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0 貪心

130 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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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貪心

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的手,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她斷斷續續地說著,“不,你先答應我,放過蘇凝曦,放過她……”

“我不要她死,不要……”

她淚,滑落,沒入那駭人的鮮紅,看得凌非彥心尖發抖。

“好,朕答應,饒她不死。”他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明明知道她是在用她的身體要挾他,他卻無法拂了她的意。

緊繃的弦瞬間放鬆下來,以初癱軟在他的懷裡。

入目的鮮紅讓以初從睡夢中驚醒。

大掌輕拂過幾絲搭在額前的髮絲,“做惡夢了?”

“蘇凝曦呢?”

以初剛想要起來,卻教那人一把按住,淡聲道:“朕既答應,自然不會殺了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以初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便就著他的力度,緩緩躺下。

闔了闔眼,藥匙帶著熟悉的味道伸到了以初的跟前,鼻子皺了皺,以初蹙眉問道:“這是什麼?”

凌非彥睇了她一眼,“調理身子的藥。”

他故意強調了調理二字,以初臉白了白,不敢再在老虎上拔毛,張嘴,任由那人將苦澀的藥送入。

藥,果真很苦,苦入喉嚨,但以初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便悉數吞入,經過這幾個月的鍛鍊,對於苦,她早已不那麼抗拒。

擱下碗,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這他。

臉色沉凝,道:“朕容得你一次乃至兩次的欺騙,權當你耍性子,但,朕決不允許其他人的背叛,這是第一次,也是第二次,你好自為之。”

聞言,以初也是眉目聚寒,心中冷哼一聲,他只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這次的事,牽扯到蘇凝曦,是她的過錯,她認了,但那欺騙……

以初冷笑道:“你能欺我到此地步,傷我身體,為何我欺騙你,便是十惡不赦?”

凌非彥聲音沉啞冷酷,“朕能做的不代表你能做!”

“你要我做的,我就必須要做是吧?你就是殺了我,我還得感謝你用得上我不是?”以初怒極反笑。

凌非彥眸光微沉,將她圈如懷中,啞聲道:“朕,做的一切,都不會傷及你的性命。”那句有苦衷,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他不習慣與人傾訴,也不知該如何說。

以初想要推開他,“那我做的就傷及你性命了?我就是傷,傷的也是我自己!”

她的怒氣已被他簡單的幾句挑起,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大手一緊,他的呼吸越發粗糲,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良久,才聽得他在她耳際低聲說道,“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子。”

她的身子,他還會在意麼?傷得最深的,不正是他!他這樣說就不覺得可笑?

他將她圈得很緊,以初艱難地轉過身子,抬眸,與他的星眸對視著,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為什麼不讓我離宮?”

她眸光灼人,他眸光閃爍,兩人的交鋒中,第一次,以初似是佔了上風。

“為什麼?”她步步逼近,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她的心跳,悄悄加快,不得不承認,她在期待著什麼。

在這場較量中,她不介意自己是最先說出喜歡的那人,她只介意,他不喜歡她。

目光炯炯,竟讓他的身子不自覺地想要後退。

她猛然伸手,勾出了他的頸脖,兩人靠得更近,他甚至能看清她清亮眸底的光亮。

“因為你是朕的女人!”

“這後宮的妃嬪,都是你的女人!”眸光一暗,以初鬆開了勾出他頸脖的手,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隔開了些許距離。

大手猛然扣緊,以初猝不及防,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裡,他壓著她的腦袋,似是在喃喃自語:“不,不是的,她們不是。”

“那素言呢?”這是他們之間的禁忌,但卻不得不提。

他的身子一僵,以初心中苦澀,她對他的影響就那麼大嗎?僅僅是聽到她的名字,就有如此大的反應。

劍眉輕蹙,原本按在腰上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肩上,“你到底還想要些什麼?朕已許你這後宮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若是我喜歡上李元一,又或是林浩然,你要怎麼辦?”以初輕聲問道。

瞳孔一緊,大手扣緊了幾分,厲聲道:“你敢!?”

“那朕便殺了他們,斷了你的想念。”

以初輕笑,“那你是要去殺了素言咯!”

他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又殘冷陰酷,眸中流光裡竟隱約抹過什麼。

以初心涼如水,她不過說說而已。

扯了扯嘴角,以初繼續說道:“你問我要什麼,我這人貪心也不貪心,要麼要全部,要麼就不要,人、物,皆是如此,這是我離宮的原因。”

“你利用我,我身傷,心也傷,這也是我離宮的原因。”

他凝著她,卻是一時語塞。

她緊盯著他的黑眸,正色道,“除非我獨寵後宮,不然,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開。”

薄脣微張,他剛想說話,以初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不要跟我說什麼自古以來,我不管別人怎樣,但與我廝守到老的伴侶,陪在他身邊的,只能是我一人。我心胸狹窄,容不下第三個人。你說得對,我是妒婦,一直都是。”

他捏緊她的肩,有一道尖銳在他心裡狠狠地劃下。

獨寵後宮,她很早以前就這般說過。

他隱隱知道她的想法,那樣的背道離經,只是他一直不想去面對,他不想失去她,他也不願看到素言那絕然的面孔。

他即便是想,也只是想擁有她們二人,歷代皇帝,哪一個不是三千弱水?

以初忽而劇烈地咳嗽起來,嚇得凌非彥險些亂了心神,急忙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理順氣。

見她還想說些什麼,凌非彥慌了,他止住,“快些休息罷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平躺在**,蓋上被子。

她知道他在逃避,也罷,反正她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她頓覺全身都鬆懈不少。

闔上眼,一片黑暗。

脖子上傳來的遽痛驚醒了以初,看見來人,以初一驚。

郭瑞鳴眸光狠戾,“你到底還要利用語兒到何時?若語兒日後有什麼事,還不如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突然就想起了allornothing這首歌,親們聽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