我撲來。我連忙用扇子格開它的攻擊,寒梅卻已在身後,抬起爪子往昀騫拍去。

我將昀騫拉到身後,一道粉紅色的身影更快。蘇瑾嫣格在我和寒梅之間,被寒梅一爪打中,軟了身子摔倒在地。昀騫喊了一句“瑾嫣”,然後發傻地準備衝向前。我用力制住他,抬頭卻發現寒梅的臉變得煞白,捂著胸口後退一步,“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我趁機回頭,先將元寶制住。旁邊的踏雪正好趕過來。寒梅大口大口地喘氣,額上全是冷汗,似乎受了重傷。它瞧踏雪一眼,迅速現出原形,從視窗溜走。踏雪當機立斷:“我去追寒梅,梓笙你看著元寶。”然後也現了原形,跟著寒梅去了。

房間裡凌亂不堪,回過神來,昀騫已然將蘇瑾嫣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臉。我用一張符將元寶打回原形,望一望昀騫,再望一望至今依舊空空蕩蕩的走廊,長嘆一口氣,決定先將它帶回自己房間。

元寶性子有些像踏雪,脖子硬得不行。我只想和它解釋清楚,它卻閉著眼一語不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身上的毛這裡禿一塊,那裡少一撮。

那日我見它時,它還是一隻漂亮的花貓,今日這般模樣,也和我有些關係。我嘆口氣,翻出一些藥,細細地幫它敷上,用繃帶纏好它受傷的腿,蹲到它身前道:“那時我以為姑且將你變成尋常的貓,王爺夫人就會放過你……終歸是我害了你,你恨我也是應該。”

它閉著眼睛沒有動,我將它頭頂的毛梳整齊:“你現下這樣,走也走不得。不如先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幫你養好傷,你以後再離開,你看怎麼樣?”

它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眼角滲出一些水珠。

安頓好了元寶,偌然還是沒有出現。趙雲湘方才中了妖毒,此刻應該命懸一線。我趕去西廂,王爺夫人正帶著一群丫鬟站在門口,怔怔地站著。西廂罩著一個巨大的結界,大概是偌然在施法,不想被人打擾。

瞧見王爺夫人,我總有些心虛,低頭過去,一句“夫人安康”還沒說完,她已一巴掌揮過來,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當初和你說什麼了?!叫你看好郡主,你是怎麼和我說的!”

一巴掌打得我臉頰火辣辣的疼,我低頭不語。這次是我的過失,趙雲湘若是出什麼事,我不會原諒自己。

半個時辰未過,偌然已將結界撤掉,開啟房門走出來,臉色蒼白。王爺夫人一行人立刻湧進房間。

偌然難得有這麼虛的時候。我小聲道:“你還好麼……”

他淡淡道:“唔,幫她將妖毒逼出來,耗了一些靈力,此刻有些乏而已。”

我突然想起上次中了踏雪那一爪子,醒來妖毒已然清除,敢情他也是這樣幫我治的?

念及此,說話不由得軟一些:“那你好生歇著。”

他伸手按一按太陽穴,似乎十分疲倦:“嗯。”

蘇瑾嫣是個洪福齊天的姑娘,中了寒梅一爪子居然還能保住小命。但她受的傷委實不輕,不方便回望月樓。趙昀騫叫我去望月樓說一聲,免得老鴇擔心。

我聽了這句話十分不以為然。蘇瑾嫣在望月樓只是個賣藝不賣身的琴師,老鴇即使擔心,也只是為了銀兩,根本不需要多費周折。最好讓望月樓的一群夥計上躥下跳一番,以報我上次被擋在門外之仇。

現下形勢非常,偌然耗了太多靈力,我不好意思去找他,又怕趙昀騫一個人在府裡出事,於是便叫上他一起去望月樓。他擔心蘇瑾嫣的傷勢,淡然拒絕。我正色道:“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萬一我不在的時候,那些妖怪又來怎麼辦。”

他沉默著看一眼**的人,我推著他向外走:“走吧走吧,當吃飽了撐著,散個步消消化。”然後順手丟了一張紙片在房內,化成紙人坐在一邊。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是一片絢麗的晚霞,似一簇明亮火焰。還有幾日又該到月圓,鬼怪們又開始不知死活地出來遊蕩。我邊走邊在心裡盤算,是時候想個法子,讓昀騫自己保護自己,畢竟我不能一直跟著他,將他護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