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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柏舟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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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柏舟受傷

“柏舟!!!”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就在彎刀即將刺到葉媚生的胸口時,蘇幕晅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將她牢牢護在了懷中,刀瞬間沒入了他的背部。

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葉媚生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蘇幕晅,嘴脣輕輕顫了顫,卻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呆團樂技。

他的臉比任何時候都要蒼白,白得近乎透明,桃花眼中眸色深深,裡面似有萬千星沉在同時**,毫無血色的脣輕輕啟了啟:“阿生,我說過會保護你的。”語畢,身子一個無力。倒在了葉媚生身上。

“不……”葉媚生輕輕搖了搖頭。顫抖著舉起一隻手,想要扶起他的身子,手剛一伸出就摸到一團黏稠,又立即觸電似的收回,尖銳的聲音淒厲破雲,劃破雲宵:“不,柏舟。不!!!”

然後猛然轉過頭,雙眸死死盯著對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傷到蘇幕晅,握刀的右手緩緩鬆開,倒退數步。又注意到葉媚生那可怕的眸子,徵了一徵。

他這樣一徵,葉媚生便認出他是誰了,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站起身,雙目赤紅:“是你

!”雙手已經拿起一旁的長板凳,狠狠往他腦袋上砸了去。

“砰。”的一聲,那黑衣人躲閃不及,長凳裂成兩半。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滑落。

“統領。”一黑衣人驚呼。

“公子。”離歌似乎這才注意躺在地上的蘇幕晅,與他背上那把彎刀。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然後瘋一般的跑過來,短刀見人就砍。

“撤。”那帶頭的黑衣人回過神來,一聲令下,不顧頭上的傷跳窗離開了,其他黑衣人也迅速撤去。

葉媚生身子一軟,直直坐到了地上。(給力最穩定)聽到離歌的哭泣聲,又立即爬了過去:“柏舟……柏舟……”

一地的鮮血,紅得耀眼,染紅他的白衣,他的黑髮,甚至於他修長的指尖……

“公子……”離歌已經扶起了他的身子,顫抖著伸出手自懷中掏出幾粒藥丸,一顧腦兒全餵了下去。背上的鮮血終於得已止住了,只是他人依舊沒有甦醒的痕跡。

“快,幫我將公子扶到**上。”離歌也開始慌了。“他背上的刀必須馬上拔出來。”

葉媚生回過神,顫抖著雙手同離歌一起將他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放在**上趴好。這才又想起什麼似的吩咐呆在一旁的若兒:“大夫,若兒,快,快去請大夫,快去。”

“不要請大夫。”離歌怒吼。“公子的身體除了歐陽先生沒有人能看。”說著,已經拿出隨身攜帶的黑色包裹,倒出來,裡面瓶瓶罐罐,全是藥。“熱水,我需要清洗傷口。”

“若兒,快去備熱水,還有紗布。”葉媚生吩咐,又蹲下身子,嘗試著用袖子替他擦去額上痛出的汗水,這才注意到自己連袖子上都是他的鮮血。直到這時,她的淚水才一點一點,順著臉頰滑落,止都止不住。

若兒已經打來了熱水。

“把衣服剪開。”離歌遞給葉媚生一把剪刀。

葉媚生擦乾淚水,顫抖著接過剪刀,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剪開那些帶血的外衣,又用紗布將傷口四周認真清醒了一遍

離歌服他吃下好幾粒藥丸,並在傷口四周塗了一層藥膏,然後提醒:“我要拔刀了。”

葉媚生緊了緊手中的紗布:“嗯。”

離歌握住彎刀,穩了穩心神,這才閉上眼睛用力一拔,刀剛一取出,鮮血便噴灑而出。她又立即迅速點了點他身上好幾處穴道,這才拿過葉媚生手上的紗布,慢慢將藥塗了上去。

血終於得已止住。

一行人小小松了一口氣,又將傷口清理了一下,敷好藥,包紮起來。

“不請大夫真的沒事嗎?”葉媚生看了一眼依舊躺在**上昏迷不醒的蘇幕晅,聲音顫抖猶如空中枯葉。

“公子的病,一般大夫是看不出來的。”離歌忙完這一切,整個人像脫了一層皮似的。站起身:“我們必須快點上路……”說到這裡,人往後面退了幾步。

葉媚生這才注意到她腰上的傷,驚呼:“離歌,你也受傷了。”

離歌看了一眼自己血流不止的腰部,下意識吐出:“照顧好公……”話未完,人已經重重倒在了地上。

葉媚生手忙腳亂地扶起她:“若兒,快,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看了看離歌的傷口,又開了幾擠藥,道:“再晚一步,這姑娘就沒命了。”

葉媚生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請他幫忙看看蘇幕晅背上的傷口。

那年過半百的大夫,看到蘇幕晅背上的傷時,撫摸著花白的鬍子搖了搖頭。又拿出他的手,準備替他把脈,手剛碰到他手腕時,驚了一驚,又不可置信地換了另一隻手,神色驀然一變:“這位公子已經沒了。”

“什麼?”葉媚生聞言,身子一軟,又有些不肯相信地伸出手撫上他的胸膛,鬆了一口氣:“你胡說八道,他明明還有心跳。”

那大夫看了一眼葉媚生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服氣地將手放在蘇幕晅鼻間探了探,立即像觸電似收了回來:“怪事,真是怪事,脈博明明已經停止跳動了……遇鬼了……”話未說完,人已經驚惶失措地逃了出去

葉媚生沒管他,雙眼呆呆地看著躺在**上昏迷不醒的蘇幕晅,身子一軟,就這樣坐到了地上。想到剛剛他為自己擋刀的那一幕,心突然糾起來,痛得厲害。伸出雙手掰開他的手心,然後將臉埋進他的手心,仍由自己淚如雨下。

離歌的傷也很嚴重,直到第三日下午方才清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檢視蘇幕晅背上的傷口,又重新替他換了藥,斜睨了一眼旁邊一臉憔悴的葉媚生:“我們必須馬上上路,公子的病只有歐陽先生才能冶。”

“歐陽先生?他在哪兒?”葉媚生站起身。“你腰上的傷還沒好,現在上路沒有關係嗎?”

離歌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邊走出房門一邊吩咐:“我先去僱一輛馬車。”

第二日,天還沒亮,四人便離了開這家客棧,駕著一輛馬車往城外趕去。

就在他們離去沒多久,一輛馬車從濛濛深霧中趕了過來,將將停在了這家客棧門口。

“客官,幾位?打尖還是住店?”小二一見這馬車的樣式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貴,一臉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駕車的青衫公子跳下車,掀開車簾。

一位留著花白鬍子的老人從裡面鑽了出來,聞言,漫不經心地摸了摸鬍鬚:“三位。”語畢,又趕緊彎腰候在了一邊。

車簾再次被掀開,一位手執十二骨折扇、身穿織棉長袍的男子下了馬車,下巴微一抬,丹鳳眼掃了一眼眼前的客棧:“就這家吧。”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那白鬍子老人聞言,趕緊吩咐一旁的店小二:“準備一間乾淨的上房,然後炒幾個你們這裡最拿手的小菜,要快。”說罷,人已經緊跟著走了進去。

那青衫公子套好馬過來,注意到這家客棧的名字時,徵了一徵,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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