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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鐵鷹日漸康復的喜悅中時,白彤悄悄地離開了他們,她費盡心思為他們準備了最豐盛的晚餐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她一直都明白自己這次的所作作為真的很任性,她又一次逃離了,之前因為背叛,這次的理由更簡單,她只是想保護自己,讓自己少受一點傷害。就在她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鐵鷹的時候,也許就註定萬劫不復了吧。愛不起,咱躲得起不是嗎?黑夜裡,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還有堅強。鐵鷹,如風,古月,還有花好,尤曇姑娘,你們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她忽然很俗地想起了那句詩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看著眼前那座別苑,她點了點頭,給自己一點信心,加油!甩上包袱,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風。”一大早,古月鬼哭狼嚎似的聲音就響徹雲霄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如風在院子裡打拳,看到他那麼毛躁,不禁有些鬱悶,他似乎越來越嚮往平靜得沒有波瀾的人生了。也許,愛情真的會讓人徹頭徹尾地改變。

“還打拳,你還有心思打拳,白彤都走了。”古月的聲音高亢,揚了揚手裡的信。表面上是對古月實話,實際上講給鐵鷹聽。

拐角處,鐵鷹出現在那,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問:“留書出走?”

古月看都不看她一眼,對如風說:“麻煩你代為照顧尤曇,我去找白彤,她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誰能放心。”

“等等。”如風攔下他說:“沒頭沒腦的,把信給我看看。”

鐵鷹很想伸手去搶信,卻還是握緊了拳頭。不能看,不能看,絕對不能功虧一簣,好不容易狠下來的心不能再動搖了。

如風看了他一眼,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把信的內容讀了出來:“古月大哥,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只是想一個人到處走走。好好對待尤曇姑娘,因為你叫胡古月。如果是幾個月前,我想

我絕對沒有勇氣跟你說再見。可是現在,我別無選擇。也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二十年,不論我在哪兒,我都會祝福你們的。請代為轉告鐵鷹、如風珍重。勿念,白彤上。”

“這傻丫頭。”古月望向天空,茫茫人海,往哪兒找?什麼一年、兩年,也許十年、二十年,她瘋了是不是,她一定是神智不清了,才會說這樣的胡話。在這個世界,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怎麼能說出讓他如此難受的話。

“怎麼會這樣?”如風始終皺著眉頭,他說:“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啟程去世外桃源了,怎麼這節骨眼上,她出走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如風一邊說,一邊有意地看了看鐵鷹。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古月回頭,瞪著鐵鷹,緊握的雙拳,起伏的胸膛,明明白白地說明了他的憤怒。能傷害白彤的,普天下恐怕就一個言鐵鷹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鐵鷹說著,已經上前,提起了古月的衣襟,質問道:“你明明說要娶她,照顧她,為什麼又對尤姑娘心生愛戀?”

“你個笨蛋,大笨蛋!”古月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掰開,甩掉,緊接著,一招右鉤拳,朝著鐵鷹的鼻樑骨重重出擊。

“胡古月!”鐵鷹怒吼著,伴隨著鼻血緩緩流下。

“你們鬧夠了沒有?”如風頭痛地擰了下太陽穴說:“又要打架是嗎?”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認識這兩傢伙。

“沒你事。”古月推開他,凝神靜氣,掌心合十,開始提氣。

鐵鷹扯了下嘴角,全身戒備,一手已經摸上腰間的軟劍,隨時出擊。

“古月,你住手!”如風見勢不妙,急忙上前,穩住他的內力。如果說上次兩人只是拳腳相向,這回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如風,放開他。”鐵鷹氣定神閒,如果他言鐵鷹連一個半路出家的胡古月都打不過,那就真枉費他一世英名了。

“狗屁。”如風也火了,對著他就是一番鄙視的眼神,他一針見血地說:“你到底要犯傻到什麼時候,白彤的出走根本就是你造成的。”

“連你都護著他?”鐵鷹一臉受傷,為什麼他在乎的人,一個個都護著這個花心大蘿蔔。

“言鐵鷹啊言鐵鷹,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如風搖著頭,豁出去了。他說:“難道你看不出來白彤心裡愛的那個男人是你嗎?……”

“如風!”古月制止他,要是白彤知道,非殺了他們兩不可。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風走到呆若木雞的鐵鷹身邊說:“也許你早就知道自己愛上了她,可是你總是裹足不前,以前是,現在仍然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反而更傷害白彤,她是一個女子,一個心細如塵的女子,你這樣對她,讓她情何以堪。”

“不可能!”鐵鷹打斷他的話。

“王八蛋!”古月怒不可揭,衝上前去,衝著他的肚子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拳,一邊打,一邊挽起袖子叫囂:“今天我要替白彤打醒你。”

鐵鷹有淚都得往肚子裡吞,無論如何,他不會說出白彤三更半夜去勾引古月的事情,那會敗壞她的名聲,可是眼前的胡古月,卻這般不負責任,這讓他相當生氣。

“別逼我動手!”他眼冒火光,對著古月一字一句。

“停!”如風擋在兩人中間,高舉雙手,喊:“有什麼誤會坐下來說清楚。”他狠狠地瞪了古月一眼說:“說實話,這事擱我身上,我也會犯迷糊的。你還不把你和白彤的事情說清楚。”

“哼!”古月別過身,打死不說,就讓你錯過白彤吧,活該你孤單一個人。

“你們瞞了我什麼?”鐵鷹終於聰明瞭一回。

“胡古月!”如風一邊拽著鐵鷹,一邊朝古月的背影吼道。

“就不說。”古月孩子氣地回頭扔下一句話,心裡終於有了點解氣的快感,存心急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