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過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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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過度1
“綺君,綺君?”
耳畔,似有在召喚我,焦急,卻又帶著濃濃的關心。
微微的,我睜開眼。
眼前,是樓韻略為放大的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咦?我不是在宮裡飲宴嗎?怎麼回家了?
我坐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眼,有一些找不著北的感覺。
“樓韻,怎麼了,我怎麼回來了?”我問,轉頭一看,屋子裡亮堂堂的,竟已是白天了!
發生了什麼事?
看我一臉迷糊的樣子,樓韻鬆了一口氣,臉上卻又罩上了一層薄怒:“你問我你怎麼了?你不能喝酒就別喝好不好?昨天我們一夜未睡等你回來,沒想到你倒好,睡得跟個豬似的,還勞煩廉親王和宮裡的公公送你回來!看看,現在都大天亮了!你可真是……”
“嗯?”我撓撓頭髮,“我喝醉了嗎?”我似乎沒有什麼印象。腦海裡唯一能想得起的畫面,是我聽說陸奇軒要回來,一時高興,暗自多整了兩杯桂花釀,然後散宴的時候我有些尿急,跑去出恭……再然後,我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至於我怎麼睡著的,睡哪兒了,怎麼回的家,竟然一點記憶也沒有。
嗯嗯,看來宮裡的酒就是好啊,沒摻水,醉人!看看我,本來酒量挺好的,竟也難得的醉了一盤。
看樓韻一副臉色不詳的樣子,我知道我肯定又要挨說了,於是我衝樓韻嘿嘿一笑,企圖矇混過關:“對了,爹爹呢?我還要跟他老人家請安呢。”說完欲起身。
“他和我爹出門去了。”樓韻一句話又成功地把我攔了回去。
無語中……
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樓韻一副不問個所以然就誓不罷休的表情:“說,昨天晚上你到底怎麼了?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醉得一塌糊塗不說,竟還穿著——”他指指我床邊的衣架上換下的那件皇后賜予的牡丹金衣,一臉嚴肅地問,“穿著這件衣服回來?你知道不知道這件衣服所代表的意義?”
我縮縮頭,“嗨,別提進宮的事兒了,說出來我都嫌丟人。我那人啊,是從頭丟到了尾,丟到姥姥家去了。”說完我也看看那件衣服,向他解釋道,“喏,就說這件衣服吧,樓韻你是不知道宮裡的宴會有多恐怖啊,除了皇上皇后、太子和諸位皇子不是跪著的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跪著入席的,害我跪了很久很久……”
“說重點!”樓韻一臉黑線的看著我。
我白他一眼,“這不馬上說重點了麼?你急什麼急!重點就是:我跪了很久,腿麻掉了,然後站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撲到桌子上去了,菜湯汙了一身。所以皇后就把她以前的衣服拿給我換上嘍!”我漫不經心地解釋。
樓韻聽完我的解釋,臉上的表情卻未有絲毫的緩和,“就這樣?”似還有疑慮。
我點頭,“就這樣。”說得肯定。
“可是,你可知道你昨晚回來的時候,你爹看到你身著這件衣服時的反應麼?”他思索了良久,緩慢地道。
我疑:“什麼反應。”
“大驚失色!”他吐出一句成語。
我更加不解,“幹嘛大驚失色啊?有必要麼?”不就是皇后的一件舊衣裳麼,雖然顏色不太對,但就像楚卓然跟我說,我現在好歹也算郡主了好不好,明黃色的衣服我穿也不算犯法吧?
樓韻見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略略皺眉,“綺君,你到底懂不懂我們在擔心什麼?我知道你心裡不把這事兒當一回事,但我卻覺得其中有問題。一,雖然現在你是郡主了,但這明黃色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還是有違體統的;二,這件衣服的花色是什麼?是牡丹!”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無辜地看著他,“牡丹?牡丹怎麼了?牡丹不好看嗎?”
我話剛說完,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樓韻吐血的樣子。仰天一聲長嘆,他的好脾氣終於被我磨盡。“嘩啦”一下,他扯下掛好的衣服衝我迎面扔過來,罩到的頭上,開罵道,“你箇中……莊綺君,你到底是不是楚國人啊?只要是楚國人,都應該知道,牡丹,是楚國身份第三尊貴的人才可穿的!可你是什麼身份,這樣的衣服你也敢往身上罩!”
我也惱了,一把薅下他扔在我頭上的衣服,坐在**怒瞪著他,“喂,樓韻,幹嘛呢你,有話好好說不行麼?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哦,郡主哦!你再這樣,我就……”看他神色不善的樣子,我的氣勢又硬生生地軟下來幾分,嘟嘟嚷嚷地為自己壯大聲勢,但效果不佳,“我就……我就打你屁股!”這是我所能想出的最嚴酷的懲罰方式了。
樓韻看我一臉傻呆呆地發火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又重新坐了下來,有些有好氣又好笑,表情卻仍然顯得凝重。
“喂?”見他不說話,我走下床來,和他坐到一起,又拉了拉他的衣袖,“樓韻,你別不說話啊,你剛剛的話不是還未說完嗎?”
樓韻回過頭來,正視著我,眼睛裡有著複雜的情緒在閃動,伸出手,他摸了摸我的頭,“綺君,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嘆息聲聲,卻又夾雜著無奈。
我噘嘴,“得了,你繼續擔心你的紅拂去吧,”講到這裡,我想到奇軒就要回來了,頓時興奮得打了幾個得瑟,“我啊,就不勞您費心了啊!”
樓韻眼波閃動,“怕只怕……唉!”
切,什麼嘛,一大清早起來就長吁短嘆的,這人老了可怎麼得
了哦!
“對了對了,你剛剛說這件衣服,”我又把話題引到正途上來,“這件衣服是楚國身份第三尊貴的女人才能穿的?哪個才是身份第三尊貴的人啊?”
樓韻聞言全身一震,“你真不知道?”他問,一臉的不可思議。
切,我又不是神仙,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盡在掌握。
不過,身份第三尊貴的人……莫非是……
果然,我剛想到這一層,樓韻就緩緩地開口,吐出了讓我心驚的三個字:“太子妃!”
“不……不……不……不會吧……”我差點閃了舌頭。
樓韻點點頭,“沒錯,是太子妃,楚國儒風盛行,皇上必須尊母,所以,身份第一尊貴的女人就是太后;而第二位,就是皇后。這兩位女性乃是皇帝的女人,皇帝是真龍,所以按禮制她們穿的當是鳳袍。而牡丹乃花中王者,尊貴無比,則適合於太子妃,所以,楚國上下,能穿此衣者,唯有太子妃!”
這次,換我吐血了!
太子妃?這也太扯了吧?
“不可能!”我直覺的否定,“開什麼玩笑!喂,樓韻,你昨天是沒有看到那陣仗,那麼多王公大臣的女兒,真正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啊,風姿綽約多才多藝賢良淑德……總之總之,所以關於女性的形容詞形容到她們身上都不夠,皇上皇后都看不上眼,還一句話就把一個才情橫溢對太子有情的尚書千金指了婚……喂,他們不可能東挑西揀的,就選了我一個出身寒微、又沒有一點實權,不能帶給他們一點好處的小郡主吧?”這太扯了,皇室選太子妃歷來是多大的一件事啊,況且皇家歷來注重血統,即便再不濟,也會挑一個對自身勢力最有幫助的人,怎麼可能會選我一個商戶出身,沒有一點實權的女子入宮為妃?這又不是在21世紀,我還不認為自己可以當戴安娜!
況且,楚卓然明明知道我喜歡奇軒,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喂,就算再深沉的人,他總該會有吃醋的反應吧?只是……我突然想到昨晚楚卓琪那個小鬼的那番話,莫非……不對不對,這種小屁孩兒的話,誰敢當真?
聽我這麼一說,樓韻也怵了一下,“唔……這倒也是……”
我趕緊安慰他,“就是嘛,這怎麼可能,我估計大概也就是皇后看到我衣服髒了,怕我丟人,也間接丟了皇上的臉面,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我的衣服,才讓我穿上這件衣服的吧?嗯嗯,一定是這樣!”我說得信誓旦旦,也像在安慰自己。
樓韻想了想,亦點頭,“但願如此!”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佯裝肚子痛站起身,“哎呀不行啦不行啦,我要去茅廁尿崩一盤!”飛快地跑出去,剛到屋外,就聽到樓韻在裡面大吼一聲:“莊綺君,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嘿嘿,捂嘴偷笑中……
然而,當我真到了廁所,準備解下褲子方便的時候,我的手卻略略的頓住了:怎麼回事,我係繩結的習慣一直是先系一邊,再系一邊,所以拉的時候會拉兩字繩結的線頭,但今天……褲子的繩結竟然是一個完整的蝴蝶結?
切,我想什麼呢,誰會無聊到來沒事來擺弄我褲帶的繩結啊?八成是我昨晚喝醉了,迷迷糊糊間系錯了吧?
回到屋裡,樓韻還在,我剛重新坐下,小雅走了進來,手裡竟提著一籃辣椒:“小姐,這皇上賞的東西,怎麼吃啊?”
一見那一籃子紅紅的朝天椒,我頓時激動的眼都紅了。撲過去,一把把籃子抱進懷裡,感覺就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啊啊啊,組織啊,我林昊雪終於找到你們啦!
樓韻也驚叫了一聲:“辣椒?”
我點頭,熱淚盈眶。現在我才知道,穿越的最大悲哀,不是沒有錢,不是薅不到古董,而是遠離了鄉土鄉音,再也吃不到故鄉的食物。皇上這一籃辣椒的賞賜,更比給了我萬千金錢更讓我開心不已!
樓韻站過來,看看我,又看看我懷裡的辣椒:“這可是西域的東西啊,你打算怎麼吃?吃羊肉湯麼?”
我搖了搖頭,“現在這季節吃羊肉上火!”轉頭對小雅道,“小雅,快,叫廚房準備一塊上好的牛肉,我呆會親自下廚,做個好菜來吃吃。”紅椒牛肉絲,再放點薑絲,那味道,美啊!
一想到這,我口水就嘩嘩地往下流,卻忘記了一個問題:樓韻一個未曾到過西域的人,他怎麼知道那邊的人是用辣椒來就羊肉湯?
廚房裡空無一人,廚師,全被我趕到了外面。今天這道菜,我非得要自己親自來做不可,否則假他人之手,誰能做得地道?
樓韻卻非要陪著我呆在廚房裡,負著手悠閒地看著我歡快的忙來忙去,把辣椒洗得乾乾淨淨,又擺上菜板,拿出一副大廚的架勢準備切菜。
“綺君,你今天……”他看著我一臉快樂的樣子,好奇地道,“心情似乎不錯?”
我笑,把牛肉放在案板上,一邊準備開切,一邊回答:“是啊。你不知道,我想吃辣椒炒牛肉想了多久了,饞得我呀……”唉!都怪這裡的菜,太沒味道了,想我在原城時,那裡是邊關,至少還能吃到一點辣椒,但在京城來之後,我真快被這些沒味道的菜折磨得瘋掉了。咂了咂嘴,按住鮮紅的牛肉正準備開切……
“可是我感覺,”樓韻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你今天這麼好的心情,似乎不只是因為辣椒這麼簡單?”
呵!樓韻這小子,還會讀心術了不成?
我於是
轉過頭,興奮地看著他道:“嗨,別說,你還真說對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伏到他耳邊,小小聲地道,“奇軒打了勝戰,要回來了!”
“什麼?”樓韻的聲音卻突然高了八度,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震得我耳膜轟轟直響。
“幹嘛呀?”我掏掏耳朵,聽到奇軒要回來的訊息,他不至於興奮成這樣吧?
樓韻也立刻意識到了他的失態,默了默,他又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笑,“等他回來,就會上門跟我爹提親,到時咱倆就可以解除婚約,你和紅拂繼續你們的BL之戀,我和奇軒雙宿雙棲……”切著肉,覷著空兒瞅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陰沉的站在一旁,心下一奇,我問,“樓韻,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樓韻一頓,像突然間回了魂般,衝我一笑,“沒事沒事!”又看向我正在切肉的動作,“莊綺君,你會做飯嗎?可別把廚房給燒了!”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我突然想到我在遙國燒耶律逐原廚房的事,心下覺得好笑,頓時哈哈地笑了開來,“樓韻,你別說,我還真燒過廚房呢!不過啊,不是在這裡,是在大遙的時候,可把耶律逐原給整慘了呢!”
“哦?”樓韻奇道,“竟有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笑,“你當然不知道啦,我沒有跟你說過。你不知道,我在大遙的時候有多可憐,耶律逐原那群人有多可惡!夜裡,他叫我在外守夜,他倒好,跑去召妓!不過啊,我可不是吃素的,哈哈哈……我在他門外喊口號,把他整得沒了性致,這麼冷的天兒,害他和下屬跑步跑了一個晚上去消火,哈哈哈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最最可惡的就是那個帥哥,凡事都和我作對,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不過他也沒佔到我便宜,他叫我砍柴,我不會,叫他教,他不教,結果我一揮斧,你猜怎麼著?”
樓韻一臉苦笑:“我怎麼會知道?”
“結果我把斧頭給揮掉了,那斧頭敢情長了眼睛,一下子飛劈向他的下身,只差這麼一點點兒,”我比了個手勢,“就把他的小JJ給斬掉了,嚇得他呀……哈哈哈……差點尿褲子,腿都不利索了……哈哈哈……”
我笑得開心極了,樓韻卻黑了臉。
“還有還有,他們叫我去廚房幫忙,叫我去燒柴火,我長這麼大哪見過那玩意兒啊,結果我一不小心,裙子被燒著了,然後我怕啊,就往乾草裡一滾……哈哈哈……沒想到就把他們廚房給燒了……你當時不知道,耶律逐原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廚房那熊熊大火啊……把他們眼都氣綠了!我想啊,他們當時一定後悔擄了我吧,哈哈哈……”
樓韻點點頭,“是挺後悔的。”
“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我邊切肉邊點頭笑得樂不開支,突然一個閃神兒,“叭嘰……”菜刀飛快地劃過手指……
“啊啊啊啊啊——”我尖叫一聲。
樓韻一驚:“怎麼了?”忙跑過來檢視。
我撇撇嘴,慢慢地,伸出左手,食指一豎……
鮮紅的血啊,嘩嘩地從食指手背冒了出來,嚇得樓韻臉都綠了——淚水長流中……
樂極生悲,古人誠不欺我也!
唉!看來我這一輩子,真真與廚房無緣了啊!
最後,還是樓韻親自*刀,我豎著一隻包紮得跟個包子似的食指從旁指揮,才把紅椒肉絲給炒了起來。然後我倆就窩到廚房,拿著草紙,吃一口辣椒,揩一把鼻涕,那滋味,叫一個痛快淋漓!只是我沒想到,第一次吃辣椒,樓韻竟然跟我搶著吃完了一盤,那傢伙,就跟餓了飯似的。
幾天後入夜,尿急。
捂住肚子跑進廁所痛快了一番,我趿著腳上柔軟的千層底布鞋往回走,正經過後花園的廂房側門時……
“混帳東西!”突然,我聽到後花園那邊傳來一聲低吼,像是樓韻的聲音,被刻意的壓低了不少,但怒氣不減,“一點小事也辦不好,養你們做甚?”
我走過去,果然,在花園背光處我看到樓韻正背對著我,兩個不似府裡下人模樣的人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樓韻?”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喚他。
樓韻乍一聽到我的聲音,身體一僵,飛快地轉頭看我,而那兩個人也立馬站起身來,戒備地看著我。
我走上前去,打了個呵欠,“你在幹嘛呢,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又看了看那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這兩個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樓韻目光閃爍,“哦,他們是超市倉庫那邊的人。嗯……今天點貨的時候發現有些出入,他們來稟報我,讓我拿個主意。”
哦,原來是這樣。我於是點點頭,問那倆人:“怎麼,貨物數目相差很遠麼?”
“不是!”還未等倆人回答,樓韻卻搶先開了口,“是他們點錯了,所以我剛剛在衝他們發脾氣來著,這麼晚了,也不嫌折騰人。你……剛剛……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撓撓頭髮,揉了揉眼睛,“沒有,我剛好起來如廁,聽到這邊有響動,就過來看看。好了,你們有事慢慢聊,再不行就去問問樓管家和帳房。只要貨物沒啥事算了,天開始轉涼了,你們站在這裡也不好,有問題進屋去談吧。”又打了個呵欠,“那我先回去睡了。”
樓韻僵硬的一點頭,“好,那你先回房吧。我也讓他們先回去了。”
聽他這麼講,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