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南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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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南歌,走了
“我知道!”莞爾一笑,霎時間將一苑冬景笑成了暖暖的春,歐南歌輕聲道:“我相信你!一直!”
招了招手喚過了一旁立著的小柱子,元貞皇親自提壺向酒杯中斟滿了酒,拿起來到歐南歌面前:“朕,曾在家宴上親自為你斟酒,也曾在狩獵宴上親賜你御酒!只是這一次,朕卻親手為你斟上了一杯毒酒,丫頭,恨父皇嗎?”
微微一笑接過了酒杯,歐南歌搖了搖頭道:“沒有恨,只有愛!父皇,要好好保護他,不要再讓他受傷害了!”
心痛的鎖緊了眉,元貞皇重重的點了點頭。
釋然一笑舉起了杯,卻在剛剛觸到脣時聽見了一聲心痛至極的呼喊,彷彿天地都因為那聲呼喊而動搖:“南歌,不要——”
沒有回頭,但歐南歌知道是誰來了!毫不猶豫的抬頭舉杯,冰涼的**流入了喉中,帶著濃厚醇正的酒香,甜的,真的不苦,而且很醉人,醉的讓人再也不願醒來。
“攔住他!”斷然的怒喝聲響起,是元貞皇的聲音。
紛繁雜沓的混亂聲響過,歐南歌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麼溫暖而熟悉的懷抱,可以感覺得到他寬厚如嶽的胸膛,帶著沁人心脾的淡淡檀香,能鎮定心神,更能醉人心扉,是這世上最令人留戀往返的地方。
“皇甫蘭玦——”溫軟的低喚,那麼無力而飄忽,剛剛溢位口脣便消散在風中,卻狠狠的刺進了皇甫蘭玦的心裡,在心上狠狠的刺出了個血窟窿,彷彿生命都會跟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一起從那裡流逝!
“南歌,南歌……”心慌意亂的將脣貼在了她的額上、眼上、脣上,心碎至極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要死,不要死!”
“不要哭!”抬手,撫上了他的臉,卻摸到了滿手的淚,燙的心裡一陣緊縮,歐南歌嘆息著道:“不是說好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太傷心了嗎?”
“怎麼能不傷心?!怎麼能?!”憤怒的嘶吼著,鳳目中全是碎裂的痛,碎的淚承受不住全滴在了她臉上,順著她的臉龐流下,又分不清到底是誰的:“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要違背約定?!不是說好了不能死嗎?不是說好了嗎——”
“噓——,別吵,聽我說!”冷意漸漸席捲了全身,連他的懷抱也不再溫暖,歐南歌抓著皇甫蘭玦的衣襟緊緊依偎在他懷裡,像一隻貪睡的貓兒,霧眸美的迷離:“皇甫蘭玦,我愛你!”
“南歌啊——”身軀陡然一震,皇甫蘭玦狠狠收緊了雙手嘶聲吶喊著,雙目被痛楚激的暗紅了,像在泣血,“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可你卻藏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我很笨對不對?我晚了一步,所以你怪我了,你要走了!”
“對,是很笨!”手無力的垂下,嘴角卻一直幸福的勾著,歐南歌閉上了眼輕聲道:“皇甫蘭玦,我怎麼捨得怪你!是我自己要走的,不關任何人的事!只是下一次、下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要先從身邊找起,我不會離你太遠的,不會的……”
“南歌?”感受到懷中的人兒越來越冰冷,皇甫蘭玦驚慌的收緊了雙臂想將她暖過來,吻著她的雙目想將她喚醒過來,要留住她,不能讓她走!
“南歌,睜開眼,睜開眼看我!不要走,不要走那麼快,我會找不到你!等著我,等著我聽到沒有?!”
“嗯,我等!”眉宇漸漸舒展,血色漸漸褪去,仿若一朵幽蘭在夜色裡靜靜綻放,在寒風中花蕊盡展,“別來太快,否則我會不高興,過個三五十年再來……”
“南歌——”低嘆聲響起,不再如風,反而如冰雪般沉澀。將臉貼在了她的臉上,隔著溼熱的淚與她微弱的鼻息緊緊糾纏,心卻在霎時間冰冷的沉了下去,她,真的要走了,留不住了!
“南歌,下一世我們只做一對雕兒,再也不分開了!”撫摸著她的臉龐,小心翼翼、極盡珍惜,像撫摸一片最嬌嫩的花瓣。
“嗯!”淚水,順著眼角滾滾而下,滴在了皇甫蘭玦的胸口,卻霎時隱入了衣袍內,像隱入了他的心裡,“下一世,一生一代一雙人……”
如夢囈般虛弱的聲音消散在風裡,卻有如清風般溫朗的聲音立刻接上,清晰而堅定,“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
“相、對、忘貧!”將頭埋進了她的頸彎,將脣貼在她的耳邊鄭重的說出來生之約,是承諾,是約定,更是誓言,是跨越生死、天荒地老的白首之約!
一陣寒風襲來,吹落了石桌上的乾花包,將潔白的絲帕揚到了空中,輕飄飄、輕漫漫的落下,落在了一雙石青色的宮靴前。
俯身撿起,依稀聽見她俏皮而溫軟的笑語在耳旁響起:“不寫情詩不寫詩,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顛倒看,橫也絲(思)來豎也絲(思),這般心事有誰知?”
“南歌,你就這樣走了嗎?連讓本王再和你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留?!”大手緊緊攥起,清亮的眼悲傷的盯著前方相擁而坐的兩人,皇甫蘭熙胸中一陣劇痛,雙目一黯差點栽倒在地上:“你說你心中沒有相思,其實,你心裡早已住進了相思,只不過不是本王而已,是嗎?!”
咬緊了牙,緩緩的向前走去,胸口疼的厲害,卻是一整片牽筋動骨的疼,像心被突然挖了去,因她的離開而被整個挖出了胸膛。
明明很近的距離,卻走起來那麼遠,彷彿用了一生的時間才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合目躺在大皇兄懷裡,墨眉彎彎,雙目緊閉,失去血色的嘴角輕輕彎著,笑的那麼美好,仿若只是睡去了一般,在心愛之人的懷裡恬謐而幸福的睡著,很安詳。
“南歌!”淚,滴落在腳下,想伸手去拉她,卻被大皇兄斷然伸手給擋了回來。“你憑什麼攔我?!”忍不住勃然大怒,皇甫蘭熙又驚又痛的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