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4 和親

114 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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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和親

114、和親

114、和親

“開什麼玩笑。”呂雲醉有些生氣,畢竟,玉破禪一堆人裡哪一個都比金折桂看著像是寨主,但待要生氣,看金折桂有意踩著狼頭擺出氣勢萬鈞的姿態,又忍不住笑了,“你那是銀槍?我送你一個金的可好?”

“不好,金的不吉利。”金槍不倒這名頭,金折桂可不稀罕。

“銀的不怕人說是銀樣鑞槍頭嗎?罷了,叫你爹出來吧。”呂雲醉不信朝廷裡的後起之秀玉入禪、玉破禪會跟著一個粉嫩、嬌俏的小姑娘出塞。

“呂將軍,這實在就是我們寨主。”梁松、阿大齊聲道。

呂雲醉再三求證後,見眾人不是玩笑,立時問:“敢問寨主高姓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金折桂是也。”金折桂把銀槍丟給玉破禪,心知太過刻意反而像是兒戲,於是不再擺出厲害的姿態嚇唬人。

呂雲醉聞言,立時又再三向金折桂看去,不覺神色間就很有些欽佩、仰慕之意,“你是金將軍的女兒?風雪除夕夜帶著鮮卑人出塞謀求生路的金折桂?”

“不錯。”金折桂心道呂雲醉的訊息倒是靈通。

“原來是魁星姑娘。據說你幼時就帶著弟弟從揚州逃回京城?”呂雲醉又連聲道。

“……你怎麼連我的小名都知道?”金折桂道。

呂雲醉看著金折桂但笑不語,不覺語氣親暱了許多:“魁星姑娘在這塞外住著可還習慣?我們柔然城離這邊不遠,若缺了什麼,只管叫人去要。”

玉破禪隱隱察覺到呂雲醉的不對勁,見戚瓏雪從始至終陪站在金折桂身後,呂雲醉也不曾向戚瓏雪看一眼,立時擋在呂雲醉之前,有意將手搭在金折桂肩頭以表示親近,“呂將軍請。”待見他搭金折桂肩頭後,呂雲醉果然臉色不好,心道這呂雲醉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

“魁星姑娘,請。這是我們柔然的好酒。”呂雲醉接過慕容賓抱來的一罈子好酒,親自給眾人斟上,“原以為這寨子是朝廷屬意建的,莫非呂某會錯意了?還是魁星姑娘身為太后、太上皇的幹孫女領命出塞?那日聽說魁星姑娘雪夜帶人出塞,呂某感動不已。”

“那些人,是被你們柔然人搶去糧食,才投奔西陵城的。而且,我們雖不是按著朝廷吩咐來的,但若要跟朝廷送信,也不過是寫封信的功夫。”金折桂緊緊地盯著呂雲醉,心說這呂雲醉怎會知道她那麼多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待呂某一統草原後,所有部落都能像你們中原人一樣安居樂業,草原定會再無戰事。”呂雲醉好不遮掩地將自己的野心說出來,漫不經心地看了鬱觀音一眼,然後端起酒盞先自己一飲而盡,證明酒裡沒毒,隨後才又端起一碗酒遞給金折桂。

“她不會喝酒。”玉破禪伸手去接呂雲醉遞來的酒碗。

呂雲醉握著碗卻不放手,“不會可以學,要留在草原,怎能不學會喝柔然的酒?”

玉破禪、呂雲醉雙雙用力。

鬱觀音微微挑眉,火上澆油道:“唉喲,怎麼醋味這麼大?誰說留在草原就要學會喝柔然的酒,難道慕容的酒就是酸的不成?”心裡也狐疑呂雲醉怎地會對金折桂的事那般瞭解。

酒水從碗裡潑出來,金折桂心道:莫非自己終於活到兩個男人肯為她決鬥的這一天了?

“我喝茶,不喝酒。”金折桂道。

“呂將軍聽到了?”玉破禪鬆手。

呂雲醉接過碗一欽而盡,隨即推心置腹道:“草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好茶給你喝。”

“那我回中原喝茶好了。”金折桂道。

“草原,不是你來了就能走的。”呂雲醉坐在金折桂左下手,雪狼一般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眼金折桂,“昔日父王、丞相三番兩次叫我向朝廷聘娶金、玉良家的姑娘做王子妃,呂某一直猶豫不決,如今看來,倒是能給父王、丞相一個滿意的答覆。”他的志向是掃平草原,昔日他不肯娶個處處掣肘的中原女子為妻,如今看來,中原女子裡未必沒有能叫他託付江山的巾幗,眼見金折桂只是個秀美少女,卻又愛逞強擺出極有氣勢的架勢,看著她眉眼間笑意更濃。

“哎?”金折桂眼皮子跳起來,“你是說,我興許會和親柔然?”

“不錯。”呂雲醉滿意地道,“聽說你馴服了馬王,馬王在哪裡?”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竟是已經把大黑當成金折桂的嫁妝了。

金折桂背靠著椅子,好整以暇地呡茶。

玉破禪怒道:“胡言亂語,我朝閨秀,豈是你們柔然人提親,就必定要嫁的?”回頭看金折桂十分鎮定,怒火一滯,又回頭語氣和緩道:“呂將軍,我朝太上皇素來不喜叫人和親,怕是令尊的一番期待要落空了。”

呂雲醉道:“這也未必,慕容部落的幾位王子聽說慕容小王子在朝廷那邊,也有意請朝廷把慕容小王子送來。拓跋,”輕蔑地一笑,“更是分崩離析。能夠叫草原歸於平和安寧的,只有柔然。太上皇、皇上必定樂意叫柔然替他們打理草原,獻上貢品。”

鬱觀音一直隔岸觀火,此時聽說慕容部落要討回南山,這才隱隱有些緊張,“朝廷豈是那麼好說話的?有人要,就肯將南山送回來?”

“倘若得知南山並非老慕容王的骨血,留著他沒用,朝廷自然會將南山送來。”呂雲醉鎮定地道。

“你們,想離間老慕容王?”鬱觀音臉上帶笑,心裡不禁咬牙切齒,南山此時回來就是死路一條,柔然竟然早早地跟慕容部落的王子們狼狽為奸。

“死人,是鬥不過活人的。莫忘了,鬱貴妃,你已經死了。”呂雲醉似乎忘了金折桂說她只喝茶,又遞了一碗酒給金折桂,看著金折桂嘖嘖出聲道:“不錯不錯,原以為你不是浪得虛名,就是個醜陋的人,沒想到竟是這副好容貌。”

“你相馬呢。”金折桂翻了個白眼,心知呂雲醉在虛張聲勢,不管南山是不是老慕容王的兒子,總之朝廷是一定要給南山“主持公道”,替南山搶回草原的一席之地;至於和親,金閣老、金老夫人人在京城,還能任由一個塞外之人拿捏不成?“不說遠的,只說今年冬天,你可會打向我們黑風寨?要打,儘管來,我們有天雷地火,大不了,同歸於盡。”

呂雲醉道:“原當是敵人,如今看來既然是自家人,自當是不會再打了。”

“咳!呂將軍慎言。在下已經跟折桂定下白首盟約。”玉破禪又將手搭在金折桂肩頭。

呂雲醉眯著眼睛,猛地站起來道:“你我決鬥,輸的那人,立時滾出黑風寨,再不能靠近魁星姑娘一步。”

玉破禪待要說好,就聽金折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金折桂擺擺手,捂著嘴衝玉破禪皺鼻子,又衝嚴頌道:“瞧見了吧,我也是能嫁的出去的。”

“可惜是和親。”嚴頌替金折桂相看呂雲醉,半天道:“呂將軍滿身英雄氣概,也算得上是玉樹臨風,可惜你嫁他就是和親,這不成,你八成還是要嫁我。”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追求者眾多。”呂雲醉很是自豪地道。

這人怎麼這麼愛自說自話?玉入禪含笑道:“呂將軍,朝廷那邊沒說話,一切就都還沒成定局,呂將軍不如下喝酒,說一說今年冬日的事,莫不是,冬天裡,呂將軍還要把許多人趕出營地,叫他們在冰天雪地裡送死不成?”見金折桂點頭,心知自己問到正經事上了,很是自得。

慕容賓、拓跋平沙二人握拳瞪眼看向呂雲醉,若不是慕容賓先前犯錯,此時他們二人定會衝動之下來殺呂雲醉。

呂雲醉固執地端著酒站在金折桂面前,手微微動了動,示意金折桂來接。

金折桂伸手接了,又遞給玉破禪。

“成王敗寇,草原上不需要懦弱的人,那些人不配擁有草原的水土。他們死了,明年更強壯的人會在那片水土上繁衍子孫。”

玉破禪替金折桂喝了酒,冷笑道:“好個成王敗寇。”

“魁星姑娘也悔改了,太過心慈手軟,在草原上是活不下去的。”呂雲醉道。

聽呂雲醉用心慈手軟形容金折桂,眾人就又笑了。

金折桂也笑了一聲,伸手擦了下眼角的淚花,“呂將軍多慮了。”

“我們柔然部落的女人也彪悍得很,若是你心慈手軟,必定活不長久。”呂雲醉又道。

“你多慮了。”金折桂又笑道。

“姑娘,門外來了一群人,他們說他們被柔然人驅逐出來,求我們收留他們。”阿六進來道。

“興許是柔然人假扮的呢?他們想趁機埋伏進來。”鬱觀音看向呂雲醉,形勢比人強,如今看似柔然底氣更足,於是她也收斂了許多。

“都有些什麼人?”金折桂問。

阿六道:“男女老少都有。”

“漂亮的女子,裡頭有嗎?”金折桂又問。

阿六一怔,“這倒沒注意。”

“仔細去看一看。”

“是。”

呂雲醉聽出金折桂的言下之意,就道:“莫非隊伍裡有漂亮的女人你就不救?果然聰明,牛羊馬匹漂亮女人,自然都歸我們柔然所有。”

金折桂支著頭,漫不經心地聽呂雲醉說話。

呂雲醉不覺有些著惱,畢竟在柔然,無數女人崇拜他,絞盡腦汁、花招百出地吸引他主意,如今這注定嫁他為妃的女人卻對他漫不經心,“魁星姑娘似乎對呂某有些不以為然。”

金折桂從戚瓏雪手上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然後道:“我不喜歡自以為是的人,雖然我很自以為是。”

“……呂某回了草原,竟然忘了你們中原人喜歡謙虛。”呂雲醉笑了。

阿六去而復返道:“隊伍裡沒有漂亮女人,十三到三十歲之間的女人一個都沒有。”

“把老的小的接進來,安置在山寨西邊裡,叫其他人好好看著他們。剩下的,把咱們用不著的帳篷給他們,叫他們在山寨外扎帳篷,待瞧著他們沒什麼不對勁,再叫他們進來。”金折桂道。

“是。有幾個人受了重傷,眼看就要死了。還請阿五過去瞧一瞧。”阿六又道。

“我跟阿五一起去。”金折桂站起身來,看向呂雲醉,“黑風寨周圍,你們一共搶了多少人?”

“多到你管不過來。”呂雲醉微微搖頭,心嘆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金折桂這心慈手軟的弱點終於暴露出來了。

金折桂低低地一哼,看蒙戰、阿六替戚瓏雪拿了藥箱,就也跟著去。

呂雲醉掃興道:“原本大傢伙該痛飲幾罈美酒,然後話遍天下英雄,如今為了幾個抱頭鼠竄的懦夫掃了興致,哎!”

“不說幾句討人厭的話會死?”金折桂道。

呂雲醉見金折桂罵他,反而來了興致,“你這樣的性子才是好,不然,將來我一邊打仗,一邊還要分心照顧你。”

去死吧!金折桂一時不知該說呂雲醉慧眼識英雄,還是太過囂張自信,領著戚瓏雪等人向門邊去。

“她是我的人。”玉破禪攔住呂雲醉的去路,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

比之呂雲醉,玉入禪更偏向玉破禪,於是笑道:“呂將軍,小前輩跟我八哥情投意合,已經……”

“私定終身?你們中原人不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不過你叫她小前輩,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輩分也比其他人高。”呂雲醉推開玉入禪,就又邁步跟著金折桂出去。

“八哥,這人,是不是失心瘋?”玉入禪鄙夷地看著呂雲醉的背影。

玉破禪皺眉,隨即泰然自若道:“折桂最討厭這自說自話的人。”

“那也未必,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對她狂熱的男人。”鬱觀音自顧自地坐在金折桂的椅子上,拿著金折桂剩下的半壺熱茶喝。

“是你喜歡那樣的男人。”玉破禪趕緊邁步出去,遠遠地瞧見呂雲醉高大挺拔的身量立在金折桂身邊,一時有些心慌,快步追了過去,伸手握住金折桂的手。

“破八,你說,今年要凍死多少人?”金折桂探頭問。

“這就要問呂將軍了。”玉破禪跟金折桂一樣,看著被扶進山寨的人感概萬千。

呂雲醉先揹著手看向山腳下的數百人,眯著眼道:“婦人之仁,這麼多人,你有多少糧食給他們?”轉頭瞧見玉破禪牽著金折桂的手,便眯上了眼睛。

金折桂繼續向山下走,待走到眾人身邊,忽地喊一聲:“柔然大王子在此。”一聲之後,看見一半人倉皇要逃走,一半人咬牙切齒地四處去分辨哪個是柔然大王子,心想這些人的反應不像是柔然派來的,指了指呂雲醉道:“他就是柔然大王子。”

一群人掙扎著要向呂雲醉撲來,呂雲醉揹著手看向眾人,忽地一聲長嘯,隨後道:“這些人忒地煩人,待我發話,叫人在黑風寨外十里處攔截,把所有衝這邊來的人統統殺死。免得聒噪了魁星姑娘。”

“不行,萬萬使不得。”戚瓏雪趕緊出聲阻止呂雲醉。

金折桂抿著嘴,心想這又是一個不使壞就蛋疼的人,“殺他們,你不費事嗎?”

“若是為了魁星姑娘的清淨,呂某不覺費事。”呂雲醉揹著手,如同看向螻蟻一般,看向山下難民,“但倘若魁星姑娘求我一句,呂某也可放過他們。”

“放過他們吧。”金折桂道。

“這算是求嗎?”呂雲醉咄咄逼人道。

玉破禪道:“我玉破禪求你放過他們。”

呂雲醉對玉破禪的話不予理會。

“求你放過他們吧。”金折桂眼睛看著山腳下,餘光掃到呂雲醉胸前,這呂雲醉果然是草原敗類,要草原歸於安寧,必要先除了才行。

“既然是魁星姑娘相求,呂某就答應了。”呂雲醉微笑,兩三步走下臺階,對難民們對他仇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反而開懷地笑道:“魁星姑娘快來聽他們說一說我們柔然猛士的矯勇善戰。”

“好。”金折桂痛快地答應,示意拓跋平沙、慕容賓等去看著其他人,不許人輕舉易動。

一個受傷的女人衝呂雲醉衝來,破口罵道:“該死的柔然狗!”

戚瓏雪趕緊安撫她道:“你受傷了,跟著我來療傷。”又對其他人道:“我們不是柔然人,請你們安心地留下。”

“呸,你一定是柔然人的同黨!”那女人用力地唾向金折桂。

金折桂不以為然地拿帕子擦衣裳,呂雲醉抬腳就要踹向那女人,半路腿腳卻被玉破禪用銀槍攔住。

“哼,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辱了也不敢報復回去。魁星姑娘的眼光,實在叫呂某遺憾。”呂雲醉的腿踢出去,再三用力,也無法踢開玉破禪拿著的那杆銀槍,只能悻悻地收回腿。

“我的女人才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玉破禪肯定地說。

金折桂擦乾淨衣裳,就問那女人:“你們是怎麼受傷的?”

那鮮卑女人淳樸、忠厚,在她眼中跟柔然王子站在一起的,必然就是敵人,於是目眥俱裂道:“柔然狗忽然殺進我們寨子……搶了我女兒……”忽地為自己的無能嚎啕大哭起來。

“你家裡沒有男人嗎?”呂雲醉問。

“有。”那女人嗚咽道。

“你的男人沒用,保護不了你。”呂雲醉道,繼而又去問下一個人是如何受傷的,最後越發得意起來。

“呂將軍,寨子裡瑣事眾多,今日就不留你做客了。”金折桂看呂雲醉一直耀武揚威,柔然軍中的事,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就要下逐客令。

呂雲醉淺笑,拱手道:“那我改日再帶著柔然的衣裳首飾給你。”再三拱手,警告地在玉破禪耳邊道:“你最好離她遠一些,不然,等你們皇帝叫她和親後,受苦的就是她了。”向後退了兩步,謙遜地一一衝眾人拱手,然後灑脫地一甩長袍,出了山寨門,對沖向他的難民視而不見,翻身上馬遠去。

“折桂,朝廷那邊……”玉破禪有些遲疑,君心難測,誰知道太上皇、皇帝是什麼心思。

“不管他們。”金折桂快步走出山寨外,望了眼白茫茫的雪地,扭頭問那些難民:“你們後面還有沒有人跟來?”

“有。”那人道。

金折桂立時對梁松、阿大道:“快帶人迎一迎,我總覺得呂雲醉會攔著人向山寨來。”

梁松、阿大想起呂雲醉說要把向這邊來的人統統殺死,立時叫了人跟著,匆匆向難民指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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