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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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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祕密

在無為居用過午餐後,尚書大人拿了件狐裘,將小傢伙嚴嚴實實裹在裡頭,然後就這麼抱著她下山了。

為了耳根清淨,樓天籟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忍了。蒼天啊大地啊,她明明是個乖孩紙,為何竟有個話癆哥哥?!

樑上塵不願繼續叨擾,命隨從簡單收拾了一下,跟微生放雅道了別,回將軍府去了。

至於微生宗睿,愛咋地咋地,他不管了。

下山途中,樓天籟睜著大眼睛,看山邊正在融化的殘雪,後來覺得累了,便把腦袋擱在樓天遠肩頭,正打算睡一覺時,忽瞧見遠方巨石上有個人影,青衫飄揚,白髮飛舞,一身的寥落孤寂,彷彿是在目送他們遠行。

尹魚寧真可憐,任她再如何努力,終究無法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可天底下,羨慕她的女子不計其數,她雖身死,卻有兩個風華冠絕的男子,將她藏在心裡,一生懷念。

樓天籟正自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忽感覺樓天遠腳步一頓,接著,發現了什麼似的,驚奇道了一句,“咦,小棠妹?”

“遠哥哥!”清脆悅耳的女聲傳入耳。

樓天籟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少女提著裙裾,從山路下方跑來,待少女近前,樓天籟瞧清楚少女的臉,立馬猜到其身份。

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嬌俏如花,五官輪廓,與藍花參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少女的更顯柔和一些。

樓天遠笑問道:“小棠妹到狐池山做什麼來了?”

藍花棠早已想好了說辭,“當然是去相國寺上香啦。”

“是嗎?”樓天遠見她雙手空空,完全不像是準備進香的樣子。

藍花棠呵呵笑道:“心誠則靈。”瞥見他懷裡裹得跟粽子似的小傢伙,藍花棠迅速轉換話題問道:“誒,好漂亮的小妹妹,你是遠哥哥的妹妹麼?”

樓天籟乖乖一笑,“小棠姐姐好,我是天籟。”

藍花棠笑容絢爛,“前些日子便聽哥哥說,樓伯父從邊城帶回了一個小妹妹,且與我性子相像呢,今日總算見到啦,哈哈。”

“常聽哥哥他們提起小棠姐姐……”樓天籟皺了皺鼻子,“可惜我摔斷了腿,不能下地與小棠姐姐說話……”

藍花棠訝異道:“哎呀,天籟妹妹受傷啦?可有請太醫瞧過?”

樓天籟搖頭道:“沒呢,上塵哥哥給我接的骨,已經不疼了。”

藍花棠驚喜道:“咦?上塵哥哥回來啦?太子哥哥是不是也回盛京了?”

樓天籟點點頭道:“嗯,他們倆都回來了。”

藍花棠歪著頭,盯著樓天籟細看,忍不住誇讚道:“天籟妹妹長得好可愛哦,越看越覺得,像話本子裡講的小精靈。”

樓天籟抿嘴,“小棠姐姐好漂亮。”

尚書大人嘴角抽搐,實在聽不下去,“得了,兩個小壞蛋,都別裝了,也甭互誇了!”

藍花棠吐舌:“遠哥哥真討厭。”

樓天籟:“哥哥覺得壞的,通常都是好孩子。”

藍花棠拍掌笑道:“天籟妹妹說得對!”

樓天遠:“……”

瞧見尚書大人吃癟的模樣,藍花棠雙手叉腰,囂張地仰頭大笑。

樓天遠咬牙嘀咕,“嘿!你們兩個小壞蛋倒是臭味相投一見如故哈……”

遠遠望見那個青衣白髮的身影,藍花棠眸子裡,乍然多了一重言不明的色彩,一面往山上狂奔,一面向後揮手,“我先走了,天籟妹妹,改天我去找你玩兒!”

樓天籟:“小棠姐姐再見。”

薛濤在前面帶路,樓天遠抱著樓天籟,繼續下山。

藍花棠一口氣跑到巨石跟前,扶著小蠻腰,氣喘吁吁。

微生放雅打趣道:“跑那麼快,是因為後邊有老虎追你麼?”

“後面沒老虎,倒是前面,有放雅。”兩人之間十分熟稔,藍花棠毫無顧忌,笑盈盈直呼其名。

“沒大沒小。”對於刁鑽古怪的小女孩,微生放雅實在無可奈何。

藍花棠得意竊笑,肆無忌憚,跳上巨石,揣著不能與人言說的小小幸福,跟他並排而立。

“正是積雪融化之時,路滑難行,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微生放雅看著她,滿目慈愛,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孫女一般。

藍花棠兩手揪住他的衣袖,不著痕跡的貼近他,輕哼道:“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任什麼也攔不住。”

微生放雅憐惜的問道:“家裡日子不好過?”

藍花棠道:“是啊,所以到你這兒躲躲,可不許嫌我煩。”

向來高門大戶是非多,藍家家大業大,其中麻煩可想而知,反正不管家中日子是否好過,藍花棠用這個當藉口,百試不爽。

微生放雅:“小棠吃過午飯了嗎?”

藍花棠:“沒呢,早飯都沒吃。”

微生放雅微微蹙眉,“怎麼又餓著肚子了?”

藍花棠在微生放雅跟前,像個小孩子告狀一般的道:“母親嘍,昨兒個留了幾個表哥表姐在家裡吃飯,硬要我作陪,朱家四表哥有事沒事就往我跟前湊,噁心死了,害得我全無食慾。”

微生放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憐愛嘆息道:“自從上次受傷之後,你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若是熬壞了可怎生是好?小棠即便再不喜歡朱家表哥,也不該餓著自個兒。”

藍花棠仰頭,定定望著他道:“母親和祖母都想讓我嫁給朱四表哥。”

微生放雅平靜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藍花棠氣惱道:“嫁什麼嫁,放雅你不瞭解,朱四表哥油頭粉面,不學無|術,根本就是個痞子無賴,母親和祖母一心為了替孃家謀取利益,才想方設法撮合我們的!難道你希望我嫁給這麼一個人渣嗎?”

微生放雅道:“小棠應該嫁個青年才俊。”

什麼青年才俊,她一點也不稀罕。

跟他談及嫁人的問題,藍花棠只覺滿心委屈,眼眶溼潤髮脹,“不嫁了不嫁了,我誰也不嫁了。”

藍花棠心裡清楚,她最想嫁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娶她,可偏偏她,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那人明明近在眼前,可他們之間,卻橫亙著青山萬重,永遠跨不過去。

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藍花棠卻倔強的仰起頭,背對著他,不肯讓他瞧見,也不肯讓它掉下來。

微生放雅比藍花棠大三十多歲,幾乎可以做她的爺爺了,因此小女孩的小心思,微生放雅是一點也不知道,只當她的滿腔委屈是由繼母逼婚造成的,“藍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你的姑姑和哥哥,有他們在,你祖母和母親的算計只會是一場空,小棠必能嫁一個如意郎君。”

待尚來不及淌下的淚水被寒風吹乾,藍花棠放轉過身來,惱怒的瞪著微生放雅,賭氣的道:“我嫁不嫁,嫁給誰,都由我自己說了算,誰都不能左右,尤其是你,管不著!”

微生放雅順著她道:“是是是,你的婚事自有你姑姑和哥哥做主,我管不著,但你餓著肚子的事兒,我必須管。”

藍花棠擺出一副刁蠻大小姐的派頭,哼道:“我要你親自下廚,給我做菜。”

微生放雅微笑道:“好。”

藍花棠繼續提要求,伸出手指比劃道:“我要四菜一湯!”

微生放雅道:“你吃得完麼?”

藍花棠道:“你管我吃不吃得完,吃不完就倒掉!”

瞧見她紅腫的小手,微生放雅拉到面前一看,頓時皺了眉頭,“凍瘡還沒好?”

藍花棠:“沒呢。”

“按理說早該好了,是小棠平時不注意。”望著她單薄的衣物,微生放雅無奈嘆道:“讓你出門時多穿件衣裳,你總不聽。”

如果魚寧沒有死去,如果他們能在一起,他們的女兒,是不是也像小棠一樣,事事讓他操心?

可是,沒有如果。

藍花棠翻了個白眼,“要訓我遲點再訓,我都快餓死了,快做飯去!”說罷抓住微生放雅的大手,拉著他往無為居的方向小跑而去。

微生放雅給她擦了好幾回凍瘡膏,可是每次回到家裡後,藍花棠都會將手泡在冷水裡。

所以藍花棠手上的凍瘡,只有等到冬季結束,才會好起來。

不是藍花棠不懂愛惜自己,她只是,想多一個去無為居的藉口。

與從前很多次一樣,微生放雅圍著灶臺忙碌,藍花棠蹲在門檻上,枕著自己膝頭,望著他為自己做飯。

即便不能與他結為夫妻,能夠常常這樣相處也不錯啊。

回到醉梨園,眾人又是一番忙碌,為保險起見,請了於老太醫重新瞧了一遍,並煎了藥給樓天籟服下。

唐小婉站在床邊嗑瓜子,各種恥笑,“小姐你太沒用了,巴掌大的狐池山就讓能讓你摔斷了腿……”

蘇飲雪和白芷白薇幾個引咎自責,樓天遠絮絮叨叨滔滔不絕。

樓天籟裝聾作啞,任由大夥兒教育,覺摸著差不多的時候,打了個哈欠,鑽被窩裡睡大覺。

白芷:“……”

白芍:“……”

樓天遠:“……”

蘇飲雪:“……”

唐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