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祀國(17)

祀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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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國(17)

林府外三個蒙面黑衣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突然其中兩個的身影一下子躍上了圍牆,消失在黑暗中。

兩人輕輕落入院子,身影迅速閃到樹下,珞兒用手示意自己搜查左邊,指了指右邊,讓淡灰負責,只見他會意地點了一下頭,打了個手勢,叫她小心點,便轉身閃進了庭院裡。

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念宸會不會在林府,可是如今她也只能試一試了!

這些年她學了一些輕功,卻不精通,只懂得些皮毛,不過路痴這點上,卻是沒改變多少!不過平常她都是和謝炎還有淡灰一起行動,在皇宮也有侍女帶路,也就沒有表現出來,進了院子她才猛然發覺,自己的路痴毛病並沒有改善。拐了幾下,她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

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瞧見路就走!經過幾個房間,她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看到有人,似乎這邊的房間都空出來,可能是用來當做客房之類。一直到院子裡面,她才看到了一間亮著燈的客房,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喜悅,說不定是念宸!

她四下瞧了一下,確定沒人,才貓腰朝房間靠近。

來到窗邊,她微不可聞地呼了一口氣,才慢慢起身,在窗戶紙上輕輕釦了一個小洞,小心翼翼地湊上眼睛看向裡面。

房間裡面亮著燭光,將裡間照得通明,她目光移向裡面,卻見對面的案前,正坐著一個人影,低著頭在看什麼東西,她卻是猛的一震,快速地將腦袋縮了回來!手捂上胸口,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怎麼會是他?他居然在這兒?不行!得快點離開,否者就麻煩了!

她快速起身,這時另一邊突然響起一陣吵雜聲,裡面摻雜著“刺客”什麼的!她聽到裡面傳來起身的聲音,立刻轉身想要隱入黑暗中。

“什麼人!”一陣冷冷低沉的聲音響起,黑暗中閃過一抹亮光,珞兒快速後退,躲開電光火石間揮過來的長劍,還沒鬆開一口氣,她的後背撞上一個人,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手被猛地大力鉗住,一下子往後擰去,她頓時動彈不得,餘光瞥見那塊熟悉的衣闕,她心下頓時一急,後抬腿猛地踹想後面的人,卻被他側身一躲,手才稍微鬆開,卻被猛地一拉,整個人頓時撞進他的懷中,脖子一緊,她被生生鉗住!

“你是誰!”身後傳來冷冷熟悉的磁性聲音,珞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見剛剛拿劍刺自己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冷冷掃了一眼珞兒,隨即抬眸看向她身後的人,平靜說道:“皇上,另一名刺客已經被抓住了。”

“都帶上來。”身後傳來郄韶宸毫無溫度的聲音,她被猛地一推,頓時往前面跌去,膝蓋重重撞到地上,一時竟怎麼也站不起來。雲絳手中的長劍毫無溫度地指向她。

身後的郄韶宸緩步朝她走來,突然蹲下身子,抬手勾住她的下顎,將其抬起,目光在觸及她的面容時,閃過一絲失望,他猛地鬆手,站了起來,聲音冷若冰霜:“你們是什麼人呢,誰派來的?”

這時,淡灰一身狼狽地被人拖了上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珞兒看了他一眼,確定他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不由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雲絳並沒有打算要他性命。

她抬頭毫無懼色地看向站在眼前的郄韶宸,他似乎瘦了很多,眉宇間多了一抹滄桑感,卻是越發的成熟,額頭上竟有一道重重的傷疤,顯得有些突兀,是那天晚上留下的嗎?她的心沒由來顫了一下,喉嚨便有些乾啞起來,她吸了口氣,才粗著嗓音說道:“公子不是已經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郄韶宸微微挑眉,為她的無畏而感到一絲驚訝,隨即說道:“來領孩子的三個人就是你們?”

珞兒哼了一聲,沒說話。旁邊的謝炎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幫混蛋,身為官府,竟然搶行將孩子關在府中!算什麼為人請命的大人!根本就是一群小人!”

郄韶宸抬了一下手,示意雲絳放開他們,然後正視他們說道:“你們何時見到我講孩子關起來了?”

得到鬆懈,珞兒強行起身走到淡灰身邊,將他扶起來,在郄韶宸的視覺盲點輕輕戳了一下淡灰,才說:“今日擅闖貴府,是我們冒昧了,可是——我們也是在揭官榜時候,看到府衙裡有人鬧事,擔心你們不會輕易交出公子,才出此下策。我們並無冒犯之意。”

她說得滴水不漏,似乎什麼破綻也沒有。郄韶宸只是蹙眉看她,並不說什麼。

她接著說道:“既然話已經挑明瞭,那我們是否可以帶著我們家公子離開?”這樣說,他大概就沒辦法拒絕了吧?她想。

郄韶宸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說:“不行,要你們主子,親自來領人。”

“你——”淡灰一激動,扯到了傷口,不得不縮了回來,怒眼瞪著郄韶宸,剛剛主子給他暗示,不能將身份暴露出來,現在只能幹氣了!

“主子一年前已經死了。”珞兒握拳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看向郄韶宸,卻見他猛地一震,閃身一下子來到她的跟前,緊緊拽著她兩個手臂,黑眸洶湧狠狠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麼!”

珞兒微微側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郄韶宸,淡淡地說:“主子一年前已經死了,你為何如此激動,難道——你認識我們主子?”

淡灰沒說什麼,只是複雜地看著強撐著的珞兒,和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男子。

郄韶宸頹然鬆開她,竟有些失神,黑眸突然掠過她,冷然笑道:“哈——你認為我會相信嗎?”突然眼神一凜,抬手將朝珞兒襲來。

珞兒一驚,來不及反應,愣看他朝自己襲來。

“嘭——”突然一聲響,珞兒他們站的位置冒起一股白煙,頓時在四周漫起,將周圍的一切都攏在迷霧中。珞兒只覺身後黑人一扯,她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迷糊中,似乎聽到郄韶宸的低咒聲——“該死!”眼前便劃過一抹黑影,突然,另一邊出現另一個黑影,一下子攔在欲追上來的人影面前,珞兒還沒來得及思考,她人已經被帶著離開了林府。

才出了林府,她立刻拽著抱著她的謝炎急急問道:“淡灰呢?”

謝炎低頭掃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她,柔聲說道:“他會沒事的。”

聽他這樣說,她才算鬆了一口氣,抬頭淡淡說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謝炎一怔,見她目光堅定,便停下腳步,將她放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走回蓮棧。

到了客棧,她和謝炎先去她房間,才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的兩個人影,珞兒一怔,朝裡走去,在淡灰停了下來:“你沒事吧?”

淡灰點了點頭,她才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另一個人:“你怎麼在這兒?”她疑惑地看著蘇煜澈身邊的死衛陸青。

陸青站起來,後退一步,跪在她面前,冷靜地說:“屬下奉王爺的命令,暗中保護你。”

珞兒微微皺眉,沒再說什麼,轉頭看向淡灰,輕聲說:“你先去休息吧,陸青,你帶他下去,謝炎留下來。”

淡灰點了一下頭,由陸青扶著他離開了客棧,待他們離開,珞兒才轉頭看向謝炎,淡淡地說:“陸青知道念宸的事嗎?”

“貌似還不清楚,只是暗中保護你的時候,發現你有危險才出現的。”謝炎想了一下才說。

珞兒點了一下頭,接著說:“去給淡灰抓點藥,等他的傷好一點,我們就去西淳國。”

“額——念宸怎麼辦?”謝炎錯愕地脫口而出,不解地看著她。

珞兒走到窗旁,看著外面的夜色,若有所思:“沒事——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去西淳國,到時候再做決定。”如果他有所懷疑,就不會把念宸怎麼樣,自己留在這兒,只會讓他抓到把柄,還不如儘快離開,到了西淳國,瞭解那邊的情況,再做打算也不遲,只是委屈了念宸。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給他那樣模稜兩可的答案,也能讓他好好對待念宸,所以,念宸在他身邊,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只是,老頭為何也在這兒?老頭和念宸又是怎麼認識的?老頭到底知不知道念宸的身份——這一切,她都無從所知,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順從自然,希望,老頭不要把當年的事告訴郄韶宸•••••••

林府郄韶宸看著濃霧消散後,空無一人的地面!他不禁握緊拳頭,目光陰寒地看向前面:“把那三個人,給我找出來!”

雲絳在旁邊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才淡淡點頭應了一聲,便見他轉身離開。

郄韶宸離開剛剛的院子,轉身朝後院走去,進了後院在第三個房間停了下來,抬手示意兩名守門的侍女安靜,自己才小心翼翼地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燈都熄滅了,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郄韶宸輕步朝床走去,到床前停了下來,目光溫柔地看著**熟睡的人,輕輕坐下,幫**被子已經落了一角的人蓋好被子,抬頭輕輕觸碰熟睡的人的臉,輕聲呢喃:“念宸••••••••”

想到今晚的經歷,他面色不禁難看了幾分,到底那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救走他們的人又是誰?念宸真的是他的孩子嗎?••••••他看著念宸幾乎和自己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臉,不禁蹙眉,她真的還活著嗎?——那,那晚死掉的人,是誰?如果她真的沒死•••••••那她又再次騙了自己?

雜亂的想法一起湧向腦海,他不禁有些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酣睡的念宸,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才出了房間,就見到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的雲絳,郄韶宸心頭閃過一絲疑慮,關上門才離開後院,到了前院,他轉身看向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的雲絳:“有什麼事?”

“宮裡來訊息——”雲絳平靜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他。

他複雜地掃了一眼,才接過信展開•••••••看完後,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轉身回房。

半個月後,西淳國和祀國交界的邊境戰場的一個小鎮上。

珞兒牽著馬走進這個風格獨特的小鎮,有點莫北大荒的感覺。

跟在旁邊的淡灰輕聲問道:“公子,你不直接去營裡嗎?”

珞兒看著小鎮上來往的人群,鬆了一口氣,轉頭微笑看著後面三個人:“我們先在小鎮上休息一天吧。”

幾個人微微一怔,什麼也沒說,算是預設。

找到住的地方安頓下來以後,謝炎和淡灰才找上她,均不解地問:“為何不直接進營?”

珞兒頓了許久,才說:“既然這邊沒有傳回訊息,想來是他故意隱瞞,如果這樣進營,肯定會有什麼被隱藏起來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就達不到了,我不希望他因為顧及什麼,而有所隱瞞。”說完轉頭看向謝炎和淡灰:“今晚我們就夜闖營地吧!”說著兩眼發光,躍躍欲試,兩人看著不禁一陣頭疼,想到以前每次出去,主子總要來點驚險刺激的,本來他們還在擔心為何突然停下來,卻沒想到她居然出的是這個主意!

珞兒不理會他們兩個愁眉苦臉的,正色說道:“你們兩個把今夜的計劃告訴陸青,讓他和我們一起行動。”

謝炎一怔,脫口道:“他是王爺的人,怎麼可以跟他說呢?”

淡灰在一旁點頭贊同。

珞兒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抬頭看向疑惑不解的兩個人,微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一直以來跟你們說的,就像當初選擇你們一樣,既然選擇了,我就不會去懷疑你們中任何一個人,他也一樣,雖然他是王爺的人,但我相信,他不會有加害我的心。”

淡灰還想說什麼,但見她態度堅定,也就沒再開口了。

“既然都定下來了,那你們就回去休息吧,今晚開始行動!”

“是。”兩人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

珞兒放下手中的茶杯,盯著桌子的一角——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根據蘇煜揚的脾氣,如果他想擔當什麼,就一定不會讓她知道,所以她如果光明正大地進營,他肯定會有所隱瞞,所以她想,自己何不偷偷進營,先檢視一下營裡的情況,這樣要是找到什麼,蘇煜揚就不好有所隱瞞,雖然這樣的行為有些過分了,可是,對他,她也只能如此。

雖然當初選擇了他,可是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中間橫亙著什麼,怎麼也逾越不了,也不知道是蘇煜揚的原因,還是她自己心裡放不下郄韶宸,可是她已經在努力放下了,學著去忘記,當初的刻苦銘心到如今也已經淡了不少,可是——他卻不一樣,似乎不管時間如何推移,他心裡的一些事,卻是越積越多,只是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她卻能感覺到。因為自己也沒有走出來,所以她並不要求什麼,可以她知道,一旦她自己走出來,她就會不甘,會想方設法解開他心頭的結,不過現今她沒什麼不甘,只是希望兩個人都能慢慢改變,這麼多個月過去了,她的心就變得不安起來,所以才會丟下孩子,非要跑來邊境。一來是擔心他出什麼事,說不定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二來,是想弄清自己心裡的想法•••••••夜間,珞兒一行人快馬加鞭,前往祀國大營。

雖然名為幫助西淳國,實際上祀國的大軍並沒有進入西淳境內,只是駐紮在西淳國和祀國的交界處,面對著郄國的方向,與之相交的是絲蘭部族的地域,現在為郄國的地域,中間一帶是軍事隔離區,三個國家為了防範別的國家的侵入,而彼此都隔離出一塊地方,這塊地方稱之為自由地域。

如今西淳國兩個皇子為了爭奪皇位,並沒有太顧及邊境的事情,老皇帝對此非常苦惱,因此幾個月之前才會對祀國發出請求,大概是擔心國家會毀在這些皇子手上,也或許是那次大婚對蘇煜揚產生了信任,不論是哪個,祀國都不會不管,因為蘇煜揚還是知道脣亡齒寒這個故事的——如今,他們共同的敵人便是大肆擴張的郄國。

一行人到達大營附近的時候,便丟下馬匹,步行行動。

不過由於四個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最後珞兒將陸青和謝炎留在營外,自己和淡灰則先行潛入營裡。

由於是夜間,而且兩國也沒有交戰,所以大營的守衛並不嚴謹,反而有些鬆懈,她和淡灰輕輕鬆鬆就混了進去。因為大營很大,而他們並不瞭解情況,所以在進入大營後,珞兒便和淡灰分頭行動,讓他檢視營裡是否有什麼不一樣。

進自家大營還要如此偷偷摸摸,讓她覺得很好笑,不過她很快就進入狀態,也不知道此刻蘇煜揚在做些什麼,如果自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收回思緒,她小心翼翼地湊頭看向前面守夜計程車兵,悄悄地繞到後面,從另一邊往另一個帳篷走去,有幾次都差點被發現,好在她穿的衣服將她隱藏了起來,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

“將軍,這麼晚了這麼還不睡?”突然,她身後的帳篷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她猛地一震,軍營之中怎麼會有女子?她停下腳步,身子挨著,耳朵貼著帳篷,沒一會兒,裡面傳來熟悉的男聲:“過來看一下你的傷,這麼久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珞兒再次一震,這聲音——是他!

雖然當初和他帶兵打仗,打破了軍中無女子的規定,但是——也只是除了她,便再也沒有女子出現在祀國的軍營。畢竟在古代,女子是不可從政,更何況帶兵打仗!所以軍營中出現女子,是很不尋常的——除非•••••••她不敢再往下想,這時耳邊再次響起那個女聲:“勞將軍掛念了,燕兒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

什麼!珞兒猛地瞪大眼睛——燕兒!身子卻微微顫抖,這個名字她聽過!是他深愛著的女子的名字!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幾個月蘇煜揚一直沒有回去是因為她嗎?她突然發現自己亂了——腦子如同漿糊,也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誰在那裡!”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吼聲,珞兒有些木訥地轉頭,只聽到:“刺客——”明晃晃的槍齊刷刷指向她,將她圍在中間。

她卻面不改色,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帳篷的簾子,掀開——走出來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蘇煜揚僅著一件白色金邊長袍,頎長的身材將袍子完美地撐起,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下顯得異常溫和安靜,微微皺起的劍眉讓他染上幾分嚴肅,高挺的鼻樑堅毅而陽剛。

珞兒看著,便有了片刻的恍惚,似乎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所熟識的——她所熟識的蘇煜揚,不是眼前這個如神祇一樣的存在,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面容毫不出眾的凡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以真面目見人了呢?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一年前那次深陷敵營,她為了救他,獨自一人偷偷潛入敵營,不想卻被人發現,差點遭人殺害,而他為了救她,臉上竟被大刀生生劃了一道,那張人皮面具徹底毀掉。那時候,她才得以見到普通面容下,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蛋,不同於蘇煜澈的妖媚,他的邪魅,更顯陽光!那以後,他在她面前,再也不曾帶上面具,也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允許她上戰場。

“呼——”她重重呼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抬頭看向凝眉的蘇煜揚,微微一笑:“蘇子,我來了。”她叫得很輕,很輕,從始至終,她都是這樣叫他,即使知道了他的全名,她也不曾改變他的稱呼,似乎——她不想記起什麼,所以,她也只叫他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