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6 奪子一

56 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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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奪子一

56奪子一

折桂令

56奪子一

開玩笑的吧……

京城的五月還不甚炎熱,正是一年裡難得氣候宜人的時刻。

太上皇、金閣老眼巴巴地看著一臉嚴肅的玉破禪,就等著他忽地嬉皮笑臉丟出一句“逗你們玩呢”,然後他們身為長輩,再又愛又恨又無奈地搖頭大笑,繼而將一肚子稱讚後生的

套話拿出來誇獎他。

可等了許久,玉破禪依舊嚴肅著一張還稚嫩的小臉。

書房裡立時尷尬起來,本有意抬舉玉破禪的太上皇一時下不了臺了,暗暗在心裡疑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玉破禪了,不然誰家的後生會這樣回別人家長輩的話?自己此時要

如何接才妥當

“我要做風流才子!”金蟾宮冷不丁地叫了一聲,卻原來他一直等著太上皇問完了玉破禪,再來問他將來要做什麼,如今沒人問,他又不怯場,就自己叫了出來。

金閣老鬆了一口氣,笑罵道:“小東西,你知道什麼是風流?”

因金蟾宮年幼,他的話一聽就是戲言,太上皇招手叫他到跟前來,又有意逗著他,“學著風流才子的樣走兩步叫虞爺爺看看?”

陪著的沈席輝忙將扇子遞給金蟾宮,金蟾宮拿著扇子,晃晃顛顛地走到金折桂跟前,拿著扇子去挑模樣最俊俏的金折桂下巴,還歪著嘴扯出一個壞笑。

金折桂心知金蟾宮一直跟一群男人們混在一處,這是不知哪個有意教他的浪蕩子招數,啐了一口,罵道:“滾一邊去。”

太上皇看了喜不自禁,見瞽目老人看不見,就細細說給瞽目老人聽,哈哈笑道:“花老先生看看將晚的這個孩兒將來怎麼樣?”

瞽目老人笑道:“這孩子心眼靈活,將來自有一番造化。”

金閣老只覺得金蟾宮乖巧伶俐,又想那些外頭學的壞習慣教教就沒了,於是也跟著又笑又罵:“你這哪裡是風流,明明是下流。”

金蟾宮跟著傻笑,忽地嘴一癟,抱住金折桂的腰仰頭問:“姐姐,母親呢?”

金折桂忙道:“等會祖父就叫咱們去見母親,你乖一些。”

金蟾宮帶著哭腔說了一個“好”,就摟著金折桂不動彈了,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向十分陌生的祖父。

太上皇道:“叫孩子先去後院歇歇吧,花老先生且隨我去明園住些時日,也替我解解悶。”

瞽目老人道:“虞先生相邀,原是老朽的福氣,不該推辭。只是為給這丫頭治腳,老朽離不開,怕是要在金家耽誤一些時日。”

“花老先生肯在金家滯留,乃是金家的榮幸。庭院已經灑掃乾淨了,花老先生只管留下就是。”金閣老忙道。

太上皇對揚州一帶的戰事疑惑頗多——畢竟山高皇帝遠,許多事他想知道個清楚明白也沒有辦法——有許多話要問,原以為瞽目老人又要神龍見首不見尾地消失在江湖,如今

見他因喜愛金家姐弟要留下,喜出望外道:“花老先生才是真正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瞧著這小丫頭也喜歡,過幾日我下帖子,金閣老只管帶了丫頭來明園。園子裡,我也留著

兩個小孫子在身邊呢,孫子年紀跟這丫頭彷彿,正能玩在一處。”

帶不帶這麼嚇唬人的?男女七歲不同床,叫我跟你孫子一起玩?金折桂心內腹誹,抬頭不去看太上皇。

瞽目老人虛應了。

金閣老原本覺得孫女小小年紀帶著孫子逃出來也是一樁光彩傲人的事,此時聽太上皇說出這話,一時心覺自己大意了,他原就沒心思叫孫子女跟皇家在親事上有什麼牽扯,大

孫子金朝梧成了皇后孃家女婿實屬意外,此時心裡警惕起來,巴不得方才還落落大方的金折桂姐弟兩做出點上不得檯面的事,好叫他順口打發他們回後院。

恰這時,金蟾宮打了個噴嚏。

金折桂二話不說,視手帕為無物,拿著袖子就去給金蟾宮擦鼻涕。

金閣老心裡大喜過望,有意嗔道:“用帕子用帕子,哎,哪裡學來的壞習慣。”趕緊拿著自己帕子叫金將溪去給金蟾宮擦鼻涕。

“出去一趟,怎麼連帕子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等著見你們姐弟,這麼上不得檯面,可怎麼辦?”金閣老連聲嗔罵,又仰著頭嘁了一聲,一副嫌棄得不得了的樣子。

金折桂、金蟾宮眼巴巴地盯著金閣老看,金蟾宮就罷了,金折桂大氣都不敢出,就好似擔心被金閣老嫌惡。

太上皇趕緊打圓場:“小孩子家,畢竟在外頭久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規矩全忘了,這樣樣都要從頭學,怎麼領著他們出門?”金閣老無奈地一嘆。

太上皇此時若還沒意識到金閣老不想孫女去明園,那他就枉做過皇帝了,忙道:“急個什麼,算不得什麼事。花老先生今晚上先去明園歇一歇,明日我將你送回來,絕不會耽

誤給丫頭看腿。”

“那就要去叨擾虞先生了。”瞽目老人心知推辭不過,不過是去一晚,就答應了。

“花老先生太客套了。”太上皇並不因為金閣老的婉拒生氣,他方才那句也是試探,畢竟如今多數人都以為金閣老家因娶了皇后的侄女就算是皇后一系的外戚了。眼下金閣老

遇見跟皇家聯姻的苗頭就避之如蛇蠍,可見外頭的傳言不可信,金閣老沒有做外戚的打算,對皇后孃家,金閣老也就是敷衍敷衍罷了。

太上皇既然是微服私訪,此時要告辭,就擺出世交家長輩的譜,叫人拿了見面禮給玉破禪、金折桂、金蟾宮,對著金折桂、金蟾宮說了些冰雪聰明等等的好話,輪到玉破禪了

,想起玉破禪要做臭豆腐,咕噥了半天,依舊說了句輕描淡寫的“虎父無犬子”,帶著瞽目老人坐了轎子就去了。

金閣老、金將溪、沈席輝等又將人送出門外才回來,見玉破禪告辭,虛留了兩聲,便放他們走;沈席輝見只剩下自己一個外人,也趕緊告辭。

“瞧見了吧,叫你媳婦、兒媳婦安分一些。別聽風就是雨地折騰著叫姑娘去做什麼公主伴讀。”金閣老瞅了眼金將溪,搖頭笑笑,又將金蟾宮抱在懷裡,然後將手遞給金折桂

,“魁星,走,去見你祖母、母親去。”

“哎。”總算只剩下他們一家人了,金折桂將手遞給金閣老,假裝才發現地問:“虞祖父是太上皇嗎?看著好年輕吶。”

金閣老道:“老當益壯,不如壽終正寢。”

金折桂噗嗤一聲笑了。

金閣老見牽著金折桂,她越發不好走路,又不滿地催問:“小姐的軟轎子呢?還不叫人抬著?”

金將溪訕訕地催轎子。太上皇禪位後,金二夫人、金大少夫人跟著興頭了兩日。金閣老雖有心敲打,但礙於皇后一系風頭正盛,又不能太過打臉。金將溪此時眼瞅著做出帶著

幼弟死裡逃生“壯舉”的金折桂,皇帝也是淡淡一句掃過,不禁想家裡的女孩兒們就算去做了公主伴讀,怕也不能跟皇孫們扯上干係。

金將溪瞥了一眼金將祿,說道:“父親放心,咱們家還有孝在身上,雖父親、大哥、我被皇上奪情留用,但到底家人要守孝,哪裡能去做什麼伴讀。”

金將溪位卑言輕,並未被皇帝奪情,如今在家守孝,聽金將溪這話,頓覺被金將溪打了臉。

金閣老冷笑道:“當真都還記得身上有孝才好,前兒個冷不丁撞見一個媳婦穿得十分花哨,只當是投奔過來的親戚,沒成想,近了才瞅見是你那大兒媳婦。”

“……兒子回去叫朝梧的母親好好教訓她,絕不能叫她壞了金家門風。”金將溪又將頭埋低,雖明知那是前兩日兒媳婦回孃家不好穿得太素,免得觸了孃家黴頭,卻不敢說出

來。又想今日他合該燒了高香再出門,先是兒子出門迎接妹妹弟弟卻病了還留著弟弟妹妹的奶孃、丫頭伺候,後是被金閣老揪住當著金將祿的面教訓。

金閣老教訓了兩句,等金折桂上了軟轎,過了角門,才放過金將溪,只吃力地抱著金蟾宮問他在外頭都怎麼吃怎麼睡。

金折桂坐在軟轎子上,自然有閒情去看一看都有什麼人在,瞧見金閣老除了金將晚之外的兩個兒子嫡出的金將溪、庶出的金將祿都跟著,又向後面看,就見金將溪膝下庶出的

府裡排行第四的兒子,跟金將祿膝下嫡出的府裡排行第三的兒子金朝桐、庶出的老六金朝柏都在,心裡疑惑金將溪另一個庶出兒子金五少爺怎不在。過了一道穿堂,遠遠地聽見一

聲“回來的又不是祖宗,做什麼去迎他們”,金折桂便知道那位五爺哪裡去了,心笑這金五爺夠傲氣,可惜又被人當槍使了。

金閣老果然也聽見了,於是又逮住了一個教訓金將溪的時機,“說話的是老五?”

“……聽聲音是。”金將溪恨不得親自去把金五爺抓來拷打,“兒子回頭就好好教訓他。”

“教訓他做什麼,他也不過十一二歲,生來一個魯莽性子,指不定是誰教唆他拿他當槍使呢。”金閣老有些氣喘,抱不動金蟾宮,就將金蟾宮放下。

金將溪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咕噥了一句:“父親多慮了……”

“一家子裡就你們房裡兒子多,早些年你大哥房裡沒動靜,難怪你們房裡不管是山雞蛋也是野鴨蛋,都把自己當鳳凰蛋看。”金閣老哼哼地笑了兩聲,握著金蟾宮的手搖了搖

,就再沒有下頭的話。

金閣老話不說清楚,但金將溪怎會不明白,金二夫人進了門,就連生二子,再加上沈氏一直遲遲沒有訊息,因金將晚棄文從武,金老夫人又遷怒到沈氏頭上,於是逞得金二夫

人越發目中無人,只將金家視作囊中之物,也將膝下的兒子們不管嫡的庶的,養的驕縱一些。

金將溪被金閣老訓斥得彷彿狗血淋頭,只得對身邊人吩咐:“去問問五少爺,是不是有人挑唆他什麼了,告訴他,老實說出來才好,不然,就將他打死。”

“是。”

金將溪等著看金閣老的臉色。

金折桂坐在軟轎子裡不禁再次看天,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不用問,一想就知道這事跟金五少爺金朝楓的姨娘脫不了干係——先不管又是誰教唆金朝楓姨娘的,只要金朝楓娘兩

受罰,這筆賬少不得要算到他們姐弟頭上。有道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等得罪人的事能少就少。

金折桂趕緊道:“祖父,才回家就連累五哥受罰,”還沒見到沈氏就串了這麼多戲,“我心裡……”

“正是,父親,魁星、蟾宮才回來。”金將祿將一個“才”字吐得字正腔圓,有些頭腦的,都不覺地想到“下馬威”三字。

果然金閣老聽了越發氣悶,對金將溪道:“要打死就將一串人全部打死!侄子侄女才回來,這是做給誰看?罷了罷了,你別在這杵著,叫了你媳婦、兒媳婦、兒子統統回房給

我問清楚。最好交出一串,不然就休怪我斬草除根,給八歲、四歲的侄子侄女下馬威,當我死了?”

金將溪臉上漲紅,雖不問,但已經將罪名怪在了金二夫人、金大少夫人頭上,見金蟾宮好奇地看他,越發羞愧,躬身退了出去。

“你也去吧,叫其他人都去吧。”金閣老對金將祿道,依舊領著金折桂、金蟾宮姐弟向金家上房去,路上不時地回頭看金折桂,想起金將晚信中所說,越發看重金蟾宮,心道

金折桂女兒家已經十分了得,那金蟾宮當會更加厲害才是。

蝨子多了不癢,雖金閣老替金折桂拉了許多仇恨,但也算是替他們姐弟出了口氣,表明了護著他們這對年幼姐弟的態度。

轎子到了正房院子前,就見矍鑠的金老夫人領著金三夫人並金家五個姑娘來迎。

金折桂趕緊下了轎子,匆匆掃了眼,不見沈氏,心裡疑惑,卻沒耽誤給金老夫人下跪。

金老夫人記著金閣老叫人傳來的話,又見金折桂果然傷勢嚴重,連雙柺都用上了,不禁老淚縱橫,甩開扶著她的丫頭的手,摟著金折桂哭道:“魁姐兒進了門,怎地這麼久才

來?”

金蟾宮一進門,就去尋哪個是他母親,想起金折桂反覆教導的話,嘴裡喊著祖母,便跟金折桂一起趴在金老夫人懷裡,眼巴巴地瞅著後面金三夫人哭,只當金三夫人是他母親。

金折桂打著嗝,趕緊給金老夫人擦眼淚,哽咽道:“一回家就想見祖母,可是前面來了個虞祖父,走不開。祖母比我離家的時候老了……定是心疼孫女老的,害得祖母難受,

是孫女不孝。”

金蟾宮含糊其辭地念叨著“最想祖母了。”

金三夫人並金家眾姊妹慌忙各自紅著眼眶地勸解金老夫人。

金閣老道:“好了好了,叫孩子回房吃點好的。”

金老夫人立時來了興致,手上拉著金蟾宮,吩咐她身邊出來的管事媳婦龐錚家的扶著金折桂,嘴裡不住地念叨:“知道你們快一年沒吃過好的,我特意不許人做大魚大肉,只

叫人燉了燕窩、煮了點清淡的海鮮粥。”

“多謝祖母。”

“……祖母,這個給你,爺爺說帶這個能長命百歲,我給祖母留了快一年了。”金蟾宮拿著半路在渡口買的護身符給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見了,又嗚咽起來,“菩薩保佑,虧得你們沒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那女人。”先接了護身符,又拿帕子給金折桂擦眼淚,“魁姐兒腿腳疼得厲害嗎?先叫太醫看看

,憑是怎樣,保管把你的腿腳醫好。”左右來回看看,愣是一點叫金折桂姐弟去見沈氏的意思也沒有。

金折桂心知沈氏定是被金老夫人支開了,不敢開口問,又盯著金蟾宮,不許他找母親。

才打開正房簾子,就聞見撲鼻的香氣,一張大桌上滿滿當當地堆著碗碟,俱是鬆軟、清淡的點心粥水。

金老夫人進了屋子裡,便對金三夫人等人說:“你們都回去吧,省得太醫們進來避諱這個避諱那個,沒心思給魁姐兒看腳。”

金三夫人早知道金老夫人盼著大房子孫盼了許多年,好容易有了金折桂他們姐弟兩個,便將他們看做眼珠子一般。雖覺金老夫人偏心,但中間還夾著一個比他們更難受的二房

,因此打定了主意隔岸觀火,半絲嫉妒也沒有地領著姑娘們退出去。

待金三夫人等人出去了,趁著太醫還沒進來,金老夫人先叫人檢查金蟾宮、金折桂身上,揹著金閣老,偷偷地問金折桂:“姐兒,在瓜州遇見去找你們的人沒有?”

金折桂一凜,心想嚴邈之不是說不許人找的嗎?忙搖了搖頭。

“哼!我就知道有內賊!”金老夫人咬牙切齒,隨後殷切地叫人盯著檢查金折桂姐弟。

金折桂先在心裡嘆息金老夫人既然這樣疼他們,何必那麼不待見沈氏,正腹誹,忽地瞧見此時金老夫人這屋子裡掛著粉色帳幔,鋪著顏色鮮亮的被褥,甚至還擺著幾個小孩兒

喜歡的小玩意,正坐在**的手不禁一抓被褥,立時明白方才的都不過是暖場,正頭戲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743360、曹某到此一遊、芩阿酒、微波、豬頭的520、宅星人、蘭陵蕭氏、楓隨、不歸、d、大師兄,師父被妖怪抓、1的霸王票

有個這樣的祖母,夾在中間真的不好處理跟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