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娶我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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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娶我吧?(一)
堂堂正二品的刑部尚書,掌管全國司法和刑獄的大臣,居然是個、是個不良青年?!
可憐東盛國的百姓們,生活得好沒安全感啊。
樓天籟如此感慨著,嬌小的身子整個兒趴在窗臺上,看得津津有味兒。
對方是個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身手不錯,想來也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只不過,出手過於陰損毒辣,雖纏了樓天遠許久,可若單論拳腳,卻是遠比不得樓天遠的。
“樓天遠,爺勸你最好莫要多管閒事!”
“我管的不是閒事!”
“呸!那你就是犯賤!”
哥哥文武雙全,太棒啦!樓天籟喜滋滋的,笑上眉梢,越看越覺得自豪。
“陶老三,你要是再幹這種畜生行徑,爺就讓你去刑部大牢舒服幾天。”樓天遠穿著一身深紅色官服,嚴正肅穆,英武不凡,襯得他格外器宇軒昂。
天籟有點小囧。
哥哥你披著官服來這種風月場所,還敢這麼囂張這麼牛?
“樓天遠你敢!”
“爺有什麼不敢的。”
樓天遠一個漂亮的連環旋踢,正中青年男子胸口,猝不及防的,青年男子被踢趴在地。圍觀群眾一通鬨笑,因為那青年男子趴在地上的姿勢,著實像一隻狼狽的大王八。
陶三少爺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獰笑著破口大罵道:“不愧是個婊子生養的,就算穿上朝廷的官服,骨子裡流淌的還是婊子的血……”
樓天遠雙目微眯,眸光冷冽,“你再說一遍!”
“都縮在後面做什麼,還不給我上!”陶三少爺一揮手,招呼身後的隨從。
“少爺,人家畢竟是二品大官,咱們不好得罪,還是忍忍算了……”一個隨從湊過來,心有畏懼的瞥了樓天遠一眼,低聲勸說。
陶三少爺早就窩了一肚子火,哪裡聽得進,抬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飯桶!不過是個千人壓萬人騎的賤人生下來的孽種,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事情,爺擔著!給我上,往死裡打!”
陶三少爺的話隨從們不敢不聽,否則下場定會生不如死,猶猶豫豫最後還是衝了上去。
廊上傳來嬌聲燕語,笑聲連連,鴇媽媽領著一群身披薄紗,體態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
“小少爺,我們飄香院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您看看哪個合您口味?”
樓天籟靠在窗邊,盯著外面,頭也不回,抬手止住了鴇媽媽的話。
關於母親,美人爹幾乎從不提及,只說她生下哥哥之後沒多久就死了,而她怕觸動美人爹的傷心事,也從不多問。
那個陶老三,罵哥哥是婊子生養的?看哥哥的模樣,似乎……怎麼回事?
鴇媽媽聰明的閉嘴,示意姑娘們都安靜下來,自己卻好奇的走到窗邊,順著樓天籟的目光向下看去。
“噢呵呵呵,是樓大人吶!這種事情可不是頭一次了。”
樓天籟疑惑的望著鴇媽媽。
鴇媽媽笑:“小少爺您不是本地人吧?”
樓天籟搖搖頭。
鴇媽媽望著被人圍攻的紅色身影,斂了招牌笑容,眼裡閃過一絲感激,“幹我們這一行的,時不時就會遇到一些……不那麼好對付的客人……樓大人可是我們花月街的保護神呢,若沒有他,我們這裡的姑娘們就是受了欺負,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樓天籟愈發覺得奇怪,不由問道:“不知樓大人,與花月街有何淵源?”
“樓大人的母親,當年也是花月街的姑娘,百花樓的頭牌。”說起這個,鴇媽媽神情有些自豪,還有些欣慰,“就因為這個,樓大人一直對我們花月街很是照顧,對姑娘們也尊重。”
提及樓天遠,姑娘們也忍不住紛紛發言。
“樓大人可是個好人啊……”
“上個月,若不是因為有樓大人,那個猥瑣的老男人肯定把彩蝶姐姐折磨死……”
“樓大人是我見過的,最俊最有才,人品性情皆皆拔尖兒的好的男人……”
“樓大人正直善良,為了咱姐妹們,不畏強權……”
“若不是自知配不上樓大人,咱姐們哪個不想嫁給樓大人,作妾作婢都行!”
“可不是嘛,換作是別的孩子,知道自己的生身母親是妓女,躲都躲不及,只有樓大人這樣的真君子,才會這般坦蕩。”
聽到這些,樓天籟有些驚詫,有些震撼,還有些感動。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原來,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啊。
“那個叫陶老三的,剛剛罵了樓大人,還侮辱樓大人的母親,各位姐姐們,你們說,小爺要不要幫樓大人揍他一頓呀。”樓天籟笑對滿屋子鶯鶯燕燕說。
“哈哈哈,當然要啦!那個陶老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少爺肯幫樓大人,自是最好不過的。”
“要啊要啊……”
“也讓咱們看看小少爺您的功夫呀,哈哈……”
“陶三為人陰毒,小少爺您可得當心……”
“好嘞!姐姐們擦亮眼睛瞧著,別忘了鼓掌叫好,小爺去也!”樓天籟身姿矯捷,從飄香院二樓窗戶一躍而下,還未落地,就已找準了目標,狠狠一腳飛了過去。
這一腳下去,力道十足,可憐的陶三少爺毫無防備,瘦竹竿似的身材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還未沾地,樓天籟便已飛掠而至,腳尖踩住他的後腦勺,狠狠跺下!
咔嚓!
鼻樑斷裂,滿面鮮血。
“哇!打得好!小少爺好功夫!”
“打得好哇!”
飄香院的姑娘們果然沒忘鼓掌喝彩。
陶三雖然被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攻擊揍得眼冒金星,腦袋發懵,卻也不忘忍痛還擊,哪知腿剛一彈出,就被扣住,隨之而來的,又是連續的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劇痛鑽心,陶三忍不住慘叫。
原本聚集在樓天遠那邊的目光,現下,全都轉移到樓天籟這邊了。
“三少爺!”正拼死纏著樓天遠的隨從們,看到自家主子被打斷了雙腿慘叫的模樣,全都嚇傻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紛紛扔下樓天遠,朝自家主子那邊跑過去。
樓天籟剛從飄香院二樓躍下來的那會兒,樓天遠就已經瞧見了,穿越重重人影遠遠瞧過去,只覺得那少年覺得隱有幾分眼熟。這會兒仔細一看,再加上那純熟的將人腿骨細細敲碎的狠辣手法,使他不由得記起樓天籟在黑邙山下殺人的一幕,這才堪堪認出,那少年不正是自己的妹妹……樓天籟?!
誰能告訴他,為何天籟會一身男裝出現在飄香院?
“別過來,否則,我會踩碎他的腦袋哦。”樓天籟雙臂抱在懷裡,一腳踩著陶三公子的後腦勺,笑眯眯的望著圍過來的隨從們。
陶三少爺痛得暈死了過去,被樓天籟踢了兩腳,又痛醒了過來。
“你剛才罵誰是婊子生養的?嗯哼?說話啊,再不說話,我把你的舌頭也碾碎了,好不好啊?”
“啊!啊!啊……你是誰?我剛才罵的不是你!”陶三少爺被虐得莫名其妙,痛得渾身發顫,艱難的吱聲分辯。
“我當然知道你罵的不是我,不然,你現在哪能這麼舒服?”樓天籟聲音輕和,輕和得讓人牙齒打顫。
“你孃的,混蛋!你……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你竟敢這麼對我……”
“瞧你這德性,反正不是王八生的就是烏龜養的,噢不,這樣說也太侮辱烏龜王八了。”樓天籟道:“得了,小爺不愛與你這種渣多說話,只要你大喊幾聲,你是渣,你們全家都是渣,小爺今兒就饒你一條賤命。”
“休想,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啊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咔嚓……兩條胳膊也被踩得粉碎。圍觀群眾忍不住直打哆嗦。
陶三少爺痛得哭爹喊娘,偏樓天籟又不讓他暈死過去,只得暫且拋下尊嚴,帶著哭腔大喊,“我說我說……我說……我是渣,我們全家都是渣!”
樓天籟看著他被踩成渣的四肢,哈哈笑道:“你果然裡裡外外都是渣啊!”
樓天遠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衝上去一把將她拉過來,攬著走到旁邊無人處,壓低聲音咬牙問道:“妹妹,你怎麼在這?!”
樓天籟理所當然的道:“有事唄。”
樓天遠額邊青筋亂蹦,“你一個姑娘家的跑到這種地方來有什麼事兒!”
“當然是正經事。”樓天籟笑容甜美,拽住他的衣袖,興沖沖的道:“據說哥哥對這兒很是熟悉啊,正好,幫我介紹幾個好姑娘。”
“介紹好姑娘?你!”樓天遠抬頭一瞧,只見陶三少爺被隨從們帶著逃之夭夭,黑著臉道:“下手也忒狠,你知道陶老三是什麼人麼?”
樓天籟不以為然,撇撇嘴。管他是誰呢,招惹了疼愛她的好哥哥,天皇老子她也照揍不誤!
樓天遠道:“那是西伯侯府嫡出的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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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頓時,樓天籟精神為之一震,情緒頗為激動的道:“誰?哥哥,你方才說,那個渣渣是哪個府裡的?”
樓天遠見狀,以為她是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心中害怕呢,臉色一下子緩和了下來,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柔聲安慰道:“是西伯侯府,不過別害怕,有哥哥在呢,到時死不承認,就說是哥哥打的。”
哪料她話音未落,樓天籟便仰面朝天,哈哈大笑。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樓天遠愣了住,半晌,伸出兩爪,捏了捏她嫩滑的兩頰,“妹妹,你笑得如此不尋常,哥哥這心裡,忐忑的很啊。”
推開討厭的爪子,樓天籟嘟嘴抱怨道:“矮油,哥哥別捏人家臉蛋啦,不然以後長不漂亮啦!”
樓天遠噗呲笑了,調侃道:“喲呵,你還在乎這個?”
樓天籟:“人家是女孩紙嘛,當然在意啦!”
樓天遠使出好大勁,才勉強在她面前拉下臉,故作嚴肅審問道:“行了,別打岔,你先告訴哥哥,你究竟在笑什麼?還有,為何出現在飄香院,這是女孩子應該來的地方嗎?”
樓天籟蹭到他懷裡,瑟縮著仰起腦袋,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小鼻尖,“哥哥,好冷。”
尚書大人心都軟了,那張俊臉,是無論如何都再板不下去了,於是,哀嘆了一聲之後,便摟了樓天籟的薄瘦的肩膀,就近走進飄香院。
裡面溫暖如春朝,嬌笑聲連綿不斷,鴇媽媽花蝴蝶一般,翩翩的飄了過來,“樓大人,快裡面請!裡面請!這位小少爺,莫非是樓大人的舊相識?”
“香雪媽媽。”樓天遠十分熟絡的喚了一聲,臉上笑容發自真心,垂眸看了樓天籟一眼,介紹道:“這是賴少爺,我的好朋友。”
樓天籟跟著兄長喚道:“香雪媽媽好。”
香雪媽媽甩著小手絹咯咯笑,“賴少爺為人仗義,不愧是樓大人的朋友,兩位樓上請,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香雪媽媽將樓家兄妹倆,引至二樓樓天籟剛才訂下的房間,樓天遠道:“我與賴兄弟難得相遇,借媽媽的地方歇歇腳,媽媽去招呼其它客人吧,不必理我們。”
香雪媽媽開心的道:“好好好,想歇多久都可以,酒菜馬上送到。”
樓天遠忙道:“不用酒,有茶即可。”
香雪媽媽道:“哈哈,媽媽知道,茶要碧螺春!”
樓天遠笑道:“還是媽媽疼我。”
香雪媽媽看向樓天籟,問道:“賴少爺呢?”
樓天籟自顧自繞到桌邊坐下,笑道:“我也要碧螺春!”
香雪媽媽應了一聲,笑吟吟出去了。
望著她身上單薄的衣裳,樓天遠皺眉道:“為何不多穿點,凍壞了可怎麼辦?”說罷,大手捂緊了樓天籟一雙小手,給予她溫暖。
樓天籟抿嘴,小聲嘀咕道:“穿太多,打架不方便。”
樓天遠:“……”腦門兒上掉下一排黑線。
很快有丫鬟沏了茶送上來,樓天遠立即拿了一碗,塞到樓天籟的手裡。
樓天籟低頭喝茶時,聽到樓天遠問:“西伯侯府有人招惹你了?”
樓天籟眨巴著眼睛道:“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吖?”
樓天遠點點頭,笑著反問道:“妹妹你覺得呢?”
樓天籟垂下頭,沒吭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樓天遠:“祕密?連哥哥都不能說?”
樓天籟沒有直面回答,反而轉了話題問道:“哥哥瞧見飲雪姐姐的腿了吧?”
樓天遠愣了一愣,旋即明白了什麼,“飲雪的傷,與西伯侯府裡的某個人有關?”
妹妹才回盛京,根本沒機會與西伯侯府結仇,除此之外,怕不會再有別的緣由了。
經過方才的事情,樓天籟對這個哥哥又多了幾分好感,因此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如實相告。
“哥哥有沒有聽說過忠勇伯府的大小姐?”
樓天遠想了想,點點頭,不解的道:“聽說過,死了好多年了,怎麼了?”
樓天籟嘲諷一笑,“死了?是啊,若非那天我和小婉恰巧經過,她早已死了。”
樓天遠大吃一驚,直起身道:“飲雪就是忠勇伯府的大小姐?”
樓天籟悶悶的嗯了一聲。
樓天遠緩緩坐下,嘆氣道:“看樣子,飲雪身上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樓天籟咕噥道:“反正從此以後,西伯侯府再不會有安寧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