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5假山後的那人

55假山後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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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假山後的那人

以初苦笑,她怎麼就這麼久這麼倒黴,好不容易找個地方休息,卻撞上了人在這密謀。

準備起來,身子一僵,那聲音,是凌非彥無疑。

鬼使神差地,她無了動作。

“彥,今晚上到我寢宮可好?我想與你一同過生辰。”女子聲音如叮咚清泉,悅耳而動人。

剛才沒留意聽,這下,可是聽出來了,那不正是宴會上一直坐在她身旁的雪妃嗎?心底蔓過一絲苦澀,這算是天公作美嗎?要不是宴會上說了幾句,以初還真認不出來這是雪妃的聲音。

“好,都依你。”這是以初從沒聽過的寵溺。

“夜涼,你身子不好,要多注意些。”

“嗯,我知道了。”即使以初沒有見到女子此時的表情,也不難聽出她語中的甜蜜與幸福。

……

腳步聲遠去,以初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知坐了多久,夜風直面迎上,手冰涼冰涼的,以初覺得全身有些麻木的冷

那吵鬧聲還在持續著。

以初錘了錘發麻的腿,手撐著身旁的假山,想是坐得太久了,腳下一軟。

沒有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卻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壓上了腰。

那不是熟悉的龍涎香,以初大驚,雖說這鮮少有人經過,但若是被人看見了……

她滿臉驚疑地抬頭,卻落入了一對意味深長的黑眸裡,他道:“娘娘,幾年不見,可好?”

原是那安陽太子劉景哲!以初怒意頓生,“太子請自重!”

當年,她還穿著宮女服,也就罷了,今日,他既喊了她娘娘,竟然還敢如此過分!

“娘娘今日穿得如此嫵媚,見了本宮又是這般,本宮以為,娘娘是故意的。”黑眸肆意地在她身上打量著,讓以初很是厭惡。

一聲冷笑,“太子多想了,本宮當年沒有選你,如今,更不會選你!”

她還記得,他當年也是這麼誣陷她設計了凌非彥。一個更字,顯出了差距。

瞳孔一縮,黑亮的眸子裡盡是冰霜,“你說,靜妃耐不住寂寞,公然勾引本宮,說出去,會不會有人相信?”

她的憤怒似是取悅了他,嘴角一勾,“這倒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以初忽而面露驚恐,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慌張地喊道:“皇,皇上……”

劉景哲疑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他的頭微微一偏,她的手刀落了空,他冷笑,到底是嫩了點,卻看見女人脣角上浮現的淺弧,頃刻,下身已傳來痛楚。

以初一招聲東擊西得逞,得了自由,便沒命地往外跑,幸而遇到來尋她的秋夕,以初當下安心了不少。

以初回頭一望,那陰鷲的眸光讓她心尖不禁微微一顫。

“娘娘?”秋夕試探性地輕喊了一聲

“回去吧!”以初穩了穩心神,說道。

秋夕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主子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便把那些疑惑爛在了肚子裡。

“娘娘,你的衣服髒了。”跟在身後的秋夕看到粘在衣服上的泥土,連忙稟告,“不如回去換一身衣裳?”

以初抬頭看看,朗月當空,這一去一回,也費不少時間,宴會大概也快散了吧!搖搖頭,“沒事。”說著,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秋夕無奈,只得跟著整理了一下衣裳,主僕兩人便快步走進宴會。

雪妃依舊友好,兩人相視,微微一笑。

坐下來時,以初甚至在想,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笑有沒有僵硬呢?

視線不禁向雪妃投去,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脣間那麼淺笑,讓人見了也凶不起來。五個妃子中,只有她一人,淡淡的妝容,如同清雅脫俗的冬梅。

不禁微微泛酸,也只有她這樣的,才配得上凌非彥吧!

拿起桌上的白玉杯子,辛辣流淌過喉嚨,淡淡的酒香在口腔中瀰漫。

幾杯下肚,已有幾分醉意,一旁的秋夕不禁擔憂地喊了聲娘娘。

以初微微一笑,“我沒事,就是覺得這酒,挺好喝的。”

說罷,放下了酒杯,酒雖好,不宜貪杯,若不是秋夕提醒,恐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表現得讓人擔心了。

無論說了多少遍,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不久,宴會便散了。

夜風吹拂,以初清醒了不少,卻還是有些暈乎,秋夕連忙上前輕扶著,以初低聲說了句:“謝謝。”這酒的後勁可真大。

秋夕一怔,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相處久了他們都知道,雖然靜妃是公主,卻是沒有架子

“奴婢見過皇上!”秋夕猛地行禮。

以初恍恍惚惚,有些不穩,淡淡地龍涎香飄進鼻間。

凌非彥眉頭一皺,“怎麼喝酒了?”酒味不濃,若不是兩人靠得近,凌非彥還聞不到,只是,這人似乎酒量不大好。

以初略微動,把手抽出,輕易就奪得了自由,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謝皇上關心,臣妾無礙。”

凌非彥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黑深的眸子盯著以初,一言不發,周圍的人屏氣。

兩人並排而行,儘管走得不快,但他腿長,步子大,以初要加快頻率才能跟得上,從御花園回到夕顏宮還是有一大段的距離。

他今晚不是要到雪妃那麼?怎得也跟著自己回宮了?回宮也罷了,他不坐他的龍輦,走什麼路?

看著那人邁著修長的腿,以初看看自己,一賭氣,索性不追了,按著自己的步調來,兩人逐漸拉開了距離。

凌非彥許是注意到身旁空了,劍眉輕蹙,回頭,果見那女人悠閒地走著,三步並作兩步,大手剎那包住了小手。

“手怎麼這麼涼?”聲音微厲。

以初一怔,本以為他會責問自己為何走得這般慢。

看著以初愣愣的樣子,凌非彥劍眉又是一皺,“夜涼你不知道多穿衣麼?都多大的人了!”

聞言,一旁的秋夕卻是跪了下去,“奴婢照顧不周,請皇上恕罪!”

以初忽而想起假山後的他,同樣是一個問題,語氣卻是大大的不同。

以初想要把手抽出,扶起秋夕,然而,那人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向,抬眸,相視,以初最終妥協,誰叫他是皇帝。

“快些回去吧!”

皇帝睇了以初一眼,轉身,周圍的人如獲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