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語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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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語定生死
一行人上了五樓,進了雲霄閣。
鬱珏在窗下的軟榻上坐了,周福忙上前長揖行禮,滿臉恭敬道:“老奴見過大少爺!”
“福叔無需多禮。”鬱珏抬手示意周福起身,之後問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秦府那邊的訊息,福叔可留心了?”
周福一聽,一張老臉上的表情霎時難看非常。
他知道自家少爺對釅小姐的上心程度,少爺走前雖然沒有特意交代,但他還是讓人時刻留心秦府的訊息。
卻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情……
周福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奴正要跟少爺稟報。”
鬱珏一看周福的表情,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眼神也沉了下來。
“是不是那丫頭出了什麼事?”
周福點頭。
“老奴前日清晨起來去和記吃餛飩,期間無意中聽到幾個食客在討論‘獸吼驚北城’之事,初時並未上心。
“只是聽聞那獸吼傳自秦府時,才想到少爺曾經提起過,釅小姐有一頭七階金鱗翼蜥,回了樓後便遣了幾個人去打探。
“誰知,幾人出去打探了一天,回來稟報老夫說,根本就打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外面人的說辭大同小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真相。
“而秦家上下,對那天發生的事諱莫如深,那些個奴僕個個守口如瓶,即使重金收買,也不為所動,根本探不出訊息。
“老夫便覺得事情不對,這才動用了暗線上的諜報人員,查出了那日事情的真相,沒想到盡是那樣的結果……”
周福將暗線探查到的訊息,事無鉅細的稟報給鬱珏。
“……釅小姐當堂辱罵秦家家主和主母,秦家主一時惱羞成怒,盡是召集了數名暗衛,當場下令要將釅小姐斬殺,以儆效尤……
“釅小姐令戰寵幾乎將整個秦氏族地踏平,為了阻止事態繼續惡化,不僅秦家六個銀階長老出動,就連上顎太上長老也出關……
“一番激戰之後,九個老東西奈釅小姐不得,最後將釅小姐逐出家族,並剝奪了姓氏,放釅小姐離去……”
鬱珏只聽得心疼難當,怒氣攻心!
他強自按下心中的滔天怒火,耐著性子聽周福繼續往下說。
當鬱珏聽到秦家盡然派出數百人,由六大長老和暗衛分別帶隊,全力搜尋秦釅的下落,並勢必要將她斬殺之時,周身的煞氣猶如實質一般瘋狂向外傾斜,眼中凝滿陰狠殺意。
“好一個秦家!”鬱珏怒極反笑,聲音陰冷至極。
“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動我鬱珏的未婚妻,心頭肉!”
話罷,鬱珏噌得站起身來,吩咐身後的旭一和旭二。
“去秦家!”
時至酉時。
秦家的潤宇軒。
在主院松鶴苑被夷為平地之後,家主秦湛與主母楚蓉便暫時搬到了潤宇軒院中居住。
此時,夫妻兩人正默然無語的坐在東暖閣。
如今數日已過,可如撒網一般派出去搜尋秦釅的人,卻遍尋不著,連一絲蛛絲馬跡也未找到。
訊息每天都會被飛鷹傳回,可每一次秦湛都是滿懷希望的拆開,看完之後滿心失望。
那個孽障分明已經重傷,怎麼會遍尋不著?
這樣的現實令秦湛惱火異常,可又想不出絲毫辦法。
沉默良久後,楚蓉開口打破一室近乎死寂的靜默。
“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啊?這可如何是好啊,瑞兒那孩子自回來,聽說那孽障的事情後便對我冷嘲熱諷,像看仇人似的,飯也不好好吃,也不修煉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說著說著,楚蓉開始抹淚。
秦瑞於去年秋末,便和幾個小夥伴一起,跟隨族中的幾位族叔,還有十幾個直系堂姐、堂哥,前往十萬大山外圍歷練。
這一去便是數月,待到回來時,已近年關,而整個族地更是一片蕭索破敗,多出地方都在施工。
而他和幾個小夥伴得知秦釅的事情後,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便是滿腔怒火。
之後便是傷心的大哭,由此更是將秦湛和楚蓉恨死,之後的日子對兩人更是一直視若無睹,開始自暴自棄。
秦湛沒好氣的呵斥。
“死不了人。”
“你……”
楚蓉不可置信的大瞪著眼睛,指著秦湛控訴。
“你怎麼那麼狠心,那可是你的嫡長子,你可就他一根獨苗,是不是死了你就舒坦了?”
“無理取鬧!”秦湛只覺煩躁至極,直接命令楚蓉。
“退下!別在這跟我添亂。”
正在這時。
“喲,這是正上演夫妻反目的戲碼?”
一個譏誚低沉,帶著清冷寒意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夫妻兩人同時抬頭望過去,當看到來人,身體頓時一僵,滿臉驚愕,更是心虛的不知所措。
兩人的想法更是如出一轍:這人怎麼來了?
“怎麼,只是數日未見,二位就不認識我了?”
鬱珏脣角彎起冷漠的弧度,眉目間凝著顯見的肅殺之意,徑自進了暖閣,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目光陰沉的看向上座的夫妻兩人。
緊追著鬱珏進來的旭一和旭二兩兄弟,自覺的走到鬱珏身後站定,面色肅然,周身煞氣四溢。
緊隨鬱珏主僕三人而來的秦管家,此時正滿頭冷汗守在潤宇軒門外,根本不敢跟進去。
鬱少主今天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用膝蓋想也知道,定是知道了大小姐的事,來討公道的。
他目光小心的看了鬱珏一眼,很想出聲提醒自家老爺一聲,可是看到鬱珏掃過來的眼神,只覺雙股戰戰,一股森然涼意從腳底板一路竄上後背,不由打了個寒戰,緊緊閉上嘴,低眉斂目老實了。
“秦家主,你能否告訴鬱珏,我的未婚妻去哪裡了?”
鬱珏也不惜的跟這對虛偽無情的夫妻繞彎子,直奔主題。
秦湛滿臉尷尬,一張還算俊朗的臉明顯抽搐了幾下,一時如坐鍼氈一般。
他也明白,以鬱家的手段,定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的一清二楚了,即使他想隱瞞也不可能。
可是,他卻未料到鬱珏會是這般的態度,那個孽障不僅修為盡廢,還修煉了邪法,且還毀了容,醜陋不堪。
這樣的一個女人,以鬱少主的身份,身邊那麼多美人環繞,怎麼還惦記著?
楚蓉此時也是滿心的不解。
顯然這對極品夫妻腦回路一樣,都喜歡以己度人。
秦湛勉強的扯出一抹僵硬至極的笑容,故作鎮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鬱少主可能有所不知,那個不孝女忤逆犯上,盡是當堂辱罵我與賤內,言辭激烈的很……
“我只是想小懲大誡一番,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誰知道她不僅不認錯,還縱著那頭畜生行凶,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說到最後,盡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低垂著眼瞼遮住眼中的真實情緒,繼續說著。
“鬱少主方才一路行來也應該看到了,我秦氏族地,被那畜生糟蹋的面目全非,要不是家族的三位太上長老出關阻止,恐怕整個族地,都要被夷為平地了。”
鬱珏看著秦湛演戲,聽著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還如此汙衊秦釅,早就怒不可揭,聲音冷如數九寒天。
“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我再問一句,釅兒如今人在哪裡?”
他就是明顯的找茬為難,明知道秦釅已經離開,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但就是要問秦家要人。
秦湛當然交不出人,也不知曉秦釅如今的下落。
可是他怎敢得罪眼前之人,那可是鬱家少主,一怒之下,就能徹底讓秦家退出歷史舞臺。
秦湛腦中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應對之法,又不敢撒謊拖延。
吱唔了半晌,他陪著滿臉的小心,以試探的語氣道。
“鬱少主,您看這樣如何,我已經派出數隊人馬尋找那丫頭的下落,一旦有訊息,便第一時間通知您。”
“呵……”
鬱珏冷笑一聲。
“秦家主何必如此作秀,你明明恨不得釅兒死,派出的人手,下達的也是絕殺令,你當我鬱珏的諜報都是吃乾飯的?還是當我鬱珏痛你們一樣沒腦子?”
此話一出,秦湛夫妻頓時臉色煞白,楚蓉著急的狡辯。
“不是的,怎麼可能?釅兒可是我們夫妻的親生骨肉,血濃於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們怎麼會捨得。”
瞧瞧,這瞎話張嘴就來,且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鬱珏耐心早已用盡,也懶得再看這對夫妻虛偽至極的嘴臉,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眉眼帶笑,居高臨下,目光陰寒的盯住兩人,輕言慢語:
“話我只說一遍,你們最好祈禱著釅兒平安無事,若是她有個萬一,我就屠盡整個秦家。”
話罷,鬱珏轉身就走,即將邁過門檻之時,頭也未回,又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
秦湛夫妻只覺五雷轟頂一般,頭目森森,渾身止不住顫抖,心中被恐懼填滿,臉色煞白如鬼,彷如兩尊泥塑一般,被定在座位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們知道,鬱珏定會言出必行!
他如此輕描淡寫,便定了秦氏一族數萬口人未來的命運,生死系與一人之身,那個人便是秦釅!
他們想要殺之而後快,以絕後患的孽障!
秦湛強制壓下心頭的恐懼,讓自己冷靜下來後,立馬飛鷹傳書給六大長老,將鬱珏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讓他們火速回來商量對策。
之後又讓人傳令給各個搜尋小隊,命令他們全部撤回。
鬱珏回到黃鶴樓,已是戌時。
他走到窗邊,久久凝望星光閃爍的蒼穹,眼前閃過的都是與她在一起的種種,猶如一幅幅鮮活的畫卷,一幕幕在腦中、眼前不停回放。
那樣一個人兒啊,清冷之時,淡如月華當空,含笑之際,恰如朝霞凝香。
他最喜歡看她初初出浴時的模樣,微溼的長髮直垂過腰,一襲淡綠長袍,隱見玲瓏曲線,眉目間慵慵懶懶,一雙眼眸似睜非睜,如玉的肌膚上更是紅暈點點,當真是海棠春睡又未足,一晌貪歡。
每次見到她如此誘人的模樣,無論他在做什麼,便會立馬撲上去,將她狠狠擁進懷裡,低頭吻上去。
那一刻的軟玉溫香在懷,舌尖兒的香脣柔滑,氣香馥馥,讓他慾念高漲,根本難以把持,所以每次都失控,將她折騰一夜還猶不饜足。
雲收雨歇之時,往往已是次日清晨,被他折騰了一夜的人兒累的狠了,早已雙眸微閉,沉沉睡去。
他便在她耳邊壞壞的笑,忍不住一下下輕撫她**後分外豔麗的臉,只覺心中滿足至極,溢滿濃情蜜意,就想那樣擁著她到老。
每一幅都清晰如昨,可那人兒如今卻已經不知所蹤,且還傷得那樣重……
壓抑了一晚的心痛在此刻肆虐開來,終於壓不住氣血攻心,鬱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子一顫,軟軟的倒在榻上,一身蕭索寂寥。
之後數日,鬱珏再沒出過雲霄閣,一個人獨坐窗前,大部分時間發呆神遊,回神了便獨酌,就這般每天重複。
半月之後,君傾衍回到了凌霄城,直奔黃鶴樓而來。
他走時根本未料到會有如此驟變,所以根本沒有留人在這裡,原因便是不想讓那小東西不高興。
她本就拒他於千里之外,若是留人注意她的訊息,一旦被察覺,以她的性子,他將更難接近她。
未想到年後迴歸,等待他的居然是這樣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