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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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撞破
第1卷 洛府秦莜嵐 第七十一章 撞破
去了王妃那裡，果然如想象的一樣。不僅受其他侍妾有意無意的排擠諷刺，就連下人都言辭怠慢，並不把秦莜嵐放在眼中。
人人都知道莊王妃看秦莜嵐不順眼。留著她是給君無恨面子，不代表她真能忍受她。現在莊王妃懷有身孕，無異於拿了尚方寶劍，這時候就連君無恨也不得不退讓三分。所以秦莜嵐失寵，甚至被踢出王府，在眾人眼中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莊臻蓉並未表現出敵意，反而對前來探望的秦莜嵐和善有加，見其他侍妾嘲諷她，有時也會替她說上幾句好話。許是有了身孕，她心情很好，對其這些事的寬容度也大了許多，連秦莜嵐也看得順眼了一些。
沒聊多長時間，莊臻蓉已經有些疲倦。她現在犯了困症，整日裡身乏無力，除了偶爾走走，聊聊天，其他時間都用來睡覺休息。御醫說這是懷孕的症狀之一，只要不太過，便不必擔心，所以丫鬟們也就多注意著，不讓太累，睡得不舒服就行。
見莊臻蓉疲倦，眾人也都識趣的離開。秦莜嵐排在最後，等前面的告辭了才輪到她離開。這時莊臻蓉已經半合著眼睛，快要睡著了。不願打擾莊臻蓉睡覺，秦莜嵐對一旁的丫鬟輕輕說了告辭的話，這才轉身離開。
恰逢此時，君無恨正從宮裡回來，剛剛來到門外要看看莊臻蓉。兩人面對面碰上，均是一愣。雖然不久前才見過面，但那時的情景與現在截然不同。
“恭喜。”秦莜嵐搶先道。
君無恨沉默了一陣，道：“先別走，在門外等我，我有事同你說。”說罷，人往屋內走。
莊臻蓉畏寒，懷了孕就更嚴重了。屋內擺了許多火盆，乍一進去，以為到了夏日。君無恨進屋時，莊臻蓉躺在榻上熟睡，旁邊的丫鬟正給她掖背角。
“王爺。”丫鬟低聲道。
“小聲點。”君無恨壓低聲音道：“她正睡覺，你們都到外屋去，這裡有我看著就好。”
丫鬟點點頭，連忙帶著其他丫鬟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滿屋子人都走了，屋裡一時間顯得很安靜，只有炭盆裡燒得火紅的木炭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君無恨輕輕坐在床邊，看著睡得安穩的莊臻蓉，嘴角緩緩勾起笑容。
他很清楚自己對於莊臻蓉的感情，雖然不是男女之愛，卻願意將世上所有她喜歡的東西捧到她面前，只為她開心。過去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感覺身邊一冷，莊臻蓉雙眼朦朧的望著君無恨：“你回來了。”
“我說過馬上就回來，可沒騙你。”君無恨笑道。
莊臻蓉笑笑，想起身卻被君無恨制止，他柔聲道：“我看剛剛來了不少人，你應付著肯定也很累。別起身了，躺著好好休息。聽說你有喜，皇兄特地下旨讓我在府上陪你些時日，所以你不用擔心睜開眼睛看不到我，這段時間我都會陪著你。”
“真的？”莊臻蓉睜大眼睛，滿臉驚喜。
“我還騙你不成？”君無恨起身道：“現在好好睡覺，不準硬撐著。”
莊臻蓉伸手拉住君無恨的衣角：“不是要留在這裡陪我嗎？你怎麼又要走？”
“我去處理些事情。”君無恨拉著莊臻蓉的手道：“我保證，等你睡醒我就會在你眼前。”說完，給莊臻蓉蓋好被子，看著她乖乖閉上眼睛，等著她呼吸漸漸變得綿長，真的睡著了，這才輕輕轉身離開。
秦莜嵐在屋外等了許久。天邊徐徐下著雪花，沒有昨天的大雪，但這麼持續一上午也足夠讓院子鋪上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毯。久等人不至，她便在院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白雪，打發無聊的時光。
“等久了？”君無恨上前道。
秦莜嵐並不回答，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查到了柳易的妻子？”
明顯疏遠的態度，哽住了君無恨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他沉默片刻，道：“宮裡留下的幾位先帝妃嬪都不是柳易那裡的人。倒是有查到銀杉縣出來的，不過已經過世幾年了。”
“過世了？”秦莜嵐有些詫異，追問道：“那個人什麼時候過世的？”
“先皇殯天之前就過世了。聽說是身體嬌弱，生了孩子後一直調養不過來，拖了許久拖不住才去的。”君無恨道。
秦莜嵐想了想：“那人的孩子是誰？現在還在世？”
“那孩子剛出世就死了，跟他娘一樣體弱多病。”君無恨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不過不可能，後宮滿是人耳，柳易進去都不可能，別說跟她有孩子。”
“據我所知，柳易的妻子並不體弱多病。”秦莜嵐正色道：“你再去查查，這件事我總覺得有蹊蹺。”
君無恨也覺不對勁，道：“我會找人再查。如果這人不是恰巧跟柳易妻子來自用一個地方，那就很有可能是有人改了記錄的冊子。”既然這麼費心的想瞞住出身，恐怕這其中還藏有其他的祕密。
“那好，我等你訊息。”正事談完，秦莜嵐也不想多留，直接道：“既然沒別的什麼事，那我先走了。”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背後傳來君無恨的聲音：“昨天的話……”
秦莜嵐頓住腳步，回身笑笑：“你昨天有說過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君無恨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半晌後猛地上前，將她一攬入懷。
“王爺，你失態了。”秦莜嵐伸手要推開他，卻被君無恨抱得更緊，根本動彈不得。他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幾不可聞的哀求：“別動，這是最後一次。”
彷彿做了某種約定，秦莜嵐輕輕嘆息，面上不自覺露出悵然的神態。她不再掙扎，任由君無恨將她越抱越緊，緊得骨骼生疼，幾乎要斷了呼吸。
不知多久，急促的女聲似炸雷般忽的在兩人耳邊響起。
“你們！”
站在門口處的莊臻蓉，手拿袍子，望著院中相擁的二人，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