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堪回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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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堪回首1
如果重來,我仍然會選擇離開弈,離開這個我深愛著的男人,哪怕我對他的愛是刻骨銘心的。
第二天一早,劇組開進昨天的衚衕趕戲。
和梅子一起下車的還有展雲弈。
他來幹什麼?我的頭隱隱作痛。
大海迎上去說:“展董是來看梅子拍戲的吧?這邊坐。”
梅子有了展雲弈的陪同像只開屏的孔雀,臉上閃出了炫耀的光。
她比前兩天活躍,穿花蝴蝶般跳來跳去。
我盯著她心底裡冒出種種刻薄的形容詞,然而,不可否認,她看上去很美。
碎花劇服穿在身上,好一個清純小妞。
心裡冒出一個聲音,你是在嫉妒她麼?嫉妒她與弈在一起,嫉妒弈對她這麼好,嫉妒他們昨晚會是在一起同床共枕?我怔怔地看著梅子,全然不知展雲弈已走到了我身邊。
他低下頭幾乎貼著我耳邊說話:“你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子琦,你在嫉妒她嗎?”我受驚地一回頭,臉險些擦過他的嘴,他溫熱的氣息燙得我臉頰發熱。
我惱怒地退開一步:“展雲弈,不要這樣嚇人好不好?”他舒展了下身子,一身皮衣襯出他冷峻的身型,嘴邊輕勾起一抹淺笑:“我不以為這樣的距離就會嚇著你。”
“豹子在百米開外就能嗅到危險。
還有,你的舉動會影響到梅子的工作情緒。
我不希望拍出來的樣片裡她老是在斜視。”
展去弈笑了起來:“獵豹危險刺激,你準備好開逃了嗎?”“我們四年前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再用語言騷擾我,你這樣我的未婚夫會很不高興。”
展雲弈眼角跳了一下,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現在知道找擋箭牌了?你知道那不管用的。”
他輕笑著慢慢向梅子走去。
我的心臟一陣狂跳,我怎麼這麼白痴地以為風平浪靜,不再有事了?我怎麼這麼倒黴要跑來自投羅網!心裡閃過各種念頭,第一個就是辭職挪窩。
大海走過來問:“都忘問你了,你啥時候認得這般人物的?認識他何必在C城窩著,這裡鐵定有你一塊地盤兒。”
我沒好氣地說:“他是我的'姐妹',你可以試試去泡他!”說完扔下一臉驚愕的大海就走。
戲好歹拍完,我鬆了口氣,打算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絕不耽擱一分鐘。
展雲弈說請全體工作人員吃飯,引來陣陣歡呼。
呼聲還沒停,衚衕口就湧出探頭探腦的娛記候著要採訪。
我冷笑著對大海說:“明天八卦頭條會是女星梅子戀情曝光,有望嫁入豪門。”
大海還沒從驚愕中醒來:“雲天集團執行董事長是GAY估計比二線小明星戀情要重磅得多。
咦,真的假的,看上去他至少是小攻不是小受嘛,雙性戀?”我哭笑不得:“亂想什麼呢,收拾東西訂機票回家。”
記者堵在了衚衕口出不去,我們只好站在一邊看展雲弈和梅子發揮。
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展雲弈應該是少有亮相人前的。
不然,我也不會不知道雲天集團的執行董事長是他,就不會去吃那頓倒黴的飯。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
記者要出現昨前天早就會出現,為何偏偏是今天展雲弈探班時就來了?還約得這麼齊,來這麼多人,就跟發了請柬似的。
只聽一記者問:“展董親來探班,是重視這個廣告還是為了梅子小姐?”梅子站在一旁低頭作嬌羞狀,不說話等於預設,不愧是演員。
展雲弈很有禮貌地回答:“我來探望未婚妻。”
話音一落,就看到面前閃光燈一片,記者群情激動,現場一片譁然。
提問一個接著一個:“梅子小姐和展先生何時訂的婚?”“展氏家族從不與圈內人氏結姻,展先生對此事有何看法?”“梅子小姐會不會息影?”大海咋舌:“家大業大愛出八卦,這話一點不假。”
我心裡驀然就有了股酸意,同時又有一絲輕鬆。
不同世界的人總是不能在一起的,只是親耳聽到這樣的訊息,還是難過:“還不趕緊想辦法離開,再不走,我們就成了打聽八卦的物件了。”
大海驚醒,東看西看,實在沒有退路,聳聳肩:“等這場風波過了吧。”
這時,聽到展雲弈慢吞吞地說:“我的未婚妻不是梅子小姐,是負責此次廣告拍攝的唐子琦小姐。”
我張大口,變成化石。
大海的嘴張得比我還大,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不信、恐懼、驚異。
他指著我說:“你,你,你,啥時……”我迅速反應過來,弈,今天的唐子琦已不是昨天的小女孩,任你搓圓捏扁,我說有未婚夫,你乾脆叫來媒體宣佈我是你未婚妻,這是演的哪一齣啊?你夠狠,我也不是吃素的主。
我拉著大海喊了一聲:“快走!”利用大海的身體優勢擋開最先反應過來的幾路記者,衝向汽車打燃火就跑。
大海幾乎是下意識地跑,開車。
我回過頭,身後不遠處展雲弈笑得別有用心,梅子面色青白,記者朝我們的車拍攝,也有圍著他們倆狂轟濫炸的。
場面混亂之極。
這時才發現,我們開的竟是梅子的保姆車。
我苦笑:“梅子今天大失面子,會不會報警說我們偷車啊?”大海氣急敗壞地邊開車邊說:“你老實交代,今天怎麼回事?還有昨天,吃飯進門前你妝哪有花了?還弄出這樣的場面出來?我可經不得你這樣折騰!”他絮絮叨叨地念個不停,“我怎麼回去跟寧清寧若交待啊,還不剝了我的皮!”我嘆了口氣說:“大海,別忘了,前幾天誰說可以為我三刀六洞的?”大海笑了起來:“好說好說,你老實交代就行,看來眼下第一件事就是回賓館拿東西開溜。”
我點頭贊同,這幾天真夠我受的了,先是生怕遇到展雲弈睡不好,然後就沒有任何準備地見到了,以為再無意外,事隔一天,就被他大張旗鼓地宣揚成了他的未婚妻。
收拾好東西退房,給劇組留言後直奔機場。
我突然害怕,對大海說:“大海,我們不坐飛機行嗎?”大海奇怪地問:“為什麼?”我咬著脣,終於說:“我怕他在機場候著了。
我不想看到他,我害怕。”
大海瞪著我,大笑起來:“唐子琦,你也有怕的時候?有這麼嚴重麼?”我還瞪他一眼:“胡大海,你為我三刀六洞的時候到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瘋狂?把熟悉的娛記叫來也只有他做得出來!他就不把臉當臉!”大海想了想說:“怎麼走?”“坐火車,下午正好有班火車開往C城,我們現在去車站來得及。”
大海點頭讓出租車掉頭往火車站趕。
離開車還有十來分鐘,我惶惶不安。
上車後大海花錢包了個臥鋪車廂,直到火車開動我一口氣方才鬆了下來。
大海好笑地看著我說:“唐子琦,你有必要這樣嗎?像是在生死逃亡似的。
現在是法制社會,你當是舊社會還有搶親啊?現在回去還有一天兩夜,你可以慢慢說了。”
我看著他,這是我的好友,我可以信賴的人,他可以幫我,像娟子一樣幫我。
望著飛快後退的景物,我慢慢地開了口:“四年前我離開他,離開他之前和他戀愛七年。”
大海再次張大了口,震驚地問:“你說你認得他十一年了?你還談了七年戀愛?你是那個跟冰山一樣沒愛情細胞的唐子琦?從沒戀愛緋聞的唐子琦?”我煩躁地打斷他:“我只不過來C城四年沒談過戀愛,不想談戀愛而已。
什麼叫沒有感情細胞?緋聞?今天有了吧?明天看報吧。”
做娛樂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明天的媒體會發布什麼樣的新聞。
雲天高層與小明星,當場爆婚戀,在展雲弈的刻意下不愁沒寫的。
大海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你認識他那麼久,你就不知道雲天是他家的?”“我那時還小,展雲弈沒說他的家事。
頂多後來知道他家裡有錢而已。
他在高三時跑來我老家讀了一年書認識的,就住在我家。
後來我媽去世時只是說他是我老媽表姐的一個熟人的孩子,家裡沒人又臨近高考就託我媽照顧。
日久生情,那時是單純的喜歡,然後戀愛,為他考到B市,然後離開。
完了。”
大海搖頭說:“這麼簡單?就完了?你們怎麼會分手?”“當然沒有這樣簡單,但過程就這樣。”
我沒好氣地回答,“大海,我回去要辭職。
我不想被他找到。
我只想平平淡淡過下去。
你不知道,我去B市讀書後才知道他有多麼強勢。
他是愛我,也很寵我,他是那種,怎麼說呢?打個比方,看不來我和男同學走得近。
頭髮不能是卷的,他說女學生要清純,冬天不能穿短裙,他說只有小姐才穿成那樣,那天那種顏色的口紅絕對不能用。
更別說吸菸啊,和你稱兄道弟啊什麼的。”
大海笑道:“你現在他不準的可全做齊了。”
笑完他又正色地問我,“子琦,那你還愛他,是嗎?”我欲哭無淚地說:“是啊,我偏偏還就愛他,又不想沒了自己,沒見到的時候常想起和他在一起高興的日子,看到了又怕他。”
“他到底怎麼你了?你這樣怕?”大海問我。
“不是你想的那種事,是他太強勢,什麼都管,什麼都要訓。
我媽臨走的時候把我託給他,他就像我的家長一樣,受不了。”
大海嘆息一聲:“好好談,不溝通怎麼行?”“沒法談,他一向獨斷專行。”
我也嘆氣。
如果重來,我仍然會選擇離開弈,離開這個我深愛著的男人。
那一年,我帶著興奮來到B市上大學,弈卻出國讀書了。
第一個中秋學校發了兩個月餅,我寫信給他說,給他留了一個。
第一次看到紅葉,寫信告訴他,走迷路了,紅葉離我好遠,一片都沒摘到。
第一場雪無聲來臨,我在信裡對他說,一個人長街,還有一大半等你回來陪我走。
第一次去公司實習,寫信告訴他,被罵哭了,我連最簡單的CI都不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