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秦峰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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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秦峰的好意
秦釅已經將自己關在廂房整整六天。
除了第一日從裡面傳來那一陣接一陣的慘叫之後,從第二天開始,屋中便再無動靜。
在門外盡忠職守的霸王一直謹記主人的囑咐,耐著性子守候,可是這一忍耐便是五天,對於霸王小小的獸心而言已是極限,焦躁的不停在門口上下撲騰,它決定如果主人今天再不出來,它就會破門而入!
決心剛下沒多久,霸王便聽到了房中的動靜,當下“嗷嗚”歡呼一聲,扇著小翅膀飛到面前守著,那個小表情別提多委屈了,小眼睛蒙著一層薄霧。
秦釅一開門,見到的就是霸王可憐兮兮的模樣,她趕忙伸手捧住小傢伙,笑著安慰。
“是我不對,看看讓咱霸王大爺委屈的。”
“哼!”小傢伙冷哼一聲,扭頭不搭理。
秦釅失笑不已,從儲物戒中拿出幾顆初龍丹送到小傢伙面前,“喏,這是補償,行了吧?”
霸王這才不繼續彆扭,幾口就將初龍丹吞掉,算是接受主人的安撫。
一人一寵去了廚房,秦釅打算做飯餵飽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人一寵專心修煉。
確實如秦釅所料,有了《佛音法諭》她再次修煉起《大梵般若》與《拈花破魔》,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內修心法與外修功法本就係出一門,且三者之間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修煉起來自是一日千里,僅僅半月,她丹田內便凝聚出於靈魂體內一般無二的本源珠。
但是,這數日修煉下來,秦釅也明白,這三部功法並不完全。
佛家講究“九九歸一”。
《大梵般若八十一式》修煉至九九歸一之境,便是《拈花破魔八十一式》的第一式,兩者承前啟後。
她原本以為《拈花破魔八十一式》自己已然修煉至臻化,所以才會凝結出“佛陀九色蓮”,加上她的準確推斷,粹魂鍛體後開啟了識海中的空間,從而得到了心法《佛音法諭》。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她得到的這三部功法,皆遵循著一個既定的規律,只是她恰好把握好了契機,所以才能擁有它們。
想到兩部外修功法皆封印於兩枚指環中,那之後的功法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要想找到答案,只能靠時間來尋找。
轉眼又是數日,距離新年只剩幾日光景。
算算時間,秦一他們也差不多抵達了大荒之地,那麼她也是時候該離開秦家了。
經過數日修煉,秦釅雖然不知自己如今的戰鬥力如何,但絕對不能以武者的階位來衡量,不過很快她應該就能知曉。
她吸納天地本源修煉,但身上卻是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與廢人無異。
秦釅雖然頗為不解,但也不會在乎他人看法。
這次的破而後立,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神祕而嶄新的世界,她要走的本就是一條有別於此間所有人的修煉之路。
她從不迷茫,且心定志堅,相信自己循著這條路堅定前行,有朝一日定能踏上那絕巔之峰!
次日,偶中時分,秦釅帶著霸王出了清釅居,往正院松鶴苑而去,準備跟秦湛和楚蓉攤牌。
一路上,入眼皆是一片銀裝素裹。
隆冬的空氣寒冽,沒有了房舍遮擋,沒有了元力的護身,只是短短的半個時辰,秦釅就冷得牙齒直打架。
覺得那冷颼颼的風透過衣裳,直往骨頭縫裡鑽,冷得她不由打了個寒戰。
這種體驗於秦釅來說,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是頭一遭,原來隆冬三九是如此的冷。
穿過佔地頗廣的大花園,隨處可見盛開的臘梅,紅梅、白梅、粉色、綠色交相輝映,暗香襲人,成了這冰天雪地中妖嬈清豔的盛京。
現在正值未央時分,花園中有不少少年少女結伴賞梅,每個涼亭都能聽到他們的談笑風生,更有箏琴彈奏的樂聲嫋嫋。
但凡看到秦釅和霸王路過之人,無一不是一臉錯愕的震驚,一人一獸還未走遠,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嘿嘿,沒想到才風光沒幾日,便被打落泥地,再次成了廢物!”
“哼!本來就是廢物的命,一朝小人得志,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不知道低調,看看老天都看不過去了,一棒子將她打回了原形,且再難翻身!”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萬一哪天,人家再次一飛沖天,也不是不可能。”
“呸!你傻了吧你?”
“就是,你沒看看她現在的德行?身上一點元力波動都沒有,說明元力珠被毀,肯定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
諸如此類的議論,一路上洋洋灑灑不絕於耳,直到秦釅和霸王即將接近正院的十里範圍,才算耳根子清靜。
秦釅是步行前往松鶴苑,速度慢的可見一斑。
她尚在途中,但她再次成為廢物大小姐的訊息卻如長了翅膀一樣,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便滿府皆知,包括家主秦湛和主母楚蓉。
秦釅再次成為秦府最熱門的話題。
此時,青松院內。
小廝正在向秦峰轉述剛才聽到的傳言。
“……看方向,大小姐如今正前往松鶴苑。”
坐在上位的秦峰聽罷,嘴角越翹越高,微微下垂的眼瞼遮住了眼中的陰狠和殺意,他揮退了小廝,微微闔上眼靠著扶手椅,抬手撫上眼瞼,在心中呢喃:
“婉兒,爹爹很快就會為你報仇,讓那個賤人嚐嚐何謂生不如死,將你曾經所受的傷害,百倍千倍的還之!你若在天有靈,便好好看著,看著爹爹狠狠的折磨那個賤人,這樣你也就能瞑目了吧?”
蓮華居。
蓮夫人幾乎和秦峰同時聽到了這個訊息。
她聽完親信侍女的稟報,頓時一陣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
卻,笑著笑著卻開始痛哭失聲,一聲聲哽咽著。
“婉兒……我的婉兒……你可聽到了?那個賤人遭報應了,連老天都要收拾她……”
正院大門外,值守的兩個侍衛見到秦釅到來,淡淡瞟了她一眼道。
“家主和主母正在松鶴堂等著大小姐。”
雖然臉上並無明顯的輕蔑表情,但不再如以前那般恭敬行禮。
秦釅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此一時彼一時,人心易變,但也最是現實,追逐的永遠是擁有實力者。
她一進松鶴堂,便看到秦峰和蓮夫人赫然在座,看她的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陰森寒意。
秦釅面色從容的走到廳中,屈膝向上座的夫妻行禮。
“見過父親、母親。”
自從她一進門,秦湛和楚蓉的的眼睛便一直絞在她身上,帶著不可置信,可事實又令他們不得不信。
“你能不能跟為父解釋清楚,你為何會成了這般模樣?”秦湛杵著眉開口。
秦釅直視秦湛,淡淡道。
“請父親諒解,女兒並不清楚原因,所以無從解釋。”
話音未落,楚蓉有些尖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鬱少主可知道?”
這樣的質問,顯然在秦釅的預料之中,她淡淡挑眉,微微一笑道。
“目前還不知,不過我想他很快會知道。”
楚蓉眉頭蹙的死緊,厲聲呵斥秦釅。
“你個死丫頭,你還笑得出來?你以為自己如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鬱少主還能看得上你?”
瞧瞧,這才是關鍵所在。
秦峰輕咳一聲,笑得如沐春風的看向楚蓉,勸道。
“嫂子何必動氣呢,事已至此,該想想如何對鬱少主交代才是。”
秦湛點頭,附和道:“三弟言之有理。”
楚蓉蹙眉睨著秦釅,接話道:“這丫頭早就是鬱少主的人了,就算如今修為盡廢,他還能不認賬?”
“呵……”
只聽蓮夫人輕笑一聲,以手絹掩脣,斜睨著堂中輕笑嫣然,身姿筆直的秦釅,看向秦湛和楚蓉。
“家主、主母,不是妾身說話難聽,就算**於鬱少主,可是無名無份的,即使婚約亦只是口頭定下,連小定也未過……鬱家又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廢物進門?”
秦湛和楚蓉頓時一臉鐵青。
秦峰卻一反常態的為秦釅說起話來。
“二哥,這事又怎能怪侄女呢?畢竟誰一朝從雲端跌落泥沼,心裡定是難過至極的,侄女此時依然能鎮定自若,沒有崩潰,已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秦釅微微眯眼,她雖然不知道秦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他恨不得她死,怎麼可能為她說好話?
現在最好的方式便是靜觀其變,看他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秦峰在秦湛和楚蓉的印象中一向是笑臉迎人,為人溫和,所以聽到他為秦釅說話,倒是不疑有他,覺得是他性情溫和所致。
蓮夫人瞧瞧看了秦峰一眼,知曉他這樣做定然有自己的用意,便又開口添了一把柴,語氣頗為可惜的道。
“也是大小姐的身子不爭氣,想那鬱少主對你寵愛有加,這滿府上下誰人不知?
前段時間更是幾乎夜夜宿於清釅居,怎麼大小姐就沒能懷上鬱家的子嗣?
若是懷上了,母憑子貴,即使廢了修為,起碼也能進了鬱家的門,哪怕不能為正妻,做個夫人總是可以的不是?”
秦釅懶得聽這條瘋狗亂吠,索性眼觀鼻鼻觀心,左耳進右耳出,如老僧入定一般。
這時,卻聽秦峰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二哥、嫂子,聽蓮夫人這般一說,小弟倒是有個法子,能解了這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