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武林大會,生死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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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武林大會,生死訣。
“砰!”隨著一聲,擂臺上已經有人敗了下來。
“我來跟你比比。”六護法一個翻跟斗便於腳踏擂臺之上。
臺上男子斜著眼一臉蔑視地看著六護法,道:“武林大會,豈能讓一些跳樑小醜在此活蹦亂跳,你們這些連個名字都沒有魔教護法,根本就不可以上擂臺
。我——炎文乃崑崙派的大弟子,豈可與一個無名小卒動手。”
六護法一聽就笑了,勾脣一笑,語氣懶懶的反問:“哦?原來你們請我們魔教來不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難道是為了讓我們來看戲的不成?我們紫龍嶺上猴子可不少,樣子也比這裡的可愛多了。”
說著,見炎文已被自己氣得臉色青白相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驟然從身上抽出兩把黃金錘,微眯著的雙眼迸射出絲絲危險的光,“這天下第一錘的主人夠格跟你動手嗎?”
“天下第一錘?”炎文怔怔的看著六護法手裡的那兩把金錘,低聲反問,一臉的驚訝。
聽到天下第一錘的名字,臺下的人群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炎文回過神來看著六護法,道:“閣下就不能以真名示人嗎?你雖是有天下第一錘在身上,可是,這天下第一錘的主人可是程巨集亮前輩,而且他們一家早已在六年前因造了一批劣質兵器,被當今皇上下旨滿門抄斬。”
說著,他自信滿滿的掃看了一眼臺下的群眾,見大家都附合他的話,臉上自上臺來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臉,“此事相信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現在你手裡有著程老前輩的東西,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是你們魔教把程老前輩的東西佔為己有,亦或是那批兵器根本就是被你們動了手腳。”
“程峰。”雙目微紅的六法們淡淡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理會臺下的一片譁然,直接掄起金捶朝炎文招呼過去。
兩道身影迅速的在臺上閃動起來,六護法手中的金錘一路咄咄逼人,硬生生將炎文逼到擂臺邊緣,退無可退,險些從擂臺上掉了下去。
六護法猛的站定,收回金錘,神情冷肅,殺氣凜然的道:“程家的金錘,程家的獨創武功可不是誰都能有的,現在你可是心服口服?還敢口暴狂言說我們魔教的不是嗎?”
語罷,金錘插入腰間,一雙冷目輕飄飄的掃過臺下的人群,眼光定在了悟了大師的身上。
炎文既驚恐又心有不甘的道:“你是程家那個不知行蹤的兒子?”
“正是在下
。”六護法冷冷的說道。
聞言,炎文一改剛剛那如副同鬥敗的公雞模樣,仰頭大笑了幾聲,隨即停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是程家的兒子,那你就是朝廷的欽犯。哼,一個進行欽犯又怎麼可以出現在我們的武林大會的擂臺上呢?只是想不到程老前輩一生為朝廷打造兵器,而你卻投靠魔教,也不知程老前輩在九泉之下會如何作想?”
他剛剛敗在程峰的手下,現在聽聞他居然是程巨集亮的兒子,自然不會放過拿他是朝廷欽犯的身份來說事。這明裡暗裡的話,無一不是在笑程峰自甘墜落,與魔教為伍。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臺下的人群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大部分的聲音都是在叫程峰下擂臺,更有一些人嚷嚷著讓程峰與魔教斷絕關係,自動到官府去請罪。
六護法冷眉冷眼往臺下的人群一掃,冷聲笑道:“我想我爹在九泉之下定是贊同我的決定,以其與一些道傲岸然,裡外不一的人為伍。那還不如與世人眼中惡魔為伍,最起碼他不是內外不一的,不會擔心哪天被那些錦上添花的人給賣了。”
說著,他雙手抱胸,笑意盎然的看著炎文,笑道:“輸了不認賬,難道這就是崑崙派的門風嗎?還是說,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那裡外不一的人?”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站在臺上的炎文尷尬極了,雙目噴火的瞪著程峰,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總不能在眾人的面前承認自己輸不起吧?
他的臉可以丟,可是崑崙派的面子可丟不起,只是如果他不在這次的武林大會上樹立自己大弟子的威風,只怕將來會影響他登上掌門的位子。
所以,他決不能讓程峰繼續留在擂臺上,這一次,他可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
“哼,一個滿口狂言的小子,竟敢在這麼多武林前輩的面前誣賴我們崑崙派?居然就是找死。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雷傲天同排,坐在悟了方丈身邊的人中年老頭,怒目圓瞪,一臉鐵青的看著嘴角掛著冷笑的程峰。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在武林上的身份,他早就跳上擂臺親自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
“哦?原來如此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雷傲天看了看臺上的兩個人,再淡淡的瞥了一眼崑崙派的掌門——姜玄昆,續道:“幸虧有姜掌門的提醒,不然我還真不知炎文,這輸不起的性子是這麼來的。”
“你...雷傲天,你別狂傲,這裡可是少林寺不是你的紫龍嶺?哼。”姜玄昆本想挫挫魔教計程車氣,讓大夥一起來笑笑。豈知雷傲天這麼三言兩語便將他話中的意思倒了個轉,直直的指向崑崙派。
聽著這話,雷傲天也不生氣,臉上仍舊是那常年不變的笑容,輕輕的笑了一聲,道:“可不是嘛,這裡是少林寺可不是崑崙山。”
說罷,他不再理會姜玄昆那難看的臉色,直直的看向臺上的六護法,道:“老七,如果今日你奪下了武林盟主之位,本教主許你一個心願。趁著今天人來得這麼齊全,你就好好的耍耍你的程家獨門武林,讓大夥開開眼界。”
“是!老七先謝過教主,保證不辱使命。”七護法重新抽出金錘,直直的朝炎文掄去,直接將他打下擂臺,然後冷眼環顧臺下的人群,冷聲道:“還有誰要上來比試?”
臺下的人心一片慌亂,突然,人群中有一道身影躍上擂臺,話也不說就與六護法打了起來。
砰,砰,砰。
院子裡沒過多久就傳來砰砰砰的巨物落地聲,六護法還是英姿颯爽的站在擂臺上,神色輕鬆的拍拍手灰。
院子裡一片寂靜,人群中再無人上去挑戰,紛紛被他的金錘震天給威懾住了。
良久過後,悟了方丈站了起來,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既然是朝廷欽犯,那還是請先下擂臺吧,這個武林盟主之位,斷不能讓戴罪之人來當。”
院子裡又開始翻騰起來,眾人紛紛從悟了方丈的話裡找了曙光,連忙爭先恐後的緊接著道:“悟了大師乃一代大師,武林中人最服大師的話了。大師說的沒有錯,戴罪之人沒有權力參加武林大會,更不能爭奪武林盟主之位。要是,他都能競選,那我第一個就表示不服。”
“對!我也不服!”
“如果讓他當武林盟主,這個武林還能太平嗎?”
“對啊,這不就失去選武林盟主的意義了嗎?”
“武林盟主之位怎麼能落入魔教的手中?武林的各門各派怎麼能讓魔教來領導?這不就簡接的把名門正派歸入魔教之中嗎?”
“對啊,對啊
。我們都不服。”
全場頓時就被砸了鍋,六護法卻像沒聽見似的,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擂臺之上。
雷傲天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神情一肅的看著悟了方丈,道:“出家人不打狂言,既然悟了方丈請我們來參加武林大會,可為何我們魔教的人卻不能奪取武林盟主之位呢?難道大師也只是請我們來觀看的不成?”
話落,他對著臺上的六護法罷了罷手,道:“老六,這武林盟主也沒啥好當的,咱們看看熱鬧就可以了,回吧。”
“是,教主。”
話音剛落,六護法從擂臺上跳了出來,笑嘻嘻站在雷傲天的身後。
站在他身旁二護法非常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只是語氣中略有些不滿的道:“老六,你怎麼一個人就把那些個全都收拾了?搞得我們大老遠的從紫龍嶺趕過來,卻只是看你一個人表演。你真是忒不夠意思了。”
“嘿嘿。”六護法環顧了四周一圈,笑道:“老二,你別眼紅我啊!我也沒有料到他們這麼不經打,老實說,我還沒有打過癮呢?”
眾人聞言,全都氣得咬牙切齒,尤其是剛剛跟他交過手的人,全都是一副恨不得張嘴咬他的表情。
真真的氣人,得了便宜還不忘損他們。
果然是雷傲天一手**出來的屬下。
臉上一如繼往平靜的悟了方丈,並沒有因雷傲天的話而生氣,他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姜玄昆,再看看了其他大門派的掌門人一眼,隨即微笑著道:“雷施主莫急,莫氣。老衲並無此意,請施主來參加武林大會,無非就是想讓武林的同僚能夠趁此機會聯絡各派之間的感情,感情第一,比賽第二。”
其實悟了大師也很焦急,放眼整個院子裡的各路人馬,除了他們坐在前排的人以外,似乎也沒有能的敗魔教的護法了
。可是,武林大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各門各派的掌砣人是不能上擂臺的,只可派弟子們參加。就是怕武功懸殊過大,不小心的傷了人命。
如今被雷傲天這麼一問,他倒真不知該如何來解釋了。
他心裡深知,這個武林盟主之位是斷斷不能落入魔教手中,不然這個江湖就再沒有太平可言了。
“感情第一,比賽第二?嘿嘿,我們魔教向來重在參與,從不關注結果,對武林盟主的位置也並無勢在必得之心。現在我們也已經參與了,盟主之位我們也不爭了。相信,以後江湖上的朋友不會再說我們魔教不懂得禮讓之心了吧?”
說完,他牽起蘇若夢的手,對著護法們揮了揮手,道:“走吧。”
悟了方丈的那顆連狂風暴雨都無法擾亂的心,此刻也開始著急了起來。但他也不敢再挽留他們,只好儘量保持平緩的語氣,道:“雷施主,走好。”
上官閒雲跟著站了起來,對著悟了方丈,豎起左手,道:“阿彌陀佛,告辭了,悟了方丈。後會有期。”
“阿彌陀佛,會後有期。”
一場武林大會下來給蘇若夢最深的感覺便是,這些什麼比試,什麼勝出者擔任盟主之位,都只是檯面上的話。不難看出他們實際上已經有了幾個待定人選,要比的也只是那幾個人,其他的人只是沖沖場面而已。
對於他們拿魔教的人來當蝦兵蟹將來差使,她心中也是非常的不高興。只是,這一番下來,無論是在擂臺上還是在口頭上,他們魔教都是隻勝不敗的,他們這趟來的目的也達到了。
只是看著剛剛這些人害怕盟主之位會落入魔教時,那一個個驚恐的樣子,那一句句排斥的話,讓她看著,聽著還是很不舒服。所以,她也只是微笑著對悟了方丈點了點頭,緊跟在雷傲天的身側,準備離開。
雷傲天帶著一群冷著臉的護法轉走離開,嘴角不甚在意地勾脣淺笑,像是在嘲笑這像是鬧劇般的武林大會。
他那笑容看在眾人眼中簡直就是狂妄得令人咬牙切齒,但是,顧及他們魔教的強勢,他們卻也只當自己是個睜眼瞎,當自己看不見他那笑容裡的諷刺之意
。
畢意一個護法的武功就如此出神入化,他們誰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越是走到人群中間,雷傲天嘴角的笑意變得越來越冷,身後的護法們也都打起了萬分精神,暗暗的緊張起來。空氣中那股強大的氣息告訴他們,寧傲雪馬上就要來了,一場惡戰是無法避免了。
雷傲天不自覺的用力握緊了蘇若夢的手,小手被他握得有些生痛,但是,蘇若夢卻沒有抽出手,也沒有喊痛,而是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拍他的手背,無聲的告訴他,她已有準備,不用擔心。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用眼神給對方鼓勵。
就在這時,院子上空傳來寧傲雪的嬌斥聲,“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連魔教都來了,我們邀月門又怎可不參加呢?”聲落人至,只見身穿大紅裙的寧傲雪已婷婷立立的站在了雷傲天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無視人群因她的出現而再次沸騰起來,她定定的看著雷傲天,問道:“天,你怎麼不等我來就急著離開?這是不想看到我呢?還是害怕看到我?”
“呵呵!寧門主這是哪裡的話?只是雷某人還有急事要辦,所以就先行一步了。”雷傲天勾了勾嘴角,臉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只是他全身的細胞早已全員待陣,隨時準備與寧傲雪交手。
這些人不知道寧傲雪如今已身懷邪功,可他卻是深知那的厲害。
雙後反背,暗暗的對身後的護法們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全心備戰。
“哦?原來天已經知道紫龍嶺出事了,我以為天還不知道呢?這才急著趕來知會你一聲,不過,天,你也彆著急。雷老夫人一定會吉人自有天象,早日醒過來的。”
寧傲雪聽著他那客套的話,心中微怒,但是轉念想著自己收到的訊息,心中的怒意頓時消失。兩目滿含擔憂的看著雷傲天,緩緩的道出韓絮的現狀。
看著雷傲天等人愣了愣的樣子,寧傲雪十分開懷,暗笑:這下你們該要亂了吧?我就不相信,聽著這麼一個訊息,雷傲天還能淡然以對
。
聞言,雷傲天立刻就著急了起來,只是,面子上還是一派淡然。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通知自己?
他剛剛已經細心的觀察了寧傲雪,她說的話應該不會是假的,而她選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樣的訊息,無非就是想亂了他們的心智。所以,他儘管心急如焚,也斷不能讓她發現,省得讓她有機可趁。
“寧傲雪,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打亂我們的心,我們根本就不相信你。”二護法憤憤的瞪著寧傲雪,心中火大的很,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狠毒,連老夫人都要詛咒。
院子裡突然掌風驟起,寧傲雪身形未動,可二護法卻已從人群中間一躍閃到了人群外面,避開了寧傲雪向他揮來的一掌。
寧傲雪的那一掌雖然沒有拍到二護法,可卻傷到了人群中另外一些人。
“寧傲雪,你這是什麼意思?一來就隨便傷人。”被拍到地上的人狼狽的爬了起來,憤憤的指著寧傲雪,怒斥。
砰砰砰...又是倒下了一批人。
寧傲雪孤傲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雙纖纖素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白皙,只是,當大夥看清她那又黑又長的手指甲時,心中卻是又驚又怒。
他們之中有許多知道寧傲雪以前的武功,可她剛剛那隨手輕輕的一掌,卻能輕易的讓他們這些江湖上的高手齊齊倒地。這已經說明,她的功夫已經更上了不知多少層。
“想死的,我不介意送他一程。”寧傲雪看著自己的手指,慵懶的語氣,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震駭人心的。話畢,她像是很滿意他們臉上的懼意,突然嬌笑了幾聲,道:“武林盟主之位好像還沒有選出來吧?不如就讓我來當吧。”
悟了方丈、姜玄昆等武林中很有名氣的老前輩,全都站了起來,一臉鐵青的看著一身大紅的寧傲雪。這些人當中,尤其以悟了方丈的神情最為嚴肅,他看著那陽光下黑長髮亮微彎的手指甲,心中已是翻起了驚濤駭波。
他雙目盛滿驚訝,失措。
失傳已久的怎麼會出現了?而且還讓寧傲雪給練成了,這樣的女子只怕比雷傲天更讓人頭痛
。她身上釋放出濃濃的殺氣,而雷傲天雖是狂妄,可卻也並未給他以同樣的感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寧施主,此乃佛山重地,望施主莫要傷人。”
寧傲雪看著那白眉白鬍子的悟了方丈,還有那前面一大排臉色鐵青的武林泰斗,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
“悟了方丈言重了,只要大家都認同我當這個武林盟主,我一定會好好的帶領他們一起殺上紫龍嶺,讓魔教徹底的在江湖上消失。反之,哼!就是在與我寧傲雪為敵。”
“做你的春秋大夢,武林盟主怎麼可能讓一介女流之輩來當?”剛剛在六護法手裡吃挫的炎文,不願再放過重振威風的機會,一馬當先的怒指著寧傲雪。
砰!
大夥只覺眼前飄過一抹紅影,再定眼一看,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炎文,此刻已是胸前驟現五個窟窿,鮮血如雨珠般的從他的胸口噴了出來。
呃?眾人大驚失色,愣愣的轉眸看著寧傲雪站在陽光下拿著大紅手絹擦拭著她指甲上的血。
“?”那些武林泰斗紛紛跟著變了色,吃驚的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不可思議。
饒是雖失傳已久,但是江湖上的人還是有不少人聽說過,他們看著泰斗們都變了臉色,再看看那躺上地上已嚥氣的炎文,雙腳都不由的打顫起來。
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失傳的,居然讓寧傲雪練成了。
“還有人不服嗎?”寧傲雪將擦過血跡的手絹隨手一丟,正好落到了姜玄昆的面前,不難看出她這是有意氣他。
姜玄昆一臉哀傷的看了眼地上的炎文,想著寧傲雪的一再挑釁,忍無可忍縱身揮掌拍向寧傲雪,“魔女,還我徒兒命來。”
少林寺的前院上空頓時就快速的飄著紅色和醬色,大夥皆是仰頭望空,希望姜玄昆能夠將寧傲雪打下來,否則,他們今天可能都走不出少林寺的大門了
。
悟了方丈微眯著雙眼,目光緊隨著空中的身影,突然他舉起法仗重重的擊地,輕身一躍,加入了寧傲雪和姜玄昆的打鬥之中。
悟了方丈和姜玄昆畢竟是武林泰斗,在避開寧傲雪的手指的同時,不同程度的攻向寧傲雪,一時之間,倒是讓傲雪暫居下風。
“寧施主,請三思!切莫與整個武林為敵。”話音傳來,他們三人也已重新站在了院子中間,悟了方丈手握寧傲雪的手腕,幾乎不動怒的他,語氣中也含著絲絲的怒意。
寧傲雪看著悟了方丈,道:“悟了方丈的意思是讓小女子來當武林盟主嗎?”
“寧施主,還要執迷不悟?”
“哼,執迷不悟的是你們。”
“寧傲雪,你別不識好歹。”一旁的抓著寧傲雪另一隻手的姜玄昆,怒吼一聲。
“不識好歹?”寧傲雪突然雙目紅赤,身形一閃,反手將姜玄昆和悟了方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長長的指甲刺進了他們的手臂上。
“啊?”院子裡狂風四起,他們三人周圍湧出的氣息形成一股強烈的氣流,只見悟了方丈和姜玄昆已滿臉痛苦,而寧傲雪的身上卻是鼓起了一個個大小如雞蛋的凸點。
雷傲天本不想管這門閒事,可是,他向來不是冷血的人。就算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他也不能讓寧傲雪吸取更多的功力來危害江湖,危及魔教。
迅速的與上官閒去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雙雙從拿過一旁的和尚手裡的木棍,猛的朝寧傲雪的雙手砸去。
寧傲雪猛的抽回手,閃身避開他們的攻擊,雙目噴火的看著雷傲天,道:“雷傲天,你別仗著我對你有幾分情意就一再碰觸我的底線。”
“你的情意還是留給別人吧,雷某受不起。”雷傲天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
“哈哈!”寧傲雪仰頭笑了幾聲,停下來後,直直的看著他,道:“如此咱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你就受死吧。正好可以跟你娘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雷傲天淡淡的看著她
。
“那你相不相信這個人的話?”東里風領著他的一堆人馬走了進來,只是他的手裡多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臉孔。
雷傲天等人循聲望去,只見東里風手裡拿著劍,而他的劍正架在一臉著急的端木麗身上。
端木麗看著雷傲天,流著淚,著急的喊道:“傲天,你不要管麗姨。”
蘇若夢定眼細細的打量著東里風面前的端木麗,隨即看向雷傲天,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告訴他那是真的端木麗。大夥的心開始動亂起來,如果這是真的端木麗的話,那剛剛寧傲雪說的話也該是真的了。
難道他們不在紫龍嶺的這些天,紫龍嶺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可是,為何他們一點訊息都沒有?
一時之間,少林寺的前院氣氛詫異了起來,大夥都被眼前這突變的情況給驚呆了,敵友難分。
悟了方丈和姜玄昆的目光則是在寧傲雪和雷傲天身上來回徘徊,他們的臉色有些蒼白,雖是沒被寧傲雪吸去多少功力,但是,既便是一成的功力,對寧傲雪來說也是如虎添翼。
他們心中很感謝雷傲天的出手相助,不然,他們兩個老頭,估計就得為寧傲雪奉上終身的武功了。
蘇若夢暗暗的朝護法們使了使眼色,暗地分工,準備一部分人協助雷傲天對付寧傲雪,一部分的人跟她一起設法營救端木麗。
雷傲天雖是心緒大亂,但也不敢在寧傲雪面前大意,他們的這一手確實是很高明,雷傲天再狂再妄也罷,紫龍嶺和親人就是他的軟肋。
不得不說,他們這樣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寧傲雪不待他們有所行動,便主動開始攻擊雷傲天和上官閒雲,三個高手對訣,掌風四起。院子裡的人恐傷到自己,均是行至角落,將喏大的院子留給了他們。
悟了方丈看向姜玄昆,想要探探他的意思,看他要不要給雷傲天做援手?可姜玄昆像是早已洞悉他的想法一樣,不遲不早的一臉傷心的走向炎文的屍體旁,痛聲抽咽
。
一時之間,悟了也不知該不該加入打鬥中?沉思中,被他幾個師弟們拉到了大殿門口。
“方丈師兄,兩個魔頭相戰,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他們的武功高強,尤其是那寧傲雪練得一身邪功,去不得啊。”
“是啊,方丈師兄不防先看,實在不行再出手也不遲。”
“沒錯!更何況剛剛方丈師兄已受了傷,還是先調息一下吧。這樣就算是寧傲雪贏了,我們也好有精力保護少林。”
悟了的白眉高高的皺了起來,但是,細細一想師弟們的話也是有道理。便也就聽從他們的意思,先在一旁觀看他們對訣。
護法們見傲雪主動出擊,便紛紛加入了打鬥的陣容中,儘管在攻守的同時,避開寧傲雪的手指。
蘇若夢見護法們已去幫雷傲天,便轉身看向站在院門口的東里風。可東里風也像是早已知她們的安排一樣,見她望過來,便道:“夢兒,你可知道,你娘現在在哪裡?”
“卑鄙無恥!想不到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使用如此不入檯面的手段,竟用婦孺來威脅人?”蘇若夢怒火滔天的瞪著他,光是見端木麗在他的手裡,光是聽到韓絮的事情,就已讓她怒不能熄了。
現在他居然還明著指出蘇氏也在他的手裡?
只在也就在這一刻,蘇若夢便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寧傲雪和東里風早就安排好的戲碼,他們早就想用這個方法來對付她和雷傲天。
想清楚了一切,蘇若夢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的熄滅,勾了勾嘴角,看向東里風,道:“我娘根本就不在你的手裡,如果她在你的手裡,你就會拿我娘來要挾我。”
“哈哈!想不到夢兒如此聰明,這麼容易就看穿的事情的真相。但是,我想我還是有義務要告訴你一下,你娘現在正在誠王府做客。”
被她當面揭穿真相,東里風也絲毫不惱,淡淡的向她道出蘇氏目前的所在地。
“別不信,這次你還真得相信我
。我之所以,不用你娘來要挾你,無非就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就算你們救回了端木麗,我不也還有你娘在手裡嗎?”
聞言,蘇若夢好不容易熄滅的怒火再次被他點燃。
“你想怎樣?說出你的條件。”
“你跟我走,永不再回魔教。”東里風立刻應道。
“做——夢——”四護法一臉陰沉的看著東里風,怒斥。
他見過不要臉的,卻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居然這般明目張膽的提這樣的要求,他這是當他們魔教全都是死人嗎?
東里風不怒反笑,只是手中的利劍稍用力的按向端木麗的脖子,笑道:“你要是再這般無禮,我可就不客氣了。死了她,我手中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我可不擔心你們能把我怎樣?”
刀鋒劃破了端木麗脖子上的表面,血絲順著脖子流了下來,而端木麗的眉頭也因吃痛而微微蹙著。
“夢兒,你別理我。別上他的當,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信用的人。”端木麗生怕蘇若夢會答應他的要求,顧不得痛就著急的提醒她。
“噝...”東里風的劍又稍稍的用了下力,端木麗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氣。
“呵呵,我這是來遲了嗎?錯過好戲了沒有?”突然院子裡又傳來了幾聲嬌笑,眨眼之間,心娘已站在了蘇若夢的身邊,只是她的手裡還有一個人。
“表哥,你快救我。”在性命堪憂的情況下,南宮若琳不自覺的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皺著眉頭,一臉怯意的看向東里風。
東里風看著站在蘇若夢身旁的心娘,再看看被心娘用匕首指著喉嚨的南宮若琳,不禁愣了起來,心中千緒百轉。這是怎麼一回事?心娘怎麼可能是蘇若夢那邊的人?
“心娘,你來了。”蘇若夢興奮的看著心娘,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南宮若琳,心知她們已有了與東里風談判的籌碼。
心娘衝著蘇若夢微微一笑,恭敬的道:“屬下來遲,讓主子受驚了。”
一句話便讓已眾人知道了她和蘇若夢的關係,這一下,不僅東里吃驚,就是躲避在角落的江湖中人也都驚訝得張開了嘴
。一直像個謎一樣的的老闆娘,居然喊蘇若夢主子?
這也太驚壞人了吧?
“不遲,時間剛剛好。”蘇若夢迴以一笑,轉眸看向東里風,道:“王爺,你說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換人?”
“哼!”東里風臉色不好的冷哼了一聲。
“表哥,救我!”柔弱的南宮若琳,低聲的苦求東里風的救助。
東里風輕瞥了她一眼,隨即隔空望了一眼院子裡纏鬥在一起的人,沉吟了一會,道:“換人可以,但是必須換個地方。”
八護法沒有漏過他剛剛瞧院子裡的一眼,生怕他又出詭計,便直接的回絕:“就在這裡換,還是王爺根本就不想換人?”
“出去換,別以為你們手裡有我的人,我就會怕。如果她能為我成就大事出點力,流點血的話。我相信,她一定也不會不願意。”東里風也毫不相讓的堅持。
而南宮若琳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這一下,也不哭,也不再向東里風哀求了。而是看著蘇若夢,道:“姐姐,我們雖是同父異母,但身上可都流著爹爹的血,你難道就忍心這樣對我嗎?”
她的聲音不大,剛好傳進他們這一堆人的耳朵裡。
蘇若夢笑了笑,道:“南宮小姐,你的話我可就聽不清楚了,我從小與孃親相依為命,我孃親也就只得我一女。我何德何能又何幸有南宮小姐這樣的妹妹呢?實在是高攀不起啊,還請南宮小姐謹言而出,莫要讓旁人聽去了,還以為丞相府早已暗中與魔教勾結。”
不痛不癢的撇開了兩人的關係,南宮若琳雖是個極聰明的,但是,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與南宮家惹上半點關係。她的這一出親情牌,可就是相當的失算了。
“你...我...”南宮若琳被哽了下,卻並不因此而放棄,眼圈紅紅的看著蘇若夢,道:“妹妹知道姐姐心裡怨恨爹爹,可是,當年爹爹也是不得已的。後來爹爹更是一直都派人尋找姐姐母女,姐姐定是誤會爹爹棄你們於不顧了
。”
蘇若夢從鼻孔裡笑出了聲,不再看她,扭頭看著院子裡難分高低的人,心中很是擔心。
東里風不再等他們的答覆,而是一邊架著端木麗,一邊往後退,直直的退出了院門。而他身邊的侍衛也投入了全副精力,宛如一隻鐵碗似的將東里風給圍在了中間。
讓他們的人就是想動手,也因顧及端木麗的安危而無法動手。
敵退我進,雙方人馬不知不覺和退到了院門口的坪地上,而就在這時,雷傲天等人也從院子裡一直打了出來,漸漸的往後山而去。
端木麗看著雷傲天等人被引到了後山,心不由的一顫,想起了寧傲雪的狠毒。衝著人群外的蘇若夢,道:“夢兒,你快帶人去幫傲天,寧傲雪把他引到後山,一定是沒安好心。”
她太瞭解寧傲雪了,而她也知少林寺的後山有一個萬丈懸崖。她不著痕跡的引他們過去,一定是有了計劃。
“你們別動,你們要是敢動一下,我立刻了解這個老太婆的命。”東里風聽著端木麗指出他和寧傲雪的計劃,立刻慌了神。
“去,別管我。”端木麗決裂的看著蘇若夢,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力往東里風的劍上一抹,鮮血立刻噴了出來,而她也軟軟的往下倒。
“去...去...快去...幫...傲...”話還未說完,倒在東里風腳下的端木麗嚥了氣。只是,她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後山的方向,眼中盡是擔憂和依戀。
“麗——姨——”蘇若夢大吼一聲,對著護法們,道:“給我殺了東里風。”
來到這個時空,她第一次失控的憤怒,她第一次動了殺念。
話落,一個個紅著雙眼的護法們狠絕的用他們的武器,將東里風身邊的黑衣人一一拍飛,刺死,踢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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